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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这个女人听到泥颜姑姑的话,反倒是很不乐意,便嘟着嘴巴不高兴地说道:“泥颜,你说什么啊,她是仙子,是天上下来的仙子。仙子是来陪我玩的,还要带我去天上,你干嘛赶她走啊!你再说让她走,我就不理你了!我不听你的话,也不喝药!”
听到这个女人的话,南无飞雁对着泥颜姑姑得意一笑,继续靠近这个散着头发的女人,笑看着她温柔地说道:“你是胥美人,对不对?本仙子叫你‘胥美人’,你若答应的话,我就带你飞到天上去!”
“你!”泥颜姑姑脸色一黑,顿时怒从心生,当即又冷冷地说道,“南无贵妃可别玩太大了,小心后院失火,终身无后!”
南无飞雁看着这个女人欢呼雀跃的样子,对泥颜姑姑的话置若罔闻,即便听起来,泥颜姑姑是在诅咒她绝后。要知道,在这深宫大院里,一个女人想要活下去,要么抓住皇上的心,要么有一个能继承大统的儿子,这样,下场才不会死的很凄惨。
可就在这泥颜姑姑出言恶毒的诅咒之下,南无飞雁却丝毫不理会她,仍旧甜美地微笑着,对这个散着头发的女人说道:“胥美人!”
就在南无飞雁话音未落,这个女人还未答话之前,却听到另外一个女子娇羞的声音回答道:“姐姐叫我,不知有何事情?”
泥颜姑姑抬头看去,却见一个女子娇气盈盈地走进了这间屋子。而这个女子,正是胥子丹,现任皇上何以梵的妃子,胥美人。
泥颜姑姑看到胥子丹走进来之后,慢慢地放下手来,然后散去了手心的掌力。其实,就在南无飞雁执意要这个女人自己承认是胥美人的时候,泥颜姑姑便做好了对南无飞雁动手的准备。即便对贵妃动手是一件可以砍头的罪过,泥颜姑姑似乎也认了,哪怕把南无飞雁打昏,消去了她此时的记忆之后,再把她送回去也好。
不曾想,就在这个危急的时刻,却见胥子丹走了进来。而且,正好回应了南无飞雁叫的“胥美人”。泥颜姑姑松下一口气的同时,又提起了一口气,一个南无飞雁到这里,已经不知该当如何应付了,如今又来了一个胥子丹,真是乱上加乱。
只是,泥颜姑姑看的出来,胥子丹与南无飞雁并不是站在同一方的人。那么,如此说来,在南无飞雁与胥子丹有空闲找自己麻烦之前,应该会先处理掉跟对方之间的麻烦。这么一段时间里,泥颜姑姑好像只用看着就可以了,什么都不用做。
不过,这个散着头发的女人看到胥子丹走进来之后,笑的更加开心了,仿佛已经很久没有人过来陪她玩了一样。即便泥颜姑姑每天都来,还在这里呆很长时间,但她还是觉得很无趣。而此时此刻,却有了两个陌生的女子前来陪她玩,她真的开心的不得了。
胥子丹答应了一声之后,南无飞雁便笑着转过头来看着胥子丹,眼睛里的深意,似乎只有她们二人才懂。然后,南无飞雁便微笑着,甜甜地向胥子丹说道:“好一个胥美人!你这一声‘姐姐’叫的,可真是亲切呀!我不喊你一声‘妹妹’,似乎有些说不过去了!”
胥子丹听言,脸上悄然升起一片红晕,继续有些娇羞地笑着说道:“哪里,姐姐说笑了。我只是刚巧路过这里,听到姐姐叫我,所以答应着走了进来而已。冒昧之处,还望姐姐担待着,切莫见怪。”
“这么一个荒废的院落,你都能刚巧路过,然后又刚巧听到我叫你,你不觉得这‘刚巧’,似乎也有点太过刚巧了么?”南无飞雁笑看着胥子丹,有些逼问地说道。
“既然是一处荒废的院落,姐姐为何在这里?而且,众所周知,皇上现选出来的四个妃子,有两个是美人的品级,一个是上官美人上官颖儿,另一个便是胥美人我胥子丹。难道姐姐刚在叫的‘胥美人’不是我?莫非这大丽国的后宫里,还藏着一个什么也叫‘胥美人’的人?”胥子丹脸红红地,继续笑着说道,“如果碰巧真的有这么一个人,姐姐难道不觉得,这个‘碰巧’比我的‘刚巧’还要巧么?”
南无飞雁闻言,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答话,只是恶狠狠地微笑着,看着胥子丹。胥子丹依旧脸红红的,迎着南无飞雁的目光看过去,并没有丝毫害怕的意思。
泥颜姑姑冷冰冰地看着这两个女子,不置一词,无论她们两个人如何争斗,泥颜姑姑都不会站入任何一方。非但不会站入任何一方,反而希望她们两个越争斗越激烈。那样的话,她们两个才不会有闲暇的心思,管这处冷香苑里的秘密之事。
这样,也就对泥颜姑姑越有利。
可是,泥颜姑姑不置一词,却不代表别人也同样不置一词。这间屋子里,除了争斗着的南无飞雁与胥子丹、不置一词的泥颜姑姑,剩下的,似乎只有那个披着头发的女人了。那么,这里所说的别人,便只能是她。
因为,这个披着头发的女人看到南无飞雁与胥子丹有说有笑,都不理会她,便着急了起来,然后走到她们两个中间,有些心急地笑着说道:“仙子!美人!你们不要只顾自己说话了,陪我玩好不好?美人,仙子说她要带我飞上天,你要不要一起跟去?”
这个女人疯里疯气地对胥子丹说着,又讨好般地看向南无飞雁,然后笑着说道:“仙子,你带我和美人一起上天去玩吧!还有泥颜,你也带她一起去!我们要变成小鸟那样在天上飞!自由自在的,多好!飞哟!飞哟!”
这个女人说着,还摆动着两个胳膊,像是现在就能飞起来一般。泥颜姑姑看着她,眼睛里流露出了莫名其妙的哀伤。也许一个正常人,都未必比一个傻子活的快乐。因为傻子的心思很单纯,想的事情很少。想的事情少,纠结的事情少,自然就快乐了。
只是,傻子再快乐,也不会有任何正常人想要成为傻子。即便正常人口口声声地羡慕傻子的单纯与快乐,他们的内心里,又怎么可能真的抛下这世间的诸多牵扯?所以那种语言上的羡慕,并不是真的羡慕,或者说,只是明知不可能发生的一种没有意义的羡慕。
听到这个女人的话,南无飞雁便转头看着她,然后温和地微笑着说道:“仙子今天很忙想,现在先回去,改天再带你去天上玩!”
南无飞雁说着,又是对这个女人甜甜一笑,然后看了一眼娇羞地笑着的胥子丹与冷冷地板着面孔的泥颜姑姑之后,便拖着长长的白色裙裾,步态轻盈地走了出去。
南无飞雁走出去之后,胥子丹看着泥颜姑姑手里端着的碗,然后笑着对这个女人说道:“你听话地喝了这碗药,我就留在这里陪你玩。”
这个女人听胥子丹这么说,赶紧跑到泥颜姑姑面前,急急地说道:“泥颜,我要吃药,美人说我喝完了药就留下来陪我玩。”
泥颜姑姑看着这个女人,又若有深意地看了胥子丹一眼,便把药喂着这个女人喝了下去。不管胥子丹出于什么目的来这里,此时此刻,她非但帮助自己拦住了南无飞雁,又帮自己哄着这个女人把药喝了下去。这点,泥颜姑姑即便不感激,也不能否认。
这个女人一口气“咕咚咕咚”把大半碗血红色的药喝下去之后,才仰头吐着舌头,笑着对胥子丹说道:“这血好难喝呀!美人,你看我喝完了,一点都没有剩!我乖吧?你过来陪我玩跳圈圈吧?”
胥子丹温柔一笑,往这个女人的脚下看去,原来在地上,有不明显的痕迹画着的很多圆圈。而这些圆圈,看起来大小一样,而且还是一个套着一样,像是九连环一样,没有尽头的感觉。
胥子丹便走了过去,对这个女人温柔地说道:“好!我来陪你玩!”
胥子丹说完,这个女人便高兴地拍起手来,跟胥子丹讲了很多她自己的规则之后,便拉着胥子丹一起在圆圈里蹦蹦跳跳起来。
泥颜姑姑把手里的碗放在桌子上之后,便站在旁边看。此时见这个女人与胥子丹两个人玩的欢乐的模样,泥颜姑姑并未放下心来。岂止是没有放下心来,心里的疑惑反而更重。
这个女子到底是谁?胥子丹是她的真实名字吗?她进皇宫来做什么?又来接近冷香苑做什么?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这个女人似乎玩的有些累了,便没精打采地对泥颜姑姑说道:“泥颜,我想睡觉。”
“好的,美人,奴婢这就服侍你睡觉。”泥颜姑姑说着,扶着这个女人睡到了床上。而这个女人看起来确实太累了,刚一躺到床上,便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看着这个女人睡熟之后,泥颜姑姑才慢慢地退出了房间,随手关上了房间里的门。胥子丹也跟着泥颜姑姑,走到了院子里。
泥颜姑姑板着脸,冷冷地看着胥子丹说道:“如你所听到的,她确实是一个‘美人’,是先皇的美人。而且现在,已经疯疯傻傻,不知人事了。”
泥颜姑姑说着,叹了一口气,又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进宫来做什么,但你若是想查探与她有关的事情,我劝你还是请回吧。否则到时,别怪对你我出手不客气。”
泥颜姑姑说完,冷冷地看着胥子丹。
却见胥子丹娇羞一笑,脸上荡漾着片片红晕,柔和地说道:“如你暗中查到的结果一样,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女儿,进宫自然是为了当妃子,一步一步地往上爬。不然,还能有什么目的啊?!至于冷香苑有什么秘密,这个女人又是谁,好像跟我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吧?说句实话,我还真不关心。”
泥颜姑姑冷冷地看着胥子丹的眼睛,似乎想要从中判别出她说的话是真还是假。
胥子丹说的没错,在伶官乐队的九个女人进宫之后,泥颜姑姑就仔细地查过她们的底细。只是除了得知金香玉是户部侍郎金胜夕的女儿之外,也查出了胥子丹是一个偏远地区的农家女儿。除此之外,关于青蝉的身世背景,查到的却是到处流浪无家可归,其它的不祥。
泥颜姑姑想着这些事情之时,却听胥子丹继续笑着说道:“对了,有人让我给你送一件礼物。”
胥子丹说着,掏出了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纸包,递给了泥颜姑姑,然后便转身往院子外走去。
泥颜姑姑接过纸包拿在手里,慢慢地打开之后,却见里面是一块黑火木雕成的凤凰。
这块黑色的木雕凤凰,正是栾凤阁里凤九桑阁主的信物,黑凤木雕。
作者有话要说:
☆、【100】 让人不知道的南无敬亭
早朝这种事情,对南无敬亭而言,就像是吃饭一样,绝对不陌生。又岂止是不陌生,简直是天天都在执行。南无敬亭不是宰相,仅仅是因为大丽国没有宰相,即便位高权重如南无敬亭,还基本上是天天都去早朝。更何况,只有在早朝的金銮殿之上,看到文武百官排成队列站在自己身后之时,南无敬亭才能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的位高权重,究竟有多么高、多么重。
南无敬亭天天都去早朝,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何以梵都贵为皇上了,还不是照样天天去。若不然,怎么会有人感慨说,“无端嫁得金龟婿,辜负香衾事早朝”呢?不过,若是皇上何以梵与平抚大将军南无敬亭两个人都不去早朝了,那早朝还能进行下去吗?早朝还能成为早朝吗?
答案是,不知道。
因为这几天以来,虽然南无敬亭天天自称卧病在家,借故不去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