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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他们,她也不会未见上爹娘的最后一面。
所以,他也是她的敌人。
只是,她为何恨不了他,她无法想像当他们站在敌对的立场之时,会是何样的场景,因为她知道自己无法承受那样的场面。
即便是如今,他们已无任何瓜葛,也再无机会让她站于他的身旁,可也无人,能将他的身影从她的心中驱逐出去。
她,该如何是好!
第九十九章、心情突变
微颤的烛火,驱赶了外室的黑暗。
圆桌之上,搁着一壶酒,一只酒杯,而桌旁,亦只坐着冰玄卿一人。
双眼无神的看着手中的杯子,而心中却已是百转千回。
夜如天与萧容善,萧容善和玄胤,萧容善同秋远邰。
绕来绕去,却发觉,终结都只在那个被他离弃的女子身上,现下想来,自己将她休离还是失策了,否则也无需面对如今的纷扰。
“叩叩。”
突然,门外响起两声叩门声,简短有力。
玄卿抬起头来,望了一眼那紧闭着的房门,举手饮尽了杯中的水酒,呷了呷唇,待那醇烈的酒缓缓滑下喉头后,才开口道:
“进来。”
“吱呀”的一声,木门发出有些刺耳的声音,只是,他像是未曾听到一般,纹丝不动的坐着。
门外,微启的门扉间,露出了冰玄胤的身影。
“四哥果然还未睡下。”玄胤笑说着,而后提步迈进了屋子,反手关上了房门,坐在了他的对座。
“可是找我有事?”
从他进门开始,冰玄卿便未抬头看过他一眼,只是埋头自斟自饮。
冰玄胤看了他一眼,脸上露出了一抹怪异的轻笑,那模样,像是知晓他四哥此刻心中正在想着什么似的。
“四哥怎就一人呆在房里喝闷酒呢,也不叫我一声。”
他原是也想倒上一杯酒的,只是这酒桌上便只有一壶一杯,害得他只能看着他喝闷酒,也解不了自个儿的酒瘾了。
冰玄卿对他的话仿若未闻,反而侧过了头去。
“四哥,可是在生我的气啊?”他挑眉,略带着笑意问着。
那喝酒的动作一滞,只是片刻之后又一动,搁下了杯子。
“你与秋锦容,似乎走的很近?”
那眉眼只是轻轻一挑,冰玄胤便感觉到一股不同与往日的凌厉目光牢牢的将他扣住,看来,四哥真是动怒了。
“秋锦容?四哥说的又是谁,”他丝毫不惧怕兄长眼中的怒气,反到是笑着回话道。
“莫与我装傻,你知我说的是谁。”
“四哥,当初是你休了她,如今她成了夜夫人了,身份已然不同,我与她走的再近些,也不会有碍于皇家颜面吧。”冰玄胤侧过身子,那宽袖扫过桌面,带过一阵劲风。
冰玄卿只是侧眼瞧了他一眼,单手无意识地转动着手中的酒杯。
“正因如今她的身份已有不同,所以我才要提醒于你,莫再与她沾上关系,此处是汉陵,并非瞿云,若是出了事儿,连我顾全不了你。”
“四哥想的未免太多了些,连夜将军都未曾说我与他家夫人来往过甚,四哥又何必杞人忧天呢。再者,夜夫人也确是一个不由令人想接近的女子。”
“我不想让他人的闲言闲语,再如何你也是瞿云的六王爷,若是传回瞿云被父皇知晓了,后果如何你心中明白。”冰玄卿险些被他说的无语,只能随意找了个借口说着。
总之,他不喜欢看到玄胤与那个萧容善太过接近,也不愿见到玄胤与萧家的人和如天那熟络的模样,那种感觉令他为之疯狂,总是险些无法抑制心头的怒气。
“我不怕,”冰玄胤说着,侧头看着他,“我不是四哥,想要的东西也不如四哥多,四哥为了想要的东西,可以不惜牺牲他人的幸福,对于你而言,那个女人只不过是你得到兵权的棋子。当初你执意于那个女子的时候,怕也只是为了她心中的那些惊为天人的计谋与智慧吧!”
冰玄胤站起身来,缓缓的在外室内信步闲逛着,一边走一边说着:“冰氏一族虽代代为王者,然我们的心却远不如百姓富足。他们能知足常乐,而我们呢,那些平民百姓之间的亲情与信任,在我们皇家却少的可怜。”
“我原以为四哥求着父皇下旨赐婚,只是为了秋家的女儿,还道是我们众兄弟之中,终于有一人为了自个儿的幸福而会据理力争了,却不想,一切仍是为了权势。”冰玄胤突然在他身后停下了步子,垂首看着他的背影道:“四哥,是不是咱们冰家的人,永远都不能像普通百姓那样,那般的知足。”
冰玄卿不语,只是抓起酒壶倒了一杯酒,那酒杯抵在唇边却迟迟未曾开口。
玄胤伸手,夺过了他手中的杯子,啪的一声搁在了桌上,溅出的酒液落在桌面上,晕成了一摊。
冰玄胤微俯着身,侧头看着他,“我从不阻拦四哥得到想要的东西,只是你就不能用些光明正大的法子去夺得么?用一个女人做自己的踏脚石,四哥,你以后让世人如何议论你。”
他轻叹了一口气,看着仍呆呆坐在桌旁的冰玄卿,站直了身子背了过去。
“后世之人如何议论于我,我不在乎……”
“可是我在乎。”冰玄胤大声的打断了他的话,震得玄卿惊讶的回过头来。
他印象之中的玄胤,从未如此大声的与他人说话,也更不曾露出如此愤恨无奈的表情。
他一直以为,玄胤便如那冰封千里的湖面一样,永远都不会起波澜,不想今日,到是让他见着了这个一向温和的六弟的火气。
只是,他又是为了何人何事?真的只是为了他这个兄长吗?
“我不想世人说你冷血无情,利用手无缚鸡之人,甚至是女人,我不愿看到你在他人眼中是个小人。”玄胤一手拍在桌上,看着他的侧脸说着,“一个秋锦容还不够么?再加上你府里头那个银月公主还不够么?如今,以夜如天的身份,你还动得了她吗?”
“只要是我想要的,又有何人是动不了的。”冰玄卿拍桌站起身来,与之怒目相视。
“你,”玄胤一怔,眼珠子一转悠,仿若又想到了什么,震惊的瞪大了双眼,“难道你早便知晓萧容善的身份,你是想用萧家的势力……”
他倏然的闭上了嘴,哑然失笑起来。
他说的再多那又如何,四哥已然决定的事情,不论何人来说,来劝,他皆不会改变,而他,又何必在这里与他多费口舌。
“既然四哥心中已做了决定,那臣弟就不多说什么了,只是如今的秋锦容,已认祖归宗,成了萧家的千金,便不再是秋狐狸的养女,而是仇人,四哥毋要再伤害她了。”
玄胤背过身慢慢的走向房门口。
“玄胤,不可对萧容善动情!”
身后,传来冰玄卿冰冷的声音。
他伸出的手扣在门上,只是略一停顿便用力向内拉开了房门。
门外头,是昏暗的夜色,微风轻扬,送来丝丝清爽。
他只是看了一眼,便提步迈出了屋子。
冰玄卿看着空洞洞门口,单手撑着桌面慢慢的坐下身来。
玄胤为何今日如此的反常,扯上了萧容善与夜如天,连一向温文如玉的他都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这世间果真有为女子而变了性子的男人?
夜如天!
萧容善!
他该如何对待她们。
第一百章、辞行(一)
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汉陵的天气也越发的晴好起来。
而夜如天的心境,便如这天气一般,慢慢的舒心起来。
原本,她与善祁、善轩还担心容善会做出什么惊人的事来,只是好一段日子过去了,也没见她与往常有什么不同之处的。
于是,几人紧绷了数天的神经也慢慢的放松了下来。
这几日,容善便一直在善轩的书房里呆着,也偶尔随着他去酒楼、染坊等地方转转。
而如天见她仍若往昔,这紧迫盯人的事儿便也松懈了下来,又正巧宫里头不知为了何事而弄的人心惶惶的,她在好奇心的驱使之下,早已顾不得容善了。
如天和萧善祁整日里忙于公事,这府里的大小事宜便落在了容善的身上。
虽说打从她进入萧府开始,善祁便已嘱咐秦仁,若他们皆不在府里,他定不了的事儿便由她来下决定,只是那时,她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
而如今,她已证实了自己的身份,是真正的萧家千金,秦仁自然是万事都以她为准,不管大小事宜都来询问她的意见,也多了许多事儿让她打发时间。
这一日,时候还尚早,容善与萧善轩正坐在他的书房内商讨着染坊里需要做的小改动。
正谈的兴起的时候,秦仁来了,看到两个主子都在,顿时觉得心又宽了一些。
“二少爷,三小姐,明先生来了。”
明先生,莫不是那明少痕,如天所谓的六叔?
“好,请明先生到花厅稍候,我们即刻便到。”善轩搁下手中的狼毫笔,冲着站在门外的秦仁吩咐着。
“是。”秦仁应了一声,立刻转身匆匆离去。
“此刻如天不在府内,你作为她的夫人,也该好生招待她的那位六叔才是,”看着容善站起身来,萧善轩说道,“再者,前些日子你重病在床,也是他将你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是他?”
那明少痕竟还懂医术,着实令人意外。她还道是临山的哪个大夫治好了她,不想竟是那人。
不过,二哥这话说的也未免太重了些,什么叫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她再怎么着,也不至于病得那般重吧。
她回过身来,看了他一眼,见他正慢慢推着自己的轮椅,便转身到了他的身后,推着他慢慢的走出了门外,向前院的花厅而去。
“你莫要以为我将你的病情夸大了,想你足足昏睡了三日三夜,临山的那些个大夫都不敢再对你用药,大哥都准备进宫去求陵王派御医来医治了,还是如天想到了明先生,道他的医术绝不输宫里头的御医,将他找了来,果然两帖药下去,你的烧便退了,人也清醒了,你说,你是不是该好好的谢谢他的救命之恩呢!”
“如此说来,我是该好生谢谢他。”
她还一直以为自己只是做了短短一个梦,不想原来她病的这么重,定是将大哥、二哥和如天吓坏了吧。
“二少爷,二少爷。”
迎面跑来的,是善轩的贴身书童萧默,只是此刻他丝毫未见沉稳的模样,像是有何急事,匆匆跑来。
“出了什么事,瞧你急成这模样。”
看着他双手支着膝盖,急促喘气的样子,容善浅浅一笑问道。
“三小姐,”萧默好不容易稳下气来,才看到善轩身后的她,便被那如花般绽放的温柔笑容勾得失了心魂,愣了一会儿,他才忆起自个儿来的目的,忙对着善轩说道:“二少爷,酒楼里来了几个闹事的,掌柜的根本治不了。”
“哦?连掌柜的都治不了?”
若是连掌柜的都没法子,看来那些人的来头定然不小。
善轩仰起头来看向身后的容善:“容善,我得去酒楼一趟,明先生就由你招呼了,想来如天他们也该回来了。”
“好,你去忙吧。”容善了然的点点头。
想必定是很棘手的事儿,所以酒楼的掌柜才会派人来请他。
萧默上前了几步,代替了她的位置,然后推着他快速的向着府门口而去。
容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