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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叫夕瑶。”
我看到她们手上拿的大包小包的东西,问道“你们买的都是什么啊?”
“是老师让我们帮她买的东西。”小花软软的童音有说不出的可爱。
我看到她们好像很吃力的样子,就帮她们把东西提在手中,笑着说“我送你们回去吧。”
“可是……那个地方……”小花有些难以启齿。
我知道,花街柳巷嘛,小花和沙夜都是里面的侍童,师从一位叫明里的艺妓。
“我知道,没关系的。”我向她们眨眨眼睛,其实我也很好奇的说。
“谢谢。”
岛原
曾经看到过一句话,夜晚,最能反映一座城市的真实面貌。这句话,用在京都再合适不过了吧,熙熙攘攘,看似繁华的街道,却在进入的时候,将浮华下的黑暗渐渐展露出来,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样富丽堂皇的表面下,却有着这样糜烂的生活,以及隐藏在其中的动荡不安。
一路上,那些男人看我的眼光都让我觉得好恶心,好不容易到了明里小姐的房间,我长长松了一口气。
“明里小姐,我们把东西买回来了。”小花把东西从我手里接过,俯身行了一个礼。
“这位是?”明里小姐不明所以的看着我。
“她是沙夜的朋友,今天是她帮我们把东西送回来的。”小花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你好,我是沙夜和小花的朋友,夕瑶。”我微微一笑,这位明里小姐还真是名不虚传的美丽动人呢。
“谢谢你了。”明里小姐笑着打量我“我还从来没有见过比夕瑶小姐更美丽的女人呢,如果夕瑶小姐过来我们这里的话,一定非常受欢迎。”
“谢谢您的夸奖。”
“今天这么美好的夜晚,夕瑶小姐就这样随意的装扮吗?”明里小姐笑着挽起我的长发。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因为不会梳这里的发型,所以一直是只编一个长长的辫子。
“我不太会梳头发。”
“那么今晚就让我来帮夕瑶小姐装扮吧,作为您帮我的侍童的报答。”明里小姐柔和的笑道。
“这样太麻烦您了。”我不好意思的推辞。
“没关系。”明里小姐温柔的将我扶到镜前,挽起我的长发,让我闭上眼睛。
“好了。”不知过了多久,明里小姐柔和似水的声音将我唤醒,我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镜中绝色的少女,不仅吃惊的瞪大了眼睛。早知道这副身体美的没话说,但是这样打扮以后,也太太太……太祸国殃民了吧。我自己看着都想流口水。
“真的是好美呢,你说呢,小花?”明里小姐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
一旁的小花和沙夜也是惊讶的张大嘴巴。
“夕瑶姐姐好漂亮呢!”小花不住的赞叹,一旁的沙夜也是不停的点头。
“谢谢。”我向她们三人道谢“不过,我也要回去了。”
“这样就走了吗?”小花不舍的看着我。
“嗯,对不起。”我抱歉的笑笑。
“如果以后夕瑶小姐有空的话,欢迎随时过来。”明里小姐笑着邀请我。
“好。”
我转身退出门外,准备快点离开,不管今天是什么日子,过了今夜,明天又是平常的一天了。
“就你了。”我刚走到一扇门前,就被人一把拽进去,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便被他拽的跌坐在地上。
“喂,你小子在哪找到这么个绝色的。”旁边一个人轻佻的吹声口哨。
拽我进来的那个人一开始似乎也没注意到我的长相,这会儿也是睁大眼睛看着我,眼中有掩饰不住的喜色。
我气恼的扫视四周,我可不想在这个地方闹事,万一被哥哥知道了,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啊!是你!”我吃惊的指着坐在正中,低头喝酒的吉田,哇塞!真是熟人又见熟人耶!有救了。
吉田听到我的声音也是一愣,抬起头不可置信的望着我“你怎么会在这里?”
“喂,吉田,你们两个认识?”拽我进来的男人感兴趣的问道,吉田淡淡的点点头。
那个男人富有深意的笑了一下,便带着其他人离开了。
“吉田先生怎么会来这里?”我实在是无法想象,这种冷漠的人也会来这里,难道男人真的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没什么,只是,没想到夕瑶小姐是在这里工作。”吉田饮下一杯酒,起身来到我身边。
“啊!不是,你误会了,我只是路上遇到这里工作朋友,就顺便进来看看。”我尴尬的慌忙解释。
“这样吗?夕瑶小姐以后还是别到这里来,很危险……”吉田凑近我,低沉的声音和着温热的气息扑到我身上,屋里弥漫着淡淡的酒味……
“谢谢,我知道了。”现在的距离太危险了,我不露声色的退后一些。
吉田察觉到我的意图,一把抓住我的手,更加靠近“你害怕我?”
我的身子忍不住战栗起来,这家伙,不会喝醉了吧,平常他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没有,那个,我先走了。”我用力挣脱他的手,慌乱的起身离开。
我头也不会的跑出屋子,用手压住胸口,平复慌乱的呼吸,准备离开,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向半敞的门内望去,果然看到了意料之中的人。
“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这是怎么回事!”我气恼的瞪着仍在他怀里的女人,大声质问他。
“夕瑶!”哥哥显然也吃了一惊。
我扫视屋里一圈,真是能来的人都来了,近藤局长,山南副长,斋藤一,永仓新八,原田左之助,藤堂平助,居然还有……总司!
“总司!你怎么也……”我简直快要崩溃了……偶家纯洁的总司啊……
“不是,那个,夕瑶,我只是陪土方副长来的,真的什么也没做!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什么也没做!”总司急急辩解,倒是让我愣了一下,你那么激动做什么,我又没说什么。还有,你做什么了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吧。
“夕瑶啊,你别这么激动,这是男人经常用来消遣的方式嘛……”藤堂平助笑着打哈哈。
“是呀,是呀。”原田左之助随声附和,永仓新八也是不停的点头。
“经常?”我抓住重点词汇,眼睛危险的眯起来“哥哥经常来吧?”
“哈哈,夕瑶你还不知道吧,土方先生可是很受欢迎的呢。”永仓新八终于找到可以炫耀的东西了。
“夕瑶你怎么会在这里!”哥哥沉着一张脸,语气阴鹜的问道。
“我有认识的人在这里,我帮她们拿东西回来。”我说得理直气壮。
因为日本的他和她是有分别的,所以哥哥的脸色明显缓和了一点。
“哎,现在不是说我的时候,哥哥原来你经常来这个地方啊!”我皮笑肉不笑的说,又扫视一眼旁边的总司“总司不会也一样吧?”
“没有,这是我第一次来!”总司又开始情绪激动了,但是被我自动无视掉“你们还真是……私生活不检点!”
私生活?!什么是私生活?大家面面相觑。
“夕瑶,我送你回去吧。”总司小心翼翼的开口。
我缓缓扫视一遍房间,直到看得他们每一个都背脊发凉,才满意的开口“你们玩的尽兴啊!”
“夕瑶,我真的是第一次来……”总司在回去的路上,犹豫着开口解释。
我心里再一次无语,大哥,我知道你纯洁,但是也不用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解释吧……
“我相信你。”我无奈的答道。
“真的吗?”总司有点不相信。
“真的。”我用我最真诚的声音发誓。
总司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夕瑶,今天的你,很美。”
我闻言愣了一下,停下来看向总司,月光下,他的紫色眼眸中流光溢彩,笑意盈然,让我有一瞬间的恍惚……
“谢谢。”我从他的瞳孔中看到我微红的脸颊。
我们两个就这样静静的走着,谁也没再说一句话,远处喧闹的人声仿佛也不存在了,月光将我们两人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
多少年后,我仍记得,在这样的月夜中,他曾说过的话,与我微红的脸颊……
新年
一转眼,已经在这里度过了四个月,这期间的生活应该可以说是平淡的,但是在平淡中,我却常常感到温馨。
白天几乎都是忙着给大家做饭,洗衣服之类的。买菜的时候,经常会在街上遇到巡逻的总司,然后一起去店铺里买糖果,照例是一人一半。
在厨房做饭的时候会和阿步姐聊天,听她聊小时候的弟弟,像其他人一样八卦的讨论着组里发生的趣事。
忙完了之后,会每天在惯例的时间给哥哥泡一杯茶,闻着屋里的二手烟,听着烟头敲击在案几上发出空空的声音。
有时候遇见山崎烝,也会不时和他聊上几句,不过基本上是属于话不投机半句多。
小花和沙夜也在街上遇到过几次,不过次数也不多,我想大多数时候,她们还是会在岛原陪明里小姐吧。
偶尔也会碰到吉田和铃,吉田很少和我说话,倒是铃,会常常找我聊上两句,问我这一段时间在干什么之类的。
来到这边的日子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悄悄流逝,在不知不觉间,我迎来了到这里的第一个新年。
日本在明治五年以前,和中国一样,是过阴历年的。但从明治五年起,却改过公历(阳历)年,而将阴历年废止了。而现在离明治五年还有八年的时间,所以大家仍过的是阴历年。
迎新年的准备在十二月初八就开始了,岁暮时节还有互相赠送礼物的习俗。到了腊月二十四,还有“前夜祭”的风俗,是为了感谢一年中的平安无事,宴请亲友吃饭。
新年里,大家去参拜神社或者亲友家拜年,喝酒,吃着新年里独特的美味佳肴。孩子们玩日本式纸牌,放风筝,拍羽毛毽子。新年里,家家户户门口装饰用青松绿竹做成的门松,悬挂稻草绳扎成的轮饰,以及交让木、裏白、福寿草、梅花等花木,意思是“插上树木迎接神灵的降临。”房内则供奉用年糕叠制、上放桔子以象征吉利的镜饼。
除夕这天晚上,吃完晚饭,总司便把我拉出房间,带我来到屋顶。
“总司,为什么要来这里?”我好奇的问道。
“嘻嘻,因为等一下有烟火,在这里看最合适了。”总司笑咪咪的变出一壶糯米酒,一袋糖果,和几块糕点。
“总司,夕瑶,你们已经先来了。”近藤局长笑呵呵的声音让我转身看去,发现近藤局长,山南先生和哥哥都来了。
“哥哥,近藤局长,山南先生你们也来了。”我笑吟吟的看向他们,哥哥淡淡的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不久之后,相声三人组也来了,他们的到来显然给这里增添了不少欢笑。
“快看!”天空中忽然一亮,以及随之传来的焰火声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五彩缤纷的烟花在空中美丽的绽放,映在大家的脸上,一个个都变得五颜六色。我看着大家发自内心的欢乐笑颜,看着哥哥难得柔和的表情,我心中的某一处涨得满满的。
“夕瑶,许愿吧,会很灵验的哦……”总司漾开柔和的笑容,转头闭了眼睛,双手合十。我也学了他的样子,开始许愿。
“夕瑶,许了什么愿望?”
“……我希望,大家每年都可以在这里快乐的看焰火……”
如果只有一个愿望可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