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妫婳有点想哭地低头:“我也还好。”两人就不说话了,一直默默地走着,仿佛都有心事,许久,妫婳忽然抬头,脉脉望着他道:“王爷……听说封妃那一天,你在陛下寝殿前跪了一夜……是为了我吗?”
齐王眯眼望着远方,回头,温温一笑道:“你想多了,没什么的。”
妫婳脉脉望着他,“王爷,你这样会让我更加愧疚,我欠你的太多了。”然后地下头,轻声地道,“其实你不该对我这么好的,这样会连累你,你这样子做会影响你的大业,那我进宫就白费了……”
“什么?”齐王低下头,听不清地问她。
妫婳却抬头对他笑道,“没什么,王爷,你放心吧,我现在在宫里很好,你以后不用顾虑我,好好把握自己的生活就行了!”
齐王脉脉地望着她,不说话。
正相视着,远处忽然传来一道娇音:“澈哥哥,澈哥哥!”然后见一个红衣女子跑过来,姿颜娇俏艳丽,神采飞扬,很靓丽的一个少女。
妫婳细细一看,竟是妫娇,她一向很怕妫娇,平时见着了她都是绕着走的,这会儿忽然见到她,她就有点慌张了,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下意识地低着头悄悄躲到齐王身后。
齐王朝她笑笑道:“玩够了吧,又不是第一次进宫,作甚这么好奇?”
妫娇拽着他的手笑道:“我看宫门官署附近都有些小改建,周围还植了许多花木,煞是好看就好奇想看看嘛。”
齐王瞧了妫婳一眼,不找痕迹地悄悄拿开她拽着的手,薄唇微抿,淡淡一笑道:“你就是好奇贪玩。现在看够了,可以去见我母妃了吧?”
齐王的语气很平静,但不知为何,妫婳还是觉得他语气里似乎有点宠溺的味道,听得她心里涩涩的。
“好。”妫娇笑道,忽然注意到了他身后低着头的妫婳,灿烂的笑脸霎时就冷下来,语气充满敌意地道:“她怎么会在这里?”
妫婳头垂得更低了,下意识地又微微后退几步,很是害怕的样子。
齐王或许早就料到会这样,神色平静自然,仿若无甚大事地笑道:“哦,尚书女官来送公文,我们偶然遇到的,就聊了几句。”
妫娇仍是不爽,充满敌意地看着妫婳。
齐王温润地对她笑道:“娇儿我们走吧,别让母妃久等了。”然后示意她,妫娇才不甘心地跟着他一起走。
妫婳见他要走了,很不舍,忍不住唤道:“王爷。”脉脉望着他,欲言又止。
齐王回头看了她一下,温润浅笑道:“女官大人,本王还有事,就先行一步了,日后再续吧。”妫婳有些失望地低下头,长婕轻掩水眸下的难过,但面上还是看出有些失落。
齐王似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正要说什么,妫娇忽然就风风火火地走过来,挥手就“啪”地一巴掌打到妫婳脸上,骂道:“小贱人,少纠缠我澈哥哥,澈哥哥是我的!”
“娇儿!”齐王大声制止快步快来,可是已经迟了,他只来得及抓住妫娇的手,但那一巴掌已经打下去了。
妫婳被打得火辣辣地疼,捂着脸回头惊愣地看着她,眼里忽然委屈得泪水溢出来。
齐王过来扶住她道:“妫婳你没事吧?”
妫婳脉脉望着他,对上他清俊关切的眼神,眼泪就抑制不住流出来了。她本来就委屈,他一关心她就哭了!
齐王回头有些怒道:“娇儿,你这是干什么?怎么伸手就打人?”
妫娇也委屈了,大声道:“她跟她娘一样是狐媚子,是她纠缠你的!”
齐王斥责道:“不管怎么样,你也不能打人啊,这是最基本的礼仪!”
妫娇委屈更甚,怒了,大声道:“我就爱打人,怎么样,你竟然护着她!我……我我我就打她!”说着走过来欲再给妫婳一巴掌。
这时不知从何处突然多了一只手,迅速拦住妫娇,然后反手给她一巴掌,那一巴掌打得极狠,“啪”地一阵响亮,妫娇立刻倒地。
三人没想到会有这场面,都惊愣了。齐王迅速反应过来,痛地呼一声“娇儿”,立刻跑过去扶住她,关切地问,“娇儿你没事吧?你没事吧?你怎么样?”
妫娇瘫在地上捂着脸,已经惊愣得说不出话来了,只是不可置信地看向来人,来人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身形纤长,着装利落,不似宫中之人,那股凛然之气倒似一个侠女。她面容姣好,却是一脸寒霜,仿佛千年寒冰万古不化,清冷的眼神也充满了凛冽杀气,让人不敢靠近。
妫娇不可置信地喃喃道:“你……你凭什么打我?”然后忽然委屈地哭着大喊道:“你这贱丫头是谁,你凭什么打我?从小到大都没人打过我,你凭什么打我?”
“凭什么?就凭本王!”身后忽然想起一道慵懒的声音。
几人跳过沉默的冰山美人往后一看,竟是楚王殿下。
楚王沧漓汐慵懒地站着不远处,低头垂眸,阳光下长婕一片剪影,俊美宛如天神,他嘴角微微带着玩味的笑,长指缓缓转动一只玉箫,仍是一派风情云淡的样子。
齐王冷声道:“七弟,你这是干什么?”
楚王抬头眯眼望天,似笑非笑,风轻云淡地答道:“干什么?没干什么,就是好奇妫大小姐为何总是打人,想体验一下这一癖好的乐趣而已。”
齐王气得嘴角抽筋,冷声道:“那你也不能打娇儿呀!”
楚王对他慵懒一笑:“哦,我忘了妫大小姐是未来的准五嫂,五嫂,本王失礼了。”楚王故作一拜。
妫婳垂眸听着他们的讲话,心里微微抽痛。
楚王低头,摩沙着玉箫故作思考道:“可是我能打谁呢?这里就几个人,五哥不能打,微凉是我的好下属,我不能打,五嫂也不能打?难道我只能打女官大人了?五哥,难道让我打女官大人?”
齐王嘴角抽搐,冷冷地看着他,不说话。
楚王忽然慵懒一笑,眼波流转,问道:“可是女官大人如此美色,本王也舍不得打呀,所以五哥您给七弟做个主,女官大人和妫大小姐,我到底打谁吧。”
妫娇忽然侧头向齐王怀里哭道:“澈哥哥,呜呜……”
齐王轻轻安抚她,然后面向楚王,忽然无话可说,只得冷声道:“七弟若没什么事,本王便带着娇儿走了,母妃还在等着我们呢。”
楚王温润一笑:“没事,没事,能有什么事呢?五哥请走吧。”
齐王扶起哭哭啼啼的妫娇,安抚几句后,便朝一直默默低头的妫婳道:“女官大人,那本王先行告退了。”
妫婳并未抬头看他,只是安静地点点头。妫娇忽然挣脱了齐王的手,哭着先走。齐王无法,和楚王客气地道了别之后便追着她离去。
他们一走,妫婳默默地低着头,朝楚王一福,便也要离去。楚王忽然悠然踱步挡到她面前道:“女官大人,就这样走了吗?难道不应该谢谢本王?”他的语气清淡中有点调笑的意味。
妫婳惊了一下,只得万福,弱弱地道:“谢王爷相助,臣女有事,便先行告退了。”
楚王眼波流转,歪着头慵懒地看着她,嘴角微微噙着一丝淡笑:“三小姐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恩人的?嗤……”
妫婳头垂得更低,她一向很怕楚王,与他单独面对她都不知道如何自处,如今他有意刁蛮一般,她便有些慌了,不知所措,小小的脸,长婕乱颤,露出一丝情绪。
楚王看着,就笑了,走上前一步,欲接近她,妫婳立刻后退一步远离他。楚王无奈地笑笑,慵懒地道:“女官大人还是这么怕本王啊,不过没关系,你欠着我的终要还。”他抬眸眯眼望望天,浅笑着道,“本王看中的东西……就不会轻易放手,到那时,只希望三小姐别在这般拘谨,哼哼。”
妫婳一惊,赶紧一福道:“臣女告退!”便慌慌张张地逃走了。
二十,对峙。
广明殿内光线从紧闭的门窗雕花阁上投射进来,在地上投下星星点点。几位大臣在阶下端正肃立,垂首弯腰,冷汗涔涔地恭听穆帝的批评。
“堂堂一个王爷,带了十万兵马去平东吴也平不了,太不像话了!”穆帝把军报的折子摔到地上,吓得几位官员一抖。
妫婳从后殿拿着折子走出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景象。
那几位官员偷偷相视几眼,才有人出列持笏拜道:“陛下,此次东吴颖王造反,看来是做了十足的准备才敢起兵的,晋王仓促发兵平东吴,无甚准备,当然略显颓势,但只要再给晋王一点时间,老臣相信以晋王的能耐定能扳回局面反败为胜的。”
妫婳把公文呈给大太监,让他放在陛下的龙案上,然后悄立一旁恭听。这位说话的兵部尚书卢大人是晋王一派的了,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妫婳也大概区分得了朝臣的派系了。如今堂上的这几人,晋王身边的占了半数,然后剩下的便是三王爷,四王爷,还有六王爷的,五王爷沧漓澈的似乎只要尚书右丞和御史中丞,这局势似乎不太好。
而让妫婳难以理解的是,七王爷沧漓汐身边的朝臣似乎没有一个。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她发现无论朝中议论什么事,赞许也好,批评也好,都没人提到楚王,仿佛他不存在般。
而她也仅从陛下口中听到过一次楚王:“汐儿这孩子风流成性,不务正业,但一旦认真做起事来也是颇能成事的,可他就是懒,不愿参与朝政,唉!”当时陛下提到他的语气除了无奈以外,似乎还有一点点愉悦的意思,半点反感的意思都没有。可一提到其他几位有作为的皇子,除了赞赏外,更多的便是愤怒了,也许是那几位王爷因为一项能力功绩较好,所以陛下对他们的期望比较高,一旦他们有点小过错陛下都会气愤失望。
只是,这让妫婳觉得很奇怪,隐约觉得,这位楚王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
陛下怒道:“那你说还有多长时间他才能扳回局势?如果朕没记错,他已经发兵一个多月了吧?”
“呃,这……”卢大人一时无言以对。
“禀陛下,眼下这叛兵连连得胜,气焰越来越嚣张,我军气势越来越弱,再这样打下去也不是办法啊,士兵无能,多为将之过,依老臣只见,还是赶紧派一位将领协助晋王平叛吧。”门下侍郎苏大人趁机出来拜道。
卢大人急了,“苏大人,古来兵家胜败乃常理,不能以一时之败势埋没一个将才。晋王十七岁开始带兵,如今领兵也有五年了,上擒狄国之南王,下降南滇之潞王,功劳之大,才干卓越,论这带兵打仗,谁人能比?”
苏大人朗声笑道:“哈哈,卢大人,人无完人,就算是圣人孔子还有请教童子的时候,晋王虽是常胜将军,但也未必场场仗都能胜利,既然他这一个月来战绩不甚好,那朝中就应该换一名将领出战了。军情急事,岂是能拖沓的,要是出了什么大事,晋王担当得起吗?卢大人你又担当得起吗?”说着捋髭须斜眼瞥他一下。
卢大人:“你……”
穆帝处决不定地看着他们,斜眼在他们身上转了转,然后朝苏大人问道:“苏爱卿,那你说说让谁代替出战比较好?”
苏大人喜上眉梢,持笏拜道:“陛下,依臣只见,当让三皇子吴王出战,吴王封地近东吴,对东吴地形甚为了解,臣以为由他出战比较合适。”
苏大人方说完,立刻又有一位大人出来拜道:“陛下,臣以为吴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