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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落见朕倒不妆扮,见自家姐妹倒更讲究。”
我抿嘴一笑,在他脸上刮了刮:“女人之事,男人自是不懂。”
长裙一甩,挽着李昊的手往外缓步走去,一进厅房便见宁蔷二人站在一边,见李昊在此便忙着下跪请安。
“务须多礼,朕有要事在身,你们自家姐妹多叙叙。”说完便起身离开了,宁蔷愣愣的盯着李昊的身影,我竟看不清她的表情,似悲又似喜。
宁薇则是说了声送皇上,然后小鸟般跑过来,拉着我的手:“然姐姐真好,皇上真宠你我最受宠的时候皇上也不象此般柔情。”
她坐了下来托着腮冲我一笑:“然姐姐自是我们当中最有福气的。”
这话一出宁蔷则是浅浅一笑,她抚着身上的暗红鸾纹披帛,淡淡的笑着:“后宫是非地,谁有福气自是说不清楚。”
宁蔷幽幽的说着,而我怔怔的愣住,手里的青花缠枝茶碗变的沉重起来,手象托不茶碗似的抖动起来。
“都有福气。”宁薇呵呵两声,然后在厅房里转了个圈,身上那件杏黄银沧罗裙象花瓣般展开,她自是比我更为活跃跳脱。
我没再吱声,而是转头笑而不语,宁蔷则幽幽一笑,低头喝起茶来。
自打封嫔后,宁蔷象换了个人似的,往日的飞扬跋扈之气没了,留下只是一个幽幽伤感的小女人,她再也不是攻于心计的那个女人。
第29章:后宫红颜浮沉
“然姐姐,大过年的你竟然跑去爬山,现在是年初一,你倒好手伤到了,年关宫内的庆典多。”
宁薇叽叽喳喳的说话,她扫了眼我的手,然后上前摸了摸:“疼不?”
眼里那中关切让我不由一阵感激,她终是我最疼爱的妹子,拍拍她的手笑道:“没想薇儿如此关心我。”
“你可是然姐姐,若是别人我才懒得关心。”她小嘴一翘坐在我身边,然后靠着我的肩,卧云髻软软的耷拉着,金步摇挑拔着我的视线。
阳光暖暖的透过窗格,落在我衣服上,将上面的银线沧绣映的金光闪闪。
此刻我放松了下来,不必去想太多,只享受这难得的轻松。
小芜将两人送了出来,摸索着手上的硬夹板,手伤虽痛,却不及心之万一,外头鞭炮响起,象与我无关似的,再低头望着鸾镜中的自己,微微一笑。
女子最大的武器便是自己,我终是悟出这点,李昊或李赫最终想要的只是这俱胴体,古来受宠的妃子权倾天下,别人能做到我自是能做到。
想到这里,我将半披着的长发打了个圈,轻轻绕在脖子上。
镜中的女子半眯着凤眼,万般风情的冲我媚笑,我心猛然一惊,手一颤将鸾镜打翻在地。
听到声音,小芜跑了进来,见梳妆台上的东西散露一地,不由的看了我眼,然后俯身下去收拾。
我只是怔怔的站,手抚过脸颊,然后大笑了起来。
“娘娘,你怎么了?娘娘……”
小芜来不及收东西,见我突然大笑,忙拉着我坐下,然后摸了下我的额头:“娘娘没烧,怎么了?”
见她一脸担心,我止了笑声,一伸手转头望着小芜:“后宫女子哪个不艳丽如花,我能被皇上宠到几时。”
“皇上定会宠娘娘的,若不是好生要侍候,皇上怎么会将我派到你身边。”
身边人,是谁并不在要,现在要固守的是自己的地位,宁薇的活泼,宁蔷的幽然,皇后的端庄,琴清芸的艳冠后宫……
这场战注定去打,不是我退却就能行……
起身往鸾镜前一坐,拿起一支金步摇,上面的琉璃清碧通透,一咬牙说道:“小芜为我梳妆更衣。”
小芜为我梳了个卧云髻,与宁薇梳的自是不同,伸手拿了支发簪,将后面的发髻挑松,更显的庸懒十分,头上的饰物没让多戴,只是别了支丝绢牡丹。
天气过于冷寒,自是不便穿太过轻薄的衣服,便让小芜为我套上一款宫女常穿的襦裙,外面则是套上厚实的半臂棉衣。
石榴色的襦裙更显身姿的飘逸,拿了块霞色披帛,让小芜为我披上。
穿戴完毕,细细看着自己,又似贵妇又似少女,自是一派风情,我终是明白,女子的美丽自是要打理,不论如何我不能淹没在后宫佳丽之中,我要让李昊只宠我一人。
小芜站在边上,拿着鸾镜在我身边走了一圈,然后啧啧称赞:“娘娘,襦裙后宫娘娘们从来不穿,说是不端重,今日你一穿,估摸着后宫又得换衣裳了。”说到这她掩嘴一笑:“娘娘你是在甘露殿不知道,现在大家都梳低髻,自是学你了。”
嘴角微微一挑,转头看着小芜,见她正收拾饰品便笑了笑:“小芜,以后寻个好人家,将你嫁了,大澈宫是个鬼地方。”
第30章:后宫红颜浮沉
顺着大殿内逛了圈,甘露殿是前朝贵妃所居,自是穷尽奢侈,可对于我来说一切都是枉然。
正月里的大澈宫,连风吹来都带着鞭炮的烟火味,轻轻撩过我的鼻翼,无处不在的浮雪扬起点点,慢慢落在我的脚边。
大澈宫的奢华展开它噬人的的美丽,吞噬了无数女子的青春。
长裙一甩往殿外走去,绝不能懦弱下去,如今的我要昂首往前,象女神般高贵。
远远的见德妃琴清芸正在散步,这美丽的女子自打孩子小产后突然枯萎了下来,她那张如水般清透的脸苍白的可怕,纵使上再艳的胭脂也无济于是。
微微一俯身冲她行了个礼:“德妃万福。”
“贵嫔多礼了。”琴清芸微微一笑,然后俯下身拾起一朵落梅:“贵嫔,人如落花,沾土成泥,纵使再娇贵也是枉然。”
说罢眼一闭,一颗泪珠子滚了出来,转头望着那株百年老梅,它正吐着芬芳,那浓郁的香气在地雪里格外馥郁。
琴清芸最美的地方便是那股子清幽,比梅花更为清静幽远,后宫女子谁不是拔尖的人身,抚过自己的手背,发现自己的筹码少的可怜,纵使这样的美人也不能让李昊为之停留,我能吗?
“大过年的说什么话,也不讨个吉利。”
突然谁冷冷的说了句,转头一看是竟是皇后身边的宫女宛如,见她扫了我眼,再一侧身,只见皇后从假山后面走了出来,身边还跟着宁薇与宁蔷。
“德妃,自是要收敛些,大澈宫不是你自家的园子,爱哭就哭,大过年的什么事都讲究个吉利。”
皇后的话自是没错,只见她走到梅树底,然后一皱眉:“梅花,梅花,自是要发霉了还开什么花。”
这话一出本对她的好印象荡然无存,再高贵的女人在大澈宫里也会变的疯狂。
只见皇后微微一笑,拉过德妃的手:“记得,以后莫再哭了,也别再望梅兴叹,下次再怀上龙种,自是要小心点。”
德妃连声说是,可我却见她的手紧紧将手帕揣在手心里,象要捏碎般用力,那手帕象与她有什么深仇大恨般。
“皇后娘娘,莫气了,不是请了唱大戏的进宫来吗?等会就开罗了,妃嫔估摸都去那候着了。”宁薇笑呵呵的站在皇后身边,然后转身冲我与德妃一笑:“然姐姐可能不知道,可德妃你怎么不去呀?可热闹了,太后也在。”
因有伤在身,有些聚会自是不会通知我,可眼下我知道了自是要去,只是伤了手罢了,想到这抿嘴一笑,冲皇后请了个万福。
“臣妾也想去凑个热闹,请皇后娘娘恩准。”
知道皇后定要答应,见她点头便拉过宁薇的手:“薇儿,好久不见你跳舞了,正月十五是大庆到时薇儿定要编个好舞出来,若大家都献个艺,那皇上准保开心。”
听这话皇后微微一愣,又觉得主意不差,可又顾及自己的身份,便笑了笑:“问过太后再做定夺,就算真有这档子事,我只顾欣赏便成。”
宁薇则是高兴起来,拉着皇后要这要那的,皇后现在当宁薇是救命稻草,自是会应允。
一路跟着皇后进了畅春园,见戏台下面早就坐满了人,太后则是坐在二楼,见我们进来便让我们也上二楼坐下。
“这宫里也就过年时能喜庆下,昊儿大婚时也热闹,可总不能天天大婚,所以我就天天盼着过年,过年宫里就能多点人气。”
太后倒了杯茶往后一靠,说了句贴心话,听这话倒也为她凄凉,她一进大澈宫就是正宫皇后,一生争权夺利,现在年纪大了自是怀念以往在宫外的情景。
想到这,突然想起禁地中的妇人,她为什么这么恨太后,前朝只有一个皇后,就是当今太后。
不由的扫了太后眼,见她慈眉善目怎么也不象极恶之人。
第31章:后宫红颜浮沉
戏台上鼓乐声大起,终于开罗了,自小不喜欢戏文,那些才子佳人醉生梦死的戏,从来不讨我喜欢,宁府每逢过节都会请上戏班子,母亲与我只是远远的坐在角落里。
母亲总会在才子佳人一错再错无缘相会时落泪,从那后我再也不喜欢这些所谓的戏文。
戏曲在一阵鸣锣后展开,首先是八仙贺喜,等我开始厌烦时,正戏终于上场,见一风姿戏子款步而上,倒也是一派风流。
不知是我耳背,还是太过敏感,只见身边的宁蔷嘴微微抖了两下,竟听到子安哥哥这几个字,戏台上的声音很大,倒没怎么放心上,只是想着如何离开。
后面微微骚动了下,转头一看竟是李昊来了,他穿了一身便服,比起身着龙袍更为亲切,见我正望着他,便冲我笑了笑,然后坐到太后身边。
没过会,站在身边的宫女递了张纸条过来,见上面写着走,就一个字,也不知是什么写的,见颜色怪怪的,回头见李昊正向太后告辞,便把纸条一揉,也不动弹。
没过会就听李昊轻声跟太后说:“贵嫔怕身子不适,在这呆久了会乏……”
声音轻的不行,没等我想明白,小芜便过来请我回甘露殿休息。
起身向太后请退,见太后长眉一挑扫了我眼,然后说了声去罢,我便转身离去,后面那些目光齐刷刷的扫了过来,让我背部一阵发热。
不由的挺直了腰,搭着小芜的手昂首往前走去,一出畅春园便见门头候了个太监,见我一出来便上前请安。
“娘娘万福了,皇上让奴才在这候着,请娘娘跟着奴才。”
跟着太监一路往前,是往皇上所居的正泰殿走,因为离畅春园近,没走几步便到了。
与甘露殿自是不同,这里处处讲究尊贵,龙形图纹随处可见,一进正殿第一眼瞧见的便是那张天下人敬之羡之的黄金龙椅。
李昊正坐在上面,见我进来便冲我招招手让我过去,站在他身边闻着淡淡的龙涎香,他正批阅奏章,我也不好偷窥,便站在一边没动弹。
“落落……”
见我站在一边,他一笑将我拉至身边,然后让我坐下,微微一愣自知不能放肆,便轻声说:“臣妾不敢。”
见我如此说话,李昊停了手中动作,将我一拉,硬是让我坐在身边。
握着我手,在额头印一吻,然后将我揽在怀里:“别说不敢,你是朕至爱的落落,朕的一切便是你的。”
听这话心头一热,仰头望着李昊,如此俊朗不凡,心头的恋慕又多了一重,暗忖着李昊与我虽不能做平淡夫妻,但必将相濡以沫扶持着走下去。
想到这,便将头靠在他肩上,轻轻说着:“皇上,若能天长地久该有多好。”
李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