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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却是震惊了他。那浑然天成的霸气竟是让他喘不过气来。
“林墨玉是一介商人,商人最重的就是诚信。林墨玉在跑马场上说过的话字字千金。”虽没有明说,可他给出了保证,这就足够了。林墨玉其人桀骜不驯,放荡不羁,逼急了对将军府没好处。这也表示他服软了。
“好,记住今日你说的话。若让我发现你对不起笑笑,休怪我无情。”釉瓷兰花茶杯就那么在长生手中化成了谶粉。更让林墨玉确定,这长生身怀绝技。不,她浑身上下都是秘密,都是深不可测。让人生畏。
“既如此,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也不想看着笑笑将来受苦。我打算将我名下的一座玉山交给你打理,你看如何?”
“你有什么要求?”虽和这小姨子相处不久,但是也知道她不是心善的人。作为一个商人敏感的嗅觉告诉他有阴谋的味道。可有了这座玉山不仅能解燃眉之急于他更是一个大的契机。
“果然够敏感。我很喜欢你的性子,老爹也满意的不得了。可你还不够强大,这样的你如何保护笑笑,如何配得起笑笑。”
“林墨玉自认无德无能,你们将军府又为何看上林墨玉,攀高枝亦不是我林墨玉主动,现下又来说起门当户对了,看着我林家倒霉,你们也要来推一把才是真吧。”林墨玉冷笑道。他向来倨傲何时容许一个女娃子说什么配得起配不起了,他自认没那个好脾气。
“呵呵,莫气,气大伤身。墨玉可下过江南?”长生背对着他望着窗外落日道。
“去过一次。我林家的商铺多设在北方,只两家开在洛阳和庐阳两地。”落日余晖将眼前的单薄小女子笼罩住,将她的影子拉的好长好长,高大的足以将他整个人覆盖住。虽不明白话题怎会突然转到下江南来,可隐约他猜到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将会令他终身难忘。
“江南商铺的收益如何?”
“只江南一家玉缘阁的收益足可以顶的上北方五家商铺。”
“那么,你有何想法?”
“若南北畅通,林墨玉将会毫不犹豫的将玉缘阁开遍南方。江南富庶,能赚取更多的钱财。只可惜,南北一次往来就会花掉近大半年的时间,世事多变,不利于管理,只怕尾大不掉。”
“墨玉难道只想经营玉行?你的野心就止于此了?呵呵,我看不然。不若我给你个建议如何,南粮北运,你看这个差事如何?”
“你耍我玩是不,先不说朝廷运粮一直用的是正统士卒,就说旅途艰辛花费时间长,也无利可图,我是商人,不是善人怎么会接手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在路上用两只脚走当然慢,如若水运呢,墨玉可还记得隋唐大运河?”
“你想干什么!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不、不可能,当今皇上仁德,极力反对徭役百姓,你这个想法不是明着和当今最有权势的人作对吗,你这小胳膊小腿的无异于螳臂当车。虽你是准太子妃,不过也不要太高估自己了。你的想法太疯狂了。”林墨玉看怪物似地看着背对着他的长生,眉头紧皱。虽这小姨子睿智的可怕,但此事关系重大,不是她一个闺中小姐可以办到的。
“疯狂?不见得吧。阿大,进来吧,别躲了。将我画好的草图拿进来。”守在门口的阿大听见声响,便知里面的两人谈得差不多了。跟着二小姐日久,她的作风还是清楚的。二小姐每一次的大动作都将引起一场惊天动地,就像夺得少年王的封号,就像黑了长孙家一千万两黄金。这般多的钱财光只是听他都肉疼,更不用说敛财无道的长孙家,定是肝儿疼心也疼,最好是一气疼死省的没事找将军府麻烦。
瞧着二小姐一本正经的样子,阿大激灵灵打个寒颤。再次的警告自己要好好听二小姐话,否则被她玩死还得感谢她给他去死的机会。恐怖,太恐怖。嘿嘿,想到长孙那一家近一年来节衣缩食的窝囊样子又感觉通身舒畅,果真,二小姐要不不出手,一出手就让对手死的不能再死,冷眼瞧着长孙家吃瘪他浑身就都舒泰了。不能跟着将军出征也没啥遗憾了。
龇牙咧嘴一番,献上自认为老实巴交的憨笑。不过在长生看来,阿大这是嘴角抽筋了,不搭理之。
☆、第五十四章 繁华重现
“自轩辕朝以后,大月朝以来,这条大运河便被废弃不用,至今已是河道淤塞,多处不通。大月开国始祖自认是仁义之君,不愿令百姓受苦,对河道阻塞一事弃之不理,久而久之大运河竟是这般荒废了。在我评语便是,‘糊涂,昏庸,固步自封’。自古那些圣德明君哪个不是功过皆有,只要功大于过那他就算当仁不让的圣君,无流血无牺牲不代表他就是一个称职的君王。看这里,”长生透明的指尖在草图上点着重墨的位置几下轻点,遂,双臂抱胸半坐于窗栏,目光隐晦深远,淡淡道,
“《洛阳县志》记载轩辕朝青龙大帝武德元年,在洛阳立德坊南营建新潭,有‘天下舟船所集,常万余艘,填河路,商旅贸易,车马填塞。’之语,那是何等繁华场面。可谓半天下之财赋,悉由此路而进。在洛河上更是漕船往来,千里不绝。可如今,呵呵,墨玉自是心中有数。”
“如今,运河之上一片萧条景象,渔船寥寥。南北河道从中截断,分支干涸。你想做什么,你又想让我做什么呢?”他的心动了,脸上乍惊还喜,手指微颤,若、若此事可成,他不敢想,那等桅樯如林,舟楫如梭的繁华富庶景象是要重现了吗,他有生以来还能亲眼见证吗,亦或者他将成为这一切繁华的推波助澜者。
“不,不是我想做的而是朝廷所必须做的。发令全国通济渠、永济渠为‘人’字状两大撇捺延伸,并通过邗沟和江南河,沟通海河、黄河、淮河、长江、钱塘江五大河流,使之形成以洛阳为中心,西到长安,东至大海,南达余杭,北抵涿郡的水上交通。至于你,一个精于钻营的商人,到那时,不抓住商机还是你吗?就不用我说了吧。而我要你做的很简单,便是造船出海,不是打鱼的渔船,不是游玩的画船,亦不是运粮的官船,我要你造的是能行千里万
里的真正的海船!你,可能做到?”长生目光犀利的看向林墨玉。
他开始手足无措起来,噌的站起来背着手在屋子里踱来踱去,他在考虑这件事的可能性,眼前这身子尚且单薄的小女子她的脸上是那般的淡然,淡然的好似她刚刚所说不过是吃饭睡觉那般简单,可就是这般的淡然令他几乎完全陷入她所描述的景象里,若不是他尚还有一丝顾虑,他会毫不犹豫的与这小女子同流合污。
“若朝廷当真下令疏导大运河,林墨玉答应你的要求。”他一拳头击在大圆桌上,发出震人耳鸣般的声响,一时之间屋里静的只能听见他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他不是那等目光短浅之辈,大运河若能重新开启,这其中的利益太可观,若他能夺得先机,他林家自是当之无愧的大月第一富。
“快了,就快了,不出三日,你定会听得这好消息。所以,你尽快着手准备吧,我只给你三年时间,三年之后我一定要看见你造出来的海船。”
“你要出海!做什么?”林墨玉将他们之间的对话重新想了一遍很快得出重点,他这个小姨子是打定了主意要出海呀。
“那是我的事情不是你该管的。”勾唇冷笑一声。
“生儿不能这般说,你也说我们是一家人,作为你的姐夫,我不是该关心关心你这个小姨子吗。呵呵。”迎上长生冷冽的目光,笑声嘎然而止,林墨玉立即闭了嘴。
“那么,姐夫,我期待你将来的作为。我千殇长生的姐夫自不能是一个无能之辈,我们看上的便是你的精明与才干,不要让我失望。”目光撩过角落里缩成一团的狼狈女人,长生临走时在林墨玉肩上拍了几下,登时林墨玉便感觉体内血气翻涌,“哇”的一声就吐出了一口血。
“这是对你的惩罚。记得把你的女人处理干净,洛阳,我不想再看见她。阿大,天晚了,我们回吧,给馨儿娘亲她们带的八宝布袋鸡装盒了吗?”
“都准备妥当了,二小姐。马车就在门口,我们可以走了,夫人刚才还派人来催了,让阿大打发回去了。”
“走吧。天气闷热,燕子低飞,看来,明日会有一场大雨了。”
“您说的对,二小姐。”阿大扶着长生上了马车,自己坐在外面。鞭子一挥,一声大喝,两匹身姿高大矫健的白蹄马便在朱雀大街上不急不缓的跑开了。那高昂着的马头活像是马中最俊美的王子,踏着优雅的步伐在自己的王国里睥睨巡视。
“来人,将这贱人送入军中做军妓。”
林墨玉站在长生呆过的窗前目送长生的马车离去。他的嘴角血迹未干,脸色稍白。她的那一下子就得让他修养半月,真狠呐。
谁能知道几年之后的水上繁华是这十多岁的小丫头一手谋划的,谁能知道她能做到哪一步,谁又能知道她的底线在哪里?呵呵,他自是不知道的也不敢知道。她自己可能没有注意,当她震怒之时那浑身的气势暴涨,小胆的绝对能吓死。那种感觉就像是面对着一个帝王,帝王无情,心思深沉变幻莫测,你永远也不会想到她下一步会做出什么来,在她面前你连说谎的勇气都没有。呵呵,这也警告自己永远都不要和她作对,否则绝没有好下场。
这样不凡的丫头,只怕也就镇国大将军这只孤狼能生得出来,都是妖怪啊。自己娶了人家的女儿也不知是对是错。不过,一想到笑笑承欢在他人身下他就恨不得把那人碎尸万段,算了,他既上了贼船哪还有后悔的余地。
呵呵,这到底是谁算计了谁,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重要了,既能双赢何乐而不为?事实上他亦甘之如饴。
“瞧这天色,阴沉沉的,果真有雨啊。”
第一日,洛阳断粮,城中各大粮商哄抬粮价,户部压下不报,太子月玄沧作壁上观。
第二日,雁门关军中缺粮,一千运粮军于今日抵达洛阳城外叫嚣不绝,城门紧闭,城中人心惶惶,户部尚书飞马入宫,皇帝月孤尘当庭震怒,摔碎了一只玉杯。
第三日,查出派下去的官员贪污受贿,玩忽职守,午门外处斩一批南北运粮官,一时之间朝中党派出现从未有过的融洽景象。
御书房,石青色大理石地面上,进贡的雨前龙井茶叶散落一地,白碎瓷飞溅到几个大臣的脚边却没有人敢动。御桌下方跪着的全都是两股战战,恨不得将自己缩小到地缝里。
一滴血滴落到了地面上发出“滴答”脆响,跪在头前的月玄沧一声不吭,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额头,一手的血还混合着几片茶叶,月玄沧抿唇残佞一笑,旁若无人的拿出白帕子擦拭干净,倔强的看着坐在上面脸色阴沉的大月皇帝皇上。
☆、第五十五章 皇帝怒了
“洛阳断粮三日,你们竟敢隐瞒不报,当朕是死的吗。大月自开国定居洛阳以来还不曾出现过这等情况,你们让朕如何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
“皇上息怒——”几位大臣伏地大呼。
“让朕息怒?”月孤尘冷笑一声,“你们倒是拟出一个可行的章程来呀。”
“皇上老臣绝不同意疏通大运河。初,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