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吊脚楼的底层,分成了两个部分。
一边是用竹制栅栏围起的鸡圈,是英部落展示如何养殖的地方。鸡圈里铺了稻草,设置了水槽食槽,将最近捕到的几只赤羽鸡剪掉尾羽和翅膀,养在鸡圈里。
另一边是一个一人高的小地窖。地窖里摆放着三排木制架子,各个部落发现的新奇食物就放在架子的隔层上。
每个架子上还摆着一个石质的小碗,里面盛满了一种草的汁液,将这种草晒干,一端浸入汁液里,另一端就可以点燃,用来照明。
这种草是在狼族的云和红的部落附近发现,是云偶然发现这种草能在火中燃烧很久,才有了把草的汁液挤出来用作照明。
吊脚楼的二层一般是供人们居住的地方。
英部落将吊脚小楼的二层,用木板分成四个隔间。
进门处,是武器室。
沿着墙摆了三排武器架,摆满了各种武器,光是英部落的青铜武器就摆满了一个架子。
武器室里还准备了很多木料和肉块,供人们试验各种武器。
紧挨着武器室的是卧室和起居室。
起居室很小,只有一扇窗户,放了一张餐桌和四把椅子。然而这间屋子却是价格不菲。
淡黄色的布制窗帘,餐桌上铺着蓝色的桌布还摆着泽部落新制成的瓷质餐具。
椅子的椅面也是用布做成的,材质和平用来做吊床的布一样。
卧室没有床,取而代之的是两个大大的衣柜,里面塞满了各个部落送来的各式衣服,让来参观的雌性们移不开眼。
最后一间是厨房。
准确的说厨房更像是建在阳台上,两边是半人高的木质栏杆。
厨房的地面,是用泽部落烧制出的青砖铺成的。和英部落用来建造城墙的砖一样。
灶台也是用砖垒成的,上面放着英部落和泽部落联合制成的青铜锅。
灶台旁的桌子上则是各式做好的食物,主要是用来展示各个部落新的烹饪手法。
来参观的人们都找到了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雄性们在武器室里,兴致勃勃地尝试着各种武器,还不时点评一番。
年轻的雌性们,挤在衣柜前,翻找着自己喜欢的样式。
年长的雌性则是对各种食物和烹饪方法很感兴趣。
刚结成伴侣或是有这个打算的准伴侣们,细细地查看着各种餐具和布制品,打算为自己的小家添置上一件两件。
学会了顶着耳朵卖萌的幼崽们,盯着几只赤羽鸡不放。
不知哪个部落的幼崽很是淘气,跳进了鸡圈里,顶着一对灰色的小耳朵,追在剪了翅膀的赤羽鸡后面,伸着小手要抓它的尾巴。
赤羽鸡拍着翅膀,惊慌的叫着四处乱串,惹得鸡圈外的熊孩子们笑成一团。
祭祀月陪着那个容易激动的年轻人,也在鸡圈外面笑眯眯的看着。
还有几个幼崽,把地窖当成了游乐场。
爬上爬下玩得不亦乐乎。
一个顶着红色小耳朵的天狐族幼崽,一边跑,一边回头看同伴们有没有追来。
突然撞到了一个人身上,撞疼了自己的鼻子。
还没等幼崽反映过来,就被一把推到了地上。
小幼崽又疼又怕,登时大哭了起来。
推倒幼崽的人却是不依不饶:“哭什么哭?!号丧呢?!”
听到外面吵闹的声音,沈小冬连忙跟着英部落的人一起跑了下来。
看到来砸场的人时,沈小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是……娴?!”
算起来,娴的年纪不过六十多岁,在贝内尔大陆上还能算做青年,然而娴却像是地球上60多岁的人一样,老态毕现。
沈小冬第一次见到娴是在厉部落的小集会上,那时的娴还颇有几分姿色。
而此时大声呵斥幼崽的娴,却丝毫不见当时的风采。
头发乱糟糟的,一双眼睛看谁都是恶狠狠的讨债模样,鼻翼旁的两条法令纹,又深又长。薄薄的两片嘴唇紧抿着,像是准备着刻薄的言语。衣服皱皱巴巴地如同晒干的紫菜。
只有脖子上一串艳红的珊瑚项链,透着几分鲜亮。
娴看到众人不敢相信的眼光,还以为别人都在羡慕自己新得的珊瑚项链。
得意地伸手摸了摸项链,又很是不屑地瞟了一眼众人,重重得用鼻子哼了一声,哼得沈小冬生怕他把鼻屎哼出来。
“这就是你们所谓的交流会?!也不过如此嘛!居然会有这么多部落来这里,却不去我们厉部落的小集会,你们是想造反吗?!是要和厉部落做对吗?!是对兽神不满吗?!”
听到这话,沈小冬掏了掏耳朵:“我说这位,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只是不参加你们厉部落的小集会,怎么会扯上对兽神不满?兽神殿是你家开的?”
“小集会是兽神殿特地让我们厉部落举办的,不来参加,当然是对兽神殿不满!”
沈小冬状若无意地看了一眼围观的人群,看到祭祀月领着那个年轻人走了过来,听到娴的话,年轻人皱起了眉头。
沈小冬在心里给自己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继续引着娴说话:“你们举办小集会的资格也是兽神殿给的,大可以让兽神殿收回你们的资格。”
“哈!你可以让他们试试看!我们有的是办法,让兽神殿只能选我们办小集会,你们这个狗屁交流会,怎么也不会越过我们去!”
听到娴放出这话,那个年轻人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看向娴的目光中也充满了警惕。
沈清明看到沈小冬的任务完成,走上前对着娴说:“既然看不上我们的交流会,那就请你离开这里。”
娴却是没有答话,死死地盯着沈清明脖子上还没有消下去的红印:“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
英将沈清明挡在身后,冷冷地看着娴:“他是我的伴侣,不准你欺负他!”
娴一愣:“伴侣?!肯定是他勾引你的对不对?!”
沈清明高高地挑起眉头:“我和英是在兽神殿受过兽神祝福的伴侣,你反应这么大,是对兽神不满么?”
“你?!”娴高高地扬起手,却被英一把拦住。
“住手!这里不欢迎你!”
“不欢迎?!英你居然说不欢迎我?!”娴先是不敢置信睁大了眼睛,忽然又换上一副恶狠狠的面孔,变脸比翻书还快“英,你太让我失望了!为了这个贱人,你先是说什么要和厉部落为敌,现在又说什么不欢迎我?!真不识好歹!你真以为凭这么几个流浪雄性,你的部落就能比得上厉部落?!”
话音没落,娴又切换到骄傲的嘴脸,速度之快,让人不禁为他的面部神经捏一把汗:“再说了,你们凭什么不欢迎我!我可是有好东西要让你们开开眼的,你凭什么不让我参加?!”娴得意地一指身后,一个厉部落的年轻雄性面色僵硬地捧着一个用麻布包起来的长条状物品。
年轻的雄性一脸的不情愿还带着一丝恐惧,将手臂伸得老长,让自己离包裹尽量远一点。
娴很是不屑地瞟了一眼鸡圈:“其他东西做得再好有什么用?!没有武力守不住,最后还不一定会落到谁家呢!听说你们这里也有武器,敢不敢跟我比一比?”
沈小冬对自家部落的武器很有信心:在贝内尔大陆上能够比得过青铜武器的,也只有她带来的双立人菜刀了。
她好奇的是娴,是什么武器能让他如此有恃无恐?
“武器我们有的是!在楼上有整整一屋子的武器,就怕你不敢来!”
“我有什么不敢?!”娴怒道:“今天就给你点颜色看看!让你知道我们厉部落的厉害!”
说完,带着两个人,像只斗鸡一样,昂着头上了吊脚楼。
来到武器室,扫了一眼陈列的各种武器,娴冷笑一声:“也不过如此嘛!就这么些破烂玩意,也好意思摆出来?!”
一个小部落的首领忍不住拿过一把木矛:“我们的木矛是用最硬的石木做成的,分量不重还十分锋利,上次在英部落见到的木矛都没有我们的好,贝内尔大陆上可没有比这更好的木矛了!”
“哼,木头做的东西算得了什么?!”
“这可是石木!连英部落的锯齿兽和独角狮的头,都是用石木固定的!”
“别说破木头了,锯齿兽的牙齿和独角狮的角都没有我们厉部落的刀厉害!看好了!”
娴转身,一把抽出了麻布里包着的武器:一柄黑幽幽的短刀。
娴举刀,猛地劈向石木制成的长矛。
☆、败露
娴一刀劈在石木制成的长矛上,黑色的长矛应声而断。
拿着长矛的部落首领愣住了,似乎不敢相信,又好像被娴的动作吓住了。
娴得意地看了看断开的长矛,断面十分光滑,又举起刀四周展示了一下,刀身只有陈旧的锈迹,没有因为这一劈造成丝毫损坏。
娴扬起下巴,兴奋地尖声叫道:“只有强大的武力,才是一切!英!你可看清楚了,想清楚了!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你的部落解散,到厉部落来,到我的身边来!以往的事情,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
用刀一指沈清明:“但是这个贱人,还有梅!一定要给我赶走!不!不不不!不能赶走!要杀死他们!连我父亲都能勾引,一定不能放过他们!”
“呸!”桐忍不住了,狠狠地啐了一口,“明明是厉那个老不休就缠我爹爹!你这做儿子的纠缠英伯伯不说,还颠倒黑白、是非不分,真不要脸!”
听到桐的话,娴气得眉毛倒竖,鼻孔一张一翕,好像马上能喷出火来:“你找死!”
举起手中的黑刀,向桐的头上劈去。
一旁的烈见势不妙,立刻挡在桐身前,飞快地抽出自己随身的青铜刀,向上一挡。
只听“当”的一声金属声,黑刀断成两截。
娴感到虎口一痛,手一松,两截黑刀都落到地上,溅起好大一片尘土。
而烈手中的青铜短刀,却连一丝划痕都没有。
“你!你竟然敢弄坏我的刀!这可是瓦靼人才有的刀!”
娴的话如同水滴进了油锅,围观的各部落的首领都炸了:
“什么?!瓦靼人的刀!”
“怪不得能轻松地劈断石木!”
“厉部落怎么会有瓦靼人的刀?!从没听说过他们杀死过瓦靼人!”
“别是骗人的吧?!”
……
“不,这是货真价实的瓦靼人武器。”一直跟在月身边的年轻人弯腰捡起断掉的半截黑刀,细细打量后,开口道,脸色比刀还黑。
娴色厉内荏,声音却止不住发颤:“你是谁?什么都不懂,少在这里胡说!”
年轻人掏出一块白色的石牌,沈小冬眼尖地发现和兽神殿里大祭司给枫的那块一样:“我是兽神殿的见习祭祀,大祭司怀疑厉部落勾结瓦靼人,给别人造成了极大损失,所以委派我来调查。我本打算过几天到厉部落一趟,”见习祭祀掂了掂手里的半截黑刀,“没想到却是不用了。”
娴眼珠乱转,又强自镇定:“我们没有!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这都是污蔑!肯定是远他们在造谣!”
沈小冬状若自言自语,偏偏音量能让所有人都听到:“什么都不知道,居然清楚是远遭到了损失,真是怪事!”
各部落的首领都明白了,不敢置信得瞪着娴。连厉部落的人都忍不住往边上走了几步,拉开和娴的距离。
见习祭祀一挥手,斩钉截铁地说:“你回去告诉厉,让他尽早到兽神殿解释清楚!”
“这样太便宜他们了!”
“就是就是!万一他们又找来瓦靼人怎么办?”
“听说远部落死了很多人呢,没想到是厉部落!”
“他们是凶手!赶走凶手!”
“解散厉部落!”
……
娴将牙齿咬得咯嘣作响,仇恨地眼神一个个瞪过众人:“我记住你们了!今天的仇我一定要报!你们一个也跑不了!就算你们跪在地上求我,我也不会放过你们!”
英平静地直视着娴扭曲的面孔:“要想打仗我们随时奉陪。”
娴死死地盯住英,胸口急速起伏,气得浑身发抖,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