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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完好无损地进了南无王府?为白芷大宴的第一天,那个在戏台子前面把青蝉拉走的白衣男子又是谁?而且当时,还有一个胖胖的、抱着一头小猪的和尚在青蝉旁边,那个和尚,并不在邀请之列,他混进听戏楼做什么?
真是越来越乱,越来越想不明白,戏老六瞬间感觉自己的头都大了。幸好,外面的天色已黑,今天将在一觉之中安全度过。看来,所谓心底不好的预感,多半是因为心虚,自己吓自己的。
心虚?戏老六忽然又是一阵心惊,这些年,老爷交代给他的任务,他基本上都完成了,那还有什么好心虚的?唉,真是年纪大了,连这点子事儿都弄不清楚了。弄不清楚,也就无法安心;无法安心,自然就感到心虚了。
没错儿,一定是因为这样才感到心虚的。
这时,戏老六旁边躺着的一个美貌的年轻女子蠕动了一下身子,似乎有些不高兴地嚷嚷着说道:“六老板,好晚啦,咱们睡觉吧。”这女子说着,不满地翻了个身,背对着戏老六。
“好,宝贝儿,咱们这就睡觉,春宵一刻值千金,我怎么舍得浪费呢!”戏老六眯着眼睛,嘻嘻地笑着说道,把整个矮矮胖胖的身体往被窝里蜷缩。在戏老六的身体挨到身旁这女子丝绸般光滑的身体时,忍不住用肥肥厚厚的手掌在她身上来回探索着,像是要去发现一个个隐蔽的秘密一般。
尽管戏老六肥肥厚厚的手掌曾经在这个光滑的胴体上探索过很多次,而且也在其它同样光滑的胴体上探索过很多次,他还是由衷地觉得,即便是同一躯光滑的胴体,不同的时间,探索的感觉总是不一样的。所以,戏老六每次探索光滑的胴体时,都会有着极高的兴致。也许,这也是戏老六白天总显得无精打采,眯着眼睛打量人的另外一个极其重要的原因。
年轻女子的皮肤像丝绸一般光滑,倒不是说戏老六年老的皮肤就不光滑,只是这两种光滑,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因为年轻女子的光滑源于紧致,而戏老六的光滑,则是源于肥胖。在戏老六的这个年纪,绝大多数人的皮肤都会有着深深沟壑一般的皱纹。而戏老六却不属于这绝大多数人,他显然是一个例外。因为,戏老六的皮肤被肥肥的赘肉撑的很平坦,几乎和年轻女子的脸蛋儿一样平坦,而且很光滑。
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果真是男人的最爱,即便是一个老男人,他的这点兴趣爱好也不会例外。难怪就有诗曰: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看来,戏老六果真就是很好的一树梨花,而且是糟蹋了一朵海棠的梨花。
这个年轻女子并没有因为戏老六的抚摸而转过身来对着他,只是用含糊不清的声音娇媚地说道:“去,把灯吹灭了!”
戏老六虽然不情愿,可谁让他睡在外边离灯比较近,而且还有心底在女子面前强烈的表现欲作祟。所以,戏老六即便有多么不乐意,也还是用急不可耐的速度坐了起来,伸头把靠近床边烛台上点着的蜡烛吹灭了,然后又以急不可耐的速度睡回了柔滑的被窝里。
谁知,在戏老六刚躺回被窝里的一瞬间,蜡烛突然又亮了起来!
戏老六感觉很奇怪,如果是蜡烛突然熄灭了,还可以理解为窗外的风比较大,可是现在,蜡烛却是莫名其妙地自己亮了!
戏老六明明记得,在上一个瞬间,蜡烛被他吹灭之后,房间里陷入了夜晚的黑暗!而现在,蜡烛却是亮着的!把夜晚的黑暗隔了开来!这显然不可能是被风吹亮的!而且房间里的所有窗帘,都是在拉着的,风怎么能够吹的进来!
在里面睡着的年轻女子,只以为是戏老六没有把蜡烛吹灭,又用胳膊肘捣了捣他,示意他把蜡烛吹灭。
戏老六有点心惊,再次小心翼翼地坐起来,“噗”地一口气把蜡烛吹灭。可是,在戏老六刚躺下的瞬间,蜡烛又像刚才一样奇迹般地亮了!
怎么回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戏老六心惊胆战,也不顾里面年轻女子的示意,不敢立刻去把蜡烛吹灭。
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听戏楼也早已打烊,外面显然进入了完全的黑暗。屋内的荧荧烛火,似乎是黑暗夜色里唯一的一点光芒。这时,戏老六心底不安的感觉,再次隐隐约约地浮现了出来,额头上忍不住冒出细密的汗珠。
安静,依旧是无边无际的安静。
过了一会儿,戏老六稍微平静了一下心绪,再次坐起来,紧张地把蜡烛吹灭,然后慢慢地躺了下去。这次,戏老六做好了蜡烛会再次亮起的心理准备,毕竟,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果真,蜡烛真的没有让戏老六失望,在戏老六躺下的那一瞬间,又自发地亮了起来!只是,蜡烛这次亮起来之后,戏老六却看见房间里的正中央之处,竟然悬空坐着一个人!
这个悬空坐着的人,面前还悬空放着一架正常大小的纯白色玉算盘。而且此人一身纯白色衣服,头上戴着一顶高高的帽子,面上戴的,赫然就是白无常的面具!长长的红舌头耷拉到胸前,只有两只眼睛的空洞处发出阴森的光芒!在房间内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无比阴森而恐怖。
这个人,正是让人闻之而色变的白无常,白玉无常。
蜡烛三灭三亮,果真不是一个好兆头,而且把戏老六的心底防线,击到了崩溃的边缘。
戏老六一看到悬空坐着的白玉无常,便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有些结结巴巴地说道:“白……白无常!”然后几乎是翻滚着,从温柔的被窝里爬到了床下,最后乖乖地跪在地上。
床上的那个年轻女子,突然觉得被窝里进了很大的风,赶紧转过身来。当她看到房间里的情形时,也不禁猛然坐了起来,用被子捂住自己几乎脱得干干净净的身体,然后惊恐地看着悬空坐着的白玉无常,还有跪在地上一脸狼狈的戏老六。
“你出去,我不喜欢杀女人!”白玉无常用被面具后面机括转换后恐怖的声音,冷冷地说道,眼睛并未看向床上的年轻女子。
这个年轻女子,便迅速地拿起床上的一张薄薄的被单,把自己的身体裹了起来,然后从床上跳下来,快速地往门口跑去。
在她刚跑到门口时,戏老六忽然发出一枚暗器,向这个年轻女子的脑袋刺去,手段之狠戾,是想在一招之内要了她的命!这个年轻女子完全在往外跑着逃命,却不想,竟有一个追命的暗器从背后袭来。
只听“叮”的一声,这枚暗器被另外一枚暗器击落了下来!仔细看去,原来是白玉无常出手阻止了戏老六。其实白玉无常发出的这枚暗器,只是一股强劲的气流,并未借助于一个实物!
趁这短暂的空当,这个年轻女子已经跑到了门外,转瞬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都死到临头了,还在意自己被迫下跪的形象吗?哈哈哈哈,你果真是一个极其要脸,也同时极其不要脸的人!爱惜自己的脸面,却连自己刚才还在温存的女人都要杀!”白玉无常停顿了一下,阴森的双目直直地盯着戏老六,然后用诡异的声音继续说道,“本来,看在你为老爷做过很多事情的份儿上,我还可以让你选一种死法,而现在,你已经失去了这个选择的机会!连自己的女人都下得了手的男人,比畜生都不如!”
“不是啊!白大人,我只是怕她出去之后泄露您的秘密,所以才忍痛下此杀手。这……这完全是为您而考虑啊!”戏老六吓得魂不附体,跪在地上磕着头求饶地说道。
“哼!你杀人的手法,我还看不出来吗?不劳你费心,在我刚才阻止你的时候,已经废除了她今晚的记忆。她今晚所经历的一切,日后想来,都只是一片不复存在的空白。”白玉无常看着跪在地上的戏老六,用极恐怖的声音冷冷地说道。
“白大人饶命啊!小人一直按照老爷的吩咐做事,并未逾越分毫。小人曾按照老爷的命令,在这五行城里开了此家听戏楼,而且把收到的钱财都尽数奉交给老爷。虽说不上赚来了敌国的财富,但也有不计其数的银两了吧。”戏老六也不顾满脸大汗,紧张而又清晰地说道。
白玉无常低着头,噼里啪啦地拨着面前的白玉算盘,同时用诡异的声音说道:“开听戏楼,本钱是老爷所出,当时你一无所有,其实是老爷收留了你,给你一两银子。这么些年来赚到的银子,除了奉献给老爷,你自己也消受了很多,功过相抵,不收也不给你银子。这笔账,总计给你一两银子。”
戏老六听着白玉无常算的账,心里直冒冷汗,自己这些年来所有苦心经营的结果,在老爷那里,却只值一两银子!没办法,戏老六只得惊愕地继续说道:“这次,又按照老爷的吩咐,把白芷从南疆买到了听戏楼,并大宴三天,让五行城里的百姓人尽皆知。而且,还邀请了凤九桑去听戏楼。”
“把白芷买回听戏楼,并大肆宣扬,是一件大事,而且你做的不错,给你一万两银子。邀请来凤九桑,也同样是一件大事,再给你一万两银子。但是,你在凤九桑那里买三百坛美酒的花费,似乎只是十万两银子,而你却用十万两银子收买了凤九桑,所以听戏楼里的仆人去买酒时,凤九桑故意开口要价三十万两银子。而你也只给了那些仆人三十万两银子,让他们从中未落得分毫的好处。且不说最后的那十万两银子哪里去了,单是你对老爷的不忠,已经足够你死一千次了!所以,这笔账,你说该怎么算?”白玉无常冷冷地说着,双眼直直地逼视着戏老六。
戏老六一听白玉无常诡异而又言之凿凿的话语,顿时吓傻在地!在凤九桑那里买酒的实际花费,只有他和凤九桑知道,再没有多余的第三个人知道。而此时,白玉无常说出来的,却一点都没有错,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当时也在场?不可能!不可能!
戏老六明知听戏楼是老爷的领属之地,所以与凤九桑谈论生意的时候,是在栾凤阁的密室里,而且当时只有他和凤九桑在场!甚至当时,戏老六连听戏楼的仆人都没有带,是只身去往栾凤阁的!
戏老六不可思议地看着白玉无常,双手握拳地哭着求饶道:“白大人饶命啊!我辛辛苦苦经营听戏楼这么些年,每天看着哗哗的银子从手里流过,可它们却不属于我。我心里觉得不舒服,所以才趁此机会,想着大捞一笔,等到将来被老爷赶走时,可以有钱回家养老。我只是一时被贪念所蒙蔽,没想到竟然铸成大错!还望白大人看在我为老爷鞠躬尽瘁的份儿上,饶了我的小命吧!”
“饶你?虽然我也并不想杀你,因为,即便我把刚才两笔银子都给你,你也才只有两万零一两银子。而你毫无选择的一种死法,便是算珠穿眼入脑而死,收费——一千万两银子!你付得起吗?”白玉无常诡异的声音冷冷地说着,双眼直直地逼视着戏老六。
房间的蜡烛越燃越短,昏黄的灯光稳稳地向上,像是举起的小火把。一跳一跃的火苗,似乎满是兴奋的光芒。
作者有话要说:
☆、【057】 拦腰砍断为两截而死
戏老六看了看依然燃烧着的蜡烛,又看向白玉无常,像是突然回忆起来什么一样,继续说道:“还有,在三个月前,我曾按照老爷的指示,把青蝉就在栾凤阁里,以及她生日将到的消息散播到了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