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赵家夫妇怪嗔了两句便就此算了。
我被赵大哥强灌了几杯酒,重雪也不拦着,自顾自地哄着紫灵吃东西。
饭吃的差不多了,我跟重雪收拾了收拾便打算回谷中去。却忽然听见门外熙熙攘攘的。
出门一看,却见村里人已经将赵大哥家里围的水泄不通了。
“卿池,你也太不厚道了,好不容易来村里一趟怎么不说来我家坐坐。”
李嫂的儿子手里拿着些东西就往我手里送:“我娘让我给你送点米来,一看你就没好好吃饭。”
几乎外面的人手里都拿着东西,不是肉就是米面之类的,二话不说就往我怀里塞。
我两只手都不够提的,重雪也拿了不少。
突然一个略有些蹒跚的影子走到我面前,我强笑着说道:“刘叔,您还来这里干嘛,胳膊腿养好了再说吧。”
他笑呵呵地说道:“你这小子。”
他脸上的皱纹已经很深了,我许久不见他了,倒是比往日要精神一些。
“家里也没什么东西,你婶子前几日烙了些饼子,你拿着吧。”
我连忙摇头道:“我不拿,我不拿,你们自己在家吃吧。”
他咳了一声:“拿着。”
我不忍,忙接过来道:“您赶紧回去歇着,省得又吹了风,还得麻烦我。”
刘叔笑了笑,转了身往回走。
我突然有些感动,眼眶酸涩的厉害。
……我就说我不愿意来村里呀。
变故(1)
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往回走。
回头望着村中一行人,我冲他们喊道:“都回去吧,等我没吃的了会来找你们的!”
人群顿时嬉笑怒骂成一团,不久便也散去了。
我和重雪拎着东西往回走。
谷中和村里离得并不远,不过半个时辰我们便回到了屋子里。
重雪的神色有些懒怠。
我敲了敲他的头,笑着说:“累了就睡觉。”
他摇了摇头,坐在我旁边,在我手里写道:我很喜欢这里。
我点了点头:“你不嫌烦就行。”
他继续写道:你真的会娶紫灵姑娘?
我忙摆了摆手道:“当然不会,她一个小屁孩懂什么!”
我脱了鞋坐在了床上朝重雪招了招手,他也学我盘着腿坐着。
“我三年前来到了这里,除却三处剑伤,还有无数的擦伤,比你刚来的伤势还要重。”
我不知道为何,突然开始给重雪说起这一段往事。他一双桃花眼眨了眨,伸手就抚上我的胸口。
我有些尴尬地向后挪了挪,望着他担忧的眼神,我才知道自己会错意了,忙说:“放心,伤早就好了。”
他突然拉住我的手写道:我心疼。
望着他水灵灵的大眼,我小心肝一颤一颤的。
“没事没事,我早就好了。”我摆摆手,有些不敢看他,继续说道:“那日我晕倒在村口,就是赵家大哥和嫂子救了我,我在他们家住着的时候村子里的人没少给我帮忙。当时觉得挺不好意思,等我恢复之后便开始在村子里给大家看看病,偶尔自己在山里挖些草药,或者去镇子里买些药回来。”
重雪细心地听着,忽然在我手中写道:谁伤的你。
我心里一揪,随即摇了摇头:“不提这些。”
他不甘心,继续写道:告诉我,是不是神剑山庄?
我轻哼了一声,神剑山庄武功在我之上的无非也就两人,一是神剑山庄庄主白御风,一是神剑山庄的大弟子唐宁。
我一身武功尽得苏尘真传,若是当真比起来胜负还不知如何。
若不是我当时心中还存有一丝希望,又怎会被刺上三剑。
“好了,你快睡了。问这么多做什么。”
重雪又看了我一眼,无奈地躺下了身子。我叹了口气,躺在了他的身边。
很久不曾想起的事情在梦里出现。
那时我初来神剑山庄,苏尘撇下我一人走的决绝。我不愿与其他人说话,一个人练完功之后便跑到后山的竹林中。
一日闲来无事,正是春日,阳光极好。透过碧绿的竹叶,稀稀疏疏的散落下来。微风拂面,很是舒畅,我突然抽出苏尘临走时给我的宝剑舞了起来。
此剑,剑身极长,纤细柔软,在日光下流光溢彩。
细细的回忆着苏尘舞剑时的神韵和风采,我曾多次想要模仿可每每不得,只能是画虎不成。
苏尘总是说我气势有余,力道不足。
他爱美,总是穿一身白晃晃的袍子,飞掠起来翩跹如蝶。
苏尘当时的名号在江湖上是无人能敌的。
少年成名,武霸天下。
十六岁那年便在武林大会上拔得头筹,之后便隐匿于山林,鲜少有人知其行踪。
直到最后建立了幻溪谷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门派。
非但没教出什么优秀的弟子,反而弄得自己穷困潦倒。
我同他相识的时候,他已经二十岁了。
我注定无法成为他最亲近的人,因为那时他身边最近的位置上已经站了一个人。
一身黑衣,身材挺拔。
容貌虽俊美,却是个冰山脸,不苟言笑。
武林有名的叶家二子,叶阑。
想到此,我剑锋一转,强大的剑气横扫过竹林。惊天动地的撼动,连风都转变了方向。周围的竹子尽数折断,纷飞的竹叶落在我的身上,垂头看去已是一片狼藉。
“寒天草木黄落尽,犹自青青君始知。”
一个俏皮的声音响起,接着便是利剑出鞘的声音,我挥剑猛挡,他剑气强劲,我不由得向后退了两步。
“林公子,你这样毁坏可是不行的哟。”
一身轻佻的宝蓝色袍子,细眉斜飞入鬓,上挑的凤眼,还有精心竖起的头发。
唐宁给我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像只打扮的花里胡哨的大孔雀。
我瞪了他一眼,挥剑而起。他红唇微挑,纵身跃起。
我俩便在这竹林里打斗起来。
我知道他是神剑山庄庄主门下最得意的弟子,心里难掩一种兴奋。咬了咬嘴唇,我运气将剑掷于空中,以掌相对。
唐宁丝毫不乱,右手拿剑格挡,左手与我掌力交锋。
我们直斗到天色转暗,由开始的内力比拼到最后完全是用蛮力在较劲。
“收手吧,这样下去分不出胜负。”唐宁喘得厉害,但是身法却丝毫不逊色。
我点了点头,手上的动作依旧未停:“好,我喊一二三,我们一起放手。”
一、二、三.
我俩同时瘫倒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全湿了,额头满是汗珠。我揪起领口闻了闻,一脸嫌恶的仰起头。
“我叫唐宁。”依旧是轻佻地让人厌恶的声音。
“林卿池。”
我望着他被汗水打湿的脸,突然发现他眼角居然有一枚嫣红的泪痣,在稀稀疏疏的日光之下透出异样的光彩来。
不知不觉又过了一个月,重雪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我拼劲一身医术,怎奈这荒山野岭没有好的药材,他光洁的肌肤上还是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疤痕。
看着这道疤,我皱紧了眉头,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是对我医术的亵渎。
重雪忽然将手指抵在我的额头上:已经很好了。
我趁机揩油,握住他的手摇了摇头:“这怎么能行,这传出去我神医圣手的名声岂不是要毁于一旦。”
“半个月,只要半个月的时间,我肯定能消掉这道疤。”
我知道自己是有私心,我今生可能都无法出谷,能将他多在我身边留一会儿是一会儿。
可是重雪却摇了摇头,他将手抽了出来,轻轻拨了拨我额头的碎发。
我离开浮游宫已有三个多月,必须要回去了。
我不由得望向窗外,此时已入夏,温热的风掠过屋后的河水伴着些许的潮意,这里的景色跟我当年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
我转过头问他,却猛地一惊不由向后缩了缩,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居然靠的这么近,我甚至可以闻到他身上的悠然香气。
他在我手中写道:卿儿跟我一起走。
不是疑问的口气而是肯定。我头一次犹豫了,但是还是摇了摇头。
“跟你说过了,我出不去的。”我忽然停下了话头,猛的拉住他的手,“等等,你为什么这么想让我跟你一起走?”
重雪皱着眉,似乎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难题,他的手指就停留在我手心里,有种酥麻的感觉。
我慌忙地向后退了一步,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
“好了好了,你看我这么玉树临风,风流潇洒的一个谦谦君子,如果当真随你出谷,那你这模样的人去哪里讨老婆?”我强装大度地拍拍他的肩膀,哈哈一笑道:“兄弟,你要是真有良心,咱们那个镯子什么的,是不是可以通融通融?”
我冲他谄媚一笑。
重雪突然猛地站了起来,他张了张嘴,却又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直到咬的唇色发白。
我赶紧拉住他的手,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让他不要再咬着自己。
“好了好了,我知道,那镯子还给你就是,你别咬自己了!”
重雪听了我这番话,似乎更加气愤,他伸手甩开我的胳膊。
我未料到他的力气居然这般大,被他推得一个踉跄。
好不容易稳下身子,抬头望了他一眼。
重雪眼中也是慌乱不定,他跺了跺脚,突然抬脚从门口飞掠而出。
我眨了眨眼,以为自己看错了。他身法怎么会如此之快,记得那日他受了刀伤,我为他把脉时特意探查过他是否有武功,那时我竟连一丝内力都捕捉不到,如今怎么会这样。
我未曾细想,连忙随着那道影子追了出去。
变故(2)
跑遍了整个镇子,回来时还邂逅了村口的大花,险些命丧兽口。回到谷中已是夜晚,屋内漆黑一片不像有人,绕着茅屋走了一圈,才发现一个影子在河边若隐若现。
走进了看,果真是重雪。
他坐在河边的巨石之上,又换上那件初来时所穿的红衣。
今晚月色极好,如烟波般的月光倾泻在他身上,像是蒙上了一层清辉般的雾气。他的头发随意的披散下来,些许散落在肩头,其余的顺着背流淌下来,散落在银色的石面上。
我本有满腔的怒气,可看到他的影子,便一点脾气也没有了。
不由得走进了两步,我只能看到他的侧脸。
重雪的鼻尖微微扬起,妖艳似火的双眼望向天空,身子却慵懒地撑在石面上。
我突然想去抚摸他的发,是不是我所想的那般柔滑似锦。
他似乎觉察到我的存在,身子动了动,却全无回头的意思。
哎,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的性子怎么越来越像姑娘了。
“你这混小子,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
我猛的朝他扑了过去,怎奈用力过大,重雪刚将头转过来看我。我俩便一齐从石头上滚落下来,扑通一声栽到了河里。
河边的水尚浅,我及时撑起了身子才避免了压到身下的人。
重雪的衣服全湿了,头发也全然浸在了河水里,脸上溅上了水珠,显得更加的细腻光滑。
我不由得伸手去捏他的脸:“大美人,你皮肤真好,腰也好细。”
我的手不安分地向下摸去,他的腰相对于男人来说真的纤细了许多。
“要不是我看过你的身子,我绝对不相信你是个男的。”
垂头望着身下的人,重雪皱着眉,睫毛上还沾着水珠。唇若朱砂,眼如流波。
“你还生我气呢?”我的手不再乱动,再一次抚上他的面颊,描摹着他的眉眼,最后停留在他的唇角,“你要是再生气,我就亲你了。”
我咽了口唾沫,渐渐地俯下身子,似乎是想要在重雪的眼里寻找到自己的影子一般。
“说,你不生我气了。”
我忘了他说不出话来。
重雪的眼终于望向我,忽然他眯起眼睛,嘴角微微勾起,像是往日一般向我笑了。
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啪”地一声绷断了。
我猛得俯下身子,含住了他的唇。
完了完了,我又亲他了。
这次重雪可是清醒的很。
我的唇就这么贴着他的,柔软的触觉让我头皮发麻,四肢仿佛都不能动弹,就这么直挺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