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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惊险故事100篇-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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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找到了一截钢管,把我的一只橡皮手套套在钢管头上,然后把手套伸 

出裂口,在水中来回挥动。要是有一个我的潜水伙伴游过旁边发现它,他就 

至少能够通过狭窄的裂口,补充几只空气桶来给我。这一招果然灵,不一会, 

真的来了一个潜水员。我将一条胳膊伸出裂口,用小刀在船壳外沿刮出这么 

儿个字:“被困……空气……绳索。”那个潜水员点点头,摘下自己的空气 

桶,塞了进来。然后,一个飞鹤冲天,直向海面上窜去。我想,他准是我的 

好友拉斯。只有他,身形才这么瘦削,也只有他,才有这份机灵。估计拉斯 

一定会来救我,我决定等待在这里。 

     果然,不一会儿,我听到了拉斯向我游近时呼出的气泡声:“噗,噗, 

噗!”紧接着,拉斯把带来的一只空气桶推进来。每一桶空气将额外给我30 

分钟的时间去设法闯出这个水下迷宫。我已感到精神好些了。拉斯还给我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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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一只手电和一条长长的保险绳。我急忙一手抓住手电,拉住保险绳的一 

端,又潜回到失事舰只的深处。 

     为了避免气息急促,我给自己规定了步速,谨慎小心地游过杂乱无章的 

狭窄走廊和凌乱地散布着杂物的空间。我不断地冲撞管子、碰在凸出的尖物 

上面,并且拐错了弯。恐惧使我喘不过气来。 

     不久,我来到了一个类似一座炮塔的内部的地点。那里有一个狭窄的洞 

口,如果我卸掉空气桶把它拖在背后,我的身体也许可以刚刚通过。无论如 

何,我要在这儿碰碰运气了。 

     当我挤过洞口时,一不小心,空气桶从我手里脱落了。调节器一下子从 

我嘴里抽出去,差点儿没将我的门牙拉掉。我必须迅速作出抉择:要么去寻 

找我那失落的空气桶,要么沿着保险绳退回二十几米又取回另一只空气桶。 

我自己也不相信,凭我现下肺里的这一口气,我能顺利找回失落的那只空气 

桶。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我觉得被什么东西抓住了右肩。心慌意乱中, 

我回头一瞧,上帝保佑,原来又是拉斯!他是通过另一个洞口下来的。我一 

把抢过他的口罩,猛吸了儿口空气。这下,我可得救了。我们共用着空气桶, 

沿着他身后拖着的保险绳,一路平安地窜上了海面。 

     船上的伙伴们正急得热像锅上的蚂蚁,我前后己在水下呆了70分钟,他 

们分头几次下水都我不着我的踪影。他们以为我早没命了。 

     回到潜水船上,我脱下潜水衣,打算向身后的拉斯道谢,不料,我吃惊 

地发现,我的面前竟又站着一个拉斯。我回过头去,那人已脱下潜水衣,只 

见那个我一直以为是拉斯的人,竟是一个十五岁上下的陌生的大孩子。我不 

由得激动地一把拉住了他。说:“你是谁?……真,真太谢谢你了。” 

     原来,他是那条货轮上的船长的儿子。他瞒着他爸爸,偷了随船捎带的 

潜水器具在偷偷练习潜水。他也发现了这条沉船。不料竟无意中救了我一条 

命。 

     我执意要送他一份礼物以表示我的一番心意。他连连摇手。只是附着我 

的耳朵急切地说:“这事千万别让我爸爸知道了,千万!”说着,他吐吐舌 

头,做了一个鬼脸,又下水去了。 

     第二天我才知道,他爸爸终于知道了他偷偷潜水的事,因他违反船上的 

规章而关了两天禁闭。 

     至于说这条货轮上地吗会有潜水器具,而他们又是干吗停泊在这儿,船 

长怎么会将儿子带在身边,至今,对于我还是一个谜。 

                                                                     (张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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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格——雅加尔 



     故事发生在1791年美洲的多米尼加。 

     我出生在法国,很早就被送到多米尼加国圣多明各的叔父家里。他是一 

个很有钱的殖民者,有八百个黑奴耕种着他那一大片的土地。叔父为人残忍, 

独断独行,常常残酷地惩罚他的这些奴隶。他只喜欢一个奴隶。这人长得丑 

陋,又矮又胖,腆着个大肚子,两条蜘蛛一样的细腿,走起路来却快得出奇。 

他的脑袋很大,上面长着一大堆卷曲的红头发和一对大耳朵。他叫阿皮勃拉, 

老是一边做怪相,一边说些傻话;给主人解闷儿。 

     这年我二十岁,叔父选择在八月里让我与他的女儿,我最亲爱的玛丽结 

婚。 

     叔父的种植园里有一条清澈的小河从中流过,他让人用树枝在河岸搭了 

一座小亭子,周围全是茂密的丛林。玛丽每天要到这儿来玩。我总是仔仔细 

细地用鲜花将这个地方装饰起来。一天早晨,她慌慌张张跑来,说我的花已 

被人践踏了,有一束刚采来的野金盏花放在她的位子上,还说小灌木丛里有 

人在弹吉他、唱歌。我一听,可气坏了。当天夜里,我握着一把匕首守候在 

那里。将近半夜,我突然听见玛丽的卧房窗前,有一个人在弹吉他。我勃然 

大怒,举起匕首朝这方向冲去。蓦地,我觉得自己被人老鹰抓小鸡般地抓住, 

推倒在地,手里的匕首被夺了去。我拼命地挣扎,可白费力气。这时玛丽已 

听见声音,她打开窗子大叫一声。这令人心碎的叫声让我的敌人手软了,他 

松开我,扔掉匕首,说了句:“不行,她会过份伤心的!”就钻进甘蔗林不 

见了。他到底是谁?我发誓要揭开这个谜。 

     一天,我和玛丽又在这亭子里,忽然听见有人在唱歌,看来准是那天晚 

上碰到的那个家伙。我提起来福枪到处搜寻,可是不见人影,正这时,那个 

矮小丑来了。他一边滔滔不绝地说废话,一边爆发出一阵阵哈哈大笑。我正 

要惩罚他,突然有一声可怕的叫喊传进树林里来,那是玛丽的声音。我拔腿 

就跑。一个可怕的景象在等着我。一条巨大的鳄鱼,张着大嘴巴,威胁着一 

个身材高大的年轻黑人。他一条胳膊托着吓昏了的玛丽,另一只手将一把凿 

子伸进这怪物嘴里。玛丽看到我,高兴得叫起来,她离开那黑人,向我扑来。 

这黑人陡的一下回过身,两条胳膊交叉在胸口,无限悲痛地看了我未婚妻一 

眼,一动也不动。这时鳄鱼已挣说了凿子,张嘴要吞他。我连忙朝鳄鱼开了 

一枪。这个黑人只用西班牙语说了一句“你为什么杀死它?”说罢迈开大步, 

走进树林不见了。他救了玛丽,我决定为他向叔父求情,放他自由。 

     有一天,叔父到种植园巡查,矮小丑将一个累得睡着了的黑人指给他。 

叔父马上怒不可遏,举起鞭子要打那个已经跪下的黑人。就在这一刹那间, 

他的手突然被一只有力的手紧紧地抓住。这人正是玛丽的恩人。叔父在盛怒 

之下,挣脱手来要打他。这个黑人一下将鞭子夺过,像折一根稻草似的将它 

折断。叔父气疯了,要用斧头砍死他。我一把夺过斧子,说:“您应该感谢 

他,他救过玛丽的命。他就是您允许给他自由的那个黑人!”叔父粗暴地说: 

 “是的,他不该做奴隶,应该上军事法庭!”结果,睡着的黑奴遭了一顿毒 

打,这个年轻黑人则被关进了炮台下的地牢。这人名叫比埃罗。 

     我当时是民兵队长,决定去探望他,比埃罗坐在那里,旁边有一条高大 

的狗。他见了我就说:“我准备好了。”我看见他动作很方便,感到很惊奇, 

便说:“我还以为你带着镣铐呢。”他用脚把一些碎铁块“特朗朗”踢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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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说:“镣铐?我已经把它们扭断了!”我说:“你还有一条狗。”“是 

我让它进来的。我的狗只肯在我的手里吃东西。再不吃,它要饿死了。”说 

着,他轻轻巧巧地把气窗下的一块大石头搬掉了。这人真是力大无比啊,但 

他竟然没逃跑。我拥抱他,尽力使他明白,我不是想伤害他。而他说:“你 

是白人,在白人眼里,黑人是微不足道的。你已救了我两次,把我恨你的权 

利都剥夺掉了。我真不幸极了!”我说:“我欠你的更多,你救了玛丽的命。” 

他像触电一般,双手发抖,痛苦地叹起气来。最后,我离开了他,我叮嘱卫 

兵要尊敬他,好好照顾他。 

     我每天去探望他,那只名叫辣斯克的狗也常常进来。它的脖子上围着一 

张棕树叶,上面写着些我看不懂的文字。比埃罗仍没有逃走。他说:“我不 

得不留在这儿,要不,人家还以为我害怕呢。” 

     这几天,我和玛丽天天在求叔父宽恕比埃罗,叔父已有点松口了。我们 

决定在八月二十二日那天结婚。我把这事告诉了比埃罗,他听了暧昧地对我 

说:“兄弟,你帮了我这么多的忙,我不得不警告你,听我的话,搬到海角 

去,并且在二十二日以前结婚。”我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也没把这些话放 

在心上。就在这一天,叔父已撤回了对比埃罗的上诉,我去释放他,他却已 

经走了,只让辣斯克留着等我。它的脖子上绑着一张棕桐树叶,上面写着: 

 “谢谢你,这已经是第三次救了我的命。兄弟,别忘了我说过的那句话。” 

叔父知道了他私自走了的消息,很是生气。他又上书总督,要求将他抓回来。 

八月二十二日,我和玛丽结了婚。但在黄昏未到之前,我接到一项任务,要 

我到阿居尔去巡查岗哨。“因为近来黑奴纷纷暴动,各地很不安宁。将近半 

夜时,我来到一群黑人中间,他们在热烈而紧张地交谈着。他们的上话我听 

不懂,只时不时听到他们充满敬意地提起一个奇怪的名字:布格——雅加尔。 

     早晨两点,叔父命令我带兵上海角去,我只好抛下玛丽走了。一路看到 

不少种植园在燃烧,还听到了一阵阵枪炮声,逃命人的叫声及房屋坍塌声。 

传说,那边暴动的奴隶已赶走了自人,成了许多种植园的主人。我赶到海角 

时,从我叔父庄园传来消息,说那儿的黑奴也暴动了,我立即带兵回来营救 

叔父和我的玛丽。当我连夜回到叔父的庄园时,只见叔父往的那幢楼房浓烟 

滚滚。啊,一切都完了,庄园被占领了。我带领军队发疯似的冲上去。这时 

候,一个高个儿黑人抱着一个年轻女人,从正在燃烧的栅栏后边冲出来。那 

年轻女人尖声叫喊,拼命在黑人怀抱里挣扎着。这女人是玛丽,而那黑人是 

比埃罗!我大叫一声:“忘恩负义的家伙!”我对准他开了一枪,就在这时, 

一个叛乱的奴隶扑在子弹前面,倒地死了。比埃罗回过头来,似乎向我说了 

一句什么话,随后抱着玛丽,跳进了甘蔗地。我正目瞪口呆,忽见辣斯克衔 

着一只摇篮,从燃烧着的屋里出来了,里面躺的正是叔父最小的儿子。我不 

知它要干什么,对它也开了一枪,可惜没有打中。我被眼前的景象气疯了, 

头一仰,昏倒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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