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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舒无鸾扫了一眼篆刻师那染满惊惧的面色,缓声道:“师傅放心,本官既然说到便会做到。”
言罢,打开锦盒,取出那印假玉玺草草查看一番,虽是时间匆促,难以雕出她印象中的样子,但也有那么三分神韵了,但愿能蒙骗的过楚王的那双利眼。
虽然,这招以假乱真,风险甚大,但是,局势所迫,她也没有其它办法,只能放手一搏了。
思及此,收好假印,再次对邵统领悉心叮嘱一番,未作迟疑,这便跨上了马背,直奔城门方向而去。
她的身后传来了一道布满紧张忧虑的叮咛,“鸾姐姐,要小心!夙儿会带兵迎接着你的平安归来……”
随着呼呼的风声,这道天籁嗓音最终消散在了耳畔。
一路疾驰,巍巍宫楼终于出现在了眼前。
而此时的楼门四周防守的更加严密了,队队持枪戎兵正穿梭巡守着行宫的外围。
马儿止步于楼门前,哥舒无鸾手捧锦盒忽的跃下了马背。
这时,早就等在楼门下的高觉一脸阴笑的迎了上来,扫了一眼她手中的锦盒,扬眉叹道:“锦衣侯办事果然是雷厉风行……”
到什么时候,这条不知死活的走狗都不忘来对她挑衅奚落一番!
哥舒无鸾瞟也不瞟他,只冷喝一声,“滚!”
随即撩摆疾步跨入了楼门。
玉明宫,殿门大敞。
只见殿内略有轻纱低垂,随风浮动,而楚王还是那般闲适的坐在那张紫檀桌案旁,此刻正闭眸小憩着,苍瘦的脸上更显憔悴病态。
自殿外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他身边的一名护卫扫了一眼微敞的宫窗外,俯身低声道:“主上,那女人回来了。”
话音刚落,只觉一缕幽风灌入了门内,那道纤丽的身影已出现在了殿内。
楚王嘴角一勾,露出一抹会意的笑容,随后悠悠睁开双眼,先是望了一瞬她手中的锦盒,而后迎上了她的视线,出声道:“倒是守时。”
哥舒无鸾冷哼一声,打眼扫过殿内的层层轻纱,和隐在纱幔后的铁笼,黯眉道:“我要先看看国君与娘娘是否安好。”
楚王笑着点头,吩咐道:“去打开纱幔。”
护卫得令,匆匆拉开了纱帐。
一霎间,牢笼中的两道身影,一下浮现在了她的眼帘。
而两道身影后的那排利刺也已伸长至了二人的近身处,但见尖刺紧挨衣料,只余那么一指宽的缝隙,迫使二人只能紧紧贴向铁栏,难以活动,虽一时未危及生命,然而,这只是暂时的安全,恐怕不消一两个时辰这些利刺便会刺向他们的周身上下,然后,一点一点穿透全身!
看到这,哥舒无鸾只觉全身的血液都被抽走了一般,一股恶寒的渗凉萦绕心尖。
这时但看,三日不见,大妃的气色还算尚佳,接触到女子染痛的眸光,微微颔首一笑,似在安慰。
而国君则明显瘦了一大圈,脸色苍白的很,从那隐隐颤抖的双臂来看,情绪极不稳定,更甚是惊恐难安的。
待望及哥舒无鸾手里的锦盒,脸色瞬间暗沉,止不住愤怒的对楚王厉喝出声,虽是难以压制怒火,可芒刺在背,却也只能紧贴着铁栏咆哮,不敢妄动,“殷命武,你这个卑鄙的小人!枉寡人一直念你是兄长,对于你的不臣不恭处处忍让三分,而你不但不知悔改,还用这么无耻的手段来挟持住寡人,胁迫寡人立什么让位诏书……”
第一百五十二章:转机
更新时间:2014…8…20 22:28:32 本章字数:3671
国君待望及哥舒无鸾手里的锦盒,脸色瞬间暗沉,止不住愤怒的对楚王厉喝出声,虽是难以压制怒火,可芒刺在背,却也只能紧贴着铁栏咆哮,不敢妄动,“殷明武,你这个卑鄙的小人!枉寡人一直念你是兄长,对于你的不臣不恭处处忍让三分,而你不但不知悔改,还用这么无耻的手段来挟持住寡人,胁迫寡人立什么让位诏书……”
话说到这里,徒然搁浅,猛地抓过铁栏外那方高案上铺摆的一卷明黄锦帛,随即便开始用力撕扯,边撕边黯吼,“寡人致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就算你得到玉玺,染指江山,也终将是个篡位的贼子!”
眨眼间,一卷明黄便被扯得稀巴烂,而国君也已频频喘息,浑身上下颤抖不已,不知是累的还是被气的。
“陛下息怒……”大妃只能从旁低声安抚着他的情绪,生怕他过于激动而撞上身后的利刺。
楚王但看他在穷途末路上挣扎,无谓一笑道:“呵,撕吧。撕了这卷,还有千万卷等着陛下,若你真的不怕死就接着撕,反正本王无所谓……只要你一死,只要能将你拉下王位,那么,本王即使做个贼子又如何?!”
他便知道那女人根本劝不动瑾睿,要他妥协就范只有等,等他尝到那种濒死的恐怖滋味!
一句话堵得国君脸色铁青的骇人,咬牙切齿,“你……”
这时,立于殿侧的哥舒无鸾开始暗自惊忧起来,这样下去可不行,国君的情绪一时难以平静,更不会立那个什么让位诏,如此僵持下去,那她的计划定当被全然打乱……
思及此,心中猛沉,匆匆迎上大妃的视线,第一次在那双琥珀色的眸光中观察到了深浓的忧虑。
忽然,楚王慢声悠然,“不急,陛下且先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好在咱们还有些时间,不过,过会儿可就不好说了。呵……”
他的话让国君的面色更加难看,暴怒的情绪在清俊的脸上云涌如涛,翻卷难息。
随着一声冷笑,他将视线转向了哥舒无鸾手中的锦盒,“人已经看过了,哥舒大人可以将玉玺交给本王了吧?!”
哥舒无鸾心中一滞,面上却维持着镇定,“你先放人!”
“本王要先验看玉玺!再者,并不是本王不放人,而是陛下不配合,只要陛下立下让位诏,本王说话算话,即刻放人!”楚王眯着眸子,冷声接道。
“我如何能相信你?!”她暗暗咬牙。
“你没得选!”他回的自信。
哥舒无鸾气结,心下焦急一片,外面一片风平浪静想是大军一时还未攻破州城,而雷和燕七杀怎么也还迟迟不到?她快拖延不下去了!
何况,仅凭她一人之力也难以将二主安全带离这里啊!
想到这,心里更加浮乱,勉强维持着最后一丝镇定。
只听楚王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怎么?哥舒大人这是要逼本王动手喽!”
声音刚落,眸子眯起,一挥手,身后的两名护卫抚着剑柄便要向女子栖身逼来。
时间急迫,她顾及不了那么许多,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随机应变了。
想着,哥舒无鸾凝眉,定神,手托锦盒慢慢上前,两护卫见状这才退回了男人的身后。
仅是走了两步,她便感一层冷汗已悄然打湿了背脊的衣料。
直至停步楚王的近前,将锦盒交于他的手中,她的心已经突突巨跳起来,完全难以克制。
楚王冷笑着慢慢打开了锦盒,霎时,一颗温润如脂的白玉玺印映入了眼帘,那是上好的璞玉,触手生温,玉洁似羊脂,毫无杂质。整个玺印篆刻精细,双龙交卧,吟啸云端。
然而,楚王唇角的笑意却在一点一点凝结,最后乍开了道道冰裂,咬牙道:“你竟敢拿赝品来唬弄本王……”
哥舒无鸾的心徒然一惊,没想到他的眼那么毒,只一眼便看出了端倪,显然并没有病到昏聩,看来是她太过轻敌了!
随着这道寒厉的声音渐落,那颗白玉玺印已被他猛地掷在了黑晶石地面,伴着‘珑璁’一道清脆的玉碎声响,玉印的一角生生被磕掉了,一时间一地的碎玉乱琼。
碎玉雅洁,晶石黯幽,相互映衬,惹眼非常……
狂怒弥漫,卷起千层巨浪,正待爆发之际,却自殿外远远传来了一阵厮杀声,伴着剑戟相撞铿鸣,和阵阵纷乱嘈杂的脚步声,猜想应是潜入行宫的兵士收到了城破的信号开始行动了,如此,使得女子顿时全身一震。
这些杀伐声来势汹涌急促,如潮般激荡,一齐灌入了殿内,瞬间,整个大殿的气氛便沦为了凝滞、压抑。
也是在这一夕,牢笼内的国君眼底闪过了一抹让人难以察觉的冷湛光芒。
耳闻动静的一刹楚王的面色便已骤变,忽黯忽青,绝厉的眸光直戳女子眼底,“很好!真敢引兵来袭啊!”随即呼喝道:“将她给本王拿下!”
但见他虽惊怒难耐,却是端然沉坐椅中,从那双臂正力撑座椅扶手欲起身的费力动作看来,他应是下盘不能动的,所以,才会两次见他都是一直安坐椅中。
随着一声冷喝,他身畔的两名护卫及时反应了过来,‘苍啷’一声拔出了佩剑,这便要向女子倾身袭来。
杀气暴起的一瞬,哥舒无鸾匆忙稳定下心神,猛退两步,翻卷衣袖,几枚冷银色飞针疾速破空射了出去。
不消眨眼的功夫,已见二人绵软的瘫向了地间,原是被女子的麻针刺中了身体,一时虚脱无力。
哥舒无鸾匆匆收卷衣袖,越过二人,一个箭步逼到了楚王的面前。
而这时的楚王正斜斜靠在椅背,两手无力的垂在身侧,胸前赫然刺着一枚银针,面色苍白霜染。
耳闻殿外那厮杀声不断,他忽而凌起浑浊的厉目,嘶声冷笑,“告诉你,别以为找来了救兵,就能安然的将他们活着带出这玉明宫!”
这番自信的话传出,明显令牢笼内的国君面色黯了又黯,然而,却是突然平定下了情绪。
大妃默默望着他的侧颜,和他那骤然镇定的神色,匆匆回首扫了一眼身后直逼近体的芒刺,端丽的面容一时若有所思,却也忧虑更浓。
迎上楚王那邪佞的眼神,哥舒无鸾一下揪起了他的衣襟,咬牙喝道:“说,铁笼的机关到底在哪?!”
“哈哈哈……”楚王大笑出声,笑的全身乱颤,而后,慢慢收起笑容,俨然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眯眼冷冷吐出几个字,“你—休—想—知—道!”
这几个字从他口中一个一个蹦出,泛着深寒的冷意。
不禁让哥舒无鸾的心沉了又沉,恐慌破茧而出。
他这是要和她来个彻底的鱼死网破!
她强压惊恐,厉喝一声,“不说,你信不信我马上扭断你的脖子!”
说话间,已一手死死的扼住了他的脖颈,稍加用力便会登时捏断他的脖筋。
楚王的面色渐渐呈黯红,明显已是有些缺氧,哑声道:“你以为本王会怕么?是你背约在先,却还要本王守信,你不觉得这是个天大的笑话吗?呵呵……陛下、娘娘,两个时辰后,咱们黄泉路上再会!哈哈哈……”
癫狂的笑声如魔音般刺耳,响彻整间殿内,迫使气氛更加局促紧张,瞬间,哥舒无鸾只觉心口已蒙上了一层深恐。
早前她还曾预想,若国君能暂时就范立下让位诏,而她在拿那印假玉玺骗过他,那么,她便有办法迫他先放了娘娘与国君,到时再有破城援军一到,擒王缴兵,局势转瞬便化险为夷了。
然而,事态偏偏不顺着她的心意发展,而是偏离了掌控,不但国君抵死不立诏书,就连那假印也被他识破,致使眼下的她无计可施,只能硬加逼迫,可,偏生他又不怕死,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扭转如此被动的局面了……
正当哥舒无鸾满心惊乱的不能自持之际,却忽闻一道儒雅的男声传入了殿内,“父王……”
随着这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