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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舜华公子也很喜欢师妹。”一边的西门落红正与南宫残花掐得不亦乐乎,让人分不清方才清丽的佳人和现在彪悍的泼妇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西门落红。
“我与瑟瑟……”男子低头淡然一笑,“这世上,很多事情不是单单只靠喜欢就行了的。”
阿雪趁两人不注意,偷偷舔着慕容小五垂下的手背。
“你这雪豹……公的母的?”桓阳见雪豹与小五如此亲昵,不由想起小五曾说过“抱着阿雪睡”之类的话。
“……公的。”虽然看不见,舜华还是感觉到了桓阳那不可捉摸的笑意,逐渐在脸上弥漫开来,最后绽放成一朵灿烂的花。这花像什么呢?嗯,菊花吧。
“你这雪豹养得极好,极好。”桓阳亲昵地来回抚摸着阿雪的头上的皮毛,“尤其是这毛质……妙极,妙极。”
闻言阿雪猛地浑身打了个激灵,豹躯一震,窜出屋外,躲得离桓阳远远地,不时偷看着屋内的情形,小声呜咽着。
“唐门之人狠厉,先生还是早些打消心中的念头为妙。”
桓阳见舜华一脸静默,心中不由地吃惊。自己方才想着冒险去唐门,这个男子就已经说出。莫非他能知道人的心思不成?“你……”
“在下,沐槿颜。”
桓阳心中猛地就释然了,“原来是名满天下的先知沐公子。”
“呵。”男子的嘴角牵裂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所谓先知又如何?我便是能预知所有人的未来,也看不清自己的当下。”
桓阳只是紧紧握着慕容小五满是老茧的手,“公子可看清了她的未来。”
“小五坦荡而纯真,她的未来不用我来预言。”
一个人,并非生来强大。现在是神医的桓阳也是经历了无数生死之后,才有了今天。他并不是没见过生离死别,他并不是受不了有人在他面前死去,而自己却束手无策。
但是现在,现在这个人是慕容小五,他只有相处了几个月的慕容小五,那个总是不会说话的慕容小五,那个呆呆傻傻的慕容小五,那个自己一开始要提防算计的慕容小五……
他已经忘了自己一开始是为什么和她相遇,他只知道现在自己已经不能让她离开。
“先生,有客到了。”沐槿颜轻吹了一个口哨,屋外的阿雪顿时朝天大吼一声,西门落红与南宫残花此时也同时出手,有几人被她二人击中从树上掉下,看其衣着打扮,乃是唐门中人。
“还有要找死的没有。”南宫残花的武器乃是一条银光闪闪的九节鞭,此时银鞭子在她手中舞得犹如一条银龙,南宫残花见人被自己打得趴下,不无得意。“红红啊,你看看,这才叫水平。”
西门落红浅笑不语,只是示意南宫残花仔细看去,倒下的几人身上都被几根细如牛毛的银针扎中,银针在皎洁月光下闪着寒光。
“瑟瑟,不要怠慢了,这次来的是贵客。”屋内沐槿颜出声提醒道,“唐少主,既然来了不妨就进来,也好让沐某为你算上一卦。”
与很多人设想的不一样,这位唐门少主出奇地面容慈善温和,或许相比唐门少主,他更适合做一个老牌正派门派的小师弟,在师兄师姐的呵护下无忧无虑地成长,与世无争,直到死去。
“见过桓先生,沐公子。”男子身穿白色的蜀缎长袍,上面绣着诗词。仔细一看,才知是李白的《早发白帝城》。“在下唐少羽。”
“唐少羽……”桓阳顿时了然,眼前的少年为何会看上去会如此温良,“原来是唐家的三公子。”
“先生识得少羽,少羽惭愧。”唐少羽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把折扇,“先生乃是当世高人,少羽仰慕已久,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三公子既已做得唐门少主,想必在唐门内能做得了主,桓某当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
“解药?”
“呵呵。”唐少羽折扇抵着下颚,眼睛微笑眯拢成一条缝,“解药?先生中毒了?我看看,啧啧,面色红润,气息平稳,不像是中毒之人啊。”唐少羽回头看了一眼熟睡的慕容小五,“这姑娘睡得倒是香甜。”
“既然不肯给解药,那你来此作甚?”桓阳平日里最看不惯这等装疯卖傻的阴险之徒,唐少羽显然不肯给解药,那他也再给不了任何好脸色。
“哎,父命在身,少羽无奈。”唐少羽起身踱步到一旁的南宫残花面前,“你们虽然处理掉了最让我父亲心烦的大哥,但是却也杀了他老人家最喜欢的二姐。他老人家也因此一病不起,临终前特地叮嘱我要来取走杀我二姐人的性命。先生你说,为人子女者,岂能连父亲这点心愿也不去完成?”说着,唐少羽朝南宫残花抛了个媚眼,“南宫小姐以为如何?”
“我以外,你这是在找死!”南宫残花眼看就要出手,却被一旁的西门落红及时拦下。
“花花,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南宫残花大怒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那里装腔作势!现在人家要杀你二妹我,你的小妹还在一边生死未卜!”
“桓阳先生,若少羽说,愿意拿出解药去救你的小姑娘,你当如何?”唐少羽突然回头问道。
“自然感激。”桓阳嘴上虽说如此,面上却依旧冷若冰霜。
“感激倒是不必,只是唐家的东西都贵得很,要拿命来换。”唐少羽厉声道,“你那这个女人的命,来换你的女人的命,这是不是一桩好买卖?”
桓阳看着小五沉睡的脸,她全然不知自己正处在将要失去性命的危险内,睡着睡着,还流出了口水。他无奈笑着为她拭去口水,淡淡道,“我不是商人,也不做人命买卖。你既然说她是我的女人,那她的性命就由我来救,用不着你。”
“看来少羽是白来一趟了。”唐少羽伸了个懒腰,“啧啧,真是可惜,这本是一笔万利的好买卖。”
“唐三公子。相逢既是有缘,沐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唐少羽一干人等眼看就要离去,一直在旁沉默不语的沐槿颜此时却开了口。
“沐公子是名满天下的先知,能得公子一句明言指路,是江湖多少人梦寐以求之事,少羽自当洗耳恭听。”
“唐门两代少主都是死于非命,可见,这唐门的少主,并不是什么吉利的好差事。”
唐少羽定眼看来沐槿颜一会,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公子说的是,这唐门的少主,并不是人人都能做得的好差事。”
作者有话要说:我日更日更日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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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二章 折素
“送”走了唐少羽,桓阳又委婉地将众人都“请”出来屋外,自己与慕容小五独处一室,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握着她的手。
“红红啊,你说小妹这次是不是死定了。”南宫残花嘴里叼着她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狗尾巴草,看着屋内桓阳的剪影不住地摇头,“啧啧,你说你的师兄不会在里面殉情了吧?”
西门落红方才将沐槿颜哄睡着,阿雪本是乖巧地趴在她身边,一听到那个“死”字,顿时炸毛弓起身冲着南宫残花龇牙,低声咆哮。
“你个大笨猫!冲我凶有什么用,有本事你进去把你家小五抢出来啊!人家不过是夸两句你皮毛好,就怂了。活该你这辈子都是只不成器的笨猫。”
“那和这只笨猫生气的你,又能有什么出息?”西门落红连看也懒得看南宫残花一眼,只是亲昵地替阿雪顺毛,“口没遮拦,别怪我没提醒你。若是我师兄一气之下,神志不清,‘失手’在你吃的东西里面下了点作料,到时候你聋了哑了瞎了,我可救不了你。”
“这……”南宫残花眼前显现出桓阳那波澜不惊的眼神,还有那一直浮在嘴角的微笑,不由得地打了个寒颤。“你说咱小妹怎么净惹上这种角色,都是阴森森的笑面虎。上次那个什么什么什么笑的也是,你说她是运气太好还是怎么。”
“花花,你不懂。”月光清冷,西门落红已记不清自己这是第几次和南宫残花一起,独坐在这一片冷光下,“他们都是聪明人,就咱们小妹像是傻瓜。智者多自负,自以为能掌控一切。遇到小妹这种愚者就不由得想起戏弄,戏弄久了,往往又会生了怜悯,继而因怜生爱,这并不稀奇。”
“哎,照你这么说,这也可叫做‘一物降一物’咯!”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少来了,你又不是佛,没事装什么神秘。”
“是啊,我的确不是。可我就是不说,看着你憋着难受,我就比成佛还高兴。”
第二日清晨,桓阳便向西门落红等人辞行。
“喂喂,大叔你该不会真的带着我的小妹去殉情吧?!”南宫残花一把抢过慕容小五,护在身后,“我是不会让你焚了我还活着的小妹的!”
“花花!”眼看桓阳的脸色已经越变越青,西门落红忙出声制止,“师兄自然是想到如何救治小妹的法子,这才提出带她离开。”
她边说边不断地朝南宫残花使眼色,可怜残花姑娘天生迟钝,“红红,你眼睛怎么了?”
这下可急坏了我们的西门姑娘,她最终顾得什么一抬,冲着南宫残花大吼:“你没看见我师兄你小妹大叔桓阳先生的连都黑了么?!你再不放手他做出什么事来我可救不了你!”
南宫残花这才发现,自己身后犹如暗夜修罗的桓阳。
她突然觉得,自己离死,貌似相当地不远了……
“那个……桓阳……先生,小妹还你,息怒,息怒。”什么叫闷骚?这就叫闷骚。平时看着爱睬不睬,爱理不理。一道关键时刻就比护崽的母鸡还要紧张,等到事后保准打死也不肯承认。集其大成者,桓阳也。
“我曾听说‘南柯一梦’乃是集齐天下最阴寒的十七种药物提炼而成,其属性至阴至寒。”抢回慕容小五……好吧咱们暂且称其为遗体的桓阳,仔细地为她捋平衣服上的皱褶,“我想若能取得火炎蟾蜍,也许就能救得了小五。”
“可是这火炎蟾蜍早在五十年前就消失了,现在有没有暂且还不说,你上哪找去?”南宫残花悻悻道。
“折素师妹出嫁时,师尊将此物送给她做嫁妆。”
西门落红低头不语,折素正是师尊独女的闺名。“师兄,你与折素师姐……”
“我与她和大师兄既有着同门之谊,想必此事应当尚且稳妥。”桓阳朝三人躬身一拜,“事态紧急,恕我不再逗留,来日再聚。”
“慢着!”西门落红一把推南宫残花上前,“师兄,此去折素师姐处,虽然路途不算太远,可也算前途未知,何况唐门那里也指不定会有什么动作。不如带上她,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你照料小妹也方便些。”西门落红暗暗使劲掐了残花一把,“对吧,花花?”
南宫残花一脸菜色,但迫于西门落红的淫威扔不得不答应。桓阳沉默低头,算是默许。
西门落红为其准备好了一路上所需的马车,干粮,盘缠。二人随即带着慕容小五匆匆下山。
“瑟瑟,你心中顾虑什么?”
“舜华。”西门落红握紧爱人的手,内心立刻平复了许多,“当初师尊未将朝晖谷主之位传给折素师姐的和她的夫婿大师兄,反而是留给了桓阳师兄。师姐从小就是个不服输的要强性子,自那以后,她和大师兄就立刻朝晖谷自立门户,与谷里不再有任何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