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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太后。”海公公说着,向小红走去。
小红一看过来的人是海公公,心里有些不乐意,真是枉费了自己引起皇上和太后注意的心机,竟然没能把皇上骗过来关心自己。于是不经意间眉头一皱,娇声地“嘤咛”了一声。
这时,金香玉却没有规规矩矩地低着头,而是偷偷地斜着眼,看着小红的窘态,然后小声地笑了起来。泥颜姑姑就知道是金香玉没规矩,赶紧扭头瞪了她一眼,以示阻止。
海公公走到小红旁边,慢慢地蹲了下去,手刚到一碰小红的脚,小红就“啊”地叫出声来。于是,海公公只得站了起来,恭敬地对太后说道:“回太后的话,她确实是不小心扭到脚了。”
“哦,这样啊!”太后看了海公公一眼,遗憾地说道,然后又细致地看起了小红,笑着问道,“哀家问你,你学的是什么技艺?”
“舞……跳舞……”小红紧张地回答道,不敢直视太后的目光。
“看来今天哀家是看不到你的舞艺了。”太后说着,转眼看向了海公公,吩咐道,“小海,扶她去那边休息,顺便找人叫个御医过来。”
小红一听,心当下黯淡了下来。这下好了,非但没能得到皇上的关心,连表现自己舞艺的机会都没有了。偷鸡不成蚀把米,还真是自己活该。
还未等海公公回话,却听一个女子清脆的声音说道:“太后,我知道怎么治疗扭伤。”
太后听言,便向这个说话的女子看来。只见她穿着一身青色的衣衫,怀抱一把古老的胡琴,这女子,正是青蝉。
太后看着浅浅作笑的青蝉,不禁心里咯噔一跳:怎么会这般像!难道真的是她?
太后自觉有些失态,赶紧定了定神,继续有些疑惑地问道:“你说你会治疗扭伤?”
“嗯,我小师父是个郎中,所以我也学了很多医药、医理方面的知识。我自己也曾扭伤过,自己捏回来,不大一会儿之后就完全好了。”青蝉抬头看着太后,笑吟吟地说道。
“好吧,那你过去帮她看看。”太后说完,看着走过去的青蝉,总觉得她的身段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然后竟然不由自主地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青蝉。”青蝉笑吟吟地回答着说道,把旋沙胡琴放在了一边,然后向小红走过去。
青蝉。听到这青蝉二字时,何以梵再也坐不住了,猛地转头向她看来。而此时,青蝉正蹲下为小红看脚,所以何以梵看到的,只是一个约略的背影,而不是她的全貌。
单是这一个不完整的背影,和一身青色的衣衫,何以梵已经认出了她是谁。一个月前,南无王府为宴请一个名叫白芷的戏子,何以梵作为皇上,自然也收到了邀请。宴会期间,有一个青色衣衫的女子,抱着胡琴,与白芷合奏了一曲《红豆曲》。
这个青色衣衫的女子,当时在蒙着眼睛,未能看到满堂的宾客,但何以梵却没有被蒙着眼睛,他自然看到了这个青色衣衫的姑娘。而且还看了很久,很久。所以在宴会结束之后,何以梵还专程问了南无彦和浣流涟这个青色衣衫女子的名字,青蝉。
自此之后的这一个月里,何以梵便对青蝉朝朝念念,不曾相忘。但何以梵没有经历过感情,不确定这种感情,或者说是感觉的真实与否,又能够持续多久。而且,何以梵还以为青蝉是南无彦的房中人,也没有对她抱有什么非分的主意。不曾想,今天,此刻,青蝉就站在了这皇宫里,站在了何以梵的面前。
那么,青蝉是南无王府派来的奸细,企图从内部蚕食鲸吞了皇家?何以梵不敢肯定他的这个猜测,因为这个猜测看起来是十之□□是正确的。尽管如此,何以梵还是未能平复心底的波澜,他终于下了一个决定。
这个决定就是,不管青蝉是不是南无王府派来的人,他都要靠着自己把她追回来,即便只是一个嫔妃,也比南无王府里的丫鬟强很多吧?她青蝉,应该不会不动心的。
这时,青蝉已经为小红捏好了脚,站起来对太后笑着说道:“太后,她的脚已经无大碍了,再休息一会儿,跳舞也是没有问题的。”说完,又抱回自己的旋沙胡琴,站到了最开始的位置。
何以梵终于看到了青蝉的一张脸,完完全全的五官。原来上次见到的被丝绸蒙住的一双眼睛,竟是这般温和而又善解人意。解语花,这个词,岂非正是指这样的一双眼睛?
“你不姓‘胥’?你跟胥姓的人有什么亲戚吗?”太后看着笑吟吟的青蝉,莫名其妙地问道。
“我不姓胥,也跟姓胥的人没有任何关系。”青蝉看着怔怔的太后,肯定地回答道,然后,又接了一句说道,“若说姓胥的,我倒是认识了一个,喏,就是她,我同住的朋友,胥子丹。”
青蝉说着,指了指胥子丹。胥子丹听到青蝉跟太后说的话,仍旧低着头。只是脸却不禁红得更厉害了,像是如火的石榴花一样,嵌着两个石榴粒一样的圆圆酒窝。
“你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太后直直地盯着青蝉右手所指的这个女子,似乎有些失魂地说道。
这时,胥子丹才慢慢地抬起了头,低着眼眸不敢看太后。太后仔仔细细地对着胥子丹打量了一会儿之后,又慢慢地摇了摇头,一句话都没有说。而此时,海公公看着发生的一切事情,却似乎有些等急了,于是便开口说道:“太后,您不是说很想看看金侍郎的千金吗?”
“哦,是的,哀家都有些老糊涂了,竟把这事儿给忘了!”太后说着,把眼睛从胥子丹身上移开,然后又来回张望着这九个女子,才慢慢地说道,“哪个是户部侍郎金胜夕的千金金香玉,走出来让哀家瞧瞧!”
金香玉一听,心里很是高兴,爹爹果真没有骗她,看来真是收买了太后身边的这个红人,于是便兴高采烈地走了过去。还未等太后吩咐,金香玉已经自行抬起头来了,顿时大吃一惊!
没想到太后居然这么年轻,而且还居然这么漂亮!在金香玉看来,太后当年能斗赢后宫三千佳丽,相貌自然是很漂亮的。只是她没有想到,太后居然这般漂亮,而且浑身还散发出一种成熟的韵味,是这九个年轻女子所无法相比的。美!真是太美了!
“嗯,还不错。”太后说着,看向了何以梵,几乎是用命令的语气说道,“梵儿,你觉得如何?”
何以梵此时心心念念都扑在青蝉身上,不想理会金香玉,又怕忤了太后的心意,只得敷衍着说道:“母后,我觉得,还是一个月之后的大选比较好,而且光明正大!”
“好!没想到梵儿今天竟有如此觉悟!那就等着一个月之后隆重的选秀吧!”太后开心地笑着,继续说道,“今天先这样,接下来,就看你们的表演了!泥颜,你今天给哀家准备了什么精彩的节目啊?”
何以梵当然不是今天的觉悟高,而是他觉得能推过今天就推过去,也许一个月之后,能够趁着大选,给青蝉一个合适的名分了。只是不知,自己能不能在这一个月里,让她心甘情愿地做自己的妃子。
一个月的时间,看起来很长,实际上却很短。
“回太后娘娘的话,奴婢今天准备的是歌舞表演,只是那个跳舞的姑娘……”泥颜恭敬地说道,看起来依然是在板着脸。这么看来,她天生就只有这一个表情,无论对谁都一样,哪怕这个人是高高在上的太后。毕竟,天性是无法更改的,若是能更改,那就不能称之为天性了。
“我的脚已经好了!没事了,可以跳舞!”小红看到泥颜姑姑的眼光,赶紧趁机说道。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她万万不可错过。
“嗯,那就好,表演开始吧!”太后说着,懒懒地靠在了椅背上,海公公赶紧走过来,轻轻地给太后捶着肩膀。
于是泥颜姑姑便退到了旁边,把无忧宫的殿堂交给了这九个年轻女子。她们各自拿出自己的绝活,在皇上和太后面前尽情炫耀着。只可惜,太后有太后的心事,皇上有皇上的心事,所以这场歌舞表演,只是耗费了泥颜姑姑的心血,然后收在了海公公的眼里。
一场表演结束之后,太后懒散地打了一个哈欠,看似有些没精打采地说道:“结束了吗?”
“回太后娘娘的话,表演已经结束了。”泥颜姑姑低着头,恭敬地回答着说道。
“哦,那你们可以回去了,哀家累了,要休息一会儿。”太后说完,又微微眯上了眼睛。
“是,奴婢告退。”泥颜姑姑说完,与其他九个年轻女子一起退出了无忧宫。她们刚走到无忧宫殿门口的时候,却见何以梵追了出来,温柔地叫了一声:“青蝉!”
这九个年轻女子认得这是皇上的声音,便有几个回过了头来,心里不禁对青蝉有些嫉妒。青蝉也回过头来,看着站在门外微笑着的何以梵,轻轻一笑,转身跟着大家一起往回走。
泥颜姑姑走在最前面,青蝉却落在了最后面,可她完全不在意,因为她心里想的都是:不知今天晚上还能不能听到那个女人的长啸之声?泥颜姑姑还会像昨天一样睡那么晚吗?
这时,小红却故意慢下了脚步,跟青蝉走在了一起,然后看着青蝉,讨好地说道:“谢谢你刚才帮我解围啊!既没有捅破我扭伤了脚的谎话,还说等会儿就可以跳舞,没有让我错过这个时机!”
青蝉只是微微一笑,没有说话。这种没有真心实意巴结般的道谢,青蝉才懒得理会。
作者有话要说: 总觉得我是在写给自己看,无论如何,都要坚持下去。
☆、【077】 红叶林里的秋水鸳鸯浴
自从在栾凤阁的艺馨堂里被意凉刺了一刀之后,言靖公子虽然没有受多重的伤,还是硬赖在床上不肯起来。反正只要多给凤阁主送点银子,她就不会赶自己走。
再说,栾凤阁本来就是一个做生意的地方,而且是专做有钱男人的生意,怎么会舍得把有钱的言靖公子赶出去呢?要知道,真正有钱的男人并不多,而言靖公子,偏偏又是一个很有钱的男人。
言靖公子躺在栾凤阁的这些天里,弯弯几乎在有空的时候都会陪着他,而且每天晚上吃完饭都会准时端来一碗药,说了为了给言靖公子调理调理身子,顺便正好补得身强体壮。
这让言靖公子觉得很不好意思,但又没有办法直接出口赶弯弯走,毕竟这是在栾凤阁,是人家的地方。更可况,弯弯对言靖公子,也完全是出于一片爱慕的善意。
也许,正是这种爱慕,才让言靖公子觉得不安,因为他的心里,已经有人了,不能再让弯弯陷进去。也许是因为这种不安,言靖公子才把弯弯每天端来的药,都倒进了花盆里。
倒不是言靖公子怕苦,怕吃药,而是他不想欠弯弯太多。不想亏欠的馈赠,还是不要接受的好。
弯弯整日里陪着言靖公子,意凉来的便很少,这点,也让言靖公子觉得很不安。于是,言靖公子便想法子支开弯弯,偷偷摸摸地走到了意凉的房间里,邀请她出去散散步。
说是,现在的秋天,正好是满山红叶,出去赏红叶更有利于自己伤口的愈合。
意凉明知言靖公子说的是浑话,也没有拒绝他,因为他的伤是自己刺下去的。而且,意凉在栾凤阁里呆着的这些天,早就有些烦闷了,也很想出去走走。这些话,当然是意凉说给自己听的,很明显,她只是在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