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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有关别人家私事的传言,大家也不好下什么肯定的论断。但从今天南无彦不顾南无敬亭在场,直接气走了韩式和来看,这个传言恐怕也是只真不假。而且,南无彦把韩式和气走之后,韩如织没有任何反应,南无敬亭也没有责怪南无彦,南无王府果真是奇怪的一家人。
南无敬亭与韩式和出去之后,厅堂里一下子陷入冷场,因为此时此刻,众宾客不知道南无彦的心情如何。
在主人家里做客,自然要看主人的脸色和心情做事,不然,就会很麻烦。所以此刻,即便厅堂里的众宾客都摸不清南无彦的心情,但看他微笑着的脸色,便也跟着讪讪地笑着。只是这笑意,要多假,便有多假,要多不自在,便有多不自在。
白芷默默地看着这些所谓的达官贵人谄媚的嘴脸,忽然间就很想笑,只可惜他并没有笑出来。尽管今天的天气很好,白芷的心情却不怎么好,不好的原因,倒不是缺吃少穿了,而是因为他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若是心里一直被不好的预感压抑着,任谁的心情都不会再好的。
南无彦笑着,满堂的宾客也都笑着。然后,笑着的南无彦又站了起来,直接走到对面的浣流涟前面,伸出一只手。浣流涟看南无彦邀请的姿势,也伸出了一只手,上前握住南无彦的手。南无彦稍微一用力,便把浣流涟从座位是拉了起来。
论长相,韩如织绝对是一流倾国倾城的姿色,浣流涟自然也是,这方面,二人很难分个高下出来。论品味,韩如织属于落落大方、端庄贤淑的大家闺秀类型。而浣流涟,除了风姿绰约之外,便全剩下妖娆妩媚了。
都说对男人而言,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香。究其原因,不过是因为妻子心里装着太多的礼数约束,行事作风放不开,很难展现出女人原本天生带有的妖娆多姿,这样,在男人眼里便显得有些索然寡味。
妾,便是在用尽心思与妻子争夺老公的时候,把女人的妩媚手段全都使了出来,还有数不尽的狡诈刁钻,所以对不喜欢平淡的男人而言,多了一些挑战的韵味。
偷,本身是一种玩弄,是一种得不到的希冀,男人在偷情的时候,总能激发出正常情况下所没有的快感。
香,则是一种游戏,男人想尝试好奇心,她便若隐若现,男人想尝试征服欲,她便若即若离,永远让晕眩的体香与撩人的身影萦绕在他的周围,却只是偶尔让他玩弄一下白月光一般的滑美的胴体。
懂了这些道理,便懂了南无彦专宠浣流涟的原因。因为,韩如织只是妻、是呆板、是无味,浣流涟则是妾、是偷、是香,是挑战、是快感、是征服、是好奇、是欲望。
南无彦把浣流涟拉起来之后,又看向旁边坐着的韩如织,这才笑着说道:“如织,既然你不懂戏,就不必在这里耽搁时间了,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
韩如织听完南无彦的话,站起身来,并未看他,对着厅堂里的众宾客笑了笑,恬淡地走了出去。
浣流涟看着韩如织走出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更加妖娆无限了。这妖娆无限的笑容,固然能让厅堂里的众宾客瞬间心旌摇曳,但却让白芷感觉很不舒服。也许,白芷今天不好的心情和不好的预感的最终根源,便是浣流涟脸上一直荡漾着的妖娆的笑意。
看来,真的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喜欢妖娆的女人,当然也有可能只是白芷太稚嫩了点。
能压制厅堂里气氛的三个人物都已起身离去,厅堂里的气氛便只随着南无彦的心情和脸色而改变了。只是众宾客都不太能理解的是,隐山含水地气走岳父倒也罢了,大摇大摆地对妻子下逐客令,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南无彦现在心情很好,所以他就拉着浣流涟的手,走到中间,笑着说道:“白公子嗓音自然天下第一,若是有了浣儿的舞姿,更是锦上添花了!所以白公子,赏不赏脸与浣儿共同表演一曲,让在场的众位贵客大饱眼福?”
南无彦虽然是问出来的,但这答案却是只有一个,那便是,是。很懂得这个道理的白芷,站了起来,笑了笑,没有说话,径直走到南无彦的旁边。众宾客一阵掌声,南无彦笑着回到了座位上,开始欣赏着。
白芷换了一首曲子,清音唱了起来,浣流涟便跟随白芷的曲调,舞衣蹁跹流动。
众宾客只见得厅堂之上,白衣一袅,如临风而遗世独立,不曾沾染尘世的一分一毫。白衣周围,则是一抹浅紫色的影子,这抹浅紫色在厅堂中间随意舞动,如百灵一般灵活动人。
最后,浅紫色的影子环绕在白衣的周围,侧头甩袖,快速地转着圈儿。这圈儿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几圈之后转到南无彦旁边时,浅紫色的影子突然翻身一倒,被南无彦一把抱住,然后扶稳坐在腿上。
浅紫色人影便是一抹娇笑,似乎有些害羞地看着南无彦,低眉说道:“小王爷,这可是满堂宾客啊!”
南无彦用手挑起了浣流涟的尖尖下巴,调笑着说道:“浣儿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讨厌!”浣流涟说着,从南无彦的腿上下来,继续旋转着舞姿回到白芷的身边。
厅堂里的众宾客也只当什么都没看见一般,继续欣赏这百年难得一见的戏曲和舞姿。美,真是太美了。
这时,白芷的一曲也已经完毕,停了下来。厅堂里喝彩声突然响成一片,完全和刚才南无敬亭、韩式和、韩如织在场的时候不一样。
“白公子嗓音天籁,二王妃舞姿美妙,小王爷爱戏子更爱美人,得此二人,此生无憾啊!”
“白公子的嗓音万里挑一,二王妃的舞姿也是万里挑一,我们这是积了多少年的大德,才有幸在今日共同一见啊!”
“是啊是啊!我们这都是承了小王爷的恩赐,才有这等福气啊!不然凭我们,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啦!”
……
听着这些人的赞美,白芷只是微笑着,心里却恶心的反胃。浣流涟依旧笑的很妩媚,很妖娆,似乎是习惯了这种场合一般。而南无彦,却是在笑看着众宾客,一句话都不说,好像他是故意留足了时间让众宾客发表赞美。否则,众宾客的赞美憋在心里,表达不出来,会很难受的。
等众宾客赞美的声音越来越小了,南无彦才笑着说道:“有戏有舞,好像已经圆满了,只是不知道众位贵客是否还尽兴?”
众宾客看着南无彦笑着的意味,知道他还有保留节目,便迎合着说道:“这等高雅的戏曲与舞蹈,百见不厌,现在才两支而已,哪里会尽兴呢!”
“是啊是啊!”
听着众宾客的话,浣流涟又是妖娆一笑,对南无彦说道:“白公子唱了两曲,想必嗓子有些支撑不住,不便再唱下去。妾身跳了一支舞,脚部酸疼,也不便再跳。不过,妾身倒是有一个主意。”
浣流涟说着,神秘一笑,南无彦看着他,笑着说道:“哦?浣儿还有何高见,不妨直说出来?”
“妾身听说白公子除了唱戏,玉箫也同样吹的很好。”浣流涟说着,看着白芷,然后继续若有深意地说道,“我这里,刚好有一个小丫鬟,她平日里对音律颇感兴趣,尤其擅长拉胡琴,水平也是一流之上,绝不会辱没了白公子。所以,不知白公子是否愿意与这个小丫鬟合奏一曲,让我们众位贵客继续开开眼界饱饱耳福?”
作者有话要说:
☆、【055】 为君奏取红豆曲
浣流涟说完,摆手把身后站着的一个丫鬟招了过来,然后把手附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话,那丫鬟便快步走了出去。
白芷苦笑了一下,又是一个不需要回答的问话。既然是这样,为什么还要装作征求他的意见,直接让他表演吹奏玉箫不就可以了,反正他同样都没有拒绝的权利。
也许,这就是人与人之间最默契的一条规则,或者是相互给的一个下坡的台阶。所以,即便众宾客都知道,这明摆着是浣流涟的一个自问自答的简单设问,他们还是没有说什么抗议的话。包括白芷,他也没有抗议,他只是默默苦笑了一下。
看来,白芷也很懂这条人与人之间默认的规则。也许,仅仅是因为白芷也是一个人,他也得像一个人一样活在人与人之间。
这个丫鬟走出去一会儿之后,厅堂的众宾客还在议论纷纷,既对浣流涟口中说到的这个会拉胡琴的小丫鬟感到很是好奇,也对白芷的玉箫曲子充满了不尽的期待。
这时,浣流涟对着众宾客妖娆一笑,众宾客便知道二王妃有话要说,当即停下了讨论,专注地看着浣流涟。
浣流涟却看向了白芷,妩媚地笑着说道:“有道是‘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既然乐音是闻声如见人,不如咱们就蒙上白公子与那小丫鬟的眼睛,再让他们一起演奏如何?这样,才可以判断出他们的音律与心灵相通之处。白公子,不知你意下如何?”
白芷心下一声冷笑,脸上却笑的很明媚,然后用温婉的声音说道:“甚好,白某平日里玩弄玉箫,吹奏到动情之处,也有阖眼之喜好,用以全身心地感受曲子内部的深意。”
白芷说完,浣流涟得意地笑了笑,然后手一挥,一个丫鬟便呈上来一段白色丝绸,显然是早已准备好了的。
白芷拿过丝绸,把自己的眼睛蒙上,然后系好。白芷瞬间感觉眼前一片昏黑,厅堂的一切景象,便只剩下声音可以识别了。不过,其实这样也好,至少这个只有声音的世界,仿佛干净了很多。
在众宾客等着那个小丫鬟到来的时候,浣流涟已经命人在厅堂中间摆放了两把座椅,正是刚才白芷站着唱戏的地方。两把座椅面朝厅堂里的众宾客,背对着刚才南无敬亭和韩式和的上座。
又过了片刻,刚才出去的那个丫鬟才搀扶着另外一个小丫鬟走了进来。这个小丫鬟,显然便是那个擅长拉胡琴的人。
这个小丫鬟一走进来,厅堂里众位宾客的目光便全部集中在了她身上。只见这个小丫鬟十五六岁的模样,由于眼睛被一段青色的丝绸遮住,大家也只能看到她脸部其他地方白皙的皮肤,还有小巧的鼻子,樱桃一样嫩红的嘴唇。她穿着一身水青色的长裙,完全不似南无王府中其他丫鬟们统一的装束,看来浣流涟对她还真是不一般。
而且,这个小丫鬟手里抱着一把古老的胡琴,胡琴上部刻着的花纹,已经有了很明显的磨损痕迹。显然这把胡琴上了些年岁,恐怕比这个小丫鬟的年岁还要大很多。
没想到,浣流涟口中的这个擅长拉胡琴的小丫鬟,正是青蝉。
青蝉被一个丫鬟扶进了这间客厅之后,又被她扶着坐上了其中一把座椅。另外那个给白芷呈上丝绸的丫鬟,则把白芷扶到了另一张座椅上。
二人坐定之后,正待白芷欲开口询问合奏何曲,却听浣流涟妖娆地娇笑着说道:“白公子所知曲目甚多,就让我们家小丫鬟一尺,合奏一曲小丫鬟最拿手的《红豆曲》吧。”
红豆曲。
白芷心里一惊,他来到五行城里听戏楼里之后,戏老六大宴三天的第一天,他唱的第一首戏曲,便是红豆曲。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
当时,他刚唱完第一节,转过身来面对戏台子下的听众时,青蝉便呆呆地向戏台子中央的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