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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平侯,待您搜得了明证,再来定杜鹃罪名吧。”杜鹃不知何时走近窗子,在里面轻声提醒一句。
“杜鹃,你也承认自己有罪?”古颐故意挑起她的话柄。
“私闯明砚朝宫殿,已犯下图谋不轨之名,杜鹃罪深当罚。”杜鹃只是很随意的在屋里漫应着。
“杜鹃鸟,本侯会如愿网罗你的罪证。”古颐故作认真的说了一句,然后作势就要走。
杜鹃闻言,推开窗,忽然颇有兴致学起某人的散漫,微笑着挥了挥手:“平侯请慢走。”
殷平侯,其实杜鹃很期待你能搜得证据。如此一来,那人就少了否认的理由。可惜,在那之前,杜鹃,想必已离开。
☆、083 斗嘴冤家(2)
古颐才悻然的转身要走,谁知对面迎来一把清脆的声音。
“独孤冬雪?青青草,你又改名了?!分明你也嫌弃十青青一名嘛。”
听见青青的声音,杜鹃从窗里探头。
“哈!杜鹃鸟,假杜鹃来了。正好方便本侯查证。你会怕吗?”古颐大乐,拍手鼓掌。青青快步走了上前,伸手扳转鼓掌的人,佯怒道。
“喂!我姓杜,她是十青青。同样不认识,为什么你认定她才是杜鹃?”
“十青青,我认识,但绝对不是她。我知道你才是十青青。”
回头朝窗里的人看了看,古颐看向青青认真的说道。杜鹃一听,想看清古颐的神情,静静从屋里走了出来,站在两人面前。
“错!我是杜菁菁。记住,我是杜菁菁。”又听得人这么唤她,青青反应极大,有点蛮横的提醒。
“嗯。我记住了。”
古颐一直笑看着青青,听得她的坚持,他顺从的应了一句,随即朝向杜鹃:
“杜鹃鸟,识时务就快点飞走。若想对明砚朝图谋不轨,本侯第一个不容你得逞。若你尚想在君傲然心中留有一点好印象,便趁他不知你身份时远走。否则,他若识得你真名,必会更加憎恨你。”
本来还乖乖听话的古颐,转过头,就朝着杜鹃不客气的警告。全然没有将青青方才的引导放在心上。发觉引导失败,青青自是不甘心的跳到他耳边继续干扰。
“喂!刚才的解释,你串联不上吗?她是十青青!”
“十青青,是你。十青青身边唯一的朋友,是杜鹃。所以,她就是杜鹃。”
一点也不受影响,古颐解释得清清楚楚。他颠倒的话引来杜鹃的疑惑,从来别人说起她们两个,主角都是杜鹃,青青只是一个随口搭配的介绍。古颐却首次将青青摆在了杜鹃的前面。
“喂!你叫什么名字?外表正品,却口是心非。最恨人家不识我杜菁菁。”
青青怒目投视,分明是问意不善,清爽脆悦的声音却配搭不上表情上的愤怒。让人不知要提防她的不善?还是要讨好她的友善?
“古颐。”
古颐自报了名字,才给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解释:
“我知你是杜菁菁。但我更喜欢唤你十青青。”
惹得杜鹃身旁的青青立即有了反应。两个都是古灵精怪的人,棋逢对手,彼此间必定有一阵争斗,杜鹃径自走到一边坐下,静静的思索古颐方才的警告。无心理会两个性情相似的冤家。
“什么歪理啊?说来听听。”青青巧笑倩兮,温声软语,目光却不怀好意。
“因为十青青是为我而来。杜菁菁飘渺虚远。”
惯用戏谑语气的人,很认真的回答了一句。还未来得及将眼中的认真也传达出来,就被青青用力跺了一脚。
“哇!是这里的人大胆开放?还是你这登徒浪子喜爱调戏?才第一次见面,就这么肉麻。我若感冒了,一定找你算账。”
抢在古颐呼痛之前,青青夸张的哇了一声,随即噼哩啪啦责了他一番。偏偏,对方不恼反笑。
“感冒?是不是指感动?要算账,我欢迎。反正我欠你一份情。”
古颐满口戏谑,语气轻松爽朗,眼睛却灵动闪亮。是他诱惑她而来,理当还她。心底有个对她的承诺。
“呵呵!你真会异想天开,感冒跟感动都扯上关系。你叫故意?喜欢算账?还欠了我情,想还债?”
温和友善,声音轻柔动听,连眼睛都是纯真灵慧。骗得古颐连连点头应和她的问。
“好,我会让你感冒时,感动得涕泪齐下,日日痛哭流涕感动一番!等我有钱开店时,所有的账都给你算,被一堆数字算死!让你有机会因公殉职,一次还清我的债,好不好?!”
耳边飘来青青清脆悦耳的声音,沉思的杜鹃都忍不住回神笑了笑。与青青为友多年,最佩服的就是她的说话艺术。抑扬顿挫的语调,被她练得炉火纯青,用得游刃有余。
就如现在,前半句温柔友善,温情动人,后半句锋利如刃,毒比恶咒。一时曲折动人,一时跌宕起伏,让人感动过后,才发现心口被狠狠插了一刀。
骤然领教了青青的捉弄,古颐没有他人预想的恼怒。错愕片刻,随即恍然一笑,目带欣赏的看着青青。嘴角的笑容越绽越盛,最后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心情非常的好。
“喂!故意!很好笑吗?再笑就请付表演费!本小姐从不免费表演!”
青青同样笑得灿烂,不懂他为何笑,却不甘心他没被自己气的跳脚。所以养精蓄锐,筹谋酝酿,准备再接再厉的报复。对方已知她不怀好意,却不设心防,大方的介绍自己。
“是古,颐。古代古,颐神养性的颐。古颐。”
“哦。古颐?”
状似认真的确认,脑瓜却灵巧的转动着。
“嗯。古颐。”
很正经的肯定,神情淡定自在,悠然自得。
“就是古代的下巴?我记得,颐的本义是下巴哦。”
有人笑得好开心,有人却被弄得哭笑不得。本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会被她耍,只是没想到会从他的名字下手,让他措手不及,讪讪摸鼻。
“喂,下巴男——”恶女唤得好开心,声音特别清脆。
连续被她捉弄了两次,有人识趣的妥协一步。
“停!故意比较好听。”
“好,虽然你不是俊杰,还比较识时务,就姑且叫你故意吧。反正你这个下巴男的名字,也太刺耳,不好听。”
青青颇好商量的应诺,仿佛那个下巴男的称呼不是出自她口,而是古颐本来所有一般。
古颐心中哭笑,面上却始终笑得礼貌——十青青,你果真有趣。等了多年,我终于等到你的出现了。
“故意,故意,言归正传。这里谁是杜鹃?”
宛若对着白雪公主里的魔镜,青青用着无比甜脆的声音诚心问道,笑里却藏满奸诈。对方若是不小心答错了话,必定又遭她毒害。
“与金凤凰相配的就是杜鹃。”
古颐一点也不笨,答得非常巧妙。不得罪魔女,也不出卖自己。
“金凤凰。在我这里呀!”
再度有人提起她心爱的金凤凰,青青急忙掏出来炫耀。杜鹃顾不得深思自己的事情,连忙转身盯住青青,怕她的胡闹又惹来祸端。
“呐!”
青青伸手一递,把金光灿灿的凤凰扬现在古颐面前。
“它是日日伴着我的宝贝,是不是跟我很相称?”
“早知是你一直在外面招摇撞骗,我就不接受君傲然的任务。未能跟去欣赏你的好戏,真是可惜。”古颐避着她的问,故意夸赞一番。
“招摇撞骗,我喜欢啊。可惜没试过。”有人睁着纯真的眼睛好不愧疚的说着大话。
“那金凤凰是怎么来的?”
终于忍不住,杜鹃开口插了一句。用着杜鹃的名,骗来了明砚朝代表身份的金凤凰,还不知事态严重,随便拿出来炫耀,睁眼说瞎话。十青青,她的损友。有时候不能维护。
“我替你收的啊!上次来的时候不是跟你交代清楚了?代人受礼,我没冒说自己是杜鹃,所以没有骗喔。”青青无辜的解释,笑得天真得意。
始终记得今日来意,一听到相关的话,古颐便指着杜鹃,向青青诱惑道:
“你可以证明她就是杜鹃?!”
心知眼前这个人根本就认定她们的身份,青青也不再避忌,大方的承认:
“对,她就是杜鹃。”
最后,不忘兴致勃勃的警告。
“但是,教你一个词,心照不宣。若是你宣了出来,我会跟你玩个失忆游戏。”
“威胁吗?”古颐满不在乎的笑问。
“是约定。人家深情脉脉隐姓埋名藏在恋人身边,专门为我们演出一场精彩的好戏。若被你破坏,就请亲自上演一场,让我过尽戏瘾。”
还未得到古颐的承诺,青青的眼里就写满了筹谋。若有人看懂她的眼神,肯定知道,那是专门为古颐而写的一个剧本。
讪讪一笑,古颐随便混了一句,随即瞟了瞟安静倾听的杜鹃。
“喂!听说你做事极有分寸,怎么由着金凤凰乱飞?”
趁着魔女陶醉在自己的想象中,古颐低声对杜鹃投诉。本想继续直呼其名,却怕一旁的青青敏感计较,古颐只好不客气的喂一声,传递他的不满。
“纵有分寸,也有失控不受管制的人事。”
杜鹃淡淡苦笑,视线轻轻落在那个不受控制的人身上,示意古颐体谅她的苦处。
青青耳尖的听见杜鹃的暗示,立即转头,一本正经解释道:
“青青草,我是专门帮你而来。怎能因外人一两句挑拨,就诋毁我的善意?”
“你为谁而来,你我心知肚明。所谓善意,我不接受。”
想起星月台那日之事,杜鹃便知青青此番来意,忍不住习惯性的叹了一气。
面对她的点破,青青全无愧意,甚至故意岔开了话题,与一边未走的古颐闲聊道:
“你们这里,景致不错,是旅游的好地方。要是有照相机就好了!”
“吕游?赵相机?”古颐不解的问。连杜鹃都疑惑的期待青青的答案。
青青看了看两人,眼睛一眨,唇角扬了扬,狡黠一笑:
“照相机,是画技一流的画师!所作之画甚是逼真。”
状若认真的解释,听得其他两人信以为真。
“她的画技已是一流。”
古颐提醒她,若要找人画下漂亮的景致,旁边就有最佳的人选。
“那不一样。她画得费时,照相机比较快。”
☆、084 不许再回来(1)
平日夜幕降临后,习惯安坐在勤政殿御案前,埋头批阅奏折的殷帝,今日手拿奏折,在殿上来回踱步。不,应该说是在光亮度最不好的殿门前来回走着。
他时而抬头看月,时而低首看视手中的书卷。然而,无论是抬头还是低首,他的视线余光总会准确的落在殿门边的烛台位置。以前,那里,每天酉时过后,总有一抹让他心安的身影轻轻落座,闲适安然的剪着烛花。
不懂帝心的众人,以为是殿内空气浊闷,殿门处清风微拂,怡人心神。于是很体贴的在殿门凉爽之处安置了一方案桌,让殷帝能对月愉快工作。
君傲然对这种安排,并不排斥。心事满怀的他默然坐下,抬头仰望空中皓月,久久沉思。虽然不明白自己当初为何执意要忘记她,但终于记起了她,让他甚觉幸运。
初次记得她时,君傲然有一刹那的惊喜,但更多的是失望和恼怒——因为她淡然不计较的态度。第二次深谈,清走了怒气,再度理智的面对她,试探她待他的情意。得到的依旧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