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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便快步走向了府门口,拉开了与秦仁的距离,未多久便不见他的身影了。
踏出大门,门口高悬的灯笼映亮了台阶下的一方青石板路,那延伸而去的便是神雀街。
她左右看了一眼站在门两侧面无表情的守卫,迈步下了台阶,而后向前行去。
容善一边走着,一边留意看着不停经过身旁的人,生怕会错过了萧善轩。
只是直到仙乐酒门口,她还是未瞧见他的身影。
她抬头看了看悬在酒楼门口的旗帜,难不成二哥还是里头。
“小姐来了。”
原本站在里头的店小二看到她,忙小跑的奔了出来招呼她。
如今她的身份,这酒楼里的人都是知晓的,只是外人不知罢了。
“我二哥可还在?”她顺着指引踱进了店内,打量了一楼的情形。
今日酒楼的生意似乎清淡的很,平日里这个时候一楼都是坐满了客人,只是今天少的出奇,竟然一桌客人都没有,还是发生了什么事?
“二少爷早便走了,难道还未回到府里,”小二看着她微挑的秀眉,猜出定是萧善轩还未回到府里,才说道,“不对啊,二少爷离开起码已有两个时辰了。”
已有两个时辰?
那二哥又去了何处,怎还不回府,难不成他又去了染坊和制衣坊不成。只是现下天都黑了,他不可能还呆在那儿啊。
“啪——”的一声,将容善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循声望去。
抬头,她看到的是通往二楼的楼梯,适才的声音是从楼上传来的。
“发生了何事?”她一边喃喃自问,一边向楼上走去。
“小姐,还是不要上去了。”小二跟在她的身侧走向楼梯。
“为何?”她的脚一顿,停在了楼梯口,侧头问道。
“唉,还不是一直留在汉陵不回瞿云国的那个四王爷,今儿个上午和一位爷在这里不知是为了何事吵了起来,还险些打起架来,掌柜的是怎么劝都劝不住,还好二少爷及时出现,这才未出什么叉子。”
“只是两个人走了一个,那王爷还留在上头呢,都喝了整整一下午的酒,俨然都成了一个醉鬼了,这一闹又不知道要闹腾到什么时候了,现下二少爷又不在,小姐还是别上去的好,免得被误伤着了就不她了。”
又是冰玄卿。
他怎就像个阴魂不散的鬼似的老是出现在她的周围,如今还累得二哥来劝架。
他上午又是和谁吵起来了,是他的六弟冰玄胤么?
“那现在上头还有谁在?”她听着从上头传来的吵闹声,问着。
“就掌柜一人。”小二无奈的说着,“今儿个被他这么一闹,连生意都做不成,就这么空空荡荡的一天了。”
“我上去瞧瞧,你去准备一盆冷水送上来。”她转回头抛下一句,不顾小二的阻拦,提起裙摆便踏上了楼梯。
一档接着一档,二楼的声音显得越发的清晰起来,她甚至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用着含糊不清的语调说着话儿。
“滚,滚开。”
踏上最后个台阶,她转过身,便看到了二楼的一片狼籍。
四下,是酒瓶儿的碎片,酒水四溅着,而桌椅都失了原位,歪歪斜斜、杂乱无章的摆放着。
掌柜的正伸手夺着冰玄卿手中的酒壶,口中不停的规劝着,只是那喝醉了酒的人还听得进什么话去,只是握着酒瓶子胡乱的挥舞着双臂,想拍开眼前碍事的手。
她一步步的走近,伸脚用力踢开了挡着路的椅子,发出的声响惊动了掌柜,他转过头来,惊讶的看着她,许久之后才收了两手抛下冰玄卿迎了上来。
“小姐怎么来了?不如到楼下坐坐,让老朽将这里处理妥当了就下去。”他堆起一脸的笑容,想劝她下楼。
“不必了,我就呆在这儿,而他,我来处理。”她轻启着唇瓣笑着。
不知为何,明明她笑得那般的轻柔,掌柜的却看得心里毛毛的,突然开始有些担心起酒楼来,待会儿不会被那王爷和小姐拆了吧。
正想着,楼下的小二也上了来,手中端着满满一盆的清水,行走间洒落了不少。
容善回头,看着冰玄卿握着酒瓶子摇晃的站起了身来,两只脚像是失了控制一般的乱移着,踢的桌椅发出巨响。
她转身伸手从小二手中接过盆子,略有些吃力的端着走到他的面前,看着他迷糊的有些睁不开的双眼,使尽全力将盆中的水都泼了出去。
顷刻间,冰玄卿从头到脚都湿成了一片,长袍的下摆水流如柱而下,渐渐的变成了水滴落下。
二楼里静的出奇,掌柜和小二都瞪大了双眼,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而被泼了一身水的冰玄卿,意识虽还不清,却也感受到了那阵阵的寒意。
好冷。
第一百零三章、芙蓉帐暖
“你闹够了么?”
“嗵”的一声甩下手中的铜盆,容善大声的说着。
那些泛着红的脸上,覆着一层水珠,从湿漉漉的发顶渗下,在下巴处汇聚成滴,落了下来。
他的眼神未见平日里清明,迷离的对不上东西。
“你,你是谁?”他的身子轻轻的摇了摇,努力的撑起眼皮想看清站在眼前怒目相视的女子。
“我是谁?”容善重复着他话。
看来他醉的不轻,连她是谁都认不出来,若是换作平时,他许是在她面前多站上一会儿,也会令他显得不耐吧。
“你是谁?”他颓然的伸出手,轻轻的抚着她光洁的脸颊,贪婪的感受着手中的那份滑嫩。
她一怔,脸颊处传来的炽热令她的心都不禁颤抖起来。
这,便是她曾经奢求得温暖么?原来是这般的炙热,像是要将她焚烧殆尽一般。
这种感觉,果然令人难以割舍,只是,她却没有机会占有。
落寞的转过头,她避开了他的大掌,侧过身子望向掌柜的。
“准备一间上好的厢房。”
“是。”掌柜的眼一瞟,站于一旁的小二立刻奔向楼梯的东侧,伸手撩起一块布帘钻了进去。
那布帘的后头,通向的是后院小楼的二楼。
后院的整幢屋子共三楼,一、二两楼分别与前院相通。前院为提供酒菜饭食,后院则是住宿。
容善回过头来,看着眼前男子的身子摇晃得越发的厉害起来,眼见着就要软倒在地,忙伸手上前了几步扶住他。
他高大的身子便重重的压向她,险些将她压倒在地。掌柜的一看苗头不对,赶紧上前搭手,扶在他的右侧。
两人扶着醉得已迈不稳步子的冰玄卿,缓缓的向后院二楼走去。
掌柜的挑起布帘,三人踏上了通向二楼的廊桥,然后吃力的走着。
“他到底喝了多少酒,怎醉成这副模样?”容善有些不悦的说着。
看着他醉得稀里糊涂的模样,她心中有些气,但更多的却是难以言明的心疼。
他到底是因何事将自己灌成这般模样,一向意气风发的他到底是遇上了什么事令他如此烦忧。
“打从二少爷和还有一位爷离开之后,已经实实足足快一下午了。”掌柜的轻叹了口气说着。
着实可惜了那些好酒了,被这般的糟蹋,待明儿个这醉王爷醒了,定要好好的算算这帐,绝不客气。
“怎就没醉死他。”容善没好气的说了一句,扶着他走向最东侧的一个厢房,小二正站在门口候着。
走到门口,小二接手了她的工作,和掌柜的一起扶着他进了房,安置在了床榻之上。
“你们去忙吧,免得楼下来了客人无人招待。”
淡淡的看向他们,容善打发了两人出了厢房,掌柜的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这才缓缓的掩上了门扉。
容善回过头来,借着烛火,看向那个躺在床上已醉得不醒人世的男子,他的外袍吸了水已变了颜色,连带着他身下的床铺也被沾湿了。
若是由着他这么睡着,定会受凉感染风寒的。
她上前了几步站在床榻之前,看着他,只是伸出的手不知该从何处下手,除去他一身繁琐的衣衫。
有些轻颤的手指触上了他颈下的盘扣,轻颤了许久都未曾动手去解,而双颊早已如红霞满天。
她长这么大,还从未动手解过男子的衣衫,即使他们曾是夫妻,亦是如同陌生人一般。
深深地吸了口气,她的手终于动了起来,硬着头皮艰难的扣开了紧实的盘扣,一粒又一粒。
只是除了扣子,她又犯起愁来。他睡的这么沉,凭她一人之力根本无法将他的外衫退下。
她皱眉苦思着,心中突然有些愤恨起来。
他到好,一醉方休睡得舒坦,而她呢,又在这儿做什么。明明是他伤了她,而如今她却还在替他担份心。
她,她这不是自寻烦恼么?
心中越想越是不甘,她终于冷哼了一声直起身来,眼神也变得清明,淡然的看着他的双唇轻轻蠕动着,像是在无意识的呢喃着什么。
哼,就让他在这里自生自灭算了,她又操的算是哪门子心,自作贱。
一挥水袖,她利落的转过身,提步准备离开,只是,迈出了第一步,却迟迟迈不开第二步。
她愕然的转回头去,看着自个儿的手腕被一只大掌紧紧的扣着。视线随之移去,看着床上的人儿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抓住了她,不许她离开。
唇瓣动着,只是她却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她退回到床榻旁俯下身来凑近他的唇,想窃听他的轻喃声。
“不要走。”
那含着浓浓酒气的灼热呼吸就近在耳旁,引得她全身一阵的颤栗,燥热如狂一般袭上她的身子,连那双耳都烫红的厉害。
她有些惊慌的想退开。
“啊,——”
这天地怎突然旋转起来。
一阵的天晕地转,她被带上了床榻,而后一具滚烫的身子重重的压住了她,随之而来的是浓烈的酒气。
唇瓣上传来的湿蠕火热彻底的夺去了她的理智,她瞪大的双眼里只有他的存在。
他的气息和灼烈的酒气令她迷离不清。
他的大掌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在她的娇躯之上游移碰上,带出一处又一处的火热,灼烧着她的感觉,她的神智。
她不停的颤抖着,被不知的痛苦和喜悦轮番折磨着。
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像是将要沉溺在水中的人儿一样,挣扎着想要抓住逃生的树枝,只是,她却宁可溺死在他的温柔之中,不愿醒来。
“晨……”
他在说什么?
朦胧之中,她像是听他在说着什么,想听却又无力去听。
突然袭来的刺痛惊醒了她。
她在做什么?
她竟然屈服在他的身下肆意承欢,在他们已无任何瓜葛的情况之下,贪求着他的温存。只是已由不得她多想,紧随而来的欢愉牢牢的抓住了她,令她沉溺在一片汪洋之中。
那分不清是喜是痛的泪,缓缓的滑落眼角,转而被他轻柔的吻去,连带的勾起更多的炙热。
她无法抵挡他的轻柔温存,只能紧紧的抱着他的身子,颤抖着身子承受迎面扑来的惊滔骇浪。
即便日后有人说她不知羞耻,不再是清白身子,只要是能得到他的片刻温柔,她皆是不悔!
厢房内,只余下那温柔火热的轻语。
烛火轻颤,垂泪不休。
情意之处,至死不悔。
第一百零四章、晨儿
他,睡着了。
伏在他的怀中,容善呆呆的望着他的脸。
原来,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