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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的璃音带来了极大的方便。不过书院鼓励“自己的事情自己做”,说白了就是,不让带仆人。当然会有类似于舍管阿姨之类的管事管理秩序,还有专人清洁房屋。学院发放统一的制服,吃饭便去饭堂。
璃音坚定的觉得,这创始人一定是按着大学给规划的这学院。
璃音在屋里慢慢的换着制服,繁琐的衣带让她一阵头大。若是十五在这里就好了。
想起十五,临走时坚定的眼神,璃音还是欣慰了一下的。学院不允许带仆人,十五在这也是不能久待,何况,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这几个月一路从葵阳到凛镶城,璃音并不是单纯的赶路养病而已。琅苏富,富人就多,于是奴隶生意很是红火。那些人牙子专挑长相清秀的孩子出来卖,在这个娈童盛行的地方,用脚趾头也想得出来这奴隶生意是干什么卖的。于是这一路,璃音他们就很好心的解救了一批批即将被贩做奴隶的孩子们。奴隶生意本就不合当朝法规,人牙子吃了亏也不敢声张。
解救完之后,这些孩子们就被就地安置,由大忽悠璃音登台给个演讲,说明她会带着他们翻身努力做主人。这些孩子多是无依无靠可怜之人,加上年纪小,本就没有出路,如今璃音以救世主之姿降临,指明了出路,一个个的看着眼睛都快冒光了。
人,一旦有了信仰就强大。
而她,也需要力量。
这些孩子,现在是星星之火,几年之后,却可以燎原。
十五离了璃音,便可以放开手脚,去各地把这些孩子组织起来,培养训练。这些时日的相处,璃音清楚十五的能力。当日二叔他们之死对他的冲击之大,然而这少年恐怕也是看出了背后有诈,不然纵使璃音强攥着他,一个六岁孩童又怎能真的攥动一个武艺高超的少年。
璃音叹了一口气,十五心中的恨,恐怕会使他更加强大吧。只是希望日后,不要偏离了原先的轨道就好。
对于十五,璃音不是不依赖的。这少年从她醒来的第一天起便在她身边,从此纵然经历连番生死险象,却也不离不弃。雨中相泣,两个人就像大海里的浮萍,漂泊无依,唯有牵着对方的手才能走下去。
这次璃音说服十五离开也是费了番功夫,本来十五想教璃音一些拳脚功夫以便防身,无奈当初心口那一箭太过霸道,璃音的身子整体虚弱,并不适合练武,只得无奈放弃。璃音举着小手拍拍胸脯再三保证除非洪水来了房子塌了大地裂了天空塌了马都会蹬自行车了才会出书院的大门,十五才勉强答应离去,不过要保持通信,不然他会立马赶回璃音身边。
可怜的小十五在路上骑着马,还在想,自行车是个什么东西?
十五的担心不无道理,璃音一介黄口小儿,如何能抵挡万一而来的刺杀。然而惊鸿书院在琅苏是个特例的存在,任何形式的官兵都不可进入书院搜查,就算军队来了也不让进。司空挽的护卫队把书院保护得滴水不漏,何况,司空挽可不是一个人。
里面可都是未来的政界新星,爹妈都牛着呢,宝贝儿们学习成长的地方,哪能被搞得乌烟瘴气的,还硬闯,开什么国际玩笑。
璃音小嘴一撇,把衣带胡乱一系,小二郎,去学堂。
------题外话------
璃音:你才是最怕长了一点点肉的猪…
某苏:好吧,那你是最怕长了一点点肉的可爱的小猪
璃音:……
正是少年成长时 第十三章 楚慕庭翰,苏璃音,尹洛
这个时代是一个不存在于璃音记忆里的时代,人们的衣食住行穿着举止倒有些和宋朝元朝的接近。估计是夹缝之中的小朝代不足以撼动整个历史大观,就被忽略,或者漏记了。这个时期的文字和现在的简化字比较相像,稍许复杂些,不过花些功夫也还是能看懂。璃音有些庆幸自己才六岁,还有时间从头学起。这夫子上课也是无聊,对着六七岁的一群娃娃,还能讲个什么出来,无外乎是做人的道理,人之初,性本善,稍加引导,莫走偏路。
所以璃音就自觉的坐在最后一排,每日像模像样的拿着课本,却其实是在自学自的。
窗外树影摇曳,似是秋天已到,叶子开始发黄飘落。树影重重之中,细看之下,却有两个人影坐在树枝之上,一大一小,一个紫衣,一个青衣。
“喂,庭翰,你看我新招的那个孩子,是不是很可爱?”
司空挽一袭紫衣,白色内力稍许敞开,嘴里叼了跟稻草,头发拿一根白玉簪子斜斜挽起一半,另一半长发如瀑布般披下,却有几撮挂在胸前,一脚倚在树上,一脚却在下方悬空挂着,晃来晃去,好不舒坦。
“让你穿正紧点来见我,你就这德行。”
说话的却是一个十来岁的少年,一身青色长衫,灰色内里的边上是斜绣于上的金丝暗线,绕成龙腾花色,黑色缎面锦靴同样有龙腾花色的暗灰色丝线走于其上。少年立于司空挽身旁,后背斜靠于粗大的树枝上,双手叠于胸前,显然没对司空挽的话有什么反应,倒是对司空挽这死不正紧的穿着颇有微词。
“嘿嘿,习惯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司空挽随性一笑,也不在意,似是与少年很是熟稔。
“你倒是看一眼嘛,那葡萄酒可就是那孩子酿的…”
闻言少年终是把头抬起,
“冠礼之前,不可饮酒。”
似乎是对少年的话嗤之以鼻,司空挽笑得风流倜傥,
“也不知是谁把我那舍不得喝藏得好好的佳酿就给偷去,之后满嘴酒气的上了整节礼法课,没把夫子的鼻子气歪。”
说罢还仔细盯着少年的脸,生怕漏看一个表情。
岂知少年的脸上表情变都没变一丝,眉却挑了一挑,不置可否。
倒也是他低估了,那葡萄味的酒刚喝几口觉得味道香醇,也不怎么烈,就一个不小心喝光了。谁知过了一会劲头才上来,让他晕乎了好久。
倒是神奇的酒。少年抬头看了看讲堂里最后一排的璃音,那小人明显就不在听课,而是自己拿着笔东描西画。
“浮夸之徒。”
少年从鼻子哼出了气,司空挽看着少年的神态,呵呵,少年老成,这孩子究竟是多久没露出孩子的那一面了?明明就还是个孩子。
就像那趴在书桌上不知道在认真写着什么的“苏璃音”,这俩人,倒是还挺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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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半个月过去了,璃音的认字大计也得到了初步成效,基本,看书是没问题了。不过在课堂上胡倒胡画的,倒也认识了几个小鬼头。
“哇…璃音。你好厉害。都认得这么多字了!”
比如。现在这个小鬼头。
尹洛扬着小脸,水润水润的眼睛忽闪忽闪,睫毛像小扇子般上下扫着,看着璃音就像在看天上的神仙,就差口水要掉出来了。
“尹洛,你口水掉出来试试”
“璃音璃音,我没有掉口水喔,你看你看,我没有…。”
璃音抚着额头,无奈又无辜。
这才像是个孩子应该有的表现吧,可是她心理有代沟啊。
自从那天璃音看不下去他的可怜样,教了他几个字,这个名叫尹洛的小鬼头就抱上了她的大腿。不过我们家璃音不会白让人抱大腿的,虽然尹洛这小子看着一副纯真可爱还有点白痴模样,他爹却是当朝六省总督尹诗,正二品啊。
璃音一想,牺牲一条大腿接点口头,绑个裙带关系,值了!
于是璃音的身后就多了条尾巴,璃音感觉自己像养了一只猫咪,会留口水会摇尾巴的猫咪。
------题外话------
一不小心,蹦跶出来俩楠竹…
正是少年成长时 第十四章 少年何识愁滋味
春夏秋冬,一年一年的四季就这样在书院有点清闲的时光中溜走。四年转瞬而过,当年的小小孩童也都长成了蓄势待发的小小少年。
午后的阳光有点引人入睡,璃音坐在书院的藏书阁北面第二个窗户边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书。
这些年来璃音已经彻底不去上课了,干脆就自己来藏书阁翻书看。这么一天天的,居然就研究完了藏书阁里大半的书。四年的时间,璃音的身量拔高了不少,原本粉嫩嫩的脸蛋也逐渐有了轮廓,褪去几丝稚色。
忽然有几颗果子从窗外投了进来,咕噜噜滚到璃音的面前。璃音一笑,捻起果子,拨了皮便开始嚼。
“我就知道璃音在这里!”
窗户边上忽然冒出了半个头,一双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直愣愣的盯着璃音,眼睛里却充满了笑意,红润润的嘴唇咧得很开,露出里面白亮白亮的牙齿。
璃音瞅也没瞅那冒出来的头一眼,一巴掌朝那半个脑袋按下去,只听见窗外“啊!啊!嘭!”的响声,然后便是凄惨的喊疼声。
璃音叹出一口气,今儿这书怕是又看不了了。于是起身探出半个身子,只见到一人多高的窗檐底下的泥地上,横躺了两个抱头喊疼的家伙,那个喊得最亮的,还时不时从捂脸的指缝之中偷看几眼璃音,少年的肌肤有些黝黑,在阳光下呈现出泛着金的小麦色,是常年在校场暴晒训练的结果,旁边那闪着大眼睛感觉要哭出来的,不是尹洛又能是谁。
窗台上的那人趴着,举起手中啃了一半的果子朝地下那躺得横七竖八的人儿说,
“这果子好甜,今儿又是走哪摘的?”
地下躺着的人立马爬了起来,也不记得先去拍掉身上的尘土,献宝似的说道,
“甜吧甜吧,我就说让夏阳珩多采一些来给你的…”
“明明就是你心急,说要快点带来给璃音吃我才没来得及多采的,哼,又不是你小子采,每次都先来邀功!”
“你。你…。”
“哎呀好了好了是你采的全是你采的好吧,别哭啊可千万别哭…”
……
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投下斑驳的阴影,照在少年们年轻而有朝气的脸上。
少年何识愁滋味,璃音突然想起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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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苏王朝十四年间,朝堂之上发生一件大事。
事件的起因其实很简单,在凛镶城名声响当当的红街独秀艳出楼,有一晚来了一名贵客。
这位出手阔绰的公子哥点了艳出楼的花魁丹玉姑娘,谁知小曲听得好好的,这多金的公子哥儿就要上前对人家姑娘动手动脚。
有谁不知道,艳出楼的丹玉姑娘,冠材艳绝,弹得一手好琴,可是卖艺不卖身,乃是清倌人。想要见得姑娘的面,你还要足够有钱,足够登得了台面,足够懂得欣赏姑娘的曲子,才能入得了姑娘的眼,得见芳颜。
那夜姑娘已是卖足了妈妈面子,不忍艳出楼生意受损,才折身为那公子哥弹琴,谁知公子哥竟不识好歹,趁着几分醉意,众目睽睽之下意欲剥去姑娘的衣物,要强上人家!
周围的人意欲阻止,却听得公子哥口中狂言不断,什么我家有什么权什么势,你们能奈我何云云。
于是全天下的男人都愤怒了,此等禽兽之事都做的出来,还那么嚣张,于是几个看不下去的恩客上前想拉住公子哥,却不料拉拉扯扯间,公子哥怎地那么不经揍,稍许挨了几拳几脚居然就给一命呜呼了。
老鸨见出了人命也不禁慌了起来,可是还未来得及报官,就见一群人来势汹汹,看见那倒在地上两眼翻白的公子,已然全无生气,便红了眼的开始砍周边的人群,见着一个砍一个,碰着两个砍一双。本是人间天堂的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