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脱得只着贴身衣物,如天打着哆嗦爬进了冰冷的被窝之中,寒着身子躺了下来。
侧头,看到容善仍痴痴的站在窗前,任由寒风吹袭着那原本便有些弱不禁风的身子,如此下去,不着凉才怪。
“容善,早些歇息吧,我早日还要早起上朝呢。”她想了想,还是开了口。
窗边的人儿动了动,终于伸出手关上了窗子,然后走到桌旁吹熄了烛火,借着内室有些微弱的烛光走了进来。
一脸的苍白无血色,容善走到妆台前,伸手取下了头上唯一的一支发簪,倾刻间,一头长发如瀑落下,划出一道令人眩目的弧线。
一手将发簪放下,视线划过手腕处,看到那只静静的躺在自己手腕处的玉镯,神情又是一阵恍惚。
镯子还在,亲人却已难寻。
这,便是物是人非啊。
第六十二章、化险为夷
一夜的大雪,临山一夕之间银装素裹,却也苦了一早便要进宫的如天。
阴沉沉的天际之下,原本宫内的金瓦屋顶,如今却被覆上一层厚厚的素白,与往日的奢华不同,却也另有一番风味。
如天却顾不得赏这特别的景致,只是垂下视线,混在人际之中,小心殿殿的向大殿走去。
一阵寒风吹来,她不禁伸手环住了双臂,这雪地里的风,总比平常更显得冷些。
“怎么,冷了?”她身旁的萧善祁看到她的动作,说道,“出门的时候叫你多穿些衣裳你不听,现下觉得冷了吧,可莫要着凉啊。”
如天却未曾答理他,只是顾自垂头走着。
萧善祁见她不搭理,便也禁了声,向前走着。
高敞的殿门洞开着,两侧站着手持钢刀的锦衣侍卫,面无表情的站看着众官员如鱼贯而行的走入殿中。
如天一步跨入大殿,便寻了自个儿往日站的地方立下,冷眼看着众官员趁着皇上还未来而抓着空档扯天谈地。
她一向不善与人打交道,这迎奉拍马更不是她的拿手本事,所以,在众人眼中,她便是自傲清高的形象,久而久之,这朝堂之上自然也没几个人愿意上前套近乎。
“皇上驾到。”
陵王身边的亲信太监的一声高呼,大殿之内顿时静默无声,众人纷纷寻着自己的位置拂袖跪下,而后垂头恭候皇上的驾临。
如天跪在武官的队伍之中,视线的余光看到明黄的袍摆经过自己的视线。
“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不知今日是谁起的头,反正如天只是混在这一片人声之中轻轻的动了动唇瓣,随口哼着。
“众卿家,平身吧。”
陵王一摆手,便坐在了那把金灿灿的龙椅之上。
如天站起身来,也微微的抬起了头向上望去。
汉陵王瑾苍,三十有二,正值壮年,长得玉树临风,一表人才,若是在平凡人家,定会被媒婆踏破门槛的。哦,不对,这可是用来形容女子的,用在他身上可不合适,只不过,他生于帝王家,自然没有了这个可能。
她站在堂下,脑海之中千回百转的想着些毫无边际的事情,全然忘了自己身处何处。
“如天,如天,”一声声轻唤,将她神游的正欢的思绪拉了回来,她的身子一怔,不明所以的迎向众人的眼神。
发生了何事?为何他们看她的眼神有着兴奋,有些不解,甚至还有嘲讽。
站在她前头的萧善祁微侧过头来,压低嗓子说道:“皇上在问你话呢?”
皇上?惨了,她怎么在这种地方出神呢,定是和容善相处久了,她那爱出神的毛病便传到她身上了。
忙往右前方跨出一步,她垂头抱拳道:“请皇上恕罪,微臣适才未听清楚皇上的话。”
顿时,大殿之内的气氛变得压抑起来,每个人都屏着呼吸,静待着陵王的下文,不知他是否会因此而勃然大怒。
“哦,夜将军未听明朕的话?”陵王瑾苍未发怒,只是淡然的将她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视线直直的盯着那低垂着头。
“皇上,”萧善祁一步跨了出来,站在如天的身侧,“夜将军领兵打仗,已有些时日未曾好好歇息,故而才会在朝堂之上一时不察失了神,还请皇上念在夜将军辛劳的份上,宽恕于他。”
“萧将军的意思是,朕未能体恤下属,让他好好休息喽?”
瑾苍唇角含着一抹高深莫测的微笑说着,视线仍牢牢的注视着如天,只是众人都低垂着头,无人发觉罢了。
“臣惶恐,臣不敢。”萧善祁未能帮上忙,反到是将自己也拖了进去。
“皇上,是微臣之错,请皇上责罚。”
对于这套虚假的说辞有些心烦不奈,如天一撩朝服袍摆跪了下来,埋首于冰寒的地上。
从她执手朝堂那一日开始,便已知伴君如伴虎之理,若是今日那瑾苍因此事而要了她这条小命,她不会怨他,怪就只怪自己当初走错了这一步,以至于最后自己亲手断送自己的性命。
“起来吧,”堂上,传来瑾苍平稳的声音,“萧将军之话也在理,这其中的确有朕之责,亦不能全怪爱卿,快些起来吧。”
“谢皇上。”长长的深吸了一口气起身,而后又吐了出去。
如天正想站回队列,却又听闻瑾苍叫她。
“夜将军。”
“微臣在。”如天无奈,只能再次抱拳应声。
“此次你与萧将军力克瞿云,功不可没,想要什么赏赐尽管说来,只要朕能办得到的,定会允你的。”
原来是为了这事,她还道是什么事重要的事儿呢。
只是,如今她什么都不缺,该要些什么呢?偏偏堂上的瑾苍还等着她的回话,也不肯给她些时间让她仔细想想,若是白白放弃这种好时机她又心有不甘,真是令人急切。
如天左思右想,迟迟未给答复,底下的朝臣到是比他们两个更心急,纷纷出起了主意。
“皇上,夜将军年纪轻轻便已是身居要职,又长的一表人材,只是迟迟未曾取亲,这临山的名门闺秀们可是个个都翘道期盼能与夜将军共结连理,不如皇上就指门亲事给夜将军。”
一听闻此言,如天便在心中怒骂着,也不知是哪个王八羔子出的馊主意,吃饱了撑着没事管起人家的闲事来了。
“呵呵,爱卿,不如朕就指门亲事于你,如何?”
她听到瑾苍戏谑的声音,心中更为不爽。
还好他们早有防备,要不然今日不正好入了他们的下怀。
“皇上,不瞒皇上,其实微臣已有发妻,只是皇上和诸位大人不知而已。”唇角挂着得意之笑,如天朗声说道
“哦,夜爱卿已有妻室?不知是哪家千金?何时成的亲?”瑾苍眯着眼,视线在萧善祁和如天两人之间徘徊。
“微臣还未到临山之时,在家乡的明阴山上遇着了萧家千金,即是萧将军的三妹萧容善,在那时,微臣便征得了萧将军的首肯,与三小姐成了亲,故而才进京求取功名。”
如天一停顿,看着身旁的人儿似乎都已信服,看来萧善祁之前放出的消息,已令他们都相信萧容善的存在,且知她不住在临山,如此她也更容易圆谎。
“此次征战而归,微臣顺道将她接了来,以便一家人团聚。”
“嗯,原来如此。”瑾苍站起身来,背手慢慢的踱着步子,似是相信了,“看来萧将军将妹子看的实在是紧,如今终于有机会见着萧家千金了。”
语风一转,他的矛头又指向了萧善祁,“萧将军,不如朕替你指婚,萧家的后继香火可要看你啊。”
如天侧头看向一旁的萧善祁,见他也是一副愕然的模样,不明白怎又扯到自己头上来了。
“回皇上,微臣曾发誓,家仇未报之前,绝不谈及儿女私情。”
话一出口,众人皆沉了声去。
人人都知萧家数年前发生的惨事,自然也不敢多加评论。
“唉,罢了罢了,”瑾苍轻摇着头说着,“如今看来,朕这媒人是做不成了。宫里明日设宴替两位爱卿庆功,如天啊,将你夫人也带来吧,明日早朝,你们二人也不必来了。”
来回踱着的步子停了下来,瑾苍的视线巡视了一圈之后,朗声说道:“行了,朕看你们也没什么事儿可以说了,退朝吧。”
众人急忙拂袖跪下高呼着,而瑾苍早已离了大殿,扬长而去。
如天站起身来,与萧善祁互视了一眼,而后转身,匆匆离了大殿。
第六十三章、二哥
“什么,明日让我进宫赴宴?”
萧府后院,夜如天的书房之内,传出容善惊叫的声音。
“不错,”如天坐在书房的圆桌前,伸手从眼前的碟中取了一个梅子干,扔进了口中,一脸享受的模样,“明日不用早朝,终于可以睡到日上三竿了。”
容善看着她,再转首看看一旁只顾悠闲喝着清茶的萧善祁,仍是转了回来,看向如天。
“为何连我都得进宫,我又不是朝中重臣。”她不快的说道。
这皇宫还真是与她有缘啊,几个月前她还进了瞿云国的皇宫,见了易王,也见识了宫内之人的笑里藏刀。
若是这次再进宫,只怕是又得令她提心吊胆的过了。
“你是我夜如天之妻,进宫也是平常之事。再者,你还是萧家千金,陵王想见你还需要理由么,你不想去也得去,皇命不可违。”她侧过头来看向容善,“怎么,让你进宫去瞧瞧不好么?。”
“好你个头。”容善气急,一时脱口而出,一旁的萧善祁一听她的话,刚喝进口中的清茶立刻被喷了出来,凑巧喷了对坐如天一脸,而自己侧轻咳着。
如天眨了眨眼,细细的茶水沾在睫毛之上。
她伸出手,拂了拂脸,而后又甩着手道,“唉,萧善祁,你也太恶心了点吧,口水啊口水。”
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如天的动作引来容善的一阵瞪视。
萧善祁好不容易止了咳,有些尴尬的看了如天一眼,懊恼的转头看向容善。
“容善,你和如天这才相处了短短几日,怎么她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儿到全都学会了。”
“这,这也怪不得我啊,”容善气鼓鼓的说着,心中亦是委屈万分,“她整日在我耳边叨叨着这些话儿,我不想学,它自个儿也往我耳朵里钻,要怪,你要怪她。”
纤纤玉指直直的伸向如天,指着她的一张白里透红的小脸。
如天看着她就指在鼻前的手指,冲着她无辜的憨笑了一下,突然张嘴佯装要咬她的手指,吓得她即刻缩了回去。
看着她奸计得逞之后的大笑,容善只能不甘的狠狠瞪了她一眼。
“行了,你们俩个,这都是多大的人了,还如孩童一般好玩。”萧善祁轻叹了一声,举起茶杯刚抵到唇边,一想又搁下了。
“总而言之,明日你必须进宫,否则咱们这一帮子人啊,就等着人头落地了。”如天又挑了一个梅干扔进嘴里,一边吃一边说着,还不停的发现嘶嘶的声音。
容善嘟着嘴,略有些不甘心的坐在桌旁,闷闷不乐的生着闷气。
到是如天看着她这模样,不知为何笑的很是开心,连带着萧善祁都觉得这两人凑在一块儿,总是能带出不少笑声。
门外传来一阵“轱辘辘”的声音,那是萧善轩的轮椅转动发出的声音。
几人纷纷侧过头看向门口。
未过多久,萧善轩果然出现在书房门口,看到众人皆望着他,不由露齿一笑。
哇,美人啊,不,是美男啊。
不管如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