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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泪汪汪的看着他,不说话,他嘴角带笑的看着我,不说话,然后我们大眼对小眼,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阿君怎么要这么做啊,他怎么能这么做啊,他明明知道我没有你不行,他怎么可以不让我嫁给你,怎么可以啊……”
沈婪神色一紧,伸手将我揽进怀,一边帮我擦眼泪一边叹着气开口,“怎么又哭了呢?”
“不哭给你笑啊!你怎么还笑的出来!”
我一嗓子吼回去,沈婪依旧弯着嘴角,拍了拍我的头,“可是哭也没有用啊,把自己眼睛哭瞎了也改变不了事实,乖,安静一点,我会想到办法的。”
“他都下旨了你还能想什么办法啊!你能抗旨吗?你不怕满门抄斩吗?你还能起兵反了他吗?”
我继续哭着大喊,看着沈婪的脸色越来越沉,他以为我傻到什么都不知道吗?圣旨岂是可以随意更改的?
想以前在桃源村的时候,不管受了多大的欺负我从来不哭,就算是哭,也只会躲在被窝里偷偷流一会儿眼泪,可自从有了沈婪,有了他给的温暖,那个坚强甚至倔强的我已经渐渐消失,变得越来越爱流眼泪,果然人一有了依靠,就会变得软弱。
似乎被我说中,沈婪沉默着不答话,只是一下下轻拍着我的后背,我从大哭变为抽泣,然后哽咽,最终平静下来,沈婪这才缓缓开口。
“明晚和皇上好生说说,听说你上次对皇上的态度不太好,叶儿,我跟你说过,虽然皇上对你很好,叫你姐姐,可是他还是皇上,是一国之君,没有人能挑战他的权威。”
我愣了一下,瞬间反应过来了沈婪的意思。阿竹在我进宫为姜家求情之前警告过我,若是我替姜家求了情,皇上的不满会转移到沈婪身上,因为他希望姜家倒,姜家人死。
所以这一次的旨意,是对我上次的莽撞,我恶劣的态度,我无礼的顶撞的惩罚吗?
阿君,你真的同阿竹说的那样,只是利用我,你的情意都是装出来的吗?所以你才可以不顾我的感受,给我最大的打击。
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是值得相信的?
坐在进宫的马车上,身边是小睡的沈婪,他昨晚说要处理事情整晚都没睡,只能趁着现在休息一会儿。
我心里一片茫然,完全不知道待会要怎么面对阿君,要怎么和他求情。
到了宫门外时沈婪自己便醒了,牵着我的手踏进了宫门,脑子一直有些迷糊,我被他牵着走也没心思去看周围的事物,等他停下来的时候,我们已经站在御花园外面的幽径上了。
他伸手掠了掠我的头发,“皇上就在里面了,这次宫宴不过是叙叙家常,你不用太拘谨,但也不能无礼。”
我点点头,“知道了。”
他笑了笑,牵起我的手走了进去,远远便能听见宫乐声,走近了才看见左边坐着的是沈浮丘和他的王妃,以及一些不认识的大臣,右边坐着的是唐南荣和唐尘,以及一些……不认识的大臣……我视线停在唐尘脸上,她朝我眨眨眼,眼珠子转了个圈。
我瞬间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她说她没有想到办法,让我待会对皇上的态度放端正点,说些好话。
我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跟着沈婪跪下朝阿君行礼,他笑着说了声“入座”,我刚要跟着沈婪去沈浮丘那边坐下,却听他道:“叶儿姑娘的座位在唐将军旁边,如此安排,叶儿不会怪罪朕吧?”
我脚下一顿,半天才低着头回答,“谢皇上赐座,叶儿不敢。”
说完我快步走到唐南荣旁边坐下,待坐定之后,我抬头看了对面的沈婪一眼,发现他也正看着我,微微朝我摇了摇头,随即露出温柔一笑。
怎么每个人都在示意我不能对皇上无礼?难道我就这么没脑子吗,眼下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了,我还顶撞他不是找死吗?
而且四周扫过来的视线也太多了点吧,每个人看我的眼神都不尽相同,不过我想他们心中一定都是一样的想法,原来十七王爷执意要娶的女子不过是如此模样。
郁闷的埋下头,便又听见阿君脆生生的声音,“这次召你们进宫赴宴只为寻乐齐聚,你们不用拘谨,就当做寻常酒席便好。”
四周响起一片“多谢皇上”的声音,阿君满意的点头,吩咐了舞姬入内作舞,宴会俨然开始。
敬酒的,吃菜的,低声交流的,朝着阿君溜须拍马的应有尽有,我拿着筷子对付碗内那块黑不溜秋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食物,夹也夹不上,戳也戳不开,真是气死我了!
本来心情就不爽,一个用力,黑不溜秋的东西便被我一筷子戳了出去滚落在桌面,不过好在没多少人注意我,我赶紧用筷子去夹,结果那东西跟个没剥的鸡蛋一样,就是不买我的帐,感觉到四周的视线越来越多,我狠下心,将筷子往桌上一放,伸手便要用手去抓,就在此时,一双筷子突然出现在我眼前,准确有力的夹住了黑不溜秋,然后放进了我的碗内。
随即那双手拿起自己面前的一把银色精致的小刀,对准我碗内的黑不溜秋切了下去,很快,黑不溜秋变成了白不溜秋,原来外面是个壳,里面才是真正可以吃的东西。
我当时心里那个后怕啊,还好没把它夹起来吃了。
期间唐南荣一直没说话,帮我切开了壳后面色不变的伸回了手,继续喝自己的酒,跟身边的人客套。
“谢谢。”
我埋着头低声道了声谢,也不管他听见没,夹起白不溜秋放进嘴里,果然很好吃。
然后,我便听见了自己的名字。
“唐将军对叶儿姑娘真是细心,看来京都传言两位互为知己果然没错。”
该死的沈浮丘!!!
抬眼便看见沈浮丘眯眼笑着的模样,不过在我眼里,那分明是阴谋得逞的模样!我使劲嚼着嘴里的白不溜秋,将它当做沈浮丘!
“是吗?朕也听闻唐将军和叶儿姑娘关系密切,听说很长一段时间都住在将军府。”
阿君看了我一眼,笑的天真无邪。听说你姑娘啊听说,你跟我呆了那么几天,难道不知道我住在将军府只是因为唐尘吗?
四周细细密密响起议论声,扫在我和唐南荣身上的视线越来越多。我有些如坐针毡,瞟眼看了唐南荣一眼,发现他无丝毫不自在,对沈浮丘和阿君的话就像没听见一样。
“叶儿和长乐郡主交好,是以常住将军府,并不如皇上想的那样。”
沈婪突然开口,面上没什么表情,语气也是淡淡的,我赶紧点点头,道:“的确如此。”
唐尘适时开口,“叶儿和我一见如故,早就视对方为知己,是我让她住在府内陪我的。”
阿君笑了笑没说话,沈浮丘也端起一杯酒喝了起来,这个话题终于被带过。我抬眼望向沈婪,发现他正低着头,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宫里的膳食我不曾吃过,不过不得不说果真与宫外不一样,不管是用材还是做法或者味道,都是我不曾见过吃过的,美味非常。
我专心致志的对付着眼前的美食,喝着夜光杯的美酒,觉得这是此次宫宴唯一的可取之处了。
席间,氛围非常和谐,跳舞的舞姬换着来,各有各的姿色,君臣同席气氛融洽,真真是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
我吃饱喝足,扒拉着面前的水果糕点,却再也吃不下了,唐南荣在一旁递过来一方丝帕,深蓝色的模样,和他的人一样冷淡而深沉。
“把嘴擦了。”
我伸出舌头舔了一圈,发现果然沾了些酱汁,赶忙接过擦干净了嘴,再抬头时,周围落在我身上的视线又多了起来,带着暧昧不已的味道。
姑娘的,吃个饭都把我的一举一动注意着干嘛啊!
本来想把帕子还给唐南荣,转而想到已经被我弄脏了,不好还给他的,遂折起来放进了怀里,那些视线的暧昧味道越发重了起来。
这时,这一波舞姬结束了这支舞曲,正要退场的时候阿君开口了。
“十七叔,你觉得中间那名舞姬姿色如何?”
我顿了一下,飞快的抬头看向中间的那名舞姬,穿着火红的曳地长裙,三千青丝如瀑,媚眼如丝,肌肤胜雪,果真是个不得了的大美人。
沈婪抬眼看过去,面色不变,“甚好。”
“如此,将她赐给十七叔如何?”
手指一僵,我一动不动的盯着沈婪,觉得心脏被人一把捏在了手里,几乎不能呼吸。他却没有看我,而是看着阿君,半天才不急不缓的开口。
“臣无心女色,多谢皇上一番美意。”
我呼出一口气浑身瘫软在椅子上,心里进将阿君骂了个狗血淋头,好在阿君没有再开口,挥手让舞姬退下了,不过脸上的神色却不怎么好看,大抵是因为沈婪拂了他的意。
这个小插曲过后,席间恢复了正常,我方才水喝多了,小腹有些涨,遂悄然起身退了出去找厕所。
在外头刚好候着个宫女,我赶紧拦住她问:“厕所在什么地方?”
她头也不抬,朝我指了指左边,我道了声谢飞奔而去。顺着路跑了一小会,果然看见一抹红色房檐,我加快步子,暗骂皇宫真是不人道,连上个厕所都要跑这么远,要是有些拉肚子不是得憋死
啊。
一阵夜风打着旋吹过,我打了个哆嗦,终于站在了门口,推门而入,几盏微弱的灯笼在夜风中摇摇晃晃。
这是一间有些破败的院子,地面满是枯萎的落叶,我朝四周看了看,不知道哪间才是厕所,只得朝着最中间那间走去。
就在此时,漆黑的屋内突然传来一声幽幽的哭泣声,像是来自地府的声音,毫无生气和人气,满是鬼意。
听人说,皇宫是最险恶的地方,无数宫女妃子冤死在此,鬼魂不入地府在此飘荡,专门寻找替死鬼。
尖叫一声,我拔腿便往外跑,刚跑出院门的时候,却猛地撞到了一个人,尖叫声顿时响彻夜空。
作者有话要说:求撒花~~~
待会还有一更~
☆、意外赐婚,生无可恋
一双手绕过我的腰将我抱住,我被按进了一个有些冰凉的胸膛,有着熟悉的味道。
“别叫了。”
“怎么是你?”
我猛地抬头,瞪大眼睛看着抱着我的唐南荣,心里的惊恐瞬间消失,有他在,就算有鬼我也不怕。
他没回答,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我……我想上厕所……”
他皱了皱眉,朝里面看了一眼,“谁告诉你这是厕所?”
“一个宫女……”
“这里是冷宫。里面有个发了疯的妃子,以后不要进去了,她会伤害你。”
冷宫!
我不可置信的回头看了一眼,只觉得后怕,“那个宫女为什么要告诉我这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