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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们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啊。
出了修城边界,便入了一处无人荒漠区,按着地图上来说,这是属于宁州的,但是这地方是万径人踪灭千山鸟飞绝的不毛之地,一向就无人居住,也是荒了下来根本就无人去官,若是出了这片荒地,便可入江城地界。
因为越发靠近江城,那股万年积雪不化产生的寒气越发的刺骨了起来,就是白日,这片荒地的枯草上都会有一层白霜,久久不化。
特别是一入夜,温度骤然就下降了,这是在修城内采购的裘衣便有了用处。
为了不暴露行踪,他们采购裘衣十分小心谨慎,是私下与人购买而非去店铺,出了都察院哨子打家劫舍这件事,现在都察院的眼睛肯定是遍布修城了,以他们的行事作风,要找到两人曾去过何处去买过什么都是简单的。
091:理想与未来
现在是秋初,裘衣这等衣物在修城以南都无用,若是被他们发觉报告北落潜之,他定能猜到自己的去处。
所以抱着百密不梳的想法,两人是偷偷去了一个山村买的。
这一路荒郊野岭,也不比安州山中可打到野味,每天只能啃着硬得跟石头一样的烧饼,就是入夜冷的时候,两人也只能靠着喝酒取暖。
凌茗瑾终于明白了这么一大片地方为何无人居住,像这样的气候,就像是东北漠河一般。
好在裘衣他们特地买了两件厚实的,凌茗瑾的这一件是狐狸毛做成的,通体雪白无杂毛,煞是好看。
萧明轩那件是狼皮做的,里面是皮毛,外面是密针缝制的福寿纹图案,深紫色与白色杂乱着。
坐在一棵枯树下,凌茗瑾不停摆弄着总是被风吹得快要熄灭的火堆,两匹马栓在树干上,不时撅腿打着响鼻冒出一股股白气。
虽然生了火,但在这样的夜却感觉不到一点暖意,两人夜时总是会被冻醒,然后只能喝一口酒暖暖身子熬过一夜,明日就可出这荒地了,这酒还是省着点好。
萧明轩摇着已经没了多少酒的酒袋子说道。
“这里只有小山包,也没个山洞,哎,不毛之地,不毛之地啊。”
凌茗瑾对这总是在风中摇曳的火很是怨念,但一想到睡不着,也只能找些事做做就继续拨弄着将一块柴翻来覆去。
“月色正好,我给你耍一套我云翎山庄的剑法如何?”
要省着酒,又要暖身子,貌似也就只有这个办法了。
“好,一人耍总是无趣,我们以树枝代剑,比试一下如何?”
两人相识这么久,凌茗瑾也只知自己不如萧明轩,却从未比试过,如何寒风瑟瑟的夜晚,舞剑取暖,倒是极好的事。
“来。”
萧明轩纵身一跃,在枯树上折下了两只还有些浅绿并未枯死的树枝递给了凌茗瑾。
“那我就不客气了,看招。”凌茗瑾伸手接过,含笑暗暗运起,话音未落,人就飘到了萧明轩身前。
萧明轩也早有准备在她人到之前,右脚就一点地面纵身向来退开一丈,待调整好身势后,再次扬‘剑’向前刺去。
月光姣好,白霜将这一片枯草地染上了点点洁白,枯树下,两马撅腿呼气,火堆在寒风中摇曳不熄,而那凌茗瑾两人,却早已化作了月下残影,虽无刀剑对碰的声音,却可从招式中看出他们的不留情。
杀手是没有手下留情的习惯的,而萧明轩也没有。
两人用尽了全力,认真严肃的对待两人的第一次比拼,这就是对对方最大的尊重。
人已化残影,唯有哈出的口气在空中飘荡,脚下染霜的枯草被踏成了末,喳喳的身影在空荡的荒地里传开中。
无人的荒地,只有寒风瑟瑟,月光洁白如白昼,却更加的寒冷,这么气候恶劣的地方,凌茗瑾也呆过,那就是玉门城。
古来一句话,春风不度玉门关,春天的风,可不是朝着玉门城吹的,只有寒风北风,才会呼呼的灌入玉门城中。
自己是乞丐的时候都能大难不死,现在也不会,凌茗瑾从来都不怕环境艰苦条件艰辛,她在玉门城长大,染上了血腥味的杀手生涯让她一直走到了现在,从一个普通的百姓变成通缉犯,接触了朝廷势力最顶端,见过了皇上,进过了内库,气得二皇子跺脚,耍得都察院团团转,若是够了,也是够了,够风光了。
可这只是一个人的风光,别人不知。
而她这一个人风光的代价,让她更是一直逃亡到了现在。
若有机会重新再来,自己定不会再做一品阁这样亏本的生意了,成本投进去人走却一分钱收不回来,太划不来,自己要做,就要做如在修城一般可以惩恶扬善大快人心的事。
那些为富不仁的人,官府不惩罚他们,那便自己来。反正都是不义之财,自己取了又何妨?
这些天她脑子里一直有个想发,她觉得这对她这个曾是杀手的人来说,是最适合的营生了。
心中不安,手中的‘剑’也会不安。
在三十个回合后,凌茗瑾败了下来。本就是无悬念的比拼,凌茗瑾心里并没有遗憾。
“刚才在想什么?”
背靠枯树,萧明轩就在凌茗瑾身旁,这些天两人一起逃亡,感情自然不是原在安州时可比的,现在的他们,算得上是可为对方去死过命的交情了。
“我在想,我是杀手,又是通缉犯,素来又见不得不平事,骨子里一直有点惩恶扬善的侠女思想,有一个营生却是适合自己。”凌茗瑾用手中方才比拼的树枝拨弄这风中摇摆的火苗,就如一个汉子调戏一个姑娘一般认真。
“哦?什么营生?”萧明轩一鄂,想不到她思维这么跳跃,居然在比剑的时候想到了这件事。
“这些天你拿那些为富不仁的人的钱财是何感觉?”凌茗瑾答非所问,神采飞扬的问道。
“爽呗。”萧明轩长呼了一口气,看着空气里一直向上的白气,不明白凌茗瑾到底要说的是什么。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你说我们继续下去怎样?”
“不是说了不能暴露了行踪吗?”萧明轩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你傻啊,我们可以,带面具,可以取个艺名,谁会知道是我们,我觉得,当个飞贼,也没什么不好的,再说了,咱做的是好人。”凌茗瑾一手撑着下颚,陷入了幻想中。
“艺名?可就是称呼的意思?”萧明轩不解的问道。
“自然,我想好了,我就叫小龙女,怎样?你不要劝我,我已经下定决心了。”
凌茗瑾纯是说笑,她只是突然想到了神雕侠侣,但萧明轩却不知小龙女是何牛I逼的人物,还在一旁傻傻的分析鄙夷道:“这个名可不是这般取的,要有意义,或者说,要够酷,小龙女是个毛东西,不好,不好。”
见萧明轩并未反对自己的提议,凌茗瑾心里也有了低,萧明轩可说也是个爱玩不服输的人,在安州被北落潜之摆了一道,在修城又打击了北落潜之得到了几分快感,心里对这个爱财取之有道的飞贼也不怎么排斥,凌茗瑾这一带头,他自然是不反对,反正他现在与凌茗瑾在一起,不做也的做了。
再说带面具换名字,谁也认不出他是谁,他也不怕辱云翎山庄的名声,这样既能让自己爽又能做好事又能吃香喝辣的好营生,他搜肠刮肚,实在找不到拒绝或者反正的理由。
“那,咱俗气一点,神仙姐姐?”凌茗瑾干咳了一声,抬头说道。
萧明轩厌恶的抽动了一下嘴角不屑的说道:“临城桃花落里就有个被称神仙姐姐的。”
“桃花落?干什么的?”凌茗瑾不解问道。
“自然是做姑娘生意的。”
“…………”
凌茗瑾缄默,她需要一个响亮而自己又喜欢的好艺名。
“我看,你也别想了,到时候自然有人帮你取,很多大侠的名头都是别人取的,叫着叫着也就传开了。”萧明轩对这个到不在乎。
“不行,胡清风大侠的名头就是别人取的,叫傻子,多难听,不行不行。”凌茗瑾皱眉,连连摇头,在她看来,一个响亮大气的艺名,会取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或者说,能让她觉得牛I逼够酷。
若是别人给她取了个类似贼姑娘不雅的名头,自己走在街上,就会听到如下讨论:
“那个贼姑娘啊,把街头李府盗了。”大婶甲大声嚷嚷。
“哪个贼姑娘?”大婶乙凑过来。
“就是那个贼姑娘啊。”大婶丙也凑了过来。
……………………
想想就无奈,所以凌茗瑾觉得这艺名还是自己取的好。
“那,叫惩恶扬善锄强扶弱公子?”萧明轩不知突然想到了什么,在一旁捧腹大笑了起来。
凌茗瑾一想也是,不能暴露自己姑娘的身份,得取男人一点。
“这么弱智的名字,你自己取,唉,我觉得,我还是叫清风大侠吧,寓意好,两袖清风,多高雅,虽然大众了一点,不过这也有利于我掩藏身份,你说是不是?”
“你怎么就知道别人会叫你大侠,要知道你是做飞贼的,再说现在武林可是依附官府的,到时候官府肯定是会有通缉悬赏榜文的,若是他给你取个难听的名字,你也改不过来。”萧明轩扶额,对凌茗瑾的取名无能很汗颜,很无奈。
清风,这名字,实在是大众,就是他家马厩里那批白马也叫清风来着。
“这也是,那我这不是没事找事给自己添堵吗?”凌茗瑾恍然大悟,这些常识她自然是没萧明轩懂的。
“你才知道…………”萧明轩再次扶额。
“………………睡吧。”
凌茗瑾心知不该,只得心虚的眨了眨眼,偏过头装过瞌睡来了。
“我提醒你一句,江城现在可是高手云集,你可别惹事,不然一不小心你小命就没了,现在我可不是什么云翎山庄少庄主了,我这挡箭牌可没用,还是安心当几天凑热闹的小百姓。”
092:武林大会
“知道了,睡吧睡吧。”凌茗瑾不耐的回了一句,不再搭理萧明轩。
萧明轩知道她就是这个脾气,也懒得计较只是紧了紧身上的裘衣,倚着树偏头睡了过去。
一夜,平静而过。
当清晨没有温度的阳光懒懒照到两人身上的时候,两人都还在沉睡中,昨夜凌茗瑾白痴的纠结了许久艺名的问题一直到半夜,再加上晚上寒冷睡得并不安稳,现在自是困得要命。
不过就算她再瞌睡,也总会有人在她睡意正浓的时间推她一下,一起这个人是子絮,后来是戎歌,再后来成了萧明轩。
萧明轩也是刚醒,醒来第一件事是伸个懒腰,第二件事是推醒凌茗瑾,见凌茗瑾缓缓睁开了眼,他这才起了身,打算牵马出发。
“你说今日就能出了这荒地?”凌茗瑾翻身上马,打了个哈欠,在这荒地走了已经两天两夜了,她实在不知还要走上多久。
“按着地图上是这样的,今日夜时,应该就能入江城了。”萧明轩眯眼看了看开阔荒芜的荒地,心中也是无奈,走了两天两夜,现在这荒地还是看不到边。
“那我们走吧。”
凌茗瑾又伸了个懒腰,像是驱赶了身体里所有倦意困意的她打起了精神,挥动了马鞭。
……………………
清晨,本是大好的时辰,学子正是在学院大声朗读的时候,小贩正是在大街小巷吆喝贩卖的时候,该下地的下地,该上工的上工,但今天的长安城内,一件事情却是稍微大乱了城内百姓的生活,让他们都放下了手中的事八卦了起来。
今日大早,大皇子与三皇子居然不顾形象的在御街前扭打了起来。
这可是难得一见的热闹,很多人闻声而至,没过片刻便是把御街围了个水泄不通,只有大皇子与三皇子扭打的地方还留着一块空地。
本是高贵的皇子,现在就想是两只拼字撕咬的斗鸡,而围观的百姓,却像是赌徒一般,心都提到了嗓子里。
这难得一见的大事情,在第二天就上了长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