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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对贺云楼笑道,贺云楼甩了甩手,谦虚地说:“还是黑教官手下留情,要不然我哪里有出手的机会。”
“你小子就不要谦虚了,你的身手比我手下这帮兔崽子要强。”黑教官话音一落,身后那些黑西装大汉们就不高兴了,纷纷嚷道:“教官,让我和他比一比,看看谁强!这不是砸我们饭碗吗!”
“比个屁,你们这群兔崽子想玩车轮战啊,人家刚刚放倒了七八个人,又在我手底下走了几招,现在你们又一个个地上,打不死都累死人家了!都闪一边去,别瞎吵吵。”教官笑骂道,那群黑西装也笑了起来,一点也看不出来平常的冷酷和严谨,贺云楼如果没有看到这一幕,还一直以为这群家伙整天就只会板着脸,像机器人一样跟在郭筱熙的身后,现在他才知道这群人也是有血有肉的男人,只不过大多数时候得不到放松。
贺云楼走了过来,老黑站在他的身旁显得更加矮小,但是贺云楼却没有一点小瞧的心思,老黑很和蔼地笑道:“有没有兴趣一起喝酒,小姐已经回家了,我们也暂时下班了。”贺云楼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说:“行。但是不能多喝,明天还得训练。”
“嗯,不会灌你的。我一直闹不明白,你有这么好的身手怎么会去玩电脑游戏呢?”
“呵呵,这个说来话长,而且那也不单纯就是电脑游戏,待会喝酒的时候再慢慢说吧。”
“好,那我们走!”老黑说完,身后的保镖们都分散开来,出了巷子溶入到人群当中,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贺云楼跟老黑两人也走出了巷子,然后去停车场取了车,一辆悍马老霸道地穿过长街,扬长而去。
悍马,最纯爷们儿的车辆之一,一个男人即使瘦弱一点,开一辆悍马也会让人觉得很狂野,也man,何况是一个一米八几的高个子肌肉男和一个矮个子肌肉男,两人从悍马上下来的时候,这家名为“楚歌”的酒吧外面进出的女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两个男人,那辆钢铁猛兽一般狂野的悍马停在外面的露天停车场上,衬托着这两个男人的潇洒豪放,让过往的女人心生仰慕。老黑之所以选这家酒吧,大概是因为它的名字很,让他想到了西楚霸王项羽,而贺云楼第一眼看到这家酒吧的名字想到的却是屈原,楚歌是中带着忧伤。进出这家酒吧的女孩子们一部分是来借酒消愁,一部分是来寻找刺激,也有一部分是因为酒吧名字是张学友的一首歌的名字,出于对偶像的崇拜而选择了这家酒吧,那些男人也有失意来消愁的,但是大多数都是来猎艳的,他们的目的虽然都不同,但大抵都是要喝酒的。
两人走进了酒吧,没有要包间,两人就坐在酒吧的吧台旁边,或许是觉得一身的西装有些扎眼,老黑一坐下就把西装脱了,然后点了一杯威士忌加了两块冰,贺云楼只要了一瓶啤酒。老黑看到贺云楼倒了杯啤酒还慢慢地喝,顿时笑道:“你小子不像个爷们儿,部队出身的哪个不是大腕白酒下肚脸不红心不跳的主,只有喝烈酒才能培养出烈士,打架下手才狠,上阵杀敌才不会怯阵。难道在部队上你就没有跟老兵干过架?”
“嘿嘿!干过,把老兵的一个排长揍得在军区医院躺了两个月。”贺云楼自豪地道,老黑点了点头,赞赏地问道:“好,有血性。蹲黑屋子没?”
“蹲了一个星期,放过来第二天又跟新兵的班长干了一架,这次没下重手,两人一起蹲的黑屋子。出来后我们成了好兄弟,他也喝烈酒,尤其爱烧刀子,他说喝下去像刀子刮喉咙一样的感觉很爽,让人浑身热血沸腾,特别想干架。他进部队前就有女朋友,两人感情极好,他喝烧刀子的时候还说过那是为了体验一下女人做人流的时候被刮宫是什么感觉,他没有子宫,只能用喉咙去尝试,他说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自己女人所受的痛楚,以后才会更加珍惜对方。他的女朋友为了他去做过一次人流,当时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他心里有种揪心的痛。我没有交过女朋友,不懂他心里的痛,但是我了解当女人不容易,所以对女人我一向是尊重的。我对筱熙也是一样,我没有想过能够跟她怎么样,只要她开心,不受到任何伤害,我大抵也就满足了。”贺云楼说完喝了一大口啤酒,然后笑骂道:“这啤酒果然不够劲。还是烈酒好!”
老黑听他说完,只是伸出手在他的肩头拍了拍,老黑能够听得出来贺云楼语气里那一丝忧伤,他一口把杯子里的威士忌喝了下去,然后对调酒师招了招手,又要了两杯,一杯放到贺云楼的面前,道:“想不想听我的故事?”
“你愿意说我就听。”
“嘿嘿,你小子!好吧,听我的故事必须以烈酒辅之,那样才够味,够烈,也才对得起我这个故事!你试试看!”老黑笑道,贺云楼点了点头,端起威士忌喝了一口,喉头间那一路辛辣滑下去,只感觉全身精神为之一振,有一种想要咆哮的感觉,果然是纯爷们儿喝的烈酒。
“好,这样才对!我现在就开始讲我的故事,大概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吧,我真名可不是叫老黑,虽然小姐喜欢这样叫我。我姓黑,叫黑貅,知道貅是什么吗?五大瑞兽之一,貔貅,貔是雄性的,貅是雌性的,大概我家老头子也没搞清楚雌雄就给我取了个这名字,不过貅时常用来比喻凶猛的军队,这个比喻我很喜欢,所以我去当了兵。刚刚入伍的时候,有个新兵蛋子笑话我的名字,故意念成嘿咻,当时老子就毛了,一拳把那小子的脸打成了烂西瓜,结果跟你一样,蹲了一个星期的黑屋子。我小时候跟着邻居的一个大爷练咏春,八岁开始练,到现在也有二十七八年了,进部队的时候18岁,被称为娃娃兵,实际上我们啥都懂了,只不过年少气盛,打架是避免不了的。”
“进了部队才知道自己练咏春是非常有用的,至少打架的时候基本上不会吃亏,也就是在进了部队我才知道教我咏春的大爷是个高手,想要再跟他老人家学几年却没有机会了,他也走了。他老人家走的时候,我在部队回不去,只是听母亲说他把木人桩留给我了,让我好好练。”黑貅说到这里又喝了一口酒,眼睛发红,像狼一样看着贺云楼,又接着说:“因为在部队上经常打架斗殴,成了部队的刺头,有一次跟几个战友溜出去喝酒,在一个酒吧跟人发生摩擦,后来动了枪,打残废两个。部队组织人调查,幸运的是那群人也不是什么底子清白的好人,没敢说我们动了枪,只说是下手狠。我当时讲义气,出面想一个人扛了,心想大不了又蹲几个星期的黑屋子,关禁闭对我来讲都已经麻木了,反正只要饭菜是一样的就行。谁知道那一次的处罚特别重,竟然是直接勒令退步,我当时真的是慌了,找领导求情,买了几条中华,但是领导不肯收,我都快绝望的时候,恰好特种部队的教官来我们军区挑人,嘿嘿!老哥我第一个就被看中了,这全仗着老哥进入部队以来不败的赫赫战绩啊!当时那个教官拍着肩膀对我说,你小子打自己人算什么本事,有能耐跟着老子去边境打越南鬼子去。”
“我当时年轻,天不怕地不怕的,一口就答应了,而且觉得那个教官有一种无法匹敌的气势,简直像一座大山一样,我感觉只要一出手,对方就能够在一个回合之内秒杀我,那才是真正的高手,不是搏击高手,而是杀人高手!我去了特种部队之后才知道自己是个井底之蛙,在地方军区的部队上我以为自己很无敌,但是在特种部队,个个都是打架的高手,其中也有像你一样会形意拳的,还有八极拳加劈挂的,真是神鬼也害怕,还有八卦掌高手,南北拳种都有,各个部队出来的精英全部聚集在了一起,第一天训练的时候就炸营了,整个新兵营全部卷入打斗中,会点擒拿手的武警部队升上来的精英在里面被揍得像猪头一样,我也挂了彩,不过干翻了四个,后来教官赶到,一出手十几个人全部被掀翻在地上,其余的人这才停了手。”
第二卷:狙神出世第一百零二章 :特种部队的日子
“在特种部队训练了一年,我们就被派去中越边境执行任务,开始是清剿边境的贩毒份子,后来就是跟越南边境的边防兵过招,对于踩过界的越南鬼子我们从来都不会手下留情,那是真正的搏命厮杀,下的是死手,越南鬼子心黑,干过不少越境杀人的勾当,我们只有比他们更心黑才能镇得住那些瘦得像猴子一样的丛林精怪。我很庆幸自己第一次杀人就是杀的敌人,而不是自己国家的人,我亲自下手捏断过越南人的脖子,看着对方眼睛里面的不甘我就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只有对敌人狠,才能让自己活下来。”
“我已经记不起自己杀过多少人了。”黑貅看了看四周的人,自己这句惊世骇俗的话似乎被酒吧里效果很好的音响给盖过去了,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舞池里的男女还在跟着节奏扭动着,喝酒的人依旧在喝酒,舞台上有个驻场女歌手在唱张惠妹的《哭砂》,略带点沙哑的嗓音,很狂野。
黑貅又喝了一口酒,接着道:“杀戮太重,终究还是要付出代价的,有一次我们小队七个人追踪一个越境杀人的越南毒贩,直接深入到了越南境内的丛林,我们也算是越境了一回。哪曾想到这一回越境活着回来的人只剩我一个,其余的人全都死了,死在了异国他乡的丛林里。我们中了狗日的越南人的埋伏,那个毒贩根本就是边防军伪装的,当时我们被几百个人包围在丛林里,我们七个人干掉了对方两百多人,最后只剩我一个人冲了出去,可惜退路已经堵死,我只能继续向着越南境内深入,我知道离家越来越远了,但是没有办法,回头就会没命,我子弹打光了,光凭手脚是不可能在对方的乱枪扫射下存活的。”
“我们七个人中有两个八卦掌高手,一个八极拳高手,加上我有两个练咏春的,还有两个练形意拳的,子弹打光后,凭着拳脚我们一共杀了七十八个人,可惜了那一班好手,全都栽在丛林里面了,那些越南鬼子对地形熟悉,神出鬼没,着实让我们吃了些大亏。我逃出丛林,走上大路的时候,也是命不该绝,正好碰上筱熙的爸爸和她哥哥。”说到这里黑貅突然停了下来,仿佛带着巨大的愧疚,他又一口把酒喝光了,然后又叫了五杯,全部摆在面前,一口气连喝两杯,吐出一口酒气,这才望着贺云楼,道:“接下来的事情你肯定猜不到。或许你能猜到个大概,但是绝对不会猜得完全正确。不错,筱熙的爸爸确实救下了我……”
黑貅的眼神里透着阴狠,又夹杂着内疚,很复杂的眼神,在这个喧闹的酒吧里,在这个肆意放纵的舞池边上,他的眼神显得那么怪异。贺云楼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郭筱熙的爸爸救下黑貅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毕竟现在他们两个人都还活着,也就是说他们安全地从越南回到了中国。
“筱熙的父亲当时还只是一个刚刚发展起来不久的商人,在台湾绝对排不上号,所以他才会亲自去越南谈生意。要知道台湾是一个黑帮势力大到可以影响政府决策的地方,但凡发展得好的台商多少都靠了一点捞偏门起家,郭氏集团也不例外,老板去越南做的什么生意想必不用我说,你也清楚。”黑貅说到这里声音小了些,然后盯着贺云楼,贺云楼急忙点了点头。
“他当时身边的保镖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