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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的不是这个。”李梨芳打断刘学敏毫无营养的话,说道:“我是问你你觉得他人怎么样?比如长相,还有谈吐,以及修养……,你觉得他怎么样?”
这……,刘学敏o^o,她当她家殿下已经恢复正常了呢!
殿下怎么会跟自己讨论这种话题呢?刘学敏百思不得其解,等有一解时立即又ooo|||!
“殿下,微臣,微臣已经有家室了。”刘学敏满头大汗,她实在是想不出还有别的可能了,本来还有些暗恼,不知怎么的后面又莫明地有些惊喜。
——范安人是殿下最亲近的人,殿下把他赐给自己,不就代表殿下对自己的倚重么!
“刘先生你想多了。”李梨芳很无语,她就想看一下她对范安人的印象如何好吧?——印象要不好怎么跟别人夸呢?“你当我是什么人了?知道你有家室还给你乱点鸳鸯谱?”其实,她压根儿就不知道刘学敏有没有家室,不仅刘学敏的不知道,就连莫道言有没有她也不太清楚。
想起这李梨芳又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貌似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事。她问刘学敏:“那莫先生有家室了吗?”
刘学敏还没有从打击中缓过来,听到李梨芳问她还有些迷糊:“有吧?”
天哪,莫道言居然有家有室?李梨芳震惊了,心道也不知道范安人知不知道。李梨芳觉得她有必要提醒一下范安人。
范安人接到李梨芳的传讯心里很纳闷儿,什么重要的事要这么严肃地通知自己?
带着疑惑来到了“松涛苑”,范安人看到李梨芳一脸严肃地坐在屋里,看到自己出现脸色又严肃了几份,弄得他心中忐忑不已。
“殿下。”范安人轻唤了一声。
“莫先生有家室,你知道吗?”李梨芳单刀直入地问。
“没有吧。”其实范安人在想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呢?
“没有?”李梨芳心道难道刘学敏会哄自己?想想不可能,便又问:“真没有?”
“好像是没有。”范安人是真有些拿不定主意,他知道莫太傅有一双儿女,其夫二十年前已经过世了,至于继室有木有,侧室偏房有木有他是真的不知道,反正莫太傅是独个个儿地跟着殿下来的北卫,他平时给其准备日常生活时也没有见着她报别的份例上来。
“到底有没有?”李梨芳有些急了。
“有没有有什么要紧的吗?”范安人却觉得莫明其妙。
“有什么要紧的?”李梨芳怔住了,是了,人家当事人都不在乎,她在乎个p啊!不过,话说回来,古人的爱情观真的很彪悍啊!
既然当事人不当一回事,李梨芳也不好多说,挥挥手示意范安人自己没事了你可以下去了。
范安人莫明其妙地来,又一头雾水地去。
过了几日,范安人才弄明白自家殿下这次找自己来是为了什么。
连着几日范安人过得是浑身不自在,他实在是不知道殿下怎么会把自己和莫太傅想到一直去的,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从哪里下口。偏偏殿下还歉他不够烦,时不时地堵着他问一些如“进展得怎么样了?”、“她对你好不好?”之类的话,每每自己要辩上辩时她又举着手,一副“我明白,我理解”地样子,嘴里嚷着“我不问了,我不管了。”地跑开,只是等到下一次却是照问、照管。
天地良心,他范陆臣从来没有过非份之想啊!为什么殿下就是看不到呢?
事实上范安人的殿下还真看不到,而且就算她看到了,也觉得他们是在假正经。要做的绝对不是理解神马的,戳破“假象”是她最爱干的事儿。因为,她现在非常热衷于当红娘。
这一日,李梨芳手捧着书本“读书”,范安人心不在焉地在边上侍候着。突然,李梨芳叹了一口气,吓得正在磨墨的范安人手上一顿。
“安人,你去帮我看看莫先生回来了没有好不好?这里我实在是弄不明白呢,你去帮我找一下她好吧?”早上卫皇差人来请莫道言去喝茶,哪里是说去找就能去找的?偏偏她李梨芳就是要这样为难人。
“殿下,要不咱们请赵大人她们来试试?”范安人也是知道自家殿下在为难他。
“不要!”很显然李梨芳根本不怕别人知道自己在故意为难人,她耍着赖:“我就要莫先生,别的人我不要!”
“可是,莫大人去了卫皇宫中,不是找就能找得回来的。”范安人摆事实,讲道理,希望自家殿下不要再闹。
“我知道,我就是想让人去宫外守着,等先生出来了可以更快一些回来给我讲书。”范安人的殿下难得地就坡儿下驴一回。
自家主子也就坡儿下了,范安人也不好太不给面子,于是他点头应道:“好,老奴现在就派人去瞧。”
派人去?李梨芳想:派人去我还瞧着p的热闹!必须得是他本人去!
“安人!”李梨芳一跺脚,蛮不讲理起来:“安人都不疼我了!”
“殿下!”范安人心中道了一声“又来了!”
不理范安人无可奈何的表情,李梨芳将嘴撅得老高:“现在帮我跑个腿儿都不乐意了!”说着瞪了一眼那苦大仇深的老脸,恨道:“不管,不管,我就要让你去给我找老师!”
得,这是真躲不过了,范安人心想还是麻利儿地去吧,早死早投生。
“老师早上进的宫,到这会儿必定是又渴又饿,安人,这可是你的好机会哦!”李梨芳掠高着声音在后面喊,刚出门的范安人顿时一个踉跄。
李梨芳哈哈地大笑着,朝角落里一个人影招招手,一个低眉顺眼的小童儿走了过来,静候她的吩咐。
小童儿是新进来的侍从,才八岁,李梨芳特别喜欢他那低眉顺眼又缺少存在感的样子,只看了一眼李梨芳便让他当了随侍,算是她的心腹。
心腹自然得有心腹的样子,小童儿的自觉性很强,简直当自己的脑子是带密码的电脑,眼睛是摄像机,耳朵是麦克风,嘴巴就是电脑上的音像,而开启电脑的密码就是李梨芳。他的一切行动作为都是依照李梨芳的指令来行事,不管他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从来不对外人言,只有李梨芳问起的时候才说。
李梨芳对阴谋阳谋是不感兴趣的,她能感兴趣的也就是谁谁背着骂她啦,谁谁又偷偷拿公家的东西去补贴小情人啦,当然,她更多地指挥小童儿做的事是偷偷地尾随范安人或莫道言,看两个人奸|情的进展。
令人很失望的是,小童儿小道消息倒是打听得不少,关于莫道言和范安人的□□却少之又少,以至于李梨芳一再以为自己是理解错误。两个人其实是并没有什么奸|情?将那日清晨的事回想一遍,李梨芳很快打消了这个念头。“不会,不会,他们肯定有奸|情!”
每一个人,对自己在新的环境里所认识的第一个人都着有特殊的感情,范安人就是李梨芳在这里认识的第一个人,也是所有人当中对她照顾得最多,待她最好的一个人,看着他形单影只的李梨芳心里很不高兴。
人,写作一撇一捺,就代表他们互持互助。他,本就不该是单个的个体。
要给范安人找对象李梨芳觉得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首先必是她身边的人,因为她现在已经适应了范安人安排她的生活,换了别人她不习惯;其次,出身不能太差,毕竟配了范安人自己就得要重用了,这个人就必须要信得过;再者,年纪不能太小,因为范安人已经四十有一了,找个小姑娘貌似也不太现实;最后便是这个人不能是文盲,得有文化,范安人识文断字的总不能找个文盲老婆吧,那样两个人沟通太困难。
从好几个月以前李梨芳就在琢磨这件事,看了好些人,总是觉得不如意。正苦于没有明确目标,哪知道那目标竟让范安人亲自送到面前来了。
莫道言面相中性,个头中等,虽然已经年逾五十却保养得益,并不显老相。按照这里的男女婚配年龄,也算年龄相当。
而范安人长相斯文,气质儒雅,虽然已经年过四十,但在李梨芳的眼里那依旧是一枝花,一枚玉,正当魅力四射的时候。
一句话,不论从哪里讲,范安人配莫道言那都是错错有余的,唯一不足的便是出身了。
可这在李梨芳的眼里又算得了啥呢?范安人可是她的人啊!那点儿出身的不足又何足挂齿?
第21章
李梨芳觉得,她需要做的就是给二人制造机会,让两个人尽可能地接触,把那欲说还休的那点朦胧消除。
所以,李梨芳在今早莫道言出门后做了一些安排,这会儿又将范安人使去找莫道言,而她现在又要将小童儿派出去,让他给莫道言带话:“你快追上去,瞧着莫大人从宫里出来了,你就跟他说我有件东西落在周润小姐那里了,挺要紧的,让她去帮我取回来一下。”小童儿低头应了一声,她又猛地想起什么似的又嘱咐道:“对了,上次周润说她家有个什么兄弟喜欢上了玩剪纸,一直托我把安人带到她家去教他兄弟,正好就让安人和莫先生一道去吧。”
“是。”小童儿知道自家主子这话算是说完了,低头应了便退下。
李梨芳笑看着小童儿远去的背影,托着香腮微微笑着。
这一等便到了晚膳时分,范安人没有见人影,人有小童儿一脸兴奋地回来。李梨芳把他叫到跟前问:“先生和安人都去周润府上了吗?”
“都去了。”小童从腰带里掏出一个小荷包,双手捧着很是精致巧小。“周小姐还赏我玩的了呢。”
“给你的你就收着吧。”李梨芳笑着让他下去,小童儿欢快地跑开了,过了一会儿却又跑了回来,她奇怪地问道:“还有什么事?”
小童儿脸儿红红的,有些不好意思,还有些胆怯的样子,吱吱唔唔半天才说道:“莫先生家的官人到了,我刚才给忘了!”说着就哇地哭了起来:“殿下我下回不会了,您别打我!”
这孩子……,李梨芳很奇怪,自己难道长得一副南霸天的样子?愣了一下,李梨芳后知后觉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说什么?谁来了?”
“莫先生家的官人。”被李梨芳这么一问小童儿哭得更伤心了。
李梨芳傻住了,莫道言还真有男人,那她还给他和范安人牵个什么红线?这不是破坏人家庭么,很不道德的!
李梨芳觉得,人家自由恋爱是一回事,自己牵线搭桥又是另一回事了。
小童儿还在那里哭,而且越哭越伤心,李梨芳被哭得很烦,朝他吼道:“你哭个什么劲啊?我又没说要把你怎么着!”见他哭得实在是可怜,心道也就七八岁的小孩子,还是哄哄好了。记得荷包里还有几颗糖,李梨芳把它掏了出来,剥了一颗塞到小童儿的嘴里想把哭声堵住,剩下的几颗想要装进他刚才拿出的小荷包里。
“你的小荷包呢?”李梨芳记得刚才小家伙把荷包塞在腰带里的,这会儿却不见了。
“呜……”本来有了糖吃小童儿已经不哭了,一提小荷包却又哭了起来。
“被人抢了?”李梨芳满头黑结,她的治下就这么黑暗么?小孩子的东西也有人抢!李梨芳觉得小童儿小小年纪就来给人当佣人本就够可怜的了,还要被人欺负,简直是惨无人道。而且,她不容忍的是这件事还发生在她的治下。这怎么可能!所以她又问小童儿:“真被抢了?”
小童儿只知道一个劲儿地哭,别的一个字也不说。
看着小童儿哭得实在可怜,李梨芳案情他一下,却不想手刚碰到小胳膊小童儿就咝地倒吸一口凉气,都顾不得哭了。
李梨芳心中一凌,一把将小童儿拉到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