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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想一睹天下第一美人的芳容,女人则是惦记着天下四公之一东宁太子的风采。
古有看杀卫玠,足见古人“追星”的疯狂。
据传今日东宁使臣队伍就会进城,大街上熙熙攘攘站满人。通往东城门口的大道上站着两队士兵护卫,铠甲长矛,如同铁人一般护在街道两旁,防止有人闯入大街中央,惊扰东宁太子和东宁公主的尊驾。
于是,男女老少挤在了大街外面的空地上,或交头接耳或伸长脖子望向东城门口,尽管看不到什么,仍然努力伸长脖子。
“驾!……驾!……”汹涌而来的马蹄声如同敲击在心头,众人兴奋得睁大眼睛张望。
“退后!所有人退后,不要挤!”两排护卫顿时觉得压力大增,使出吃奶的劲将人拦下。
“错了,不是东宁使臣!马蹄声是从西边传来的,不是东城门!”不知谁大声囔了一句,所有看向东城门的眼睛齐刷刷转了方向,看向西边。
数只骏马奔腾而来,为首的是陵王楚璇璐。只见他骑着马飞奔过来,紫墨发飞扬,衣带翩飞,面容清冷俊美,宝蓝色云鹤纹锦袍加他堆肥得贵气逼人,驭马而来,有着惊心动魄的气势。数骑将士尾随其后,金灿灿的铁甲在阳光下耀眼逼人,声声马蹄,震得大地回响,卷起烟尘无数,见者无不动容,沉浸于这副场面带来的震惊中。
“天啊,那……那是谁?好俊,好有气势!”年轻姑娘看得心呯呯直跳,心脏弱点的甚至捂着胸口晕倒过去,更多的女子将眼睛瞪了又瞪,恨不得多出几双眼睛来看得够,眼中心形直冒,呈现疯狂的发痴状。
“听说此次由陵王接待三国贵客,这……就是陵王吧?”有人不确定地道,原本他很确信自己得来的小道消息,只是骑马迎面而来的男子与传闻似乎不尽相同啊。
“陵王?他是陵王?”有女子立马尖叫出声,“原来他就是陵王!原来陵王如此有气势,他骑着马的样子太威武了!”
在众人惊艳的目光下,以楚璇璐为首的人马已经越过他们,直奔东城门。
离东城门不远的地方,同样人山人海,甚至更多。连两旁的店里也挤满人。有先见之明的早就在楼上定了座位,此时一边喝茶聊天,一边等着东宁使臣到来。
一家名为天香楼的酒楼同样客棚爆满。
临街的一个雅间内,坐着三个美丽姑娘,是沐家的三个小姐,沐心秀、沐心清和沐心雨。
沐心雨趴在窗口边望着下面看热闹,瞟见楚璇璐策马奔来,顿时尖叫出声:“来了!来了!”
“陵王来了?”
“东宁太子来了?”
端坐在桌边的沐心秀和沐心清同时出声,不由对视一眼,然后便不约而同站起,走至窗边,朝外看去。
看到那抹蓝色身影,沐心清激动得双唇微颤,面染粉霞,眼里流露出浓浓爱慕之意。
沐心秀则是悻悻地撇撇嘴,侧眸瞥了沐心清一眼,冷哼一声。
不过此刻的沐心清哪里还注意得到她的不高兴,她满心满眼都在那抹一闪而过,眨眼消失在城门口的蓝影上。直到已经看不到身影,依然怅然若失地望着城门。
“眼珠子要掉了,人都走了还看什么看?”沐心秀见她不理自己,怒火更盛,横眉怒目地重重哼一声,折回桌边椅子上坐下,端起茶杯猛灌一口,随即吐出,怒声骂道,“呸,这是什么茶?那么难喝!”
沐心雨瞅了她一眼,继续盯着迎面的热闹瞧。
沐心秀见状更气。
自从上次陷害沐心冉不成反被辱后,她在爹爹心里的地位下降不少,在一众官家小姐面前同样抬不起头,生活便事事不如意,每每不顺心;而原本对她阿谀奉承,谄媚讨好的庶妹们便没了以往的热情,她们倒也不敢和她叫板,只是不若以往那般事事讨好着她。就如现在,以前总是第一时间讨她欢心的沐心雨,现在连安慰一句都没有,就知道在那里看热闹!
还有沐心清这个城府极深的贱丫头,竟然唆使她的贴身丫鬟红喜背叛她,还抢走爹爹对自己的宠爱。
平时一副冷冷清清的清高的样子,实际上却比谁都歹毒,不仅抢走自己的人,而且抢走自己的势头。如今连出个府,都得承她的情,否则就踏不出丞相府的大门。可恶!
沐心秀盯着沐心清的后背,目光充满仇视,狠毒又阴险。
她会沦落到今天这步田地,罪魁祸首就是沐心冉。
沐心清的落井下石,趁火打劫。沐心冉于她的侮辱之仇,毁她清誉。
这两个原本被她踩在脚底下的贱丫头如今全爬到自己头上耀武扬威,她终有一天定要把她狠狠重新踩在脚下,让她们舔自己的鞋,给自己磕头!
南郊松树林里的木屋内,华子誉抱着酒葫芦躺在床上醉得不省人事。
天一挠着头站在门口无奈叹道:“公子,你要什么时候回队伍里?南华的人已经在临城停了许久,就等着您回去然后进京呢!东宁的使臣队伍已经到城郊,今日就会入内。”
回答他的是华子誉的梦呓,“好酒!”
天一见状再次叹了口气。为什么他家公子如此嗜酒呢?难道是因为当年抓阄的时候抓到酒瓶子的原因?
华子誉从不离身的碧玉葫芦,正是当年他周岁时抓阄抓到的东西。天一不得不有此怀疑。
“公子?公子?……”天一又叫了几声,华子誉仍然一动不动。
“你们两个把公子送回队伍去。”只见天一招了招手,便有两个黑衣人出现在屋内,听到天一的吩咐后,迅速带上华子誉消失。
天一透过窗户看了眼外面的天空,“公子,莫要再逃避。”
东城郊外五里处,一队堪称豪华阵容的队伍停在官道中央。
两边草丛萦绕,秋风萧萧。
前方数十骑,马上是威武赫赫的铠甲将士。然后是一辆黄色的马车,马车比一般的大上许多。隔着几个护卫又是另一辆粉色马车,体积比前者小,更显精致秀气。后面是几辆装载着箱子的马车,旁边都有骑士护卫守护。最后面亦然。
前面马车内,宁晨昕与白药各坐一边。
身穿白缎锦服,发束白玉冠的宁晨昕手持一卷医书垂眸静阅,白药拉开一边的帘子探头探脑。
中间的马车内,是东宁公主宁静怡和她的两个贴身侍女。
坐在座位中间的少女螓首蛾眉,双瞳剪水,素齿朱唇,琼姿花貌,胜似天仙。梳着垂鬟分肖髻,显得温婉动人。鸭蛋黄的束腰长裙将她的小脸趁得更加明艳动人。
两个侍女容貌亦是不俗,皆是明眸皓齿,一个恬静温雅,一个活泼可爱。
宁静怡咬着朱唇,双手绞着一方素白手娟,对活泼的侍女道:“银星,离楚京还有多远?”
银星掩嘴偷笑:“小姐急着见谁啊?”
宁静怡的俏脸上染上一抹红霞,如同三月里最烂漫的桃花,美眸轻睇她一眼,含羞嗔道:“你这丫头,胡说什么!”
“小姐害羞了!”银星眨着大眼睛笑道,见宁静怡羞得蹙起秀眉,羞中含怒,赶紧捂着嘴翁声翁气地道,“奴婢什么也没说,奴婢什么也没说……”
白月瞪了她一眼,“别在公主面前没大没小的。西楚不比东宁,莫让人觉得公主的人没规矩。”
“白月姐姐好‘凶’啊,公主您看看。”银星冲她一挑眉,然后故作委屈地朝宁静怡撅嘴告状。
“哼!也只有白月能治得你!”宁静怡轻哼一声,脸上的红晕悄悄退去。
“唉,奴婢早该知道,公主和白月是一路的。”银星做着鬼脸,逗得宁静怡弯眉浅笑。
片刻后,见宁静怡又开始揉捏起手帕,自小和她长大的白月明白她的心思,遂道:“公主,奴婢去前面问问太子,看还有几里路。”
银星按住白月,吐了吐粉嫩的舌头,“白月姐姐还是坐在车里侍候公主吧,跑腿的事儿让银星我去做就行了。”说着,向宁静怡拂了一礼,便撩开帘子跳下马车。
白月看着她不安的眼睛,柔和道:“公主貌若天仙,楚皇一定会喜欢公主的。”
此番宁静怡来西楚,是为了联姻。世人皆道东宁皇帝宠女若宝,确实,金玲公主是东宁最受宠的公主,小小年纪就拥有自己的封号和宫殿,然而依然免不了成为政治工具。
背井离乡,嫁一个不认识的男人,何其悲哀。只是生在这个时代,生在皇家,特别还长得漂亮,更容易成为别人利用的工具。
宁静怡性子很好,知情达理,不似一般的公主骄纵蛮横,尽管最受宠,仍然对人谦和有礼,实是难得。所以即使知道自己要远嫁他国,她也没有反抗,而是独自垂泪。
听到白月的话,宁静怡卷翘的睫毛打着颤儿,抿着红唇未语。
“其实离开东宁也好,这样二皇子就不能……”白月说到一半忽然打住,拉住脸色瞬间惨白的宁静怡的手。
“公主,再过五里就到楚京城门了。”这时,银星脆亮的声音从马车外传进来,随即帘子被揭开,银星钻了进来。
“那怎么不走了?”白月先一步放开宁静怡的手,奇怪地问。
宁静怡缓了缓心神,也看向银星。
银星摊摊手,“我也不知道,太子心思哪是银星能猜得到的。”
忽然,她眼睛一亮,提议道:“公主,要不,我们出去走一会儿吧,在马车里呆了半个多月,都快发霉了。”
“别胡乱出主意,待会儿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出发,莫耽误了行程。”白月立即反对。
银星的眼睛刚黯淡下去,就听宁静怡说:“白月,你去和太子哥哥说一声,就说本宫下车透透气。”
“好啊好啊!”银星拍手笑道,“公主,外面可比马车里舒爽多了,您一定喜欢。”
白月张了张嘴,见宁静怡虽然美貌依旧,但是神情不若往日灵动,阻止的话在舌尖转绕了一圈,回到肚子里,转而道:“公主稍等,奴婢先去告诉太子一声。”
片刻,宁静怡三人出现在郊外的草地上。几名侍卫站在不远的地方守护。
宁静怡呼吸着郊外新鲜的空气,心里的紧张感顿时消散不少,美眸微微转动,在周围的景致上逡巡。
“公主,快看,兔子!”银星忽然惊呼一声,把宁静怡和白月的目光都吸引过来。
宁静怡望到不远处一棵大树下,一只毛绒绒、胖乎乎的红眼白兔正抿着三瓣嘴吃草,顿时眼睛一亮,“白月,快抓住她!”她对离白兔最近的白月说道。
白月愣了一下,随即朝小白兔扑去。
宁静怡和银星紧随其后。
“唉呀!跑了!”银星眼见着白兔受惊,蹦跳着逃开,登时大叫。
待得三人追到大树下,却见兔子已经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得几乎没影了。
“就在那里,银星,你跑得快,快追啊!”宁静怡眼尖地瞥见远处那抹白色,声音拔高。很少运动的身体只跑了几步便有些气喘,俏红晕红。
“是,公主!”银星身怀武功,足尖点地,内力运于脚下,飞向兔子逃走的方向。
“公主。”几个侍卫见公主主仆三人跑开,连忙追上来。
宁静怡看了他们一眼,又回头看着已经没了银星影子的地方,说道:“本公主的兔子跑了,你们去把它找回来。”
“这……”几个侍卫互看一眼,迟疑着没有领命。
宁静怡秀眉轻蹙:“你们若不愿,本公主自己去。”
“几位侍卫大哥放心吧,我会和公主留在这里等你们……公主另一个侍女银星已经去找了,能不能找到不要紧,但是就怕那丫头倔脾气,找不到兔子不肯回来。若是耽搁了时辰,待太子追问起来,几位大哥恐会被牵连。”
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