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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当道-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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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已经死了。
  明月送风,撩起漫天的纱帐,这一夜,死寂如梦。
  门忽然被推开,微凉持剑冷漠地走进来,一张清丽的脸冷漠如冰窟,仿佛万年无表情。她走进来,见妫婳衣衫凌乱地坐在床边,神情淡漠,亦是一张万年不变的冰窟脸,半敞开的衣领里还看见吻痕点点。微凉愣了一下,才记得来意,冷声道:“你走吧,邝将军之前已经被下了迷药,认不得人的,一会儿会有别的女子进来代替你。”
  妫婳没有看她,一直垂眼盯着地上,闻声,淡漠地起身,缓缓地便从她身边走了出去,衣裙曳地,一地流光。
  微凉淡淡看了她几眼,然后便要随她出去,可是想想忽然觉得不对劲,便又转进内殿,走到床边,见邝将军如死猪一般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面色发白,唇色发黑。微凉越看越不对劲,伸手探了一下邝将军的鼻息,立刻大惊后退。
  然后大步冲出来,抽出长剑,抵在妫婳的脖子怒声质问道:“你杀了邝将军!邝将军死在楚王府上,你让王爷怎么办?”
  妫婳却缓缓地转过脸看着她,眸光明澈如水,却冰冷如夜,忽然,她微微一笑,红艳的唇,明丽的脸,明明是倾国倾城的绝美的脸,可是微凉看了,却惊恐地后退,仿佛看到了妖怪。
  那一夜,整个楚王府屋无入睡,因为邝将军死了,王爷都不得安生了,府里还有谁敢睡?原本伺候妫婳的那几个侍女都被楚王处死了,临死前她们抱着妫婳的腿,扯着她的衣角哭着,死死求情,可是妫婳却淡漠地坐着,任她们拉扯,不说一句话,最后直到她们被拖下去,她都没瞧她们一眼,更何况为她们求情了。
  邝将军死了,楚王很生气,可是他没有怪罪妫婳,微凉冷漠地道:“主子,您唯有把这个女人交代出去才能解脱这件事。”
  “闭嘴!”却被楚王冷生斥责了。楚王转眼看着呆滞淡漠的妫婳,清冷的眸光,忽然渐渐转为宁静,宁静得近乎哀凉,伤痛。他忽然走过来,捧起妫婳的脸,近距离看着她。妫婳忽然幽幽转过眼神,静静地与他对峙,眸光明澈,淡漠。忽然,她微微一笑,笑得很单纯。
  沧漓汐忽然一阵颤动,似不忍再看着她,忽然轻轻抱住了她,喃喃道:“妫婳……妫婳……你怎么了……你为何要变成这样……妫婳……妫婳……”一遍一遍念着她的名字。
  妫婳没有说话,静静地任由他抱着,淡漠地像个木偶。楚王静静地抱着她,抱得很紧,很紧,仿佛在害怕什么。忽然转过来,哀伤地看着她,妖娆的眸子,竟然还显现出浓浓的忧郁之色,目光灼痛,妫婳仍只是静静看着他,目光单纯,淡漠。
  楚王不忍地垂下眼,却见了颈上的吻痕,目光一滞,手不自觉地用力,紧紧抓着妫婳的肩膀。妫婳很痛,但是她没说话,仍是淡漠地看着他。楚王忽然回头命人拿水来,然后自己很仔细地很认真地为她擦拭那些吻痕,仿佛觉得它们很脏,他容不得它们就在上面,甚至擦得妫婳皮肤发红了他也不放过。
  擦完了,他抬眼看着她,目光郁结。内心一痛,忍不住便要吻向她。微凉忍不住提醒道:“主子,她的胭脂有毒!”
  沧漓汐忽然回头道:“你们都退下!”
  微凉嘴角一动,也只得领了其他人都退下去。沧漓汐看着妫婳,忽然便吻了上去,捧着她的头深深吻着,不容拒绝。
  妫婳长睫微颤,欲想躲开他,双手抵着他的胸,然而他却固执地抱着她,捧着她的头深深地吻着。妫婳微眯地眼帘忽然划下泪水来。不再放抗,定定地任他吻着。
  许久,沧漓汐才呼吸凌乱地放开她,紧紧抱着她,急促呼吸着,沙哑着道:“如果你要死,那么,我便陪你一起死……”
  妫婳手掌抵着他的胸,手心下传来他的心跳,一下一下强有力地,不知谁敲疼了谁的心。
  然而,他们不会死,因为妫婳的毒胭脂只擦在脖子上,那里,只有该死的人才触碰到过。
  楚王大婚,却抛下新娘子不管,而留宿凉逸轩。可笑的是,他一身喜服还没脱下,妫婳亦衣衫凌乱着,也没换掉,楚王就抱着她入睡了。
  夜里妫婳又做了噩梦,这次似乎比平时都厉害,以至于她全身都颤抖,浑身不可抑制地冒冷汗。沧漓汐被惊醒,摇着她问:“妫婳……妫婳……”
  妫婳仍不可抑制地颤抖着,脸色发白,沧漓汐紧张地摇着她,“妫婳,妫婳,醒醒,醒醒,你做噩梦了!”
  妫婳被摇醒,睁大眼睛看着他,忽然颤抖地说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沧漓汐却用力抱紧了她,安慰道:“是我,是我,别怕,别怕,我不会伤害你。有我在,你做噩梦也不怕,妫婳,别怕……”
  可是妫婳却拼命挣扎,推开了他,大喊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妫婳!”沧漓汐伸手过去,想拉住她。妫婳却惶恐地挥开,爬下床去,一边慌乱地逃跑一边大喊:“不要过来……不……不要过来……”
  “妫婳……妫婳……”沧漓汐赶紧下床去追着她。妫婳一路跑,一路惊恐地喊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样子简直是要疯了。忽然她被椅子绊倒,摔在地上。
  “妫婳!”沧漓汐赶紧过去扶起她,妫婳却死死趴在地上不愿起来,拼命伸手捡着一个东西,抓住了立刻怕被抢般双手捂好捧在心口,浑身颤抖着。
  沧漓汐抱住她,内心有一种疼痛的感觉,绵延全身,仿佛中了毒一样难受。他紧紧地抱着她,轻轻安抚道:“妫婳,你只是做噩梦,别怕,别怕,有我在……”
  妫婳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沧漓汐把她抱上床,拥着她入睡,但却不敢入睡,背对着他,仍是睁着眼发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沧漓汐问:“你在害怕些什么,能告诉我吗?”
  妫婳静静地不说话,神情呆滞,仿佛没听到。
  沧漓汐深深闭上了眼,痛苦地道:“你不想告诉我也罢,但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无论你害怕什么都有我挡着,所以,你不用担心,睡吧,妫婳,闭眼睡吧……”他的声音温柔而轻,像魔咒,似乎要哄着她睡,然而妫婳仍是睁着眼发呆,不肯入睡。
  沧漓汐知道她不信任他,深深地闭上眼,却不再说话了,只是紧紧地抱着她,似乎要给她温暖,给她安全感。
  两人寂静,妫婳不睡,他亦不肯睡,就这样静静地抱着她,想着心事。许久,许久,或许是累了,妫婳终于睡着了。沧漓汐听到她轻轻的鼾声,一愣神,悄悄抬起头来看了她一下,见她睡着了,眉头却微微蹙着,似乎很不放心。他伸出手轻轻地展平她的眉头,却见她双手捧着个东西,一直很珍惜地方在心口的地方。沧漓汐悄悄掰开她的手把那东西取出来看。却见是一块墨玉,上好的玉质,通体莹润,上面雕了些古兽缡玟,还有些上古的字体,似是一块古董玉。
  沧漓汐不知道她怎么会有这样一块古玉,不过在以后的日子里,他发现她似乎很依赖这块玉,每晚总要捧着它入睡,似乎拿来辟邪,因为她捧着它入睡时她才能睡得安稳一些。
  沧漓汐曾经试着把玉藏起来让她靠着他睡,像以前一样,想让她依恋他的怀抱,可是他发现无论怎么样妫婳都睡不着,挣扎着要找玉。妫婳已经不能像以前一样靠着他的怀抱就能安心入眠了。她需要依赖那块玉,她的梦魇仿若一种病症,深入骨髓,根本无法根治,只能靠着那块玉安慰自己才能勉强入眠。
  后来沧漓汐才知道,妫婳已经不信任他了,所以无论他怎么抱着她,她的心也还是寒冷的,根本无法入睡,这个想法让他很悲怆。
  妫婳变得沉默寡言了,不爱笑,也不会哭。她虽然还是像以前一样乖巧,任由沧漓汐抱,任由他亲,但是沧漓汐感觉到她似乎已经变了一个人,他感觉不到她的心。以前她是单纯的,即使她发怒,冷漠的时候,他才是能轻而易举地感应到她心里想什么,可是现在,即使她乖顺听话,他也没法猜出她到底在想什么了,她的心仿佛一夜之间就封闭起来。
  沧漓汐似乎在想弥补些什么,他比以前更疼宠妫婳,他刚刚大婚,可是府里的人都感觉得到楚王宠爱水夫人比疼宠正牌王妃更甚,他呆在凉逸轩的时间比呆在王妃房里的时间还多。妫婳逆来顺受,他给什么她就接什么,不讨好,也不敢抗,楚王越来越猜不透她的心了。
  十二月的时候,在这一年的最后一月,妫婳终于在临近结冰的瀞水河上捡到了她的第一个纸船,终于,有缘人给她发回了纸船,一样普通的信笺,一样希奇的折法,一样上面插着一枝蒲公英,还有,上面放着几片狭长的紫竹叶。
  紫竹,沧漓国特有的植物,却也极为罕见,只有城郊的凌云寺才有。妫婳忽然难过地哭了,许久以来,她一直试着坚强的,可是现在,她还是忍不住哭了。
  妫婳对着那只纸船爱不释手,楚王拥着她问:“你很喜欢放纸船吗?”
  妫婳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然而第二天,楚王便命人凿了冰河,在里面放上了大片大片点着蜡烛的纸船,夜色中,烛光点亮宁静的水面,照亮周围,说不出的美丽。妫婳愣愣看着河面,竟然有些惊呆了。
  沧漓汐走过来问:“喜欢吗?”他眸光清亮,比河面的纸船还要熠熠夺目,脉脉含情地望着她,似在期盼她的回答。
  妫婳微微一笑,主动拥着了他,轻轻说道:“谢谢,我很喜欢。”
  楚王高兴,忽然觉得为了这一刻,他做什么都值得了。紧紧回抱住她,低低地笑着,轻轻说道:“如果你喜欢,以后我每天晚上都命人凿冰湖为你放纸船,嗯?”
  妫婳仍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却淡淡地说:“后天我想去凌云寺上香。”
  沧漓汐一愣,微微松开了她,眯眼道:“为何要去上香?”眸光里有些怀疑。
  妫婳见此,悄悄垂眸,嘴角含着淡淡地笑,神情却显得有些失望。她淡淡地道:“如果王爷不同意,那妾身便不去了吧。”语气也疏离起来,轻轻脱离了他的怀抱,捂着心口往屋里走。
  沧漓汐见此,才知她是为了祈求神明驱散梦魇,因为她每次梦魇发作总会紧捂着自己的心口,仿佛很痛苦。沧漓汐的心也微微疼痛起来,忍不住便追上去,牵了她的手道:“你要去,便去吧,我会多派人保护你。”
  妫婳淡淡一笑,点点头,却又道:“不用王爷兴师动众的,反而惹人注目。”
  沧漓汐道:“也罢,有微凉在暗中保护着你就好了。”
  这么一说妫婳就不容拒绝了,她淡淡一笑,也不再推脱,因为她知道,他也还是不信任她的。
  去凌云寺祈福那天,妫婳只带了一名婢女,四名仆人,还有化妆成她贴身婢女的微凉。微凉毕竟是武林中人,面色一贯冷肃,步伐沉稳,且不太会伺候人,半点也不像婢女。妫婳也不使唤她,任由她像侠女一样特立独行地在前面行走。到凌云寺,妫婳下轿便带上纱帽了,求了签,拜了佛,然后凌云寺的大师忽然请她到内殿相见。微凉起初还是跟着去的,但到了禅房,大师却拜道:“姑娘杀气甚重,实不宜进禅房。”
  一句话说的微凉更冷若冰霜,暴戾顿涨。妫婳还说情道:“大师,此女乃妾身贴身婢女,一向寸步不离妾身身边的。您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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