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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上?”那人一瘸一拐的来到树下。
“你脚受伤了?”姚雨菲问道。
“天黑路滑,不小心扭了。”他正犹豫要怎么才能爬上这一人抱的大树。
姚雨菲往下又滑了一截,解下腰带一头垂下对他说:“抓住这带子帮在腰上,我拉着你往上爬。”
那人依言将腰带一头系于自己腰带上,姚雨菲一看往上一拉,往上爬,那人也被拖着往上爬去,却比一己之力爬得轻松多了,爬到一丈多时,终于有了树权落脚,但姚雨菲也不停下,继续拖着他往上爬,直爬到了树梢才停下,轻声对他说:“你解下带子。”那人坐在树权上依言解开带子,姚雨菲爬到他身边,将腰带系回自己腰上,那人一惊,问道:“这是你腰带?”
“是我腰带,你抓好树枝坐稳了,别给摔下去了,那我可救不了你。”姚雨菲折了两枝树枝插在他身边给他当掩体,就算有人从下往上看,也只能看到树枝,很难看到他,可他的银色衣服太显眼,她立刻脱下自己外衣想给他庶住。
“你想干什么?”那人吃惊道。
“你这衣服太显眼了,快披上我的。”姚雨菲将她自己的深色青衫给他披上。
“谢谢!”那人披上她的衣衫道谢。
“这里不能藏两个人,我倒那边去。”姚雨菲抓住树枝一荡便到了另一枝杆上,几个闪身上了不少距离,她抓着几根枝丫,踩着脚下繁复的枝条竟是往另一棵树行去,她在那细瘦的枝丫上踩着,脚下是数丈高的乱枝,若一个不小心摔下去,不死也残了,只见她慢慢走着,终于抓住了另一棵树有手臂粗的树杆枝条,可是脚下却没有踩脚的支称了,看得那人一阵心纠,正不知她要如何过去,突然她双手一用力,双脚一登,两脚便缠住了那树杆,整个人如一条蛇一般缠在那树杆上慢慢往主杆挪去,终于爬到了主杆上,她找了一个繁密的枝丫处,蹲在了上面,盯着已经不远的山贼。
“追,不能让那小子跑了,注意着点,别让他给藏在了什么地方。”粗暴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一行约十几人举着火把往他们二人藏身的树下行来。
“别忘了树上也看看。”领头举火把的人分咐道,这群山贼中,有的拿着火把往灌木中看的,也有举火把往树上看的。
当他们走到树下时,举着火把往树上查看,那人在树上有些燥动,担心的看向姚雨菲,姚雨菲对他摇摇头,示意他别动,他依言不动,却紧张地看着树下那些山贼。
“什么都没有。”举火把查看树上的人朝树上看了一会后对带头的人说道,端午过后的树木正是枝叶繁茂的时候,而他们所藏的树足有一抱大小,又藏在树梢枝叶最繁茂之处,又着青衫与树叶本就相像,在树下是极难看到的,何况还是在大晚上的,举着火把就成了我明敌暗的情况,肯定发现不了他们。他们也不作停留立刻往山下追去,当他们的火把消失后,那人准备下树,姚雨菲轻声说:“别动,不久他们还会回来的,你下去了,待他们折回时,你一样被抓住,等他们回去了再下去。”
那人便又安静的在树上等着,一直等了一个多时晨,那群山贼果然又回来,嘴里骂骂咧咧着往山上走,只是他们极为熟悉地形,走得甚快。待他们走远后,姚雨菲与那人才悄悄下树,姚雨菲待他一下树便问他:“你是从贼窝里逃出来的?”
“是。”那人答道。
“那你可有见到唱戏的男子?”姚雨菲急切地问道。
“没有见到。”他说完,姚雨菲立刻失落万千,便他转而说:“但我听到唱戏了,他们将我们关到柴房中,但我听到前面很热闹,还有唱戏的声音,于是我趁他们不备逃了出来,在门口时遇到了两个看守的,我将他们打伤了,就逃了出来,哪知不熟悉山路,把脚给扭了。”
“多谢告之,你下山去吧!山下右侧树林大树下的树丛中有我的马车,你便驾车离去吧!”姚雨菲对他说完,便往山上走。
“姑娘,等等,你这是要上山?”那人急忙阻止她。
“你自去你的,上山那唱戏之人也许便是我要寻之人。”姚雨菲直意往山上走去。
“你要找的那唱戏之人也是山寨中人吗?”那人继续问道。
“是被截的。”姚雨菲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追那群山贼而去。
“哎!真不是一般女子啊!”那人摇头叹到!拾起一旁的树枝,一瘸一拐往山下走,好一翻费力终于找到姚雨菲所说的马车,他解开马车,骑马往城里狂奔而去。
姚雨菲跟着那群山贼也终于到了山寨门口。
山寨虽立于山岭,却并不是山顶之上,而是山岭上的一个悬崖之下,山寨东、南两侧位于断崖之下,西侧是斜缓的山坡,往断崖而去,只有北面是唯一的上山之地,却都位于山林之中,崎岖难行,若不是跟着这群山贼而来,只怕到天亮姚雨菲才爬得上来,如今倒只花了一个时辰便倒了山寨前。可是,这山寨大概是被刚才那人一闹,如今戒备甚严,光守着大门的就五六个粗壮山贼,山寨里面吵吵闹闹,听不清楚。姚雨菲观察了一遍,没有机会能混进山寨之中,天已将近破晓了,看着寨子后面的断崖,心道:“断崖那里,他们料想不到有人下去,定是没人看守,只能到那里看看能不能下去了。”于是她绕到山寨西侧,决定由西侧上到断崖看看情况。
由西侧往上行了一小段距离便发现这边也是由大大小小不少断崖行成,不得矣,继续西行绕了一大座山直到断崖东面才往上爬,终于爬到崖上,累得几乎瘫倒在地,徐徐晚风吹在脸上,片刻后,终于舒服些了,姚雨菲爬起来准备看看断崖的情况,一抬头,夕阳照进眼里,一片金灿灿的一片云霞,照眼睛生疼有些想落泪,喃喃道:“又是一天了,昨天这时,我们还在一起的。”
她走到崖边,光秃秃地崖面,连根藤蔓都没有,山寨就在脚下,除非长翅膀飞下去,否则只能摔得粉身碎骨,她不死心,绕着崖顶寻了一圈,仍是没有一处可以下去,眼见着天又黑下来了,天边又落下黑幕,心中的黑幕也快落下来了。
“死路!死路!居然是一条死路!”姚抱怨着骂道,在地上坐一会,叹道:“唉……看来,只有再回到山寨门口,再想办法混进去了。”
当再次太阳升起时,姚雨菲终于回到了山寨门口,正想想法混进山寨,却发现,山寨门口居然一个看守的人都没有,她小心翼翼地靠近山寨,心道:意真的没人?带着满腹疑问,她背靠柱子,轻轻推开大门一个闪身进了山寨,一片腥臭味传来,几乎令胃中几乎没有食物的她作呕,这是一个大院子,然后却没有一个人,只有尸体,山贼们全都伏尸满地,泥土都被鲜血染成了红色,发出阵阵令人炫晕的腥臭,显然这里经过一翻猛烈地打斗,遍地的武器,尸体上满是伤口,满地横七竖八的椅凳,酒坛,往山崖下是一栋很大的楼房,旁边是一个台子,平常也许是用发作指挥或发令用,也可以用来唱戏,姚雨菲想着,孟长苏也许就在这台子上唱戏,便本能的往那台子走去,走近那台子,台子有三步台梯,她慢慢往台梯走去,突然,一只鲜淋淋地手抓住她的脚,她“啊”叫了一声本能的跳开,可那人抓得死紧,竟将她摔倒了,但不是摔在地上,比摔到地上还不如,她摔到了一个身体上,一个死人的身体上,她用手一撑,想坐起来,可手撑到了一个粘乎乎有点软的东西上,“啪”的一声,还把那东西撑断了,她回头一看,惊得“啊……”大叫起来,几乎晕过去,原来,她手鲜到了一具尸体的头上,这具尸体被一刀将脖子几乎砍断,只剩一层皮了,而姚雨菲手正放在他脸上用力一撑竟将这尸体的头给撑得彻底与身体断成了两截,就在她即将晕倒时,抓住她脚的那只血淋淋的手竟还用力抓着她拖了一下,她立刻又被吓醒了,只见那是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估且称其为人吧!他头顶被一刀削掉,已经能看见白色的脑浆一动一动,证明他还活着,披散的头发被鲜血粘在脸上,脸上全是血,一张出奇的大嘴也被染得血红一张一合地极其恐怖,他趴在地上,左臂被砍断不知丢到何处,躺在血泊中的身体已被染红,左腿也从大腿处断裂,落于身后,不知为何还不死去,姚雨菲用力登着腿要甩掉那紧紧抓住她脚腕的手,可那手死死抓着,就是不放,她大叫:“放开我,放开我,长苏……救命啊……长苏……”慌乱中,她摸到一物,抓起闭上眼就往那人头上打去,鲜血喷了她一脸,青色衣服也被喷涌而出一鲜血染红,一直打到那抓住她脚的手终于松开了,她才睁开眼,一开眼惊得张大嘴却叫不出声来就连滚带爬地跑开,摇着头喃喃道:“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做的……不是我……”那抓住她脚的人,手是松开了,可头却被她几乎砍成了肉酱,她慌乱中抓起的是一把大刀,在她极端恐惧中大力不断砍着一个人头,竟将那人头生生砍成了一堆烂肉,她爬到墙脚背抵着墙不断的摇着头,戒备地看着满院的尸体,仿佛下一秒便会有某一具尸体向她爬来,此刻,她只想躲在孟长苏的怀中逃离这些恐惧,“对了,长苏。”她立刻想起她是来找孟长苏的,她随便捡起身旁一把大刀,谨慎地防着脚下,一步步在院子中找寻孟长苏的身影,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阵风吹来,吹动她身边一具尸体未被鲜血浸透的衣角,仿佛要爬起来一般,她还没平复的心突然再度跳起,叫道:“不要……”一刀狠狠砍向那尸体的脖子,当真一刀两断,当尸体一分为二,在院中一具具尸体搜寻着,凡有一点动静便会无限刺激她早已草木皆兵的神精,一刀刀砍向那一具具本已不完整的尸体脖颈,在漫长的过程中,她找完了整个院子,对她来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却并没有找到孟长苏,她说不清心中的滋味,既希望在这修罗地狱中找到他,又害怕找到他,她甚至变得麻木地寻找了。
她慢慢走进大厅,厅内也是伏尸遍地,也都是山贼的装束,只是人不如外间院子多,她双手举着刀一步步小心的挪着,戒备地看着周围,轻轻用脚勾开一个趴着的尸体,这是一个年轻的男人,身上并没有伤,当他头被翻过来后,只见他被一砍从嘴巴砍进脑袋,刀还嵌在头里没□□,两眼瞪得大大地,满是不敢至信,姚雨菲“啊”的一声将他头砍断,她彻底崩溃了,心底的悬断了,紧绷地神精也断了,她挥着刀,不管是谁见着就往脖子一刀,给他个一刀两断,她边砍边往厅后走去,不小心带动一个大瓶花子,她也是麻木地一刀砍下,将那瓶子砍碎满地,而她却没有任何反应,仿佛在她眼里已经没有人或是物的区别了,她出了大厅,左右两侧都是一排房子,正中是一栋独楼,想来便是寨主住所,中间的坝子上只有几具尸体,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冲上去就将那几具尸体头全砍掉了,红着双眼查看着四周,在右侧厢房后面她找到了厨房与柴房,那里有两具山贼的尸体,却没有被抓人质或其他人的尸体,仿佛从来没有其他人来过,她轻车熟路地将那两具尸体身首异处后,提着刀大步走进了中间那栋楼,楼中居然没有人,更没有尸体,穿过楼,后面是一个不大的湖,湖上是断崖,水便是从崖上下来的。
她提着刀大步的又把整个山寨找了一遍,仍然没有发现要找的人,而寨中那上百人的尸体却也没有一具不是身首异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