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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的是,他竟然给了她一股莫名的亲切感。
“是您救了我?谢谢!”平淡的语气里夹杂冷淡的疏离。
灰衣人小心取下画像,拿给她看:“你是否认识画中人?”他双手微微颤抖着,眼里充满期待。
她温柔的抚摸着画像,双眼蒙上一层水雾,微微颔首:“认识?怎么可能不认识?她是我的妈妈。”话语里夹杂着激动的颤音。见他疑惑的望着自己,她补充道:“也就是我娘。”
“你娘?”他小心重复,但又像想起了什莫:“你叫什麽,今年多大了?”他仔细观擦着她,一丝一毫的表情也不放过。
“我姓白,名雪露,年方十六。”她也不明白她为甚么会回答一个陌生人的问题,可就是有一种声音告诉她:回答他。
没有错了,她离开时已有了一个月的身孕,十七年过去了,那个孩子应该是十六岁了。眼前是他的孩子,是他和露儿的亲骨肉。他欣慰的笑了。
“你娘现在何处?”他迫不及待的出口。
“天国,在我六岁的时候,她就病逝了!”冰冷的娇颜挂上两串晶莹的珍珠,琉璃双眸难掩哀痛之色。
他心头一震,她已经去了!自己等了那麽久,却终是无缘难见。
“你娘叫甚么?”他相信他一定搞错了,她不会死的。
“我不知家母姓甚么,只知名讳清露。”她如实以答。
“你是和你娘相依为命?”他紧追不舍。
“不是,还有我爹,他很疼我和我娘,可娘对他却总是那麽疏离。从我记事起,就觉得娘好奇怪。眼里总是带着淡淡的忧伤,时常吟些相思的诗句,行事之风与我们格格不入。对人冰冰冷冷,就连我也难见她的笑颜。家里有上好的钢琴,她不会弹,但却弹得一手好古筝。。。有时我怀疑她是不是一个古人。在我五岁时,那一幕令我终身难忘。那时我淘气,独自跑到天台上玩,竟不知天台的门被打开了,我从上面掉了下去。所有人都惊慌得喊小姐,我也害怕的使劲哭。可是就在我认为我死定了的时候,却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我睁开眼,我怔住了!我的妈妈竟抱着我飞。我有惊无险躲过一劫,可当我好奇的问她时,她却甚么也不说。
妈妈一向孤言寡语,对我、对爸爸都爱理不理。她很漂亮,也很年轻,但她却像一个冰人,总是那么冷漠。我很好奇妈妈究竟是甚么人,法定结婚为满二十岁,我五岁那年,她才刚满足条件。让我如何相信,才十七岁她就有了我。她从一开始就是个谜,她不说,谁也无根可寻。”她陷入回忆中,不知所言。
轩辕靖雪听后不知喜忧,没错是他的露儿,眼前就是他失散十六年的女儿!
轩辕靖雪听完回答,头次有了想哭的冲动:“孩子,你是我和露儿的亲骨肉,是我失散十六年的女儿。露儿为你取名雪露,就是取了我和他的名字。虽然我不知你曾经经历了什么,你说的话我也似懂非懂,但有一点你是我的亲生女儿毋庸置疑。”
雪露震惊:“什么,您说我是您的女儿?”她可以信吗?原来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她终于明白她为甚么会来到这里,原来她是属于这里的。
“露露,妈妈要走了。再也不能保护你了,妈妈可以用生命换你幸福,妈妈觉得好欣慰。如果有一天你见到了他,告诉他‘寒露总盼冬雪至,奈何露消雪未到。。。”
“妈妈,你醒醒。别睡了,露露怕。。。”一个漂亮的‘小公主’跪在床上,用力摇着病床上的美丽女子,一张极致的小脸,成了花脸猫。
想到这里,她明白了,可以回到这里:是妈妈用她的生命换来的,用她的灵魂催动了时空之轮。
“她临终之际,要我为您带一句话“寒露总盼冬雪至,奈何露消雪未到。”雪露呜咽着吟出那句遗言。
“莫非有意雪不至,天涯觅露露却消。”他喃喃出口,泪水打湿手中的美人图。
怎麽办,要相认吗?自己叫了十五年的爸爸竟和自己无任何血缘关系,而眼前之人才是自己的生身父亲。妈妈把我送回这个人身边,就是希望我们父女能够相认。如果我不认他,那么在天之灵的妈妈可会原谅我?
“我可以叫您一声爹吗?”雪露试探地问。
轩辕靖雪一听欣喜不已:“我盼这一天,盼了十七年。我的孩子。”搂住雪露痛哭流涕。
雪露也哭成泪人,她终于明白为甚麽见到他会那么亲切,原来是血缘在作祟。原来亲人的怀抱是那么温暖,不同于在燚尘怀里的安全感。
商议出谷
自从雪露和轩辕靖雪父女相认,轩辕靖雪就成天命人找来灵丹妙药给雪露服下。雪露戏称自己成了药罐子,自苏醒服用的奇药、珍药、灵药比她十六年来,吃得饭都多。如今虽然已经有了六个月的身孕,可走起路来根本无法察觉,像踩在云上一样,轻飘飘的。
而轩辕靖雪也没问太多关于雪露成长的事,关于雪露那些令人莫名其妙的字词,关于雪露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也不想理会。一心一意,只想好好补偿这个女儿。令他欣慰的是,女儿并没有吃苦。从小就是大小姐,十指不沾阳春水。出落得亭亭玉立,美不胜收。这就够了,露儿是真的去了,好在她把女儿送回到来他身边。
这天阳光明媚,雪露坐在秋千上。面上冰冰冷冷,身后的丫头轻轻推着秋千,不敢快,也不敢慢。这是雪露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后,第一次出来。她不得不称赞这个谷真的很美,鬼斧神工,每一处景观都赏心悦目。四周的山壁上挂着水帘,令她不由联想到西游记中的水帘洞。青山绿水,鸟语花香。
自己的竹居竟然建在水中,让她想到和爸爸曾去过的威尼斯小镇。在谷中又给人错觉到了蝴蝶谷,五彩缤纷的蝴蝶欢快的在空中起舞。她可以叫出名字的蝴蝶少得可怜,这里真的好美!
或许今天才是她来到这个世界最开心的一天,可脸上无丝毫表情。她无法忘记代她而死的芊儿,也无法忘记为保自己牺牲的火硝及落雪宫无辜的四十宫人。炎儿,她相信费亦清不会薄待于他,她倒不是很优心。
她不再沉醉在这美景之中,下了秋千向着主室走去。
“露儿,怎么到爹这里来了?”正在作画的轩辕靖雪听到脚步声,放下手中的画笔,抬起头微笑的看着雪露说。
雪露愣神,自己走路都像飘一样了,她爹竟然还可以听的出来。可见她爹的功力已至炉火纯青的境界了!再仔细看他,明明已经三十五岁的人,看上去竟和自己一般大小,特有的魅力,令人无力抵挡。
“爹,我深知居安思危,况女儿大仇未报,又岂能在这里贪图安逸?我想离谷。”她非常直白的说出口,根本没注意到轩辕靖雪那变得冰冷铁青的脸。
轩辕靖雪站起身来,走到窗口背对着雪露:“你腹中的孩子是不是费亦清的?”声音冰冷愠怒。
她不知自己爹和费亦清有什么过节,但从他突然转变的态度可以看出,二人间绝对有血海深仇。
“爹您误会了,女儿腹中的孩子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他对女儿有救命之恩,我才会以身相许,可我二人之间是清清白白的。女儿感激他,欣赏他,但并代表会接纳他,只当他是普通的朋友。”雪露不冷不热的回答。
轩辕靖雪听了她的画,语气并不见得好:“你记住我轩辕靖雪的女儿决不允许和碧瑯山庄、燎云谷有任何瓜葛。你欠费亦清的,爹会替你还,以后不许再和他有任何往来。不要想着阴奉阳违、藕断丝连,一旦被爹知道,就会杀了他。至于孩子的生父是谁,爹绝不过问。但如果他是碧瑯山庄或是燎云谷的。。。别怪爹到时不念亲情。”声音不大,但很冷,很决绝。听得雪露一阵心惊肉跳。
获准出谷
雪露再三保证绝不会和这两个地方有任何牵连,她办的事实在不能告诉他。但她可以保证,绝对不会背叛他。他才终于同意放雪露出谷。
“舞文、弄墨你们和小姐同往,好好服侍小姐。小姐要是少了一根头发,你们知道是甚么下场!”他再三考虑,决定派自己最得意的弟子同去保护雪露。
他明白女儿的性格太像她的娘亲,一旦认准一件事,让她回头,倒不如杀了她来的快些。那么只要她开心就好,想做什么就放任她去做吧。就是把天捅了个大空窿,也有他这个爹来替她补好。令他实在放心不下的是女儿将近七个月的身孕。尽管在他精心调理下,女儿已经百毒不侵。还在不知不觉中得到三十年的功力,但这些她并不知道,又如何运用得得心应手?只能派心腹去保护她。至于他,南宫清露没了,他不会再踏出谷半步的。他暗下决心,雪露再回谷时,他一定将雪露培养成第二个南宫清露。
“弟子领命,一定忠于小姐,保她周全。如小姐稍有闪失,弟子一定以死谢罪。”舞文、弄墨接过令鉴,跪地发誓。
轩辕靖雪挥挥手,示意她们可以走了。绝美的脸上布满落寞。
雪露注意到了他脸上的落寞,不由心痛:“爹爹,女儿一旦办完女儿要做的事,就一生一世守着爹爹,寸步不离的陪着您。请给女儿三年时间,这三年女儿无论在哪里,和什么人在一起,请您都不要插手。请爹爹相信女儿,好吗?”雪露跪地哭着说。
“快快起来,放手去做吧!爹相信你,我和露儿的女儿又怎能做背信弃义、忘恩负义之辈?爹知道你要去哪里,爹不会阻止。爹明白,你一定有你的打算。时候不早了,快走吧!”轩辕靖雪亲自扶起她,为她拭去泪水,静静地对她说。
她依依不舍的望了他一眼,跟着舞文、弄墨离去。他的视线一直到再看不见她,才恋恋不舍的收回。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小姐小心一些,这里处处都是机关阵法。一步踏错,都会万劫不复。”弄墨扶着雪露小心地走。却不料雪露因胎动踏错了步,而导致阵法变幻,吓得弄墨小心提醒。
雪露冷着脸点点头,小心翼翼的走着每一步。她万万想不到,这样一个美丽的人间仙境却是危机四伏。原来美好才是毒中之毒。
三人过了竹林,来到百毒径。舞文、弄墨将雪露护在中间,都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瓷瓶。她们打开瓶子,毒物竞相沉睡。她们不敢掉以轻心,小心的护着雪露向前走去。还不忘耳听四路,眼观八方。
“舞文,从丽泉下走吧!小姐怀着身孕,不可以太过劳累了。”弄墨见天渐渐黑了,后面的路也不好走,就灵机一闪提议道。
“嗯!这样也好。”舞文点点头,前面不少于七个屏障。夜间又正式狼出没的时候,她们就是再厉害,身上的毒药就是再多,也不可能是成千上万只狼的对手,难保不葬身狼腹。
水下洞天
三人终于来到了一个像日月潭的湖边,雪露不明所以,不知她们为什么带自己来这里。这一路的穷凶险恶,真是令她大开眼界了。小说中和电视上也看过,可也没见这么恐怖。身临其境就感到毛骨悚然,本来她的妊娠反应就厉害,再见到那些恶心之物,吐得五脏六腑都空了。多亏平时把补药当饭吃,否则早就晕了过去。
她静静的观察着湖水,水是那么幽蓝深邃,梦幻动人,清澈见底!但奇怪的是这么大的一个湖,里面竟然没有任何活物。她心中诧异,细观四周,除了这个湖,什麽也没有。令她联想到《仙剑三》中魔尊重楼为徐长卿和紫萱疗伤的那个湖还有二人分手的那个忘情湖。这湖给人的感觉怪怪的,可具体有说不上来为甚麽。
“小姐可会水?”舞文轻轻询问,雪露不明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