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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们都喜欢把我当傻子,我装傻逗你们开心,又有何不可?只是你们别忘了,我只是装傻,而不是真傻。而且现在,我就是大丽国真真正正的公主,等我拿到政权的那一刻,我一定会让你的栾凤阁彻底从五行城里消失!你玩了我那么久,我一定会让你为此付出代价的!九姐姐,哈哈,你可真是把我玩的团团转啊!”
青蝉冷冷地说着,发狂一般大笑了起来,然后似乎很是不屑一顾地把眼光从凤九桑处移开。
听到青蝉这么说,凤九桑终于明白自己最初不安的预感的原因了。当初,凤九桑只觉得自己的不安与青蝉有关,但是又说不出个什么缘由来,直到现在,她终于明白,原来所有的不安,便真的是对青蝉的不放心。毕竟青蝉的性格与人生经历,甚至是背景身世,都充斥着太多的变数。
在其中任何一个变数中想不开来,便会坠入一种可怕的报复之中,而这,绝对足够给栾凤阁带来灭顶之灾。
“你们都很聪明吗?难道我跟着你们这么久,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吗?嗯?小师父?九姐姐?”青蝉说着,诡异地笑看着柳行之和凤九桑,继续说道,“其实早在七年前蟠桃山庄尚天塔楼的大堂里,我就知道你们两个是认识的,因为你们相视而看的眼神,很不一般。只不过我那时太小,还不明白你们眼神里的深意而已。七年之后我再次见到白芷之时,我看着白芷看我的眼神,突然就想到了你们之间的眼神,原来,那就是情意的流露。而且,从小师父把我送到栾凤阁里,也可以看出你们非一般的关系。一个□□毒药害人,一个□□解药救人;一个终日里穿着黑色的衣裙,一个却只穿白色的长衫,你们之间的配合,是不是太默契了点?莫非,你们是同门的师兄妹?这点,我虽然不知道,但是却知道你们之间暧昧的情愫。哈哈,既然九姐姐爱小师父,小师父也爱九姐姐,你们为什么不在一起呢?难道是因为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吗?不过,你们再等等,等我当上公主之后,我会赐给你们一场豪华的婚礼的!”
青蝉越说越远,柳行之和凤九桑更加无话可说。而且,青蝉说的是他们两个的感情之事,他们更加躲避地一言不发了。青蝉说的没错,柳行之和凤九桑确实两情相悦,只是,目前还没有缘分在一起而已。
这时,青蝉突然笑着看向了胥静姝,诡异地说道:“你是先皇最宠爱的美人?是我的娘亲?那么,我就是真正的公主了?既然现在先皇已死,何以梵已走,不如——不如把皇位让我当当如何?你也听到了,我说了要毁了九姐姐的栾凤阁,还要帮小师父和九姐姐成婚,这些事情,似乎都需要权利。所以,你是不是应该先成全我呢?更何况,十六年前你抛弃我,又没有抚养我,让我到处流浪受苦,你欠我的这么多,是不是应该一起还给我?而且就在刚才,你自己也说过,我要什么你就给我什么。我现在就想要皇位,至于你有没有能力给我,我不管,我现在只要皇位与权力。当初,谁把我玩弄于鼓掌之间,日后,我一定让他覆巢之下再无完卵!”
胥静姝看着青蝉,什么话都没有说,她只是在琢磨着,该如何向柳丝丝讨要皇位而已。既然她想要,只要自己能给,就算给她又如何?只是,不知柳丝丝会不会同意呢?
直到最后,把所有事情几乎都处理完了,青蝉才像突然想起了白芷一样,走到他面前,非常细致地盯着他看。
白芷也看着青蝉,或者说他一直都在看着青蝉,只是现在的眼神,稍微与刚才不一样而已。
“木头,说,说你爱我。说你不是受了九姐姐的指使才接近我,对我好的。”青蝉慢慢走近,直到靠着白芷的身子,然后仰起头,微笑着泪眼汪汪地看着白芷,继续说道,“木头,我知道,七年前你送给我那个陶瓷娃娃的时候,你就喜欢我了。你肯定喜欢我送你的外号,肯定在你独自一人之时经常想起我,肯定经常回味着与我在一起时的光景。在通庙当铺里,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知道你跟别的小孩子不一样,我便很想接近你。在去往蟠桃山庄的路上,你就一直偷偷地拿眼瞧我,很害羞的样子。在蟠桃山庄与我分别之后,你眼里的不舍,似乎已经出卖了你。在听戏楼的大厅里,你看我时的眼神,我就知道你是真的喜欢我。在西湖边的亭子里,你把我揽在你的怀里,温暖而又贴心。在南无王府里与你合奏《红豆曲》,我们就已经心有灵犀。在后来,直到现在,你肯定都在一直想着我、念着我,就如同我都在一直想着你、念着你一样。你现在来皇宫里,就是为了把我接出去,然后与我一起过快乐而又幸福的生活,我们隐居在山林里,你去种地,在家里织布。没有人打扰,没有俗事烦心,我们按照自己的意愿,想生多少孩子就生多少孩子。我们疼他们,我们给他们足够的关爱,我们教他们知识,更要教他们做人。”
青蝉含泪微笑着娓娓说来,如同旁边根本没有任何人在旁观一样,那么自然,没有丝毫做作的扭捏。
只是这般诉出心肠,听到的几个人却各自在反思自己的人生了。青蝉的描绘太过美好,即便是高高在上的太后柳丝丝、研制长生的胥静姝,或者是天下不二的郎中柳行之、栾凤阁的阁主风机桑,他们都有些羡慕了。
尽管他们每一个人都有着足以让别人羡慕的东西,到头来却不得不承认,他们的内心里,却真正羡慕别人简单的幸福了。他们的人生,看似光明而又辉煌,其实,连最基本的幸福都没有。
这,似乎不只是他们的选择,更是他们的悲哀。
青蝉含情脉脉地看着白芷,伸出手捧住他的脸颊,继续柔情无限地说道:“木头,你是真心爱我、想对我好,是不是?”
青蝉说着,盈盈泪眼映在白芷的眼眸上。
白芷惨淡一笑,看着青蝉,似乎有些艰难地说道:“不,我从来都没有爱过你。如你所知,去通庙当铺与蟠桃山庄,不过都是为了完成凤姐姐的使命,至于送你那个陶瓷娃娃,也不过是怕找不到白薇,不敢面对而已。至于七年后回到五行城,既是凤姐姐的命令,也是为了去南无王府找白薇。对你好,不过就是觉得你还有用而已。至始至终,我都是在利用你。我从来,都没有对你动过感情,所有的错觉,都是你自己的自作多情。”
白芷淡淡地笑着说道,青蝉抚摸在白芷脸上的手却已经开始颤抖了。然后,青蝉慢慢地移开了自己的双手,轻轻地闭上了眼睛,任睫毛被泪水冲刷着。过了片刻,青蝉忽然抬手,一巴掌狠狠地挥去去,打在白芷的脸颊上。一巴掌落下,青蝉便转身走开了。
白芷挨了重重的一巴掌之后,又把脸扭转了回来,看着青蝉走开的背影,继续惨淡地笑着说道:“那个穿着白色衣衫、喊你‘小青娘子’的男子,他好像很喜欢你,所以,你不妨去找找他。也许,他才能够给你,给你——你想要的幸福。”
青蝉听到白芷的这一句话,当然知道他说的白衫男子是荷出尘,而且说的是在听戏楼里的一幕。只是青蝉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除了暴怒之外,还心痛到了极点。她心里深深爱着的一个男子,竟然笑着把她推往别人的怀抱。
这样的男子,当真是软弱、无耻,还不负责任!
现场的气氛比较紧张,所以没有人注意到那个一直空灵的笑着的白薇,在听到白芷的这一句话时,也悄悄地变了脸色。
白薇是白玉无常,也就是荷出尘的徒弟,对于荷出尘与青蝉的关系,白薇还是知道一二的。所以,白薇对青蝉的敌对情绪,并不是因为白芷一个人,还有荷出尘的原因。这种敌对,可以说是羡慕、嫉妒,或者恨,因为这三者之间,本就没有明显的界限。
该说的话,似乎都说完了,该解决的事情,似乎也已经解决完了。只是此时,没有一个人走出这间屋子,因为青蝉还没有走出去。
青蝉不是权力最大的,不是武功最高的,不是说话最有分量的,可是所有人,似乎都在等着她一般,等着她继续下去。甚至是白薇,在好戏上演到此时,心里居然也开心不起来了,反倒生出一种无法言说的悲凉。
没错,就是悲凉。今晚经历了太多事情,经历了太大的波折,尽管这些事情本是白薇预料之内的,可当她真正经历时,还是有些承受不住了。也许是因为青蝉说话的模样,也许是因为屋子里压抑的气氛,也许是因为门外什么都看不见的夜色。
不管是什么原因,白薇的心情,却终究不能如预想的一般,那么得意而又开心。也许,这就是人们所说的乐极生悲吧,凡事都不能做到极致,否则便会受到反噬。
屋子似乎太小了,小到不足以让青蝉呆在这里了,因为青蝉此时,正往门口走去。面前,是油墨一般的夜色,身后,是几个她最亲最爱的人。不过,那都是过去,都是曾经了!
从此,小师父不再是小师父,九姐姐不再是九姐姐,最爱的人,更不是最爱的人。至于那一个从天而降的陌生的娘亲,更加不能算是娘亲了。
“从今天开始,我与你们任何人,都再没有任何关系!”青蝉冷冷地说着,消失在浓黑的夜色里,最后,只有一句话回响在空中,“我是大丽国的公主,更是大丽国的皇上!我要你们,全都臣服于我的脚下!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
作者有话要说:
☆、【117】 一声很是陌生的姐姐
只冷不香的冷香苑,终于恢复了最初的冷静。他们那些人,终究是一个个来了,又一个个走了。尤其是在青蝉走了之后,他们这些相互之间没有多大相干的人聚在一起,又有什么意思?
所以,他们便都走了。
泥颜姑姑看着此时不再装傻的胥静姝,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默默地拿出方才在浴血池取来的天子之血和吸血壁虎,然后又按照以往正常的程序,开始给胥静姝煎药。
胥静姝看着自行忙碌的泥颜姑姑,既没有多余的话需要交代,也没有特殊的地方需要指点,只是任由她在屋子里那般忙碌着。泥颜姑姑在忙碌着,但胥静姝却没有忙碌着,她只是在看往门外的夜色,甚至或者是,不经意间走进了这夜色里。
胥静姝站在冷香苑的院子里,趁着黑黑的夜色,闭上了眼睛,用身体去感受这院子里的一切。她在这里住了很多年,很清楚这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根本用不着再去看。但是住在这处院子里的许多年间,并不是轻松而幸福的,她背负着一个重大的秘密,而且还得装疯卖傻,从来不以真面目见人。而就在今天晚上,她才把十六年前的秘密吐露了出来,虽然心里的压力减轻了,但却多了别的烦忧。那就是,青蝉现在要皇位,真的要给她吗?
青蝉是胥静姝的女儿,十六年前被她抛弃到宫外抚养长大,现在却回来了,也与她相认了,只是往后,该怎么面对她呢?而且,大丽国还没有女子当过皇上,即便是柳丝丝,她也是借助何以梵的名义垂帘听政,否则何必这么大动干戈地从宫外抱回来一个男孩子抚养。
而今青蝉却想要自己当皇上,这,可行吗?
胥静姝站在浓黑的夜色里,想着与青蝉有关的一切事情,想着她什么时候才肯叫自己一声“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