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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若让陛下知晓此事,她岂还焉有命在?且是由她去亲自揭发,那她还不死的要多惨有多惨?!
想到此,她的脸色血色尽失,一声惊呼传出,“不!”
殷夙倒也不恼,仅是嘴角一勾,冷笑道:“不?你认为有你讨价还价的余地吗?即使你不答应,本王也会向陛下检举你们之间的好事,可到时的情况便完全不一样了,那么,你与长王子都要大祸临头,谁,也逃不掉!本王可还记得,你曾经是我父君的女人,虽一朝被贬,也改变不了彼时的那层身份,今番你如此的不知检点,下场会怎样,不用本王言明你也该万分清楚吧!”
他漫不经心的说着,见她的脸色更加惨白如纸,忽然话锋一转,继而采取了软硬兼施,“你想想,本王大可以在抓到你之后便这么做,但我何以手下留情想要保你一命?”
他继续留意着她的神色,自顾言道,动之以情,欺哄的口吻,巧舌如簧,“那是因为,你腹中怀的有可能是本王的亲侄儿,本王不忍害死他,这才与你好商好量!但倘若你不知趣,偏要与本王扭着劲,那可就别怪本王辣手无情了!”
话到最后,眼神流露一抹阴狠之色。
惊得姚魅儿心肝乱颤,不过,从他话中的意思听来,他不但知悉了她与殷朗的那层关系,更窥探到了她与其他男人还存着不清不楚的关系,不然,他也不会说出那句‘有可能怀的是他的亲侄儿!’了,这分明是在意有暗指!
眼前的这个孩子简直是太可怕了,以她的心智根本应付不了他!
那么她到底该怎么办?难道真的要答应他?若不然,她还有其它的选择吗?
可她根本没把握他会保她,况且,她一旦去揭发了殷朗,便会令他大祸临头,他们之间毕竟有过情意,她怎能忍心这样的害他?
忽然,姚魅儿意识到一件事,是以脱口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付你的哥哥?”
殷夙脸色一沉,声音泛冷,“这个你不用知道,是死是活你自己抉择!”
一声冰冷的呵斥,令她匆匆的住了口,再不敢多嘴,更无心思胡猜乱想其它,仅是忧虑着自己的生死安危。
殷夙观察到了她脸上纠结的神色,唇角勾出隐隐一笑,她犹豫了,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偏头一瞬,继续开口道:“再有,殷朗那样无情的对待你,你难道就一点也不恨他?他玩弄了你,又将你弃如敝履,不但要残忍的杀死你的孩子,还要将你赶出宫闱落魄一生,你甘心吗?听说,他就要娶王子妃了,难道你要眼睁睁的看着他移心别恋,幸福的与别的女子在一起,而你自己却独独的承受着痛苦!这公平吗?嗯?呵,这样薄情寡性的男人你还维护他做什么?即使你为他死了,他也不会怜惜你半分的!反倒是觉得甩掉了一个麻烦的包袱、一个极大的隐患,继而给他换来了无尽的安乐,与佳人携手共度和美一生的机会!倒最后,他恐怕是偷着乐还来不及呢吧!”
泱泱一篇巧言迷惑,终是令姚魅儿动摇了,是啊,她恨他的无情,恨他的残忍!更不甘心就这样为他背负了一切,而自己却什么也得不到,还要眼睁睁的看着他另娶他人……
她不能让他逍遥下去!不能!
怨妒犹如一团烈焰般烧灼开来,逐渐将她的理智摧磨殆尽。
殷夙眼见离间奏效,兀自得意一笑,须臾,不动声色的说道:“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本王可没有那么多的耐心等着你,现在给本王你的答复!”
姚魅儿匆匆回过神,凝眸望向他,不确定的问道:“王爷保证能保奴婢及奴婢的家人无恙?!”
“当然!既然本王能说出口,就必定有把握!放心,本王会说到做到的!”他缓缓回道。面上虽郑重一片,可心里实则却是在暗暗冷笑,向来阴狠如他,怎会对一个棋子兑现什么承诺?
利用完了,便随手弃了,既是无用之人,留在这世上也只会给他碍眼罢了!
其实,他之所以这样多此一举,令这个女人去揭发,而不是自己去检举,无外乎,是怕到时鸾姐姐知道后会为他的所作所为生出惊惧之心,他可没忘了当初在禅州时,他拿叛将高觉为她出气,她所表现的那些情绪,以致近来鸾姐姐已对他逐渐疏远了起来!所以,他坚决不能让鸾姐姐对他更加恐惧,那样,她会离他越来越远,而他,会疯掉……
第一百九十六章:暗涌
更新时间:2014…8…20 22:28:48 本章字数:5367
想着想着,殷夙的心已渐渐扭曲,偏执了起来。
只要这次揭发事成,父君震怒,那殷朗的王子之位指定保不住,更遑论打他鸾姐姐的主意!
这样,他的鸾姐姐便再也不会被他人抢走,他也可以彻底的安心了!
如此,也不枉他浪费了唇舌一番。
姚魅儿一直兀自陷在怨妒的纠葛中,而并未察觉到他脸上一瞬一变的情绪,在得了这句允诺后,思量一瞬,终是安下了惶恐的心。
忽然,眸中闪过一抹狠色,咬了咬下唇,冷笑道:“既然王爷如此的维护奴婢,那奴婢自当要坦诚以待。奴婢不单要答应此事,更要在烈焰上泼上一盏热油,让他再无翻身的机会!”
此时的她已完全被他蛊惑,理智尽失,脑中存的只是对殷朗无尽的恨,要狠狠的对其加以报复。
殷夙于心底暗哧一声蠢货,面上却不露声色,听完她后面的话,诧异的问道:“此话怎讲?”
姚魅儿神秘的笑了,笑的花枝乱颤,“王爷且就擎等着看好戏吧!”
那样的自信,必然胸有成竹。
既然她刻意卖了关子,那他也无意在追问下去。
一切皆定,看来,明日好戏就要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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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深夜,星空暗淡,月儿已被乌云遮住,四下略有微风。
一道黑影越过高墙,最终落定在了一座凄清的宫苑内。
视线扫过静静坐在树下石墩上的那道俊挺身影,几步上前,单膝着地,恭声禀道:“主子,瑞康王那边将有行动!”
来熙身着一袭淡紫色常服,衣料上浅浅的绣着朵朵素色昙花,清风拂过,衣袂翩翩,那些个花朵仿佛正随之逸动,似散发出了阵阵清幽的香气。
一头墨发未束,随意的披在身后,偶尔随风轻扬,衬出了一股慵懒的美。
他的脸色略显苍白,俊眉一直微蹙着,眸子淡淡的凝望着高墙之外,像是在出着神,直至耳边响起这道禀报声,这才愕然的收回了游离许久的思绪,侧目悠悠问道:“是什么行动?”
没想到,他的警觉力已退化到了如此不济的地步,之前竟是一点动静也没察觉到,若不是他开口说话,他恐怕至此时也不晓得有人靠近了自己。
他于心底自嘲的笑了笑。
黑衫男子恭声回道:“瑞康王抓住了长王子的把柄,欲于明日向陛下检举他秽乱宫闱之事!”
秽乱宫闱?呵,又出了一件秽乱宫闱的事情!
来熙面上表情淡淡,“此事不要管,由他放手去做吧。”
即使他不出这间舞院,也听闻了长王子殷朗欲求娶锦衣侯的事情,他那样一个浪荡不羁的男人根本配不上他的鸾儿,所以说,他本心上还是急欲打消他的妄想的,只可惜他这里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那么这次夙儿有所行动也好,刚好替他阻止了他,只是希望夙儿不要将事情做得太过了。
男子微微一愣,却还是恭然应了一声,“是!”
话落片刻,来熙思量一瞬,又道:“还有,这件事先瞒着大妃娘娘。”
姐姐向来面冷心柔,定不希望他们兄弟自戕,若让她知晓此事,势必会加以拦阻,那样就会给了殷朗喘息的机会,而可以继续去纠缠鸾儿。
“属下明白。”
“你先回去吧,出来过久会令瑞康王起疑的。”来熙淡声吩咐道。
眼前的这名男子,是彼时他派去凉州暗中保护夙儿的几名暗卫之一,因夙儿从不知自己有个干舅舅,而他也不想暴露姐姐与他的这层隐秘关系,这才命他们自荐入得王府,也便是说,夙儿到现在还以为是自己招揽来的绝顶高手,根本不知实则乃是他委派的一干属下。
男人起身欲退,忽然似意识到了什么,这便沉声道:“主子,玄冥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来熙宽和的笑笑,“你说吧,我不会怪罪你的。”
黑衫男人犹豫一瞬,终开口道:“属下已知道主子失了全部内力,不如、不如让玄冥将内力传给你吧……”
话意未落,来熙的脸色便已骤变,苍白中透着隐怒的色泽,似是因他的话戳到了他的痛处。
他明明清楚他这是想报恩,是一番好意,可心底某处还是将其曲解为了施舍,他不需要这样的回报,更痛恨任何人的怜悯与施舍!
那个‘滚’字在喉间酝酿了半天,最终没有吼出口,只平静下情绪,冷道:“以后再也不要提起这件事,快走吧。”
男子默默而退。
徒留那道萧索的身影静然的坐在石墩上举头对着墨空轻叹。
风起,树间的落花洋洋洒洒而下,衬的他的身影凄绝幽美,彷如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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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傍晚。
哥舒无鸾正在耳殿与夏雪风雷聊着女宫侍巡守内宫之事。
见外面天已黛色,男人细心的点起了烛火,犹豫了一瞬,忽然低声问道:“那天我给你送来的凝露可曾用了,效果如何?”
不知从何时起,他在她面前已不再感到那么的不自然,而是显得亲近了起来,私下时更是你我相称,而不是以属下自居,这样的感觉,仿佛令他与她之间的关系拉近了许多,但也仅仅维持如此,不过,他还是感到无比的满足。
这莫名的一句,让哥舒无鸾微微一愣,“什么凝露?”
察觉他握着火折子的大手顿了一下,这才恍然大悟,他说的是除疤的凝露。遂笑道:“哦,用了。当然,当然管用。”
实则,自那天他送来后,她便随手放到了一旁,别说用了,就是连盖子都未打开过。
不过,未免他多想,她不得已才如是回答。
看来,她可真是说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
夏雪风雷终于转忧为笑,俊朗的脸庞隐隐浮现些许柔情,“那改天我在去张御医那里求些给你送来。”
这下,可让哥舒无鸾无语应对了,这男人对于消除她那些所谓的疤痕也太过执着了些吧,忙回道:“不用了。那些疤都已经消了。况且,你之前拿来的那一盒我都没用完,若再寻来一盒也只能是放着,岂不是浪费?!”
反正她也不用,做什么让他再费心去求呢。
闻言,男人毫不怀疑她的话,安心的笑笑,倒也未曾勉强。
见此哥舒无鸾心下一松,突然忆起一件事,凝声道:“雷,这几日给我盯紧了司礼房那里,倘若有什么异动即刻来报!”
有暗线给她传来消息,说是姬清宗那厮已经蠢蠢欲动,按捺不住了,以职权、银钱暗下拉拢利诱着持有小权的宫人与随侍,不知他到底要做什么,反正不是什么好事,她当然要事先防范,免得将来出了事,罪责落到她这个内宫执纪官的头上!
近几日,国君那里倒是相较宁静,可是太过安静,反倒是衬出了不平静,终是让她其心惶惶不安。
当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是!”男人应了一声,刚要拱手而退。
这时,自殿外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