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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不以为然的趣笑,她喜欢自夸自擂,却不习惯听别人对她认真的肯定。
“一点都看不出吗?”不理青青的打岔,杜鹃不甘心的追问,认定她是故意的耍玩。
“我不是扁鹊。”青青还是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情,似乎存心不让杜鹃观色辩真假。
“笨杜鹃,走啦。什么都不要再想。我已与你共谋逼殷宇归位,还把你的锦囊妙计传到你爹爹那里。剩下的轮不到你管;再说,花灯已经不在皇宫里,你没了停留的借口。你该狠心的掉头离去,故事才会荡气回肠,令人扼腕叹息啊。身为女主角,要果敢决绝;观众不喜欢剪不断理还乱的情节,你就算再不舍得,也要先忍痛出去。如果殷宇是你的男主角,最末你们始终会再见,他不会经不起历练急急退场的。”
见不得杜鹃如此忧心,后悔提及了殷宇的状况,急忙变转话题,一心要牵离杜鹃的注意力。提及花灯,杜鹃有满肚子的疑惑要问,然而此刻心头的顾虑没放下,纵然心急花灯,她的注意仍丝毫不受转移,等青青说罢,又再度问起她此刻最想知的事。
“你确定他没事?”
“真的不知道。但我很确定,再不走,有事的那个是你爹爹。”拗不过她的执著,青青只好搬出杜鹃最在乎的亲人。
“爹爹会有事?青青,外面是否又发生了大事?”
提及爹爹,她最爱的亲人,杜鹃再也顾不得其他,抛下之前的疑虑,认真的问。丝毫不怀疑此话是青青胡编,因为她知道有个消息灵通的杨问帮着青青。
“没有。是我作为巫女的敏锐感觉。”
就算是严肃令人警惕的事,从青青嘴里说出的,全然变作是毫无信度的戏言。纵然是最熟知她性情的人,也很难穿透戏言的迷雾知晓真相。
“你的感觉准吗?”就连杜鹃,想要相信她的话之前,都充满疑惑的问一句。
“以前或许不准,但这次,我感觉一定准。”青青给出的答复,总令人气恼。
“短期之内,我爹爹不会有事。这是我的感觉。”
无心受她诱惑,杜鹃收回被青青挑起的担忧,坚决的断言。如果没有突发事件,王城里外的情势她都清楚,晓得爹爹此时十分安全,青青的话只是吓唬。被人回堵了认真的玄说,青青也不恼,无所谓的变换话题。
“所以你还是赖死不走?”
“会走的。你放心。但即将面临的劫难是我害他的,本当留下与他共患难。”
杜鹃认真的盯着地面,幽幽的说完一句,将心中的愧疚放下。终于转向一直很挂心的事,望着此刻本该帮着她努力留住花灯的人,杜鹃心急的追问,怕贪玩的人没把她的嘱托放心头。
“只是你为什么回来这里?我娘的花灯呢?我托十里安送回相府的信你没收到?还是你将事情推给了我爹爹?”
“一二三四。一共四个问,我只答后面最易两个:收到。不是。”
青青不紧不慢的数着手指头,对杜鹃的急切置若罔闻。给出的所谓回答让人欲恼不能恼。
“收了信没看?还是看过就算?”杜鹃直接追问,打断她故意的迷糊。
“我有按你吩咐跟踪朝贡的人,不过中途遇见某个讨厌的人,不好玩了就折回来啦。何况是殷宇将你最在意的花灯转手送走,本当由他找回。我来,是帮你质问他。顺便帮他挽回你心中的形象分。然后就是来听听你如何打发了十里安。”
“青青!你知道那盏灯对我很重要,为何在关键时刻,你还是不肯帮我?还贪玩的戏弄?”
当每个人都对游戏人生的恶女满怀质疑的时候,只有杜鹃还笨笨的相信她,信赖的将最在意的事交托于她,结果却是——
“需要我帮你再偷第二次吗?”
一把熟悉的声音从两人的右方传了过来。
“季语,是你。”
☆、101 青青的来意(1)
好朋友再次相聚,多少将杜鹃心中的不愉快冲淡。就如此刻,三个各有特色的奇女子,齐齐围坐在树林深处的清幽沙地上。有人作画,有人从旁观看,有人围火戏玩。
微冷的冬天里,三个柔弱的女子这般出现在一起,多少给单调的冬日增添了几分别样的意境。
“青青草,听说十里安想把我卖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围火取暖的青青,忙碌过后,终于记起回来找杜鹃的目的。
“还没卖。是李云观公子专门前来向你提亲,你哥来问你意见。”
跟朋友在一起,能让她暂时忘记心中的担忧。此时的杜鹃,平静专注,全然不似心中沉郁之人。
“李观云,我记得,是那个教我制炼丹砂的人。”
“是李云观。”听不惯青青奇怪的颠倒念法,杜鹃平静的纠正。
“我早帮他改了。云观云观,像个道观名,还是道士始祖老子的同姓。所以我以巫女的身份建议他改了。听说他很富有的,十里安有什么意图?按常理,他早把我卖了,怎会好心的征求我意见?”
“他是想直接把你卖掉,但不敢啊。”
跟青青斗嘴,杜鹃心情越加变好,全然忘记心中还有一灰暗的角落。
“哈!富商妹婿,家财万贯,看在钱的份上,十里安是出名天不怕地不怕。再说我最近没做什么威胁他的事啊。”
说起自己的终身大事,青青仍旧一如往常般无所谓,只顾尽情玩笑。反倒是杜鹃,忍不住关心问一句:
“李云观在明砚朝里,很多人都晓得他。你跟李公子认识一段日子,难道不知道他的背景?”
“光是看他背后那座挖不尽的丹砂山,我就知道他非常非常有钱。他为人正直,不是狐狸商,更不是恶面盗匪,只要不奸不坏,什么背景也无所谓。有问题吗?”
“李云观祖籍在巴国,在那里拥有数座丹矿。因为买卖,常常来往巴蜀之间。”
杜鹃认真提醒,示意青青明白十里安的忌惮。谁知对方根本不明所以,甚至轻松的跟季语开起了玩笑:
“很好啊。跨国生意,李观云熟知经营之道嘛。季语,这样的人才,要不要收纳在你的四季集团麾下,我帮你拐,李观云很好骗的。”
短短半日,青青便跟季语无比熟络。好得让杜鹃怀疑——她们当真只是互不相识的同乡。
“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要乱扯进来。那个集团,不是我的;另外,他不符合条件,没兴趣拐。”
青青和季语兴奋的长谈了大半日后,两人就常常冒出一些杜鹃听不懂的对话。话里间,杜鹃只知道青青去过季语的家乡——一个特别的地方。季语爱四处游历,做了很多令青青兴奋羡慕的事。譬如她们正在说的拐人,青青是最羡慕,恨不得跟季语一同合伙。拐人,杜鹃听得懂,是拐骗他人到另一个地方。如此惊人的事,首次听来之时,杜鹃的确吓了一跳。知道听懂季语并无恶意,她才开始习以为常。
此时,听着莫名其妙的对话,以为青青心中早有定算,杜鹃便自在的继续执笔画画,没打算好奇她们奇怪的用词。纸,是她自己用青青教的方法自制的,笔和墨,是季语提供赞助。她也不追问,能写能画,她就满足。此时她只想找事情分散心思,打消心中始终不肯放下的担忧。所以她轻快的答应季语,画一丛牡丹。
“喂,青青草,你还没说完李观云的事,别顾着画画。”
终于跟季语争辩完,想起没满足的好奇,青青又来招惹杜鹃一番。杜鹃认真的将未画完的一瓣绘好,才放下笔,耐心回答青青的问。
“巴蜀两国数百年来,彼此就恩怨不断。两国沦为今日的境地,也是因为近百年前巴王蜀王的一场争斗。所以,至今为止,巴蜀两国的子民,甚难相容。李云观巴人的身份,在这里易招祸事。所以李云观纵然多财,你哥也不敢贸然巴结。”
青青听了一半,便了然。看见季语兴致勃勃的认真倾听,忍不住好心的提醒:
“季语,你千万别以为她说的巴蜀就是我们熟知的四川盆地。此巴蜀非彼巴蜀。”
谁知语罢,便得来季语奇怪的盯视。季语认真看了看,突然眼含兴味的说了一句。
“十青青,这里确实是西川蜀国,你我熟知的成都古地——秦蜀地。”
青青拊掌大笑,一本正经的解释:
“哈!你肯定是被这里相似的境况迷惑了。这里虽亦称蜀国,恰巧又被一个自称秦的强国占领。但是,绝对不是司马错当初攻伐的蜀国。”
“青青,伐我蜀国的,正是秦人司马错啊。”杜鹃不解的纠正青青莫名的断言。
“什么?这里就是司马错攻伐的蜀国?!”
青青的声音异常高扬,杜鹃惊愕的看着她,季语则满面笑谑。
“对啊。我一来这里就问清楚了。你来了十几二十年,就算不问人,也该清楚吧。”
季语难以置信的戏笑,眼睛笑眯成了一线。她认识的十青青一向精明,怎么会连自己身处何处都不晓得。
“青青草!当初我问你是否听过秦始皇,你为何要摇头?!”
似乎意识到是自己弄错了什么,青青心情激动,抓着杜鹃的手极为用力。仿佛在惩罚杜鹃的知情不报。
“秦国只有秦王!秦始皇,你再问一次,我还是摇头。明砚朝收藏的史书中并没有你所提及的人,即使周边的那些国土,据我得来的书籍中,也没有相关记载。”
虽然奇怪青青的反常,杜鹃依旧很认真的提醒——就算激动也不能将责任随便推卸。镇静的解释。
“呵呵呵。十青青,摆了乌龙,不能怪别人啊。是你自己问得不当。”季语在一旁,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不,是黑山老妖故意误导了我。来的时候,问她这里是哪里。那个老巫婆骗我说这只是个国名相似的架空时代,书上找不到,没有人认识秦始皇。我竟然相信了她,所以问人也不积极。老巫婆,等我回去,一定找你算账。”
咬牙切齿的朝天大叫一句,青青将近二十年的怨气发泄而出。稍稍平静了心情,十青青换了个问话的方式:
“青青草,快把你知道的秦国统统说来!”此刻,她最想知道的,是时间。错过了,她这一趟,就是白走!
“我知得不多。只知当年蜀侯煇和蜀相壮造反时,秦人派来镇压的将军名叫甘茂。后来,有个位高权重的睿智魏侯,助秦王与齐共称西北二帝。”杜鹃极力搜索脑中有关的听闻,全都拼凑成句告知青青。
“甘茂?甘罗的爷爷呀!魏侯?魏无崖,幸亏你赫赫有名,否则我恐怕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在何处!十八年了!来这里十八年了,原来自己真的身处战国年代!”
十青青十分感触,没有往日无所谓的自在。反倒有种如愿以偿的释然,随即就是幸灾乐祸的笑。杜鹃听着她奇怪的话,看着她反常的表情,有点担忧。只是季语开口更快:
“十青青,你别告诉我,你是冲着秦始皇而来?”季语不相信十青青的荒诞。
“当然是。这么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和他的国度,有能力的人谁也不会错过。你不也来了?”青青终于喜逐颜开,大方的回答。
“青青!怎么了?没事吧”
她兴奋的神情,好象一个迷路的小孩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前后起落甚大的情绪让杜鹃疑惑不解。
☆、101 青青的来意(2)
“没什么。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