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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一切都没变,干净整洁,她扶他坐在床上,蹲在他身前轻轻去脱他靴子,轻声说道:“躺会吧!”他有些疲惫的点点头。
她轻轻脱去他的靴子跟小鞋,扶他躺下,拉过被子轻轻给他盖上,在额间落下一吻,也许是真乏了,呼吸渐渐均匀睡着了,她轻轻走出房间关上门,她知道张妈一定有很多话要问,自行找到了张妈。
“张妈,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你不用问长苏,我这就告诉你。”姚雨菲在厨房坐下轻声对张妈说道。
张妈也走到她身边坐下。
姚雨菲叹了口气,说道:“我们这次回来,并不是单独回来看你的,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报仇!”
张妈一惊,问道:“报仇?”
姚雨菲点点头继续说道:“你应该发现了吧?长苏不仅嗓子伤了,更是连每行一步都是我搀扶着。”
张妈这才惊醒道:“对呀!我说怎么总感觉有些怪,但又说不出来哪里,原来是这个。难道……公子的脚也伤了?”
姚雨菲心痛的点点头,说道:“对!当初我们遇到了山贼,他被劫上山,我逃过一劫,当我追到山上时他已被灭了山贼的军队带走,当我又追到军队去时,他竟又被敌军偷袭掳走了,敌军让他当军戏子,他不愿,生生将嗓子唱破,敌军气恼将他丢到山中让虎狼啃食至死,他摔下山大难不死,居然还被万开元给救了,可伤得甚重,脏腑受损,需静心疗养数月,否则遗患终身……”姚雨菲长叹了口气,舒缓一下气愤的心情,才又平静的说道:“万开元发现了他的小脚,竟似疯子般迷恋他的小脚,只有他稍有反抗便是拳脚相加,也不顾他重伤在身,当他伤势稍有好转之后,趁万开元午睡想逃走,却被发现了,万开元竟生生打断了他的双脚骨头,将他双脚硬是缠成了不到两寸长……”姚雨菲说到这气愤得有些说不下去了,想着那种疼就无法呼吸,长长吸了一口气,而张妈已经惊讶的张大了嘴,又气又恼,姚雨菲又缓缓说道:“长苏本想趁万开元出门投井自杀的,一条狗的叫声叫他发现墙角有一个洞,他爬出那个洞终于逃离了万开元,当我再见到他时,都快认不出他了,他瘦得只剩皮包骨,衣服烂得比叫花子还不如,若不是那条大黄狗,只怕他就没了……”
姚雨菲说完,张妈竟说不出话来,愣愣的发呆,两人就这么沉默着。片刻后姚雨菲才说:“你说,这个仇,我能不报吗?”
“报,肯定得报,想不到这个万开元虽为安城商会会长,竟如此万恶。只是,他家大势大,我们平常百姓,如何报仇?”张妈虽气愤却又无奈的说道。
“这个你放心,我自有办法。我想让他好好息一晚,明晚我便会将万开元抓来,后天我们便会离开,你只需明晚帮我照顾好他就行。别告诉任何人,包括你儿子,孙子。”姚雨菲嘱咐道。
“夫人放心,只是夫人要小心了。”张妈叮嘱道。
姚雨菲一笑,说道:“你孙儿不是说我是仙女吗?仙女要抓个万开元还不简单?好了,我去看长苏醒了没,别醒了找不着我又要担心了。”
“公子现在身体怎样了?”张妈关心的问道。
“唉……内伤调理得不算好,虽无大碍却也体弱,往后得多多调理方可如前。”姚雨菲叹口气道。
“唉……公子这一生也真是多灾多难啊!”张妈感慨道。
姚雨菲说道:“以后便好了。”走出了厨房。
回到房内,孟长苏还没醒,她轻轻爬上床,躺在他里侧浅浅睡下。
晚上,大家都很高兴,姚雨菲与张妈的儿子喝了不少酒,孟长苏因为身体不好,姚雨菲不让喝,狗儿非要挨着姚雨菲坐,说是要跟仙女坐一块,就也可以飞了,大家开怀一笑。
用过晚饭,姚雨菲扶孟长苏回了房间,却发现桌上多了一壶酒,两个杯子,还用红纸剪的双喜盖在酒壶上,孟长苏拉她到桌前坐下,倒了两杯酒,递给她一杯,说道:“我们虽已成亲,却还没喝合卺酒,今晚补上。”
她雨菲抿嘴一笑,举杯与他交措手腕饮下这合卺酒……
放下床幔,迎着红烛,他再次给了她一个人间的洞房……
第二天晚上,孟长苏坐在床上拉着姚雨菲的手说:“千万小心……”别让我再等三年了。姚雨菲已经换上了黑衣,准备走了,孟长苏虽恨万开元,但却希望姚雨菲别去,可又知道根本无法阻止她。
“放心,我答应你,两个时辰之内我一定回来。现在的我,不是一般人能伤得了的,放心吧!”
孟长苏担心的点点头。
“你先躺下睡会吧!一觉醒来,我就已经回来了。”姚雨菲想让他睡下,可他却摇摇头说:“你知道我睡不下。”
“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会尽快回来的,别太担心了,啊?”姚雨菲说罢走出了房间。
姚雨菲刚走出房间,就看到张妈在厅里候着了,她轻声对张妈说:“你进去陪陪他吧!省得他一个人太担心了,经过了这么多,他现在比较怕一个人。”
“夫人,你真的没问题吗?要不,还是别去了,我们想其他办法吧?”张妈担心的说道。
“我很快回来。”姚雨菲不跟她多说,说完回来后轻轻一跃便翻过了院墙,张妈看得一愣,惊讶她何时竟有这般身手了,心底也算安心一些。
“叩叩叩”张妈敲响孟长苏的门,叫道:“公子,睡了没有?”没听到声音,难道睡了?可是明明刚刚夫人叫她进屋的啊!又问了一声:“公子?睡了没?夫人叫我来陪陪你。”还是没回答,但却听到响声,心下担心,忙推门进去。只见孟长苏坐在床上好好的,并没睡觉,她担心的走过去,看到并没什么不一样,问道:“公子,刚刚可听到什么响声?”
孟长苏无奈一笑,说:“我只听到你的叫门声。”
“公子听到我的声音,怎么不回答了?”张妈疑惑的问道。
孟长苏摇头道:“我答了,只是我这声音只能这么大,所以你听不到而已,我才啪了床头柜。”
张妈哑然,心下无尽宛惜。
半个时辰后,孟长苏开始坐不住了,对床前正给孙子做鞋的张妈说道:“张妈,你随我到门口去看看雨菲回来没有吧!”
张妈抬头看着他担心的脸,安慰道:“公子,这夫人才走半个时辰呢!没这么快回来,我刚刚可是看到夫人轻轻一跳就翻过院墙去了,她什么时候学了这么个大本事了?”
孟长苏一下便想起姚雨菲那九死一生的危险,片刻后才说:“她这本事几乎是用命换来的,想着都后怕。”他悠悠叹了口气,又喃喃自语说:“我倒宁可她没这一身武艺,只与我平平淡淡过这一生。”
张妈看他阴郁,不好再说这个话题,转而说道:“公子,待我给孙儿做好这双鞋,再给你也做一双吧?”
孟长苏一笑,说道:“正好,我不够鞋穿了,雨菲说帮我做的,这几天忙赶路也没时间,你给我做一双倒是刚好,只是不知雨菲准备几时离开。”
“真的?我这边马上就收完了,公子将鞋样给我,我马上就给公子做。”张妈开心的说道。
孟长苏皱眉道:“鞋样倒是没了,只得一双鞋还穿在我脚上。”
“那没事,公子将脚上的鞋脱与我量一下即可。”张妈说道,手上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
“这,还是算了吧!我还是等雨菲有空再给我做吧!”孟长苏有些犹豫的说道,鞋穿在脚上他怕有味,总感觉不好意思。
张妈剪断最后的线头,放下鞋子对孟长苏说道:“没事,公子,你看我这反正也闲着呢!你将鞋脱来我量量尺寸就是。”
“张妈,鞋在脚上穿着呢!还是算了吧!”孟长苏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公子,你以前的鞋不都是我做的吗?你们马上又要走了,也不知还能不能再见,就让我给公子做双鞋留个念想吧?”张妈恳求的说道。
孟长苏无奈,只得脱了靴子,脱了一只鞋递予她,她接过鞋子,虽然姚雨菲跟她说过他的脚了,但还是忍不住一惊,看着这小得出奇的鞋子,竟愣愣说不出话来,当她第一次见到孟长苏的鞋时,她就曾惊叹居然有这么小的脚,而且还能行走,当她第一次为他做鞋时无不惊叹这么小的脚是如何撑起这个人的。如今这鞋竟更小了,连自己五岁孙子的鞋都不知比这双鞋大多少。
她看孟长苏一脸紧张的盯着鞋,她轻声笑道:“不臭,公子的脚从来都不臭,我马上就量好。”
孟长苏听她这么说,心才放松些。别人都说小脚臭并非没道理,就算不是汗脚,整天层层裹裹的捂着,若非天天洗,也是臭的。所以,他总是每天必洗脚的。
张妈很快量好了鞋的尺寸记下,将鞋还给了孟长苏,孟长苏将鞋快速穿上,又套上靴子。他以前在家是从来不套上靴子的,只着弓鞋,着走也轻便,但如今家里多了张妈的儿子,孙子,他便不愿让人知道了,只当他腿有毛病也无妨了。
张妈动作快,一下就照着鞋样尺寸剪了两个一模一样的底,孟长苏的脚一直都是不分左右的,这是缠足中最完美的。
不到一会,张妈就纳好了鞋底鞋面,她又找来以前给孟长苏做鞋的弓底材料,驾轻就熟的做着,照她这速度,一夜便能做一双出来了。
“张妈,这有一个时辰了吧?你随我到门口去看看雨菲回来没有。”孟长苏还是坐不住了,对张妈说道。
“好,我这就陪你去门口等着。”张妈看他着急,便随了他的意,由他在房中也没好处。
张妈搀着他慢慢走到了厅外等候,等了片刻仍不见回来,他非要到门口去看,张妈无法,只得又搀了他出了院门,他一手扶在院门上,轻轻推开张妈搀扶的手,眼睛紧盯着门前的街道焦急的等待。
又过一刻,姚雨菲仍不见回来,孟长苏再熬不住了,抓过身旁张妈的手臂道:“雨菲怎么还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吧?张妈,快扶我到前面去看看。”
“公子,别担心,夫人会回来的,没事的。再等等吧!”张妈安慰道。
孟长苏却听不下去了,浑身发抖地扯着她的手臂就往前走,张妈无奈只得跟上扶着他,嘴上说道:“公子,别着急,夫人马上就会回来的,别急。”
孟长苏有些恐慌的说道:“我不是急,我是怕,第一次她离开去买东西,我们分开了三个多月,我差点死了,第二次,她离开去取水,我们分开了三年,她差点死了,现在她离开去抓人,我真的不知道会是什么,你说我能不害怕吗?”
张妈吃惊的听着,说不出话来。原来他们离开这三年多,竟也分开了三年多,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难怪他竟这么害怕,难怪夫人会找她看顾好他。
他们没走出几步,就见姚雨菲扛着一个大麻袋飞奔而来,看到孟长苏急奔到他面前对他一笑,说道:“我回来了。”
只短短几个字,却如定心丸一般让孟长苏瞬间放松下来。
姚雨菲将麻袋丢进院中的马车里,自己也转进了马车,好一会后才从马车中出来,走到已经在张妈搀扶下走回院子的孟长苏身边挽起他的手轻声笑道:“担心坏了吧?”
孟长苏轻轻摇头说:“还好。”
姚雨菲俏皮的一刮他鼻梁笑道:“休要骗我,待会我再收拾你。”
孟长苏轻轻一笑不语。
“张妈,谢谢你!你回去休息吧!”姚雨菲转头对张妈说道。
“谢什么呀?我刚刚做的针线还在你们房内,容我先去取了便回房休息。”张妈说道。
“哦!好。”姚雨菲答道,跟孟长苏手挽手慢慢往房间走,张妈则快步走向他们房间去取了针线篮。
这一晚孟长苏睡得特别香,嘴角一直带着笑。
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