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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瑾,你在做什么,快些放下匕首。”子絮看着两人的架势,紧张的呼出了声。
婢女透过子絮的身侧看到了屋内的情况,都是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早听说这侧妃性情彪悍,却不知她还有这样的胆量,居然手持利器与二殿下对持。
“子絮,他杀了戎歌,今日我一定要为戎歌报仇。”看到北落潜之身后子絮的凌茗瑾目光一拧,手中的匕首又是刺了出去。
北落潜之俯身避开,一缕黑发被匕首划断。
“茗瑾,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先放下匕首,我与你好好谈谈。”子絮看着屋内打斗的两人,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凌茗瑾的性情她也是清楚的,她要是下定了决心做一件事情,除非是她碰了壁才会回头。
“他亲口所说,还能怎样?”凌茗瑾咬着牙,两排贝齿早已被鲜血染红。
“茗瑾,有什么不能坐下来好好说的呢,你这样,只会让局面越来越糟啊!”
凌茗瑾冷哼一声,再不做理会。
北落潜之冷的一抽嘴角看着凌茗瑾手中的匕首,手中的剑化作了虚影。
他习得了萧家的秘籍,武艺突飞猛进,凌茗瑾早就已经不是他的敌手,他之所以会处在劣势,就是因为凌茗瑾攻得太猛。她不要了性命的攻击着他,他若是还击,必然会伤了她。
可子絮的出现,让凌茗瑾分了神。
长剑对匕首,最终会是长剑得胜。
北落潜之反手一转,将架在他剑上的匕首打落在地。
凌茗瑾看着地上的再无光芒的匕首,右手虎口溢出了一道血痕。
“北落潜之,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抹去唇下鲜血,凌茗瑾这才觉得这一身喜服当真是刺眼。
“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北落潜之冷哼一声,提起了剑。
屋门口站着的子絮惊呼一声,两步跑进了屋子。
“新婚之夜,二皇子侧妃凌茗瑾持匕首行凶,我这有的乱臣贼子,你向来不是诛而后快的?”凌茗瑾眯着通红的双眼,忍住了眼泪。
“你要死,我偏不让你,得罪我北落潜之的人,从来都不会有好下场。”北落潜之冷笑一声丢下了手中剑对外大喝一声:“来人。”
五个黑衣人不知从何而来飞速翻过窗户入内,跪在了北落潜之面前。
“给她带上脚铐手铐。”
五名黑衣人应声而动,不出片刻就取来了一副脚铐手铐。
“二殿下开恩,茗瑾不是有意的,二殿下开恩。”子絮一见那沉重乌黑足有她手臂粗的铁链子,慌忙拦在了凌茗瑾面前。
“你让开。”北落潜之横眉冷视。
凌茗瑾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子絮。
“北落潜之,你今日不杀我,你会后悔的。”
凌茗瑾咬着牙,任由黑衣人将沉重的铁链拴在了自己的手脚上。这有子絮手臂粗的铁链手铐足有四十斤,别说是向凌茗瑾这样的女子,就说一个强壮的汉纸带上之后也难以活动,只要这手铐一日不除,凌茗瑾就再也使不出了自己的剑法。而那脚铐之后,更栓着两个大铁球,单说两个大铁球,就足有五十斤,这脚铐一日不除,凌茗瑾就别想使出轻功。
北落潜之不杀她,但要困住她。
本就不该萌生的爱意,只会害人害己。
北落潜之今日做出了这些事情,一来为了维护他不可侵犯的高傲,二也只是为了让凌茗瑾再无离开的机会。
他最大的错误,就是做了今日的事情。
但对北落潜之而言,他对今日的举动半点不后悔。凌茗瑾无法喜欢上他,虽说这个结果残忍,北落潜之还是冷静对待接受了,凌茗瑾之所以嫁给他,是因为他用子絮与戎歌的未来做要挟,他了解凌茗瑾,以她的性格,断不会与他共度余生,也许,在凌茗瑾坐上他的花轿的时候,心里已经抱定了赴死的决心,她不再在乎自己的性命,北落潜之只能这样。
既然她无法爱上他,那么,恨着他,也是好的。
戎歌死了,化成了凌茗瑾心底浓浓的恨意,她不再是那个没有目标的凌茗瑾,心中的恨意,足以支撑着她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只有凌茗瑾才能让北落潜之心底满是挫败感,戎歌为了救她而来,而她却为了戎歌返回了安之府,他杀了戎歌,此生,也许这些恩怨都无法化解了。
昂首看着天边的下弦月,北落潜之落寞的垂下了眼眸。
站在其后的子絮安静的看着器宇轩昂负手而立的北落潜之,心中止不住的失落起来。
今夜,本该是洞房花烛夜,北落潜之一日迎娶正妃侧妃,但这春宵一夜却只是在院落里站了一夜。
子絮心里本该是要高兴的,北落潜之对凌茗瑾大发雷霆将她囚禁,今后也许她再也不会在北落潜之身边转悠,而他也许会渐渐淡忘了她,这对她来说,正是一个让北落潜之移情别恋的好机会,可自从从凌茗瑾那院子出来之后,北落潜之就这么一只呆呆的站着,浑身散发着一股让人心悸的煞气。
345:镣铐
“二王妃。”
提着绢灯从走廊而过的家丁躬身行礼,引得子絮回头致意。
“二殿下,夜已经深了。”
子絮看着月下那一袭红衣,不由羞红了脸颊,在拜堂之时,她可以从盖头一侧看到北落潜之的笑脸,他鲜少露出笑容,但确确实实是好看,得夫如此,她又有何求?
“你早些歇下吧。”北落潜之扭头,转身迈步,子絮的脉脉深情全然被他无视,他昂着头,她低头垂眸,却又擦肩而过。
“二殿下要去何处?”子絮霎的一惊,慌忙转身。
“书房。”北落潜之脚步一滞,却没有回头。
子絮咬着红唇,不知该如何问话,北落潜之听得身后没了身影,复抬起了脚,大步阔阔而去。
这一夜,安之府很是不安宁。
第二天的清晨,很多的下人都在低声议论着。
昨夜的北落潜之未去侧王妃的院子也没去正王妃的院子,而是在书房过了一夜,娶亲而不洞房,这不是占着茅坑不拉屎么?下人们大是不解,而且更是震惊的是侧王妃凌茗瑾那院子的情况。
就在昨夜,倒是有人听到了那院子砰砰砰的动静,可等到今早有人去了凌茗瑾那院子的时候才发现那院子里的屋子门窗居然都被封住了。
新婚燕尔,这是怎样一回事?后来有人听得凌茗瑾院子里的婢女说,昨夜侧王妃昨夜触怒了二殿下,二殿下大怒,故而将侧王妃幽禁。
这成婚还不到一天就被幽禁,下人们都不由得是叹气惋惜揣测了起来,凌茗瑾并无亲属,与之正王妃相比,那地位可是天差地远,现在还好,居然还不知高低的触怒了北落潜之,以后的日子,怕是有得受了。
议论归议论,这些话却没人赶在北落潜之周遭说起,今日是北落潜之成婚后的第一天,按着规矩是要入宫敬茶的。
北落潜之当然没有忘记这一点,清早梳洗过后,他便就差遣着下人去与子絮说了话,让她梳洗过后再去书房寻他。
得知昨夜北落潜之是睡在书房,子絮是又气又是无奈,但她也知道有些事情急不得,现在她已经是北落潜之的王妃,是这安之府里的女主人,来日方长,至少在皇上面前,她与北落潜之是那一对恩爱夫妻。
斜插雕花木簪,淡扫娥眉,一身银丝墨雪茉莉含苞对襟振袖收腰丝制罗裙宫装,雅而不俗的鹅黄色,淡淡的幽雅,腰间一朵大大的乳白色蝴蝶结;更显妖冶;拿起一根蝴蝶金步摇,想了想,却又放下,从盒里挑出不显眼的飞蝶墨雪镂宝髻花翠簪,斜插水钻山茶绘银华胜,芙蓉清淤墨顶翠色串珠步摇,带了紫金嵌芍药白羽搔头,盘上并不华贵的云髻,系了一条翠色葬雪上等宫绦,别上茉莉耳环,裙摆淡淡的星点着最爱的茉莉;宽大的水袖反衬出自己娉婷的身姿,袅袅的青烟,潺潺的流水,只是这一颦一笑,却也牵动人心,灵动的茉莉耳饰在春日的阳光下闪烁着,翠色葬雪上等宫绦若隐若现。
盘起黑发,挽成发髻,这是一个少女到少妇的过程。
子絮看着镜中的自己,虽比不得柳芊芊与长公主,但与凌茗瑾相比,却是云泥之别,任是那个男人,也只会选择自己。
听着香草说着现在凌茗瑾院子里的情况,她嫣然一笑,双手捏着呈腕轻纱站起了身。
“走吧,莫让二殿下等急了。”
今日她盛装打扮,是要进宫去见皇上,只要皇上认可了自己,北落潜之又怎么会对自己太冷落?
盈盈含笑的子絮在香草的陪伴下,缓步走出了院子,仰望天空,满园的春色,使自己抛开了杂念,明眸含笑,脸颊浮红,小女儿的娇态尽显。
远远的,子絮就听到了书房传来的动静,看管家站在院门口双手撑腰大声喊叫,子絮疑惑的上了前,探头一看,只看到了院里正是在拼着一张梨花木床。
“管家,这是?”
“参见王妃。”管家闻声回头,慌忙行礼。
“免礼,好端端的这是在做什么?”
管家见子絮目光落在他身后的梨花木床之上,不由讪讪一笑低头答道:“奴才也只是按着二殿下的吩咐办事。”
子絮知他这是为难不敢说话,也就不再为难,她要在安之府立足,除了要取得皇上的认可之外,更是要取得这些下人的敬重,与管家随意谈了几句后,她也就进了屋。
北落潜之坐在书房内,见子絮领着婢女入内他站起了身。
“走吧。”
子絮打量了屋子一眼,虽说她没来过北落潜之的书房,但就算是她这个没来过的人也可一眼看出这屋子里空出的那一块是要干什么,院子里那张木床,看着放在这里就差不多。
北落潜之要做什么,她明白了。
盈盈福身,她随在北落潜之身后。
他不需要对她解释那么多,而她也不能问太多,北落潜之什么性格,她也清楚。
他住在书房,总比住到凌茗瑾的院子好得多。
“二殿下,茗瑾呢?”
路过凌茗瑾的院子,子絮驻足询问道。
“父皇要喝儿媳茶,有你一人就足够了。”北落潜之冷冷扫看了一眼院子,继续前行。
儿媳茶三个字,让子絮脸颊又是一阵绯红,随在北落潜之身后一直出了府们乘了轿子,两人赶往了皇宫。
皇上方方下了早朝,听闻北落潜之携带着子絮前来请安,他是欢喜开怀的召见了两人。
凌茗瑾皇上本就不喜,若不是北落潜之偏抝的话他也不会下旨赐婚,本他还在担心北落潜之会偏颇凌茗瑾而冷落了子絮,现在一见两人前来敬茶,心中也是欢喜,不过碍于凌茗瑾到底是北落潜之的侧妃,他还是问了两句。
“你那个侧妃怎的没来啊?”
“回父皇,茗瑾昨日受了惊吓卧病在床,不能来宫中向父皇请安了。”
皇上一听,不满的斥责了起来:“不过是受了点惊吓就下不了塌,哪有这么娇弱。”
北落潜之拱手答道:“本茗瑾是执意要来给父皇请安的,是儿臣怕累着她了,所以才将她留在府上。”
“好了好了,知道你们新婚燕尔,子絮啊!你现在是朕的儿媳,为北落家开枝散叶,可是要抓紧啊!”皇上知北落潜之的臭脾气,也懒得在做脸色,看子絮安静站在一旁,皇上仔细一端详,越是觉得这个儿媳顺眼得他欢心,一个是山野村妇,一个是名门之后,北落潜之现在身份不同以往,若说要上得了门面的,还是要子絮。
“父皇,子絮明白。”听着皇上的笑声,子絮咬着红唇低下了头。
这娇羞欲滴的模样,看得皇上是心花怒放。
北落修的婚事告吹,杜松虽说娶了柳芊芊不过听得消息一直是分房而睡,今日个好不容易盼着自己的儿子娶了一个好儿媳,皇上怎能不高兴,安乐侯与皇上那也是有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