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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在无情,骨血总要顾。她不信从前那么爱公主,被公主那么爱的平川王当真是铁石心肠。
“王爷,王爷……”手掌使劲的拍打着门板,她也是个姑娘家,此刻柔软的肉掌与生硬的门板相撞却没有半点疼痛感。
有个人比她更疼,有个人已经等不了了,她等不了了。
一声声的敲门声淹没在寂寥的夜空下。她的手已有了轻微的红肿,门扉却依旧紧闭着。
没有人应!
没有人应!!
泪水模糊了她的双眼,此刻的她方才真正体会到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的手已经很肿很肿,久到她以为屋子里的人都死光了,久到她喊破了喉咙,门扉忽然‘吱呀’一声打了开。
青年侍卫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揉着惺忪的眼对小囝子说:“你也别喊了,没用的,侧妃早就吩咐过了,王爷在休息,不管是谁一律不准见。哎,我说小囝子姑娘,这意思不是明摆了吗,这王府里还有谁会死乞白赖找王爷?侧妃的意思就在这,王爷已经歇了,寝室离这儿还有段距离,虽然你喊得大声,若换了王爷还未休息可能听得见,但是王爷已经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小五哥,我求求你让我见一见王爷吧,我有急事啊。”放佛看到了一丝希望,小囝子紧紧地抓着那位叫小五的侍卫恳求着。
“哎,小囝子,侧妃都有令了,我能怎么样啊,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可不像丢了饭碗,你还是先回去吧,王爷明日不上朝,有什么事明天你去找他。”小五有些不耐烦了。
“可是小五哥,我这有很重要……”
“多重要啊,又不是什么死了人的事”小五打着哈欠不准备理会小囝子,转身就要走,小囝子一把拉住了他,急的快哭了:“我求求你了,是大事,是要死人的事,我求求你了小五,我这给你跪下了……”说罢,就要双膝跪地,倒是小五子眼疾手快的把她拦了下来:“哎我说你别……”
“什么要死人的大事?”冷漠的声音从小五的身后传来,小五刚一回头就吓得胆颤:“王……王爷?您不是和侧妃休息了吗?”
衣衫整齐,并不像刚从床上起来的秦翊影冷扫了他一眼,对小囝子道:“不去做你该做的事,做什么大半夜在这吵吵闹闹?”
“王爷,您快去看看公主吧,她……”
“她怎么了?”眼中的担心翛然一逝,他又接着道:“出了事你来找本王,平时是怎么照顾的?”
‘噗通’小囝子抓住他的手腕,双膝跪地,泣不成声道:“王爷,公主病了,公主晚上就来找过你,可是被她们拦着不给见您,一口一个您休息了,公主来的时候雨下的很大,她想要到这屋檐下避避雨,可是那群奴婢都不让,伞也不肯借,公主就是这么淋回去的,如今她真躺在床上发着烧呢,嘴里一口一声念的都是王爷您的名字?公主的病不是一天两天了,除了风寒,她还有心病,王爷,奴婢不知道您和公主之间怎么了,但是奴婢可以告诉您,您如果不珍惜公主,不好好对她,这一辈子都没有机会了。就算您现在要对她好,也不过就是四五年的光景,这样算是长的了。”
“四五年的光景?怎么?她想离开本王?”秦翊影淡淡的看了一眼小囝子阔步上前道:“你既然这么关心你的主子还不快走?”
“是是,奴婢这就走。”小囝子随手摸了把泪赶紧爬起来跟在身后,两人渐行渐远,只剩小五一个人在那干眨着双眼,不明所以。
西厢的偏阁门外,秦翊影止住了脚步,对身后的小囝子道:“你去请大夫。”
小囝子点点头会意的往反方向离开,直到身影消失成一个点秦翊影才缓缓的推开了那扇仿佛有千万座山阻隔住的门。
这屋背光,空气不是太好,桌上跳动的火苗映红了秦翊影的脸,既是站在门槛处,依稀可闻床上的人喃喃细语:“秦大哥,我没有,不是我……你真的不信月儿了吗?”
弄月的脸色很不好,秦翊影顺着床沿坐下,伸手摸了摸她滚烫的额际,眉头紧锁的凝视了弄月片刻,起身打了盆冷水,湿了毛巾覆在她的额头上。
“秦大哥……”像是在做垂死的挣扎,弄月的手紧紧的握住他的双手,逼着眼睛胡乱言语一通,秦翊影便顺着握住她的小手,宽厚的手掌心里炙热的温度很快暖便了她冰凉的手心。
她说:“秦大哥你别走,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去推纪姐姐的。”
他便难得的柔下了声音在她眉心落下浅浅的吻:“别想那么多了,好好休息。”
放佛有感应一般,她就真的不说话了,急促的气息开始变得平稳,好像这么多天来这次生病反倒是她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平静了少顷,忽然——
“呕——”
本来睡着的人却突然扶着床沿大口大口的吐了起来,那种生死边缘的挣扎,每吐一下都好似无数根针触摸着她的每一寸肌肤,难受不已的模样令她难以自己,也落到了他的心里。
任谁的铁石心肠都会融化在她抬起苍白的小脸却还在微笑的那一刻,她说:“秦大哥?是你吗?”轻抬的指尖想触触他的眼帘,却又在快触摸到的那一瞬止在了半空中。
好怕是一场随时都会支离破碎的梦境,与其让它破碎,倒不如不去看。
“是我。”他单手揽住她的腰,将她带到了怀中,他说:“是我,月儿。”
阔别已经的称呼如今再听已然是一种惊喜,她依偎在他的臂弯了,浅浅的笑了。
是梦又如何?总好过什么都没有!
不复当年爱,何必有当初。
可是当初的她还是义无反顾的爱上了他。
若真能再如初见那般深情款款该有多好?
她把这一次的真实当做一场梦,她说:“秦大哥,我想回家。”
我想回家,想去当初初遇的地方,想回到当时说爱的那一刻。
不料此言一出,秦翊影脸色骤变,虽在顷刻间缓了过来,但他的声音却由刚才的柔滑人转为了冰冷:“你想回家?”手臂猛然收紧,勒得弄月有些喘不过气来,此刻的她方才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在做梦,接着微弱的烛光,她仰头凝视他:“真的是你,秦大哥?”不带他回答,她又有些兴奋的说:“秦大哥,你知不知道,我有……”
“女人……”他冷笑的打断了贴的话,指尖划过她的脸轮,冷笑道:“宁可牺牲自己的健康却把我骗来,你究竟想做什么,嗯?博取同情?还是要男人的爱?”
“秦大哥,你说什么?我不懂你说什么?”顾不得头疼,被他这盆凉水泼的觉醒了一半。
“我说什么?怎么?嫁给我委屈了,不想嫁了,后悔了?想回家是吗?”秦翊影从床铺上站起,单手捏着她的下颚冷声道:“你做梦!本王告诉你,这辈子你都别想离开我,胤国就是你的一场梦。你少跟我动歪心思,只要有我秦翊影活着的一天,你就妄想再回胤国,妄想离开我的身边!”
“秦大哥,你在说什么,你弄疼我了。”弄月无力的望着他,感受下颚传来的阵阵同意却是毫无反抗之力只能瞪着一双水眸望着他。
捏着弄月的手渐渐送了开,秦翊影讽刺一笑:“难怪你那个丫鬟说什么四五年,你想什么心思?想呆在我身边四五年等我玩腻了好让你滚蛋,滚回你的胤国?哈哈,你不必动你的心思了,不会,本王不会放你走,不要以为我对你还有什么情,要谈腻,我早就对你腻了,够了,厌烦了!但是本王绝不会让你离开燕国国土半步,就算是你死,也要死在这里!”顿了顿他又说:“还有,不必要用这种方法争宠,我对你腻了,自然不会再把目光放到你身上,天下女人何其多,而你,不过是我年少轻狂,不懂事所品尝的第一个不幸的女人罢了,博取同情?本王不吃你这套,哼!”
拂袖而立,接着是门扉重重阖上是声音。那些话语还回荡在屋内,字字句句刻得她的心在滴血,血型由着心口涌到了喉咙,忽然——‘噗’
一口鲜血吐到了床沿边,烛光下格外诡谲,弄月却快速的用锦帕将他们摸了去,染血的锦帕藏在了绣枕下,只一瞬间,一切恢复了平静,难寻半点蛛丝马迹
作者有话要说:飞吻,撒花,大半夜的更新了,哦也,我突然想劈死男主
☆、情殇(三)
小囝子回来的时候已是黎明,灰色的天际已有了半分光明。半夜找大夫又加上是雨天,整条街上都是门扉紧闭,连个大夫的影子都看不到,敲了几家门,结果都是被狗血淋头的骂了一遭,兜兜圈圈折腾了连个多时辰,小囝子心急如焚,索性有王爷在那里陪着她。
索性如此,她是这样想的。
天刚破晓,便撞上一自称华佗转世的人,小囝子听其说得天花乱坠,不免信了他的话,便将人带回了府。
“哎哟我说,这平川王府可就是不一样,哎呦小囝子姐姐您可慢点走,小的跟不上你的脚程。”细眉长胡的大夫东张西望一脸惊羡的跟在小囝子的身后。
“您快点吧,我们公主可等不及了。”小囝子没好气的吼了一句,那大夫朝着小囝子的后背瞪了一眼,随后搓了搓手道:“哎,我说,这诊费……嘿嘿”
“诊费少不了你的。”小囝子突然又气不打一处来,对那大夫劈头就是一句:“公主不是正妃了又怎样,银子我们还是有的,少狗眼看人低。”
话一说完,看那大夫一头雾水,小囝子又没好气的来了一句:“看什么看,快进去。”
推开门一前一后的进了西厢的偏阁,小囝子一眼便看见弄月还无遮盖的躺在床上,她上前为弄月拉好被,瞅见她的脸色比先前苍白了点,伸手探了探她的额际,似乎已经不怎么烫了。
屋内仅有她一人而已,王爷何时离开不得而知,到底还是薄幸,小囝子叹了口气对身后的人道:“王妃有了身孕,你可看好了点,如今她发着烧,若是出了差错十个你也不够陪的!”
“是是。”那大夫靠近床沿,刚看了一眼弄月就咋呼了起来:“我说姑娘,你别忽悠人行不?她这模样哪里像怀孕的,她才多大?”
“你小点声。”小囝子压低声音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我干嘛骗你,再说你不是大夫吗,公主有没有身孕你一诊便知,干嘛这么大惊小怪的。”
瘦猴似的大夫一时无语,只得拉过凳子坐下,扣上脉线外头外脑的搭着,时而摇头,时而叹气,光诊脉就耗费了半个多时辰,急的小囝子直跺脚:“你倒是诊出什么了没有,公主有没有事,孩子又如何?”
“哎……”大夫长叹一气,小囝子急了,以为弄月得了什么不治之症,立刻道:“我告诉你要是公主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一分银子都别想得到。”
那大夫一听,小囝子明显的感到他的背颤抖了一下。
“哎哟,小姐姐,小的这不是在诊治吗,医者父母心,你别老跟小的提银子好不好。”
“那你快说公主究竟怎么了?”
瘦猴大夫摇头晃脑沉吟了一番,才慢慢道来:“公主的问题很严重……”
“严重?你可不要咒我们公主,这是死罪!”小囝子最见不得别人咒弄月了,鼓鼓着腮帮子跟大夫抗议者,本以为那大夫会继续娓娓道来,岂料他却将话锋一转:“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哪里咒她了,我这话还没说完,你到插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