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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世界上确确实实存在着一种人,他们好像对什么事情都淡若无闻,好像对什么事情都不以为意,他们的心里,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不过,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上,这样淡漠的性格,似乎并不是一个缺点,相反的,它很可能就是一个优点。因为,好奇害死人这个道理,基本上是所有人都会赞同的。那么,不好奇,便有了更大的生存的可能性。能为自己提供更大生存可能性的性格,不是优点是什么。
虽然泥颜姑姑看起来不好奇,但她还是留意了一下,毕竟这些莫名其妙来到冷香苑里的人,好像并不是无缘无故的。
没有一个人愿意无缘无故地来到冷香苑里,因为这里太破旧,太荒芜,太没有人烟味,很不适合观光,或者说是散步。所以,这些来冷香苑里的形形□□的人,泥颜姑姑都知道的很清楚。泥颜姑姑甚至清楚冷香苑里每一棵草的高度和长势,清楚屋顶上每一块瓦片的位置和模样,如此,又怎么可能不清楚那些来的人。
而且还是形形□□,不同类别的人。观察人本身就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如果是观察不同种类的人,这种趣味,似乎又多了很多倍。至于多了多少倍,这就要看这些被观察的人到底多有趣,也要看这个观察的人到底能观察到多少有趣的事情。总之,这么偏向于主观化的事情,肯定是非常因人而异的。而且人与人之间观察到的趣味,差别似乎还不小。
至于来到冷香苑里的形形□□的人,比如,在某个阳光明媚的上午,何以梵竟然跟青蝉一起来到了这处冷香苑里。当时,泥颜姑姑正在这间屋子里陪着这个女人,看到何以梵与青蝉两个人小心翼翼地走到了这处院子里。就在青蝉准备往屋子里走时,却被何以梵阻止,然后拉了出去,听到满公公的叫喊之后,二人便一起。当时泥颜姑姑还在紧张犹豫着,若是青蝉真的一个屋子一个屋子的走进去,自己还得带着这个女人躲他们两个一下。毕竟有何以梵在,泥颜姑姑又不敢拿青蝉怎样。
再比如,自从何以梵与青蝉来过的那次之后,泥颜姑姑就经常在冷香苑附近看到一个墨绿色的身影。泥颜姑姑当然认得,这个身影,便是何以梵的贴身侍卫,常事春。很显然,若不是青蝉让何以梵查探冷香苑的状况,那便是何以梵自己对这处荒废的院落有了强烈的好奇心,所以才会派自己的亲信常事春暗中过来调查。
想到这里,泥颜姑姑暗自笑了一下,她的心里,更倾向于是何以梵自己派常事春过来调查,而不是受青蝉的委托。不过,其实这两者的结果也差不多,因为冷香苑的秘密,好像跟他们两个都脱不了关系。只是现在,是不是真的与他们两个都有关系,泥颜姑姑还不能这么肯定地下结论。毕竟,青蝉姓“青”,不姓“胥”。
再往后,好像是何以梵选秀的那天夜晚,太后突然来到了冷香苑。依旧是海公公陪着,依旧是黑色的夜行衣。这些,泥颜姑姑都可以理解,因为皇宫里几乎没有人知道冷香苑的存在,知道的人多半都已经不在皇宫,或者已经不在人世了。也就更没有人知道冷香苑的秘密,没有人知道冷香苑与太后之间的牵连。但是,即便看起来多么没有人知道,太后的保密工作还是需要做的,而且需要做的很谨慎。所以,是夜晚,是夜行衣。
只是,恐怕太后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就在那天晚上,常事春也突然出现在了冷香苑的屋顶之上。所以,太后看到常事春之后,便告诫他不要把看到的事情告诉何以梵,而且,常事春还同意了。如此一来,何以梵到现在,好像还被蒙在鼓里,并不知道这些事情。这好像,不是一种很好的形势,至少对泥颜姑姑不是非常有利。
青蝉、何以梵、常事春、太后、海公公,这几个人,还只是明摆着来冷香苑里的人。那些暗中来的呢,又该有多少?别以为泥颜姑姑什么都不知道,她可清楚的很。比如,有那个吹陶笛的女子胥子丹,有活泼爱笑的女子上官灵灵和上官颖儿,她们也曾有几次出现在冷香苑附近。
胥子丹、上官灵灵与上官颖儿,三个都是伶官乐队的女子,本就住在冷香苑的旁边,如果是由于距离冷香苑太近,听到半夜里女子的清厉的长啸之声出来看看,也就罢了。可泥颜姑姑却分明感觉的到,这三个女子都是各怀目的,有备而来。
因为就在伶官乐队准备去见太后的前一天晚上,泥颜姑姑就是跟随着一个女子出来的。而那个女子,偏偏就是看起来跟青蝉有说有笑的上官灵灵。当时是半夜,伶官乐队的女子已经从会书房回到自己房间里有一段时间了,按道理来讲,她们本来都应该睡去了。
只是当时,一个女人凄厉的长啸之音响起之后,泥颜姑姑知道是冷香苑里的这个美人身子不舒服,便赶紧穿好衣服准备过来照顾她。谁知,竟然在门外看到了上官灵灵的身影。就在泥颜姑姑紧跟着上官灵灵的身影,走到青蝉的房间之外后,却见青蝉也偷偷摸摸地走出了房间。而上官灵灵一看到青蝉,便赶紧隐了起来,然后悄无声息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泥颜姑姑便跟着青蝉,一直走到了围墙之处,本来想看青蝉准备做什么时,却被青蝉发现了踪迹,是以在青蝉回房间之后,泥颜姑姑便来到了这冷香苑里。然后泥颜姑姑服侍着美人吃了一些药,美人才安静下来,不再继续大声叫喊。
这些人来冷香苑里,泥颜姑姑本不觉得奇怪,但有一个人,却让泥颜姑姑觉得很警惕。那便是跟青蝉住在同一间屋子里的胥子丹。胥子丹看起来含蓄害羞,甚至在第一天挑选房间与同伴的时候,都是最后人家挑剩下留给她的,是以她便跟青蝉一起住在了这间靠着围墙的屋子。
但正是这一点,才让泥颜姑姑觉得很警觉,从胥子丹的各种情况看来,泥颜姑姑都无法相信她只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农家女孩儿。甚至胥子丹跟青蝉住在一起,泥颜姑姑都觉得这是胥子丹预谋好了的。因为青蝉长得很像一个人,而胥子丹偏偏姓“胥”。
这看似毫无任何关联的两件事情,在泥颜姑姑这里,却是一个天大的秘密。只是这个秘密,胥子丹又怎么可能知道?如果胥子丹不知道,她怎么会做眼下的这些事情?那么,又会是谁在胥子丹的背后指使着她?当年的事情,到底有多少人知道?
泥颜姑姑想到这里,突然有些心惊,心惊过去,却又觉得一片释然。隐藏了那么多年的秘密,似乎也到了浮出水面的时候了!更何况,与那件事情有关的孩子,如今都长成了年轻人,而且还是很有处事能力的年轻人。
这几个来冷香苑里的人,似乎还不是全部。因为除了她们,甚至近日来,还有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子多次在冷香苑这边徘徊,看那白衣女子的身形,泥颜姑姑好像还认得。因为何以梵选秀女的那天,泥颜姑姑曾在太后的无忧宫里见过,而那个白衣女子,偏偏就是让人见一面都忘不了的那种类型。因为她就像是个仙子一样,误入凡间,一尘不染。更因为,她是平抚大将军南无敬亭的义女,名叫南无飞雁。
满朝文武有权有势的太多了,泥颜姑姑还从未正眼看过哪个。倒不是泥颜姑姑该有多么心高气傲,而是因为那些达官显贵之人,确实还不值得泥颜姑姑仔细瞧上两眼。但是南无敬亭不一样,即便泥颜姑姑再目中无人,她也不敢目中无南无敬亭。所以,当见到自称是南无敬亭义女的南无飞雁之时,泥颜姑姑也不敢目中无人,不敢瞧不见南无飞雁。
因为南无飞雁本身样貌与气质的非凡脱俗,任是哪个看过一眼的,都不可能忘得掉。哪怕看南无飞雁的人本身是个女人,是个对美貌女子没有特殊欲望的女人,她还是忘不掉。所以,看过南无飞雁的泥颜姑姑,自然就记得了南无飞雁,不可能忘得掉。
为此,在后来隐隐约约地看到一个来冷香苑的白衣身影之时,泥颜姑姑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南无飞雁。只是南无飞雁现在已经成了贵妃,她真的有必要自己再来这处荒芜的冷香苑吗?
有必要,而且好像还是很有必要的。
所以,在泥颜姑姑端着一碗药,想着这些杂乱的事情之时,就看到了一个飘逸的白衣人影站在了这间屋子的门口之处。而且这个白衣人影,正是当朝的贵妃,南无飞雁。
只是此时,南无飞雁好像并没有偷偷摸摸的意思,她好像是光明正大地站在这间屋子的门口,还是微笑着,仙子一般纯净而美好地微笑着。
作者有话要说:
☆、【099】 刚巧与碰巧哪个更巧
看着站在门口的贵妃南无飞雁,泥颜姑姑好像根本就没有看到人一样,或者说,泥颜姑姑也真的并没有在看南无飞雁。因为泥颜姑姑依旧端着药碗,看着屋子里独自玩乐的女人。
所幸,南无飞雁只是一个人来的,没有带随从,也没有端起贵妃的架子。所以,南无飞雁就一个人,站在门口,看着不看自己的泥颜姑姑。只是,泥颜姑姑手里端着的碗,却让南无飞雁觉得很奇怪。
当然不是碗本身奇怪,而是碗里的东西很奇怪。因为碗里的东西很稀,很稀便不是饭。而且碗里的东西是血红色的,那么,看起来也不像是汤药。即便那血红色的东西勉强能称为药,也不能算是普通的药,普通的药,绝对不会是这个颜色。
南无飞雁笑看着泥颜姑姑的手里的碗,然后微笑着向屋子里走了进去,一直走到了那个散着头发的女人面前。而且这个过程中,泥颜姑姑既没有阻止南无飞雁,也没有向她行贵妃之礼。
无论是一个地位多高的宫女,泥颜姑姑都始终只是一个宫女。宫女不向贵妃行礼,似乎还真的有些说不过去。而且,泥颜姑姑的地位,好像并不不是很高。即便这个散着头发的女人是先皇的美人,泥颜姑姑也只能算作是美人身边的宫女而已。美人本身的地位都没有贵妃高,更何况是她身边的宫女呢?
这么说来,还真是有些奇怪。而且南无飞雁也觉得很奇怪,所以她就微笑着问道:“你见了本贵妃,为什么不行礼?”
泥颜姑姑没有理会她,因为南无飞雁问的并不是泥颜姑姑,她问的,是这个散着头发的女人。而且,南无飞雁问的时候,语气委婉而又温和,并没有一点责备的意思。看来,别人不对她行礼,她似乎也不以为忤。
这个散着头发的女人听到南无飞雁的问话之后,便停下了蹦跳着的脚步,仰头看着南无飞雁,似乎很惊讶般开心地笑着说道:“仙子!你是仙子!你是从天上下来陪我玩的吗?”
南无飞雁微微一笑,看着这个女人,温婉地说道:“没错儿,我就是从天上来的仙子,特地来这里陪你玩的。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会帮你实现一个心愿的,还可以带你飞到天上去玩。”
泥颜姑姑听到南无飞雁的话,知道她是故意想从这个女人口中问出一些事情,便板起了脸,冷冷地说道:“她不过是一个疯女人,有奴婢来照看她就可以了,不敢劳烦南无贵妃前来探望。南无贵妃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还是请回去休息吧,别累坏了身子,皇上怪罪下来就不好了。”
谁知这个女人听到泥颜姑姑的话,反倒是很不乐意,便嘟着嘴巴不高兴地说道:“泥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