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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相信,洛的脚怎么可能是因为我,不可能。”纤画冲出皓轩的房间,她哭着跑出去,皓轩想上前抓住她,可是却被椅子绊了一跤,他只能看着纤画哭着跑出去。
“纤画。”皓轩大声的喊,希望这丫头不会做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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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敛,怨孤衾。:对花对酒,为伊泪落]
纤画一路跑到洛的房间,她站在门口犹豫,公主应该在里面吧,她现在进去,会不会打扰他们,进不进去呢。
“怎么不进去。”纤画的身后响起声音,她往后面一看,是她。
“公主。”
“叫我胭雪就可以了。”
“胭雪?”
“恩,君胭雪,是我的名字,你叫我胭雪就可以了。你找洛吗?”
“恩。”
“那为什么不进去呢。站在这里干什么啊。”
“我。”纤画欲言又止的看着胭雪,胭雪笑了笑。
“我没和他住在一起,我只是来给他送药的,既然你在这里,那你就帮我送吧。”胭雪把药递给纤画,然后笑笑就走了。
“谢谢。”
“不客气。”纤画端起药推门进去,昏黄的灯光下洛翻着书,纤画慌神间觉得,他还是原来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变,只是当洛抬起头,看见门口的纤画,他只是笑了笑,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上前拉住纤画。
“喝药。”纤画把药端到洛的面前,她趴在洛的腿上,抬起头对洛说。
“脚还痛吗。”
“早就没有知觉了。何来痛不痛。”
“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这么傻,不值得的,为什么不让我死呢,我一都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
“你都知道了。呵呵,一定是皓轩那家伙多嘴告诉你的,都叫他不要乱说话了,他啊。”
“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干什么,让你内疚吗,傻瓜。”
“可是为什么要所有的人都瞒着我。这样让我觉得,我真的是一个傻瓜。”
“我想你活下去,因为我想象不到,没有你的生活,会有多么的难熬,看不见你的笑我怎么能坚持下去,所以不要这么难过,也不准难过。”
“洛,你知道吗,你是个温柔到不行的人,你从来都不会开口说,你想要什么,什么都憋在心里,无论怎么样,你永远都不会让别人有负担,可是,这样的你,不累吗,一直的付出,明知道没有收获,却没有任何的怨言,但是你好自私,这一次,把这样一个遗憾留给我,让我一辈子都内疚着,我承受不来。”
“纤画,如果人还有下辈子,可以的话,我一定还要再你的身边陪你,静静的看着你,注视着你的幸福,你偶尔的一个笑容,就可以了。”
“洛,我一直记得,那年的冬天,那个温柔的少年,如春风般的注入了我的生命中,你是我重要的人,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不行,下辈子,换我陪在你身边吧,不许跟我抢啊,因为你最痛我,我说的你一定都会答应的,对不对。”
“丫头,以后我不能摘杏子给你吃了,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是我。”
“不要再说对不起了。”
“我以后,都要在你身边,永远都不离开了,你不准赶我走啊。”
“那你不嫁人了。”
“不嫁了。”
“那皇上呢,他怎么办。”
“能怎么办,我爱他但是不敢倾尽全力的爱,因为他将来的皇后,他的妃,比我更有资格爱他。”
“一切都是天意,尘归尘,土归土。”
夜空中的星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在遥远的天际,这个温雅的男子,以最空洞的目光,看着这发生的一切。
“纤画小姐,纤画小姐,王爷到了,请你们到内厅去。”小丁跑进来说。
“爹来了。纤画,推我出去吧。”
“恩。”
迟尉杰站在大厅里,皓轩和湮嫣低着头站在他的前面,他脸色充满了怒气。
“说,为什么,我听说洛的脚不能走了,怎么回事,皓轩你说。”
“迟伯伯。”皓轩为难的喊。
“爹。你来了。”洛在迟尉杰的背后喊,纤画推着洛,她松开手,想走上前去,却别洛拉住。
“洛。”纤画恳求的喊。
“你乖乖的站在我的身后去。”
“松开我。”纤画甩开洛的手。
“义父。”纤画走到迟尉杰的面前,跪下。
“丫头,什么事,你在干什么。”
“义父,都是我的错,你要怪,就怪我,要打要骂,你就骂我,打我。一切都是因为我。”
“丫头,你说什么,说清楚点。”迟尉杰弯下腰去扶起纤画,却别纤画拒绝了。
“义父,你一定会后悔当年救了我,如果当年你没有救我,我就不会连累洛失去脚,义父,都是我的错。”
“唉。”迟尉杰听完,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闭起眼睛叹了口气,突然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光彩一样,现在的他,看起来,不过只是一个五十岁的普通人而以,失去了那般犀利的眼神,他只不过是个老人罢了。
“义父。”
“纤画,义父待你就像自己的女儿一样,你说是你是,义父这么多年来,对你从来没有吼过,没有骂过。”
“是。”纤画的眼泪早已经止不住的掉了下来。
“所以,我怎么会怪我的女儿,洛,你过来。”
“爹。”洛滑着轮椅过去。
“孩子。”迟尉杰拉起洛的手,又拉起纤画的手,
“纤画,我现在就把洛交给你了,你以后要替我照顾好他,好好的守护他。”
“我知道义父。”
“你们都休息去吧,洛,纤画,你们留下来,我有话告诉你们。”
冥冥中自有定数,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遵循着发展罢了。
“皇上,臣按照您的吩咐,发现当初的那群人,是郑王府府上的。”
“那个老家伙,摆明了要朕的命。”
“可是,臣有一事不明白。”
“说。”
“来人故意把衣服脱在地上,衣服上还有郑家的暗记,是不是想暗示点什么。”
“朕想,这件事,不如就顺着这个发展,照那个人的剧情演下去,看看,最后他想要什么。”
“是,皇上。”
“对了,拾夜,朕安排你的事。怎么样了。”
“已经办好了。”
“你下下去吧。”
“柔贵妃驾到。”外面的太监宣布到,君子慊对拾夜使了个眼色,拾夜就飞上悬梁,转眼就不见了。
“进来。”
“皇上,臣妾给你端来了一碗燕窝雪莲。”
“放下吧。”
“皇上,您回来也不好好的休息,龙体要紧。”
“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臣妾也是关心您啊。要保重龙体。”
“朕知道了,你没事,就先下去吧。这燕窝,朕会喝的。”
“知道了皇上。”她恨,皇上一定还在想着那女人,上次她掉下悬崖,居然没死,气死她了,不过没关系,像那种血统的女子,根本不可能进宫,所以她还有大把的时间把皇上的心挽回来。
“拾夜。下来吧。”
“是,皇上。”
“赐给你喝了。”君子慊指了指桌子上的燕窝雪莲。
“臣不敢。”
“喝了吧,是命令。”
“是。”拾夜抬起碗喝完燕窝雪莲。
“你先回去吧,记住,今天的事,绝对不能对其他人提起,我要你做的事,你千万不要忘记。”
“是。”
君子慊看着走出去的拾夜,又看了看桌子上的碗,他放下手中的奏折,走到窗边,她现在怎么样了,身体好点了吗,她知道他的事了吗,她还会跟我进宫吗。君子慊摇着头,最近发生的事,还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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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敛,怨孤衾。:花红易衰似郎意]
“纤画,你介意做小吗?”
“义父,为什么这么问。”
“洛对你的心意,你一直都清楚,我只是想为我的儿子做一件事。满足他的心愿罢了。”
“爹。纤画,不不用答应,我救你,并不希望你回报我什么。”
“义父,我愿意。”纤画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
“纤画,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洛吼到。
“我知道,洛,我不会后悔,嫁给你,才能一辈子都在你的身边。”
“丫头,义父不是逼你,洛对你的心意,不是我编出来的,你自己也看得出来。”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所以,我才愿意嫁给他,我不会嫁给一个我不爱的男人的,况且,我在洛身边这么多年,我可以,我相信嫁给他之后,会很幸福。”
“你自己想清楚吧。”迟尉杰说完就走进内堂了。
“纤画,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后悔的。”纤画握住洛的手,这一刻的他,是不是因为感觉这样的幸福呢。
“纤画,你太傻了。”
“我不傻。”
“爱,总是不公平的,不是你付出了多少,对方就会付出相同分量的事,这不是做生意,不是等价交换,你不需要对我的付出,做回报。”
“我没有把爱情当成是做生意,你知道吗,洛我愿意嫁给你,不是因为你为我付出了你的脚。”
“纤画,这件事,以后再说吧。”
“你在怕什么啊。”
“纤画,你不要太冲动了。”洛说完自己推着轮椅就走了。
秋天的荷花池,萧条,不复夏天时的娇媚,失去了荷叶和荷花的池塘,光秃秃的。
“小丁。”纤画看着荷花池,大声的喊。
“纤画小姐,什么事。”
“明天,你找人,把这荷花池给我填了。”
“这。”
“你听见没有。”
“是,纤画小姐。”小丁退下的时候,还望了望荷花池。
“填了它,就可以记忆掩埋了吗?”纤画转过头,是胭雪,她那淡雅的样子,对着纤画笑了笑。
“掩埋不了,却可以让人不再触景伤情。”
“何必呢,嫁给洛,你不会幸福,他也不会幸福,何必让两个人都痛苦。”
“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说,我嫁给他不会幸福,我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你可以明白,可是,你还是和他们一样。永远只看到表面的。”
“就是因为我看到了深处,我才看到,你心的,最爱的是七哥。”
“我爱他,是,我承认,可是又能怎么样,他身边有无数的女子,我又能算的上什么。”
“我真不明白,为什么到现在你还要说这样的话,七哥对你的态度,你自己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清楚又能怎么样,洛现在为了我变成这样,我答应要一辈子陪在他的身边。”
“那你就要赔上自己的幸福吗,不值得的。而且七哥要是知道了,一定不会答应的。”
“我不在乎。”纤画笑笑说。
“七哥呢,你知道他也不在乎吗?”
“在乎或者不在乎,都已经无所谓了。我心意已决。”她只是对她淡淡的一笑,然后离开,“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远去的纤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