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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在你们所有人眼里我杀人不眨眼,是个坏女人。可是,就现在、就一会,能不能请你抱抱我,我真的很累……”
南滳不再说话,没有同意、没有拒绝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北汜?”币妜听见萨摩的叫声,抬头看了看萨摩。
“看来他已经没事了。”沉萸笑笑,“你可以放心了。”
“他是没事了,可是我们有麻烦了。”币妜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沉萸会意的收起笑容,看着币妜。
果然,没走几步,北汜就出现了,有些慌乱的样子。
“是你们?”北汜停下脚步看着币妜和沉萸。
“怎么就你一个人?”
“跟你有什么关系!”北汜折回头,往来的方向跑去。
币妜给了沉萸一个眼色,沉萸便跟在了北汜的身后。
币妜留在原地等候沉萸,张望间、沉萸缓步归来。
“怎么样,什么事情?”
“北汜受伤了,东濡和北汜受了暗算……”
“谁敢暗算他们?”币妜睁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不知道……”沉萸摇摇头,“要不然我们去看看吧。”沉萸牵起币妜的手。
币妜没有多想,和沉萸一起去了。
币妜忽然停住脚步。
“你不是沉萸!”币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说道。
“你知道的太晚了!”沉萸撕下脸上的面具——北汜。
“沉萸呢?”
“跟你一样,还没死。”
“不要伤害她,她是无辜的。”
“无辜?什么叫无辜?”北汜站到币妜面前,眼神里充满了怨怼。
“你究竟想做什么?”
“当然是拿回不属于你的东西。”
“沧澜经已经送到主人手里了。”
“是么!我倒想看看,你誓死效忠的主人会不会拿沧澜经来交换你和沉萸。”
“不会!”
“即便是我们四个都在你们手上,主人也不会作任何交换!”
“你们就这么便宜?”
“就这么便宜。”币妜毫无退让的意思。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对我下毒!”
“逼迫南滳交出沧澜经。”
“如果他不肯呢?”
“那你只有死路一条!”
“你会杀我么?”
“会!沨淩渡午风使者的使命就是为主人尽忠尽责。”
“那个妖妇根本不会在乎你们的生死,你们何必这么为她卖命?”
“我的命是她的。”
“你的命是我的!”北汜怒吼着攥住币妜的胳膊。
币妜闭上眼睛,低垂眼睑,不看北汜。
“为什么不看我?你看着我——”
“我跟你势不两立!这就是我们的立场!改变不了……”
“你离开沨淩渡就可以改变……”
“那你呢?你愿意离开沧澜山庄么?”币妜看着北汜,神情专注。
北汜带着币妜来到一处断崖,断崖上面是湍急的瀑布,前面一条看不见尽头的河流一路奔跑着远去。
“沉萸——”币妜看见被东濡和西渚架着走来的沉萸喊道。
西渚松开手,沉萸摇晃着身体靠在东濡的肩上。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币妜提高了嗓门。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东濡扯过沉萸,将她扔到地上。
“如果你们只是为了沧澜经的话,大可不必这么做!沧澜经早就不在我们手上了,你们就是杀了我也得不到。”
“好啊,那我就杀了她,我倒要看看,沉萸的命是不是真的没有沧澜经重要!”东濡蹲下身体,看着币妜说道。
“是我在北汜的身上下的毒,想报仇找我!”
“你们还真是情深意重!”东濡蹲在沉萸身边,看了看沉萸,“我想报仇,同时我也想杀了你们!”
“她救过北汜一命!你们不能这么恩将仇报!”
“那又怎样?你们这些邪魔歪道,留着也只是祸害江湖而已!”
“北汜!”币妜看了看北汜,眼睛有些湿润。
“你在我身上下毒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今天!”
“你们想要沧澜经而已,杀了她,你们就什么筹码也没有了。”
“哼!”东濡站了起来,“我还以为你真的不怕死呢!”
“想要沧澜经可以!放了我们。”
“你当我们是小孩子么!放了你们?”
“不放走我们,我们怎么去拿沧澜经?”
“你们不是还有两个姐妹么!我可以送信给她们,让她们带着沧澜经来救你们。”
“沧澜经早就交给主人了,她们根本拿不到!”
“你耍我们?”
“我没有戏弄你们!之前主人闭关,执法随侍,沨淩渡大小事情都是交给我打理的,所以只有我能拿到沧澜经。”
“我凭什么相信你。”
“信就放了我们,不信就杀了我们!”
“好!我放你走,我限你三日之内拿着沧澜经来换沉萸的命!迟了,就直接来收尸吧!”
“我要带沉萸一起走。”
“要么你走,要么都别走。”
“我要确定沉萸没事。”
东濡看了看西渚,点开沉萸的穴道。
沉萸慢慢苏醒,深呼吸后,站了起来,眼神在众人身上穿梭,最后停滞在币妜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个人爱好,请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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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更,欢迎追阅。
☆、前车之鉴
“币妜?”
“你怎么样?”
“我没事。”沉萸看了看东濡和西渚,“都怪我不小心。”
“不怪你,你没事就好。”
“现在可以走了吧。”东濡看着币妜,眼神锐利、不容商量。
“你们在沉萸身上下了什么毒?”
“你放心!在我们拿到沧澜经之前她死不了!”
“沧澜经?”沉萸看着币妜。
“你放心,我会回来救你的。”
“币妜——”沉萸叫住币妜,“不要去……”
“我没事。”不要迈步欲走。
“你们口口声声自称名门正派,现在竟然用我威胁币妜,逼她去送死!”沉萸怒骂。
东濡看着愤怒的沉萸,想说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北汜,连你也要逼着币妜去送死么!”沉萸看着币妜越走越远的背影,转头看着北汜说道。
“我没有逼她去死,我只是想拿回沧澜经。”
“她这一回去,即便拿到沧澜经也活不了!你们知道么!”沉萸看了看西渚,“你慢还记得肃儿怎么死的么?就是因为叛离了沨淩渡,即便西渚带着她远离江湖一样躲不过沨淩渡的诛杀!北汜,你想变成下一个西渚么!”
“你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东濡打断了沉萸的话。
“我没有胡说八道!若不是币妜,北汜早就死在南宫昼手里了!沨淩渡与沧澜山庄势同水火,币妜为什么救你,难道你真的不明白?”
北汜看着沉萸说不出话来。
“去把币妜追回来!否则币妜只会跟肃儿一样,死路一条。”
“真的?”北汜犹豫了。
“我何苦骗你!”
北汜看了看东濡和西渚,追了出去。
“北汜!”东濡没能叫住北汜,“西渚快去追他,千万不能让他意气用事。”
西渚看了看东濡,又看了看沉萸。
“算了吧,放了她吧。”西渚把沉萸拉到自己身边,“我们这样做,跟她们又有什么分别?”
沉萸见两人松懈,迅速飞离两人数步远,转身消失在两人的眼帘。
东濡和西渚对视后,便齐步朝着北汜离开的方向追去。
“币妜……”北汜追到币妜,拦住币妜的去路。
“怎么?”
“别回沨淩渡。”
“哼,难道你们不想要沧澜经了?”
“我想要沧澜经,可是我并不想你死。”
“是么?多谢你大发慈悲。”币妜转身欲走。
“是真的么?”北汜抓住币妜的手。
币妜甩开北汜的手,满腹疑惑的看着北汜。
北汜上前拥住币妜——
“沉萸说的话都是真的么?”
“她说什么了?”
“她说你心里有我!”北汜握着币妜的胳膊,看着币妜,“你心里有我,是不是?你其实也并不希望我死,是不是?”
币妜看着北汜略显湿润的眼眶,犹豫后,一把推开北汜。
“别忘了我们的立场!你是谷常赫的徒弟,而我是沨淩渡……”
北汜吻住币妜,将她剩下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嘴里,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他不爱听,也不想听。
“哧——”
北汜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僵硬着身体,不能理解的看着币妜。
“穴道一个时辰后就会自动解开。”币妜扶着北汜在一边坐下。
北汜看着币妜,不愿意她离开。
“你放心,我不会那么轻易的就死!”币妜起身离开,“我们的立场注定了一切,他日再见,还是敌人。”
北汜含着泪看着币妜消失在自己的前方,无能为力。
“你怎么样?”东濡看见坐在那里的北汜,跑到他身边问道。
北汜挣扎着,暗示东濡为他解穴。
北汜的穴道刚被东濡解开,就推开东濡,准备追币妜而去,被西渚拦下。
“你让开!”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东濡起身喝道。
“我知道!”
“沉萸已经跑了,币妜应该是和沉萸会合去了,她不会死。”
“什么?”北汜看着两人,这才发现沉萸的确已经不知踪影。
“你刚刚是怎么回事?你跟币妜究竟怎么一回事?”
“我爱她!我爱她——这够了么?”
东濡闻言,一巴掌抽在北汜的脸上。北汜的嘴角在往外溢血,血色清晰刺眼。
“你疯了么!她是怎么对你的,你不知道么!你是不是鬼迷心窍了!”
“我没有!我很好,我好的很!”北汜推开东濡,“我就是爱她,就算我死在她手里,我也心甘情愿!”
“你一定是中邪了!”
“你爱过么!”北汜转头看了看西渚,“西渚,你懂我,对不对?”
“到此为止吧!这样下去,只会生不如死,我就是前车之鉴!”西渚看着北汜,说完便转身离去。
北汜看了看东濡,也准备离开。
“你要去哪?”东濡拽住北汜。
“我要去找她。”北汜一把甩开东濡的手。
“我不会让你去的!”
“你拦不住我。”
说话间,两人便动起手来,互不相让,每招每式都鼓足全力,却又不置之死地。
树叶纷落,鸟雀杂鸣。
“时候不早了,你还是回去吧。”
“你真的希望我回沨淩渡?”
“如果你不再欺凌弱小,不再滥杀无辜,回去也无妨。”
“嗯。”洛颜笑笑,看着南滳。
南滳笑笑,洛颜转身离开,一步一步。忽然转身,满脸笑意的看着南滳。
“我还能再跟你一起出来走走么!”
“嗯。”南滳笑着看着洛颜离开。
币妜和沉萸坐在河边,清洗有些狼狈的衣物。
币妜一路上也没有理会沉萸,对沉萸的话都是充耳不闻。
沉萸只好低着头清理,等待币妜主动开口。
“沉萸?”
“嗯。”沉萸立刻抬起聋拉着的脑袋,两眼放光的看着币妜。
“你不该跟北汜说那些,尤其是当着其他人的面。”
“我知道,可是我也是迫不得已。我怕你真的回沨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