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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夫人拉她的手僵住,哭道:“云儿啊!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啊!我们就你跟你哥哥两个孩子,如今你哥哥走了,我们已是肝肠寸断,你怎能再说出这种话呢?啊?”
“你说什么?”李老爷怒气冲冲的冲到床前一把扯起李锦云问道。
“我说,爹若非要赶孟大哥走,那便连我一起赶走。”李锦云倔强的对李老爷说道。
“啪”一个重重的耳光打在李锦云脸上,李老爷额上青颈直冒,即怒道:“将小姐关起来,把这个来路不明的男人丢出去。”
立刻玲儿与扶李夫人的丫鬟立刻将李锦云拉着,另两个仆人便往床上去拉孟长苏,孟长苏淡淡一笑,这样也好,他只想回到姚雨菲离开的地方去等她,一日一月一年甚至是一生。
就在那两仆人刚碰到孟长苏手时,李锦云突然大叫道:“若爹硬要分开他跟我,我宁可去死。”她用力摔开玲儿与另一名丫鬟,猛往墙上撞去,众人一惊,只见她一头碰到墙上,瞬间滑倒在墙脚,墙上留下一道血印,众人立刻傻了,李夫人大叫道跑过去,抱起李锦云,大哭道:“云儿啊!我的云儿啊!你怎么这么傻啊?云儿啊……”李锦云额头发际撞出一个血口,鲜血顺着口子不断往外冒,流满了整张脸。
李老爷忙奔过去也抱着李锦云,忙回头大喊:“快叫大夫啊!”对着李锦云心疼的落下泪来,说道:“云儿啊!你怎么能这么对爹娘?你这是要以死相逼啊!爹娘刚刚失去你哥哥,你难道还要叫我们再白发人送黑发人吗?你竟为了这个男人,宁愿去死也不愿待在爹娘身边吗?你若也走了,叫爹娘还怎么活啊?你怎么能这么不孝?”
“爹,恕云儿不孝,可云儿真的不能失去孟大哥的……”李锦云微弱的说道。
“老爷,算我求你了,为了我们唯一的孩子,你就随了她的愿吧!”李夫人也哭着求李老爷。
“大夫来了。”仆人正带了大夫匆匆赶来,大夫跑到李锦云身前立刻往李锦去伤口上洒上止血药,好一般处理,才给李锦云额头缠足纱布,让人轻轻将李锦去搀到榻上躺着,说道:“小姐,暂性命无碍,但不宜挪动,以免气血上涌,待两天后再移动吧!”
“谢天谢地!菩萨保佑!”李夫人这才抹干泪水,双手合十谢道。
可李锦云却死死抓住李老爷衣袖,眼睛死死盯着他,那眼中的执念强到足以燃烧生命。
李老爷一甩袖对孟长苏怒道:“看在我女儿的份上,我就允你留下,但你若有半分对云儿不利,我便要了你的命。”随后哀伤的对李锦云道:“我若再有一个孩子,便由不得你这般放肆。”叹了一口气又道:“你的丈夫只能入赘李家,还有,你必须守完你哥哥的三年孝期。”说完便转身离开了,仿佛一下老了十年,背影看着竟有些佝偻,似乎还有些踉跄,除了李夫人与玲儿留下,其他人都随之而去。
“谢爹承全。”李锦云流着泪对李老爷寞落的背影说道。
“云儿,你这是在剖爹娘的心肝啦!你好好休息吧!我看看你爹去。”李夫人也只说了一句话便离开了,离开时看了床上的孟长苏一眼,眼中满是无奈。
孟长苏觉得自己好像错了,可他又不知道错在哪!
玲儿守着李锦云,她想说什么,可是又似乎很害怕李锦云,最终什么也没说。
“玲儿,你下去吧!我跟孟大哥有几句话要说。”李锦去对玲儿说道,玲儿不敢多言,退了出去。
“孟大哥,你的心意,你早就知道,我也知道你现在心里只有雨菲姐,我不强求你,但雨菲姐再也回不来了,你就留下来,让我好好照顾你,好吗?我不求你立刻就能接受我,但只求你让我留在你身边,哪怕只是静静的陪着你都行。”李锦云流着泪轻声的哀求着,这楚楚可怜的样,虚弱的声音,令人无忍拒绝,更何况她还刚刚为你差点把命都搭上呢?
孟长苏无奈的摇头,他看到一个知金小姐竟能为他做到这般他便觉得应该答应,可是他的心却被另一个女子占满了,不愿做出任何有负那个女子的事,哪怕那个人永远离开了。
李锦云看着孟长苏摇头,泪水更快地流了出来,最后说道:“孟大哥,你昏迷这些天,一直都是我亲自照顾你,换衣梳洗一样不落……”她顿了一下,看着孟长苏惶恐随后又无奈的表情,继续道:“没错,连脚都是我帮你洗的。当时我真的吓了一跳,万万没想到你居然……可依你如今的情况,莫说还病着,就算没病,又能去哪呢?所幸,只有我一人知道,你就安心待下来,让我陪着你,我也会替你保守秘密,我不会勉强你,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接受我的。”
孟长苏无奈地闭上眼,感觉好累……
作者有话要说:
、复仇
时光荏苒,春去秋来,转眼已是三个寒署
苍翠的大山中。
“师父,我们终于出来了。”一个清脆的声音说道。这是一个女子,衣衫破旧,乌黑的长发仅用一根白玉并蒂兰花簪盘于头上,皮肤极白,仿佛常年不见阳光一般,她正拉着一个须发皆白老者之手,老者身上的衣物几乎成了布条挂在身上,老者摸着身旁的小树,激动的说道:“菲儿,我们真的出来了吗?”
“是的,师父,三年了,我们终于出来了。”姚雨菲激动的说道。
“好,我们立刻就去平南城,找那贼子报仇。”韩元应恨恨说道。
“师父,那段青松报仇是要紧,但我们还得先做另一件事。”姚雨说看着两人身上的衣服说道。
“还有什么事比找那贼子报仇都要要紧?”韩元应问道。
“师父,你都快衣不避体了,我们得先把衣服解决了啊!”姚雨菲说道。
“哦!那便快走吧!”韩元应催促道。
姚雨菲拉着韩元应离开大山,仗着自己的轻功,从一家农户偷了两套衣服。
她给韩元应剔光了胡子,她觉得白胡子留着显得太老不好看,又不方便,又将韩元应满头白发疏理整齐后才发现,韩元应看起来不过五十出头,而且脸上虽有皱纹,而仍能看出年轻时的英气,只是双眼空洞无神。她在洞中看不清楚,只见他须发皆白,又声音苍老,以为年近古稀了呢!感叹道:“师父,原来你还这么年轻啊!”
“什么?”韩元应张着无神的双前侧耳问道。
“师父,在洞内,光线太暗,我只能看到你须发皆白,又声音苍老,还以为你年近古稀,现在看清楚了,你最多也就五十出头,而且仍然英气逼人。”姚雨菲如实说道。
“别废话了,快去平南城。”韩元应虽不买好的说,可嘴角仍禁不住轻轻勾起,想道:仍然英气逼人,念娘应该还能认出我吧?也不知他们过得怎么样。
姚雨菲拉着韩远应的手凭着轻功,两人飞快的往平南城行去。
进了城,姚雨菲顺手从一个看起来就像爆发户的身上偷了银子,他们师陡二人可都是身无分文,这样可怎么生活呢?也顾不得什么道德不道德的了。
他们走到一座荒园之前,姚雨菲问道:“师父,你确定没走错路吗?”
“我也不记得了,这城里街道变了不少,你看看庄园左侧是不是有一棵大杉树?”韩元应问道。
姚雨菲顺着庄园左侧看去并未有大树,但却有几株小杉树,她认真一看才发现这几株小极树是从大树桩上长出来的,她告诉韩元应:“师父,有杉树,但被砍了,几株小杉树从树桩中长出来。”
“带我过去。”韩元应对姚雨菲说道。
姚雨菲拉着他走到树桩前,拉着他的手轻轻抚上杉树桩,他轻轻地抚过树桩表面,摸到树桩底部的三道浅浅的刻痕,又抚过新长的杉树树杆,新长的嫩叶,喃喃道:“这树是我小时候,我娘与我一起种的。”话语中竟带了无限凄凉。随后问道:“菲儿,这庄园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姚雨菲看着他空洞的双眼,竟有些不忍,可又不能欺骗他,只轻轻说道:“荒废了。师父要进去瞧瞧吗?”
韩元应点点头,由姚雨菲牵着走到了门口,上了三步台阶后站在早已没了门的门框前,他停住了脚步,突然往回走了,姚雨菲不解的问道:“师父,为何不进去?”
韩元应用无神的双眼望着庄园的方向,淡淡的说:“我什么也看不见,进去了又能瞧些什么呢?还是走吧!”
姚雨菲默默看了一眼早已荒废无人的庄园,牵着韩元应迎着夕阳缓缓离开,夕阳的余辉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好长好长。
姚雨菲与韩元应在附近的一间老字号客栈住下来,她吃饭时向掌柜的打听道:“掌柜的,这附近有没有什么故事说来听听,年份久一点的很更,也解解闷。”
“这附近,故事倒也没什么值得说的。”掌柜的随口便答。
“那这附近可是什么旧宅庄园可卖的?”姚雨菲继续打听道。
“这附近啦!要卖的宅子没有,只有一个早二十年前便荒废了的韩庄。”掌柜的说道。
“哦?二十年前便荒了?为何一直没卖了?”姚雨菲问道。
“哦!这个啦,倒有一个故事,原来他家有个儿子上山学艺,学成归来还取了一个漂亮媳妇一起回来,三年便给他家忝了一个大胖小子,可这没几个月啦!他儿子出门与人比武掉下山涯死了,连个尸骨都没找回来呢!他娘知道了啊!没几天就死了,他那媳妇与幼子哪撑得起这么大一个家,没几个月便散了家仆,回娘家去了,这庄园就这样荒着了,就是有人也想也找不到主人啊!”掌柜的说道。
“这娘俩后来如何了?”韩元应开口追问。
“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好像嫁给了一个姓段的。哦!好像还是青安的。”掌柜的说道。
青安并不是东南蕃的地界,却是中原与东南蕃相接的一直城。
“青安。”韩元应喃喃重复道,便对姚雨菲道:“菲儿,我们立刻前往青安。”
“可是师父,现在天都已经黑了啊!”姚雨菲提醒道。
“天明天黑对我早已没了分区,我一刻也待不住了。”韩元应站起说道。
两匹快马飞奔在山道上,姚雨菲借着月色执着两匹马的疆绳。
只两日,他们便到了青安城,在街上随意一打听便知道了青松镖局所在。夜间,姚雨菲引着韩元应轻松的越墙出现在一个妇人房里,段青松还未回来。此时,妇人正在专心做一件青色衣衫显然没注意到出现在房里的两个人,面色柔情,虽年过五十,但仍风歆还在,可见年轻时确实是一个美人。
“师父,只有一个女人。”姚雨菲轻声告诉韩元应。
韩元应轻声唤道:“念娘?”
那妇人听到声音抬头看到房内突然出现的两人,有些奇怪的问道:“你们是谁?为何出现在我房内?”
“念娘,这声音是念娘的,我不会忘。”韩元应放开姚雨菲的手,一步步向着声音的方向走去,走到她面前,明亮的光完全照在他的脸上,妇一有些吃惊地望着他。
“你是……”她望着这个满头白发一脸苍白却又很眼熟的脸,问道。可是心却狂跳不已,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方念娘,你竟认不出我了,看来我是变得惨不忍睹了。”韩元应话语凄凉的说道。
“你是……元应?”方念娘不敢至信的看着眼前这个消失了二十多年的人喃喃问道。
“你还认得我?”韩无应问道。
妇人轻轻抚上他的白发,泪珠瞬间滑落,轻声道:“你这头发为何全白了?二十多年了,你都到了哪去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可知听说你……我都不想活了……”她扑进他怀中哭个不停,手握拳不停的打着他的胸膛,似是万般委屈。
他紧紧拥住她,空洞的双眼竟流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