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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根本不把那两个人放在眼里。话锋一转,“澜国的林洛王子大业将成,怎么还有心来我这里闲聊。”
落翎眼色骤然暗淡下来,伸手摘了萧盏的面具,萧盏也不躲避,任他看。落翎凝视着属于陌辰的容颜,缓缓道,“盏……”似乎觉得别扭,“陌辰,虽然我知道你不是陌辰,可是陌辰于我,是希望,是支持,我总是告诉自己,在最困难的时刻,我所做的事不止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带陌辰离开。所以,我不可以没有陌辰。没有了陌辰,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可是,见了你,慢慢了解你,我才知道,我从来没有拥有过陌辰,我的生活中也不一定非得有陌辰。你义无反顾去藏雪阁时,我日日忧心;你从南郡失踪,我放下一切处处寻你。当我猜到,你可能是萧盏——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你。”
萧盏略略有些惊奇,却不忍心出言伤他,只是说,“我就是萧盏。我是拓国郡主萧盏,你是澜国未来的国主。”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澜国国主和拓国郡主,即使不会为敌,却也不会有什么直接的交集。
落翎的脸上却浮起久违的邪气,“那么拓国郡主和云尺国主是不是也终将为敌?云尺国的人恐怕不会原谅拓国吧?”
萧盏微微有些生气,“你是故意的么?”这点难道她不知道,何苦再用这样言浅意深的话来刺她。
落翎反倒做出一脸诚恳,“我是提醒你罢了。”索性想把心中存了许久的的话一并说明,“当我知道你是萧盏时,我在想,我想要娶你,保护你,再不让你受委屈。但是,还没到左都,我就清醒了过来,拓国郡主既然回了国,自然是已经决定彻底斩断儿女情长。不过做得这样急切,不加掩饰是为了向白熙示威么?还是你心里还是希望他能注意到你?”
萧盏自问,心里还是希望他能注意到自己的么?不是生自己的气,而是深深的无奈。
还是在隐隐地怕他找不着自己么?
“或许下一次再见到你都是一种奢侈,不过,我真心希望你好。虽然你的私事我不该多说,但是你对白熙的心,还是再收敛一些罢,你真的甘心让他一次次伤心吗?”落翎说完,一如既往地悄声离开,没有回头。他怎么还会回头呢,他是想要成大业的人。
第四卷·第七章
碧喜心疼地看着萧盏面前多得似乎永远也看不完的书信。郡主回来还不到二十天,那些个大臣便争前恐后地秘密差人送来书信。看来所有人都是早盼着这一天啊。碧喜有点淡淡的骄傲。但是,再看萧盏一直紧锁着的眉头,又不得不心疼。
综合各方面的情况,萧盏初步了解了拓国目前的困境。
派去南郡和画京城的探子也开始一刻不停地监视画京方面和白熙的一举一动。
碧喜准备了午膳回来,见萧盏已趴在桌上睡着。
碧喜转身就要出去,但萧盏已经醒了过来,“碧喜丫头。”
“郡主不要再多休息一会儿?”天知道碧喜多么希望萧盏能好好睡一觉。
“碧喜丫头,让弈书来见我,”萧盏明白碧喜的意思,现在能真心关怀她的,恐怕也就是这个丫头了。
“郡主,谢常务来了。”门外通传的婢女来报。
“请他在大厅等我。”萧盏整理衣衫,梳梳略显凌乱的长发。
“弈书来了,让她在书房外等我,”萧盏最后嘱咐道,边说边往大厅去。
谢常务叫谢廷,是拓国颇有名望的老臣,主管军饷粮食,和将军各司其职。
这个人竟然在白天明目张胆地上门拜访,难道真的不把国主放在眼里了么。也不怕被扣上密谋造反的罪名。
谢廷见了萧盏,就要拜下。萧盏扶起他,连说不用。郑重的样子,令萧盏生出些许预感。
等萧盏遣走婢女。谢廷一脸庄重地说,“郡主,有一些话,谢廷想要告诉郡主。”丝毫未刻意注意萧盏的面具,显然早已知晓。
“谢常务请讲。”萧盏既不过分装出拉拢的假笑,也不显得高傲刻板。谢廷看着萧盏一举一动流露出的高贵大气,深感自己是做对了。
“老国主临去前,曾给了谢廷单独的嘱托。”谢廷缓缓道来,“其实拓国的人都清楚,一直以来都是郡主在操持朝政,若非如此,拓国恐怕早就被北域王朝给鲸吞蚕食掉了。郡主您也知道,老国主生前最疼的就是您。他知道您喜欢自由游山玩水,所以当初他选择把拓国交给国主。有您的扶持,一定没有问题。可是仓促之间,竟然出了赐婚这件事儿,当时您说不让插手,我们都想着郡主您自有打算。可是没想到……您不在的这些日子,拓国国力日衰,国主用人不慎,优柔寡断,很多事当决未决,如此日复一日地积累循环……唉,现在您回来了,我们几个老臣斗胆私下商议,为了拓国,请郡主继承国主之位。”
谢廷郑重地跪下,磕头。
萧盏定了定,没去拦他。待谢廷抬头用征询的目光望着她时,说,“想来我这些日子马不停蹄地部署谋划没有逃过谢常务的法眼。本来我也不想瞒任何人的。不过,国主无论如何还是我的哥哥,怎样善后,还请谢常务多加考虑。”
谢廷松了一口气,心里更加欣慰,果断坚决,果然郡主才是那个天生王者。
“谢廷这就回去准备。”谢廷道。
“嗯,有劳谢常务,不送。”
萧盏回书房,见弈书。
“进书房,”萧盏让弈书坐下,开了门窗,园里的景致一清二楚。
“宫里的情况怎么样?”萧盏问。自一年前萧盏离开,弈书就开始负责协助管理王宫,监视宫里个人的动向。
“国主还是那样儿,整天呆在书房。国主温和宽厚,在宫里自然很得人心,到时候……会有困难。悦夫人虽然是郡主的人,但是她现在的身份是夫人,指不定她心里到底真正向着谁。至于陈总管,他现在所有的不过是个总管虚衔,宫里的财政大务,现在都在弈书手中。”弈书带着淡淡的骄傲。
萧盏笑了,悠悠道,“嗯。小心注意悦夫人,这个女子可不简单。”
弈书觉得郡主不一样了,经过了一年的磨砺,郡主褪去了少时小小任性小小贪玩的小女孩心性,终于成长为了一代君王。雷厉风行,谋划算计,比她期望的还要厉害。
第四卷·第八章
左都最好的酒楼唤风云楼。
屹立左都看尽风雨变换。
“公子,我家小姐有请。”他早已注意到了从楼上下来的与众不同的脚步声,抬头,清秀的拓国女子,简单的挽着发,看上去是普通婢女,却又带着一分逼人气势,可见身份特殊。
“你家小姐若是想见我,让她自己下来。”他不许不急地说,目光似无意扫过,却让婢女打扮的女子遍体生寒。“让”而非“请”,可见其傲慢。
婢女也不多说,转身回了楼上,果然一切如小姐的预料,这个人会发起刁难。
“小姐,如你所料。他说:小姐如果想见他,就自己下去。”婢女一五一十地转告。
“反正他知道有人想见他就行了。他若想见我,自然会来。若不想,纠缠也没用。让小厮送些糕点来。”雅间里坐着的人轻声说。
“是,”婢女立刻去吩咐小厮。
过了半个时辰,依然不见那个人上楼来。婢女有些心急,却不敢表现出来。
又过了半个时辰,婢女见那人缓缓上楼,不得不对小姐心存佩服。
看着他一步步从容不迫地走,婢女小心翼翼地打量打量了这个人,乍一看冷漠没有表情的脸上偏偏暗藏着入骨的魅惑,不知不觉中,婢女的脸红了起来。待那个人走到跟前,竟是埋着脸,头都不敢抬。呀,自己到底怎么啦?
凌漠虽然尽敛锋芒,只穿了件普通的墨色长袍,没有侍从婢女跟随,可是即使隐藏改变了外在,藏雪阁主深入骨髓的锋芒如何掩盖得了,或者是他本来就有些刻意,欲擒故纵,欲拒还迎。
那一个时辰,或者那漫长的一个月,他依然冷静淡定,仿佛世事烟云皆于他无关,但是当他听说失踪已久的拓国郡主不但回了国,而且还戴了一个奇怪的面具时,他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翻腾。
他一点一点地将门推开,仿佛耗尽了毕生的精力,却又似门内有想念了一生的宝贝,舍不得一次看明,更加害怕,暴露在阳光下的瞬间,不是希望得成,而是念想破碎。
雅间里只有一个人。
皮肤白皙,五官精致的女子,典型的拓国美人。
凌漠一惊,随即回过神来。女子玩味着凌漠的表情,见惊奇瞬间融化在深色的眼眸里,嫣然一笑,道,“我家主人让小女子来寻人时,并未告知小女子此人的样貌,只是,如果你见了他,一定会知道那就是你要找的人。并且叮嘱小女子对待此人得耐心,切记不可以和此人玩花样儿。”
凌漠温和地笑,难得眼力的戾气尽失。
“我家主人说,凌公子可是个大忙人,平常人相见一面都难。不过这次,凌公子却不辞辛苦亲自来左都,可有要紧的事?”女子笑问道。
凌漠避开话语锋芒,不答反问,“你家主人还说什么?”
“凌公子果然和主人说得一样,聪明绝伦。”女子不慌乱,依然笑着说话,“那么凌公子可知小女子是谁?”
凌漠似认真看了看女子,眼神却像是飘忽在别处,缓慢地说,“是弈书大人吧?”
弈书低头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小小地抿上一口,“凌公子果然聪明。恐怕左都有很多人都不没听说过弈书呢。难怪主人说,一定不能和凌公子耍心眼。”
凌漠仍旧是不动声色,可是眼神里却渐渐有了光芒,那个人口口声声说不耍手段,这所谓的“不耍手段”可才真是上乘的手段。知道自己早晚会查出她的身份,所以根本就不掩饰,或者她从一开始就在诱他上钩。虽然如此,他倒宁愿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于是问,“你家主人想拜托我什么事?”
“主人说凌公子还欠主人一笔钱,主人现在想用那些钱麻烦凌公子帮她做一些事。”弈书说道,化解了“拜托”的含义,拜托得受委托的人愿意才行。欠钱的话,欠钱的人气势自然会低一些。
是啊,她走得匆忙,没有取走她最后的那几笔钱。所以,她想要这样强行雇佣他么。
“你家主人想让我做什么?”凌漠若是此时离开,以他的武功,弈书等人自认奈何不得。可是如果就这样离开,他大概这生都不能再见到她。
弈书还是维持着温和的笑,从衣袖中抽出一方薄绢,递给凌漠。
看着凌漠收下薄绢,弈书对郡主更加敬佩。
第四卷·第九章
没事儿的时候,萧盏喜欢躺在屋顶。
连续忙了十多天,萧盏终于抽出一个下午的时间自由支配。
虽然还是如很久以前一样自由地躺下,可是心里觉得很压抑,仿佛被什么沉重的东西压着,难以正常呼吸。
以前躺在屋顶,会回忆着南国的山水佳肴,念叨着极西之地的风俗珍宝,一遍遍地想起旅途中好笑的事,顺便在考虑考虑怎么捉弄谭夫人,让她又怒又不能言,自娱自乐地消磨时间。可是现在,拼命回忆以往旅途中的趣事,却发现曾经无比熟悉的事物竟会让她感觉陌生,回忆了好久,似乎除了个别的画面,其他的,随着日子渐渐化成了灰。然后,脑子里充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