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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过头来,看着她,唇角扯动了一下。
“你们以为,用与如天相视的甄姬代替她,便能骗过本王吗?她们再如何的相视,终究是两个不同的女子,且,甄姬神秘的在王府内消失,你以为能瞒得了多久!”
他说的不错,她怎就将如此重要的事儿忘了。果然,她还是骗不过心思枕密的他啊,也难怪自己总是做他的手下败将,如此,也只能任他处置了。
“王爷心中是如何想的,我管不了,只是,如天已死,王爷就不要再问我什么了,我只想安安稳稳的过完一生,再也不问世事。”
她转过身,走了两步,便提裙迈入了房内,返身想将房门关上。
然,他就跟在她的身后,伸手挡住了即将要掩上的房门,与她对持着。
她抬起头,冷漠的看向他,“王爷若对如天之死心中还有疑虑,尽管去开棺查验,我不阻拦,且我想,我大哥也会想再见她最后一面的。”
容善松了手,任由他迈步踱进了房内。
侧过身子,看着被灌入屋内的寒风吹得摇曳不停的烛火中,她便觉得眼前一花。忙闭了闭眼,待再睁开之时,才觉得好些。
“萧善祁?哈哈。”他仰头侧身大笑了两声,这才撇头看向她,“想必他此刻是去见明少痕了吧,你放心,本王派人陪他一道儿去了,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本王也不会瞒你。”
什么,他派人跟着大哥!
容善一惊,险些吓得软下身来。
好一个心计深沉的冰玄卿,竟派了人跟踪大哥,若是明少痕将真相告诉大哥,又被那人听了去,那,他们所做的一切便都白费了。
她该如何知会明少痕,此刻,她出不了王府,冰玄卿在此,她也见不着柔儿。如今也只能希望明少痕能及时发现异样,不要泄漏了真相才是。
“如何,可是担心了?”冰玄卿看着烛火映衬之下的惨白容颜,嗤鼻轻笑了一下,转过步子,在小小的寝房内踱起步子来。
寝房很小,正厅内只是勉强摆放着一张小圆桌,而唯一的一个内室,只放着一张简陋的床榻,除此之外,这个房内再无他物。
回过头来,见她只是怔怔地站在桌旁,双眼无神的呆望着烛火,不知在想什么。
“本王劝你还是早些说出来的好,待本王自个儿查到了,可不是那么简单便能打发的事了。”
容善缓缓地转过头来看向她,双眼平淡无波静的出奇。
“王爷真的执意要如天么?即便她心中并不想在王爷身旁,不想要王爷的宠爱。”她苦笑的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不明白,同是女子,王爷却为何只钟情于她,难不成,便是得不到她,才会令你念念不忘么?”
他看了她良久,突然笑了起来。
“许是,便如你说的一般,便是得不到,才会越发的想要吧。”
还真是小瞧了眼前的女子了吗?没想到她竟然猜中了他的一些心思,着实厉害。
“那王爷真是贪心了,世事又怎能件件都求十全十美,心中徒留些遗憾,也未偿不是件幸事。让你得到了如天那又如何,倘若有一日,如天像一般女子那样,每日里勾心斗角,只为求得王爷一丝宠幸倦顾,那样的如天,王爷还会多瞧一眼么?”
“正因为王爷心中的如天不若一般女子,才会显得珍贵,王爷何不让她在你心中留下那样的美丽,直至数十年之后回想起来,还是会觉得,她,仍是那般的别样美丽。”
容善停了口,屋内静静地,无人出声。
他反剪着手,默默地站于一旁,像是在深思着她的话意,又像是顾自在沉思着。
而她,宽袖之下的两手紧紧相握,不安的轻颤着。
“嗬——”一声悠悠的轻叹,若不是她紧绷着心神,那轻幽的声音她许是听不到吧,那是冰玄卿发出的声音。
她微微地侧过头,看到他仰着头紧闭着眼,不知在想着什么,许久,才霍得睁开了双眼。
“你若想见孩子,可以去银月那儿,只是,本王不能将孩子交还给你,即便是如天和萧善祁不在了,你还是得住在王府里头。”
他转头看了她一眼,返身便向门口走去。
他说了什么?是她听错了吗?
他竟然允她去瞧孩子,他,可是被她劝服了?
容善的心中,有一丝隐隐地悸动,许是,还夹杂一些些的喜悦,那怕只是一丝一毫。
她,可以去见她的孩子了。
第五卷:深情何处寻
第一百五十二章、刁难
东方的第一缕晨光,射破厚重的雾霭,投射到了人间。
容善一身浅黄的衣裳,一朵简单的珠花点缀发间,脚上是同样素色的绣鞋,以素雅的衣着出现在了银月的小院之外。
初晨的王府幽静得很,丫头仆人亦是小心翼翼的行走在后院内,不敢发出一丝声响,生怕挠了主子好眠。
容善等得不禁有些心焦起来。
她已有好些日子未见着孩子了,特别是她的子默,打从冰玄卿将他带走之后,她便未曾好好见过他。
她急于见孩子,只是那银月却仍在里头安睡着,于是,她只能站在院门外头等着,等着有人来搭理她,等着银月起身,等着见她的两个孩子。
这些时日,柔儿每日都会告之她孩子的情形,每每都说四王妃将他们照料的很好。虽说是如此,然她不能亲眼所见,终究是心头难安,还是会担心他们有何不适,可有被好生照看。
雾霭散去,秋日的艳阳柔柔地笼罩着世间万物,也照得容善越发的浮燥起来。
那银月怎还不起身,看看这日头都挂得老高了,只怕连冰玄卿都该下了早朝回府了吧。
只是急又有何用,她除了等,还是只能等。
直到将近正午,银月的房里,终于出来了一人,直直地向她走来。
容善一瞧,不正是银月身旁的轻烟么。
轻烟迈着莲步,轻盈地走到她的跟前停下了步子,微扬起下巴睨了她一眼,这才闲闲地开口说道:“不知夜夫人在我们这院外站了许久,有何贵干,王妃让我出来问一声。”
轻烟说的极其高傲,在她面前也不自称奴婢,只是这些容善皆不在意,谁让她如今是寄人篱下,连这王府女主人身旁的侍女也是开罪不得。
“还请劳烦轻烟姑娘通报王妃一声,容善只是想来见见自己的孩子,无意打扰王妃休息,还请王妃通容,让我瞧瞧孩子。”
她说的极其卑微,极力的放底自己的姿态,生怕惹得她们不快而不许她见孩子。
虽说冰玄卿已同意让她见孩子,只是他们还只能住在银月这儿,若是她将气都撒在孩子身上,那可如何是好。故而,她绝不能惹银月不快。
“那好吧,你等着,我去同王妃说说。”轻烟瞥了她一眼,这才转过身,款款向寝房走去。
那房门开了又合,关上之后半晌都未再有动静,只留下容善站在秋日之下,心焦的等着。
“吱呀”一声,在她翘首期盼之下,房门终于又打开了,轻烟迈出了门外,抬头看着她,遥遥地喊话道:“王妃让你进来。”
话才说完,便不耐的返身又进了屋子。
容善深吸了一口气,紧握着双手,快步走向那扇房门。
只是到了门口,她又有些犹豫起来,到颇有些近乡情怯的感觉。她是太久未见着孩子,才会这般不安吧。
双手一握成拳,她逼着自己提起了步子迈进房内。
房内正厅的圆桌上,香炉里缓缓飘出一缕缕的轻烟,那淡淡地熏香味飘散在整个房内,萦绕于鼻间。
而银月,便慵懒的躺在右进内室的软榻之上,同在榻上的,还有一名男婴,那便是她与冰玄卿的孩子吧!
“容善见过王妃。”微倾了倾身子,她冲着银月福了福身子。
“嗯!”银月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全身心的关注着半躺在自己怀中的孩子,半晌都未出声搭理她。
容善见状,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了几步,探头看了看她怀中的孩子。
长是白白嫩嫩的,果然是一身的富贵相,看来她可是花了不少心思来照料孩子啊。
也难怪了,要知道,这可是四王爷的第一个孩子,自然更是受宠。
“王妃,我此次前来,只是想来瞧瞧两个孩子!”
见她没有开口搭理自己的意思,容善只好出声直接说出了自个儿的来意。
银月伸手整了整孩子的小衣衫,这才缓缓地抬起头来看向她,而后从软榻之上支起了身来。
“你想见孩子?”她突然挑眉,而后一笑,“你莫不是忘了,王爷将孩子送到我这儿,可是未曾提起能让你见孩子。”
“王妃,是昨个儿王爷亲口答应的,我可以来王妃这儿见孩子。”
“哦,王爷答应你的?”银月穿上绣鞋,站起身来,而后看向她,“王爷可不曾与我提及此事。”
容善怔了怔,许是她说得是真的,冰玄卿并未与她提起过,只是,让她见见孩子又何妨,难不成还要她将冰玄卿找来,当着她的面再说一回么?
“王妃,您就让我见见孩子吧。”她只能苦苦哀求着。
银月不语,只是俯身慈爱的替孩子掖好了被角。
而隐隐地,像是有着微弱的哭声传来,渐显清晰,而她却顾不得这些,她只是想见孩子。
“王妃,您也有孩子,该是最明白做娘的心,一日不见着自己的孩子便是食难下咽,睡不能眠,我已经有好些日子未见着孩子了,还请王妃开恩,让我见见他们吧!”容善上前一步跟在她的身后,不停的说着。
“我可不想被王爷责骂。”银月直起身来,只是轻语了一句。
“不会的,王爷昨儿个已经答应我了,他不会责怪王妃的。”容善忙说道。
银月侧头看了她一眼,眼神盈盈流转间透着一丝阴冷:“哦?那,王爷是什么时候与你说的?”
她的跟角挂着一丝笑容,只是在容善看来,却不是善意,而原本该是静谧的小院,被那突然出声的哭声有些惹得人心烦气燥。
“是昨儿个晚上。”容善不多想,直接回道。
“昨儿个晚上?!”银月的笑容僵在了唇边,容善这才惊觉她定是误会了。
“王妃,那是昨日夜里,好似王府进了贼人,王爷追人追到了我的院里,我求王爷许久,王爷才答应下的。”容善忙扯了个借口圆着,生怕惹得银月不快,不让她见孩子。
“哦,昨个儿夜里王府进了贼人?这事儿我怎么不知。轻烟,你可知晓?”银月撇过头去问道。
“回王妃,奴婢未听人提到昨儿夜里王府进贼的事啊。”
这事儿是容善瞎编,自然无人知晓,轻烟更是不会顺着她的话说。
“看来,昨个儿是有贼人将王爷引去了你的小院吧,那贼人还真是知你心啊。”银月讪笑着,只是那越发高涨的哭声惹得她皱紧了眉头,连一旁软榻上头的婴儿都不安得动了动小拳头。
“奶娘,奶娘。”银月突然走到门口,冲着外头大声喊着,全然未顾及自个儿的王妃身份。
容善只是转过身,紧张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生怕错过了什么。
“王妃,我求你,让我见见孩子吧。”
银月回头看了她一眼,秀眉紧蹙,看着她的眼神亦是一副嫌弃的模样。
只是,未多久,她又转回了头去,冲着门外不耐得又叫着。
“奶娘,你在做什么,还不让他们闭嘴。”
让他们闭嘴?
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