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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远依旧挡在前面,凤初漠拧眉,抽出佩剑,抵上恒远的咽喉,“让开!”
“请皇上三思!”恒远无所惧,任凭那剑尖没入喉咙,血迹蔓延。
清舞咬牙,推开了恒远,立即对着凤初漠跪下了身,“皇上,徐主簿是为您好,若是娘娘在场,也不会希望您这般冲动。”
若是她在……
垂下身侧的拳头握紧,凤初漠甩开手里的剑,浑身紧绷。
此时,有护卫进来,跪下身,“回皇上,那姑娘找到了。”
凤初漠一惊,就见门边,凤初非怀里抱着一个人,面带浣纱,他却辨得出,是她。
“母后……”凤初漠褪去一身厉色,接过初非怀里的人,她睡得很熟,额上还有斑斑血迹。
“谁干的?”他冷声质问,看向凤初非,寻求答案。
凤初非摇头,“我和半紫刚好路过那里,就见几个人神色紧张地背着麻袋,是半紫无意间看到那麻袋里,落出了这个。”
是那条紫色手链,他给她做的,这世间也就只有这么一条,一看便知出自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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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睡得太晚了,导致今天起得也晚,更得更晚,乃们懂的~~~话说今天开学,还要交学费,艾玛,又是一大笔巨资~~~伤不起~~
☆、V130 她,在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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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初漠拧眉,望向她的伤口,心口处划过一丝难受,将她安置在床榻上,他让半紫为她包扎伤口,便同凤初非一起走了出去。
“是谁?”
凤初非摇头,“那些人都是毒士,当被钳住的时候,都毒发生亡了,没有探出半句话。”
所谓毒士,是凤朝国特有的一种护卫,其培养方法异常残忍,不仅要让那些人失去心神,在他们体内埋下剧毒,一旦大脑里出现一点点危机意识,那些人就会自动毒发生亡。
这是一种极其残忍的手段,经过这么多年,能够培养出毒士的人,少之又少,哪怕是凤初漠,手下也只有两批毒士,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派出。
而对方,却出手了。
“还好,不是争对她。”凤初漠垂眸,神色似乎松了些。
至少那帮人势力不易,不可能花那么多功夫对付她一个弱女子。
目的,是他。
“三哥,这次的事可大可小,对方已经开始动手了,就说明,有什么要发生了。”凤初非正色道,看到那人也是一脸严肃,对方的这次突击,本该是很平常,可一旦牵扯到毒士,就不再简单。
这次,或许是一次警告,对凤初漠的警告。
“三哥,难道是因为废除后宫的事?若是这样……”
“初非,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那件事,我不会妥协。”凤初漠敛去神色,衣袂飞扬,进了屋。
半紫走了出来,看到初非一脸严肃,她笑了笑,从身后环住他,“虽然,三哥有些倔强,不过若换做是我,我也不会妥协。”
初非的眉心依旧没有松开,望向屋内,“嗯,我们能做的,就只是帮他了。”
屋内,水晶帘碰撞,凤初漠站在床前,看着她熟睡的容颜,眉峰微蹙。
消失的这大半天,她被带去了哪里?
清舞赶到现场的时候,就只见那一名唯一生存的青衣,为了以防外一,两个人还一起找了一下午,都没有发现她的去处,再赶回宫的时候,其实她早就失踪了大半天,而初非却在大半日之后,还看到那帮人背着月夕乱跑,这一切,未免太过可疑,也太过巧合。
就像是,故意安排的。
那,到底是谁说了谎,还是,有人刻意安排了这场戏?
一时间,即使是他,也无法得到答案。
榻上,她睡得很熟,像个婴儿一般无害。
仅仅只是看着这样的她,他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至少她没事。
走过去,为她掖好被角,凤初漠便安静地走了出去,有些事他需要更详细的答案。
再回房,已是晚间,凤初漠的脸上有一丝疲惫,就见恒远守在门边,神色焦急。
“怎么了?”他皱眉问道,此时,就听一阵叫声,是她!
踹开门,凤初漠便冲了进去,房间里有不少人,半紫,初非也在。
而墙角,蜷着一个身影,双眸瞪大,她的视线里尽是恐惧,身子瑟瑟发抖,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
脸色极差,凤初漠狠狠瞪向凤初非,“你对她做了什么!”
凤初非苦笑,一边的半紫也有些无措,“我们想为三嫂检查身体,可是,她不配合,以为我们要害她。”
当然,还有一件事,半紫没说。
凤初漠似乎明白了什么,走近墙角,就见月夕又开始大叫,“不要,不要过来!”
她的手里拽着什么,只露出渐渐的一角指向他。
“母后,是儿臣。”他低声说道,快速将她抱在怀里,而月夕却慌了,手里的东西刺进他的背里,那是先前她打翻的瓷碗,碎成一片片,她摸到了一块,一直捏在手里。
鲜血,将他的明黄袍子染成暗哑,恒远皱眉,却见那人神色不变,将她紧紧护在怀里,“母后,儿臣不会伤害你。”
她似乎听不到,瓷片也伤到了她的手,掉在地上,她的身子依旧发抖,唇边呢喃着什么。
他凑近,却在听到那一刻,背部僵硬。
放,开我……
或许是刚刚叫了太多声,她的声音极度嘶哑,混着抽泣声,异常凄楚。
一瞬间,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望见她的眼里,居然只能辨析出浓烈的害怕。
她,在怕他……
身后,初非有些不忍,开口解释,“她似乎失忆了。”
他用的是似乎,就说明,连他自己都不肯定,一般来说,虽然月夕的头部受到撞击,但那点伤他也检查过,并不会波及到大脑,这种情况下,失忆的几率,小之又小。
可偏偏,月夕现在的模样,却又不像是装的,她,没理由去装失忆。
闻言,凤初漠唇线紧抿,他没答话,怀里哭得快要昏迷的女人,依旧在用那微弱的力量推拒着他,双眼红肿一片,泪水落满了颊。
他苦笑,将她抱回床榻,只吩咐让几名婢女留下来照顾她,便转身离开,情绪平静得吓人。
凤初非静静看着三哥的背影,一定很难过吧?好不容易两个人才苦尽甘来,月夕却在这一刻忘记了他,所有经历的过往一并消失,甚至,连爱都没有了……
凤初非跟了出去,这个时候的三哥需要有人陪,一个人承载着那么多的痛,需要发泄。
记不清和初非喝了几壶酒,只是越喝,他反而越清醒,一闭上眼,心里浮现的都是她。
最终,扔了酒壶,他还是回来了,没敢进屋,他只是在门边静静看她。
经过一个多时辰的磨合,她似乎心情还算不错,半紫坐在她身边,手把手地教她用筷子夹菜,吃饭。
尽管过去二十几年的记忆一起丢失,她却是个好学生,对于这种本能,她学得十分顺手,安静地扒饭,满满一桌都是她的最爱,她的脸上挂着甜甜的笑靥,似乎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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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里,大家一定会很疑惑,若是那帮人很厉害,月夕为什么安稳地回来了?失忆又是怎么回事?也许这些都是有人故意为之,至于目的为何,乃们继续看,后面一点点解答。
今晚小雪要去上自习,乃们表等,明天咱再继续更~~
☆、V131 要怎么折磨儿臣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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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边,凤初漠差一点就推门而入,却又在下一刻,止住了步子。
他担心,会吓到她。
犹记得那时候,她看他的眼神,满是恐惧。
他不懂,为什么失忆后的她会怕他?
她,又怎么可以这般残忍,忘了他,忘了那份感情,却偏偏怕他。
手,狠狠握紧,里面的半紫似乎感应到了,走了出来,就见凤初漠站在门边。
“三哥。”她轻声唤道,看了看后面的初非,随即退了开,给他和月夕一个独处的机会。
凤初漠却没进去,依旧站在门口,不知是喃喃自语,还是问他们,“要怎么做,她才能接受我?”
那语气里,尽是落寞,还有绝望。
当相爱变成了单相思,他始终无法释怀,就连靠近她,都是一种奢侈。
凤初非站在一旁,沉吟了片刻,低低回答,“有个很极端的方法,将她关在宫殿里,让她从始至终看到的,都只有你,到时候就会形成一种极致的依赖,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不利于她的恢复,也许,她的情况会变得越糟。”
凤初漠淡笑,视线一直停在屋内,饭桌前,月夕依旧还在把玩手里的瓷碗,用筷子敲击出美丽的音符,还时不时哼几句,玩得不亦乐乎。
他,只是看着,初非的声音还在继续,“还有一种方法,就是让她慢慢适应,不去触碰让她难受的事,这个过程,会很慢,也许一辈子都……”
“我知道了。”凤初漠闭上眼,打断了初非的话,有些事实,他始终不敢面对。
正如,她若是一辈子记不起他,那他,又该怎么办?
夜幕低垂,当安置好月夕沐浴后,半紫才离开,而床榻上的人,睡得格外香甜,自从她失忆,性格也变了,脸上常常挂着天真的笑意,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
至少,她是开心的。
站在床榻前,凤初漠静静看着她的睡颜,恬静迷人,走近,他拿起她的左手,先前她拿着瓷片割伤他,也顺带,弄伤了自己,粉嫩的指腹上,一道浅浅的血痕,不深,却让他心疼不已。
将膏药抹在她的伤口处,他看到她微微皱眉,故而,放轻了力道。
空气里,溢过浅浅的叹息,他终是忍不住,将她拥进怀里,唇落在她额上。
“母后,你到底要怎么折磨儿臣才甘心?”不知何时,他的眼中有些光亮闪烁。
外人前,他不可以脆弱,可她是他倾尽一生,想要相伴一生的女人,又怎么可以……
湿润落在她的脸颊上,月夕微微皱眉,揉了揉眼,第一眼看见的是,他脸上的无措,还有……
“你……”她咬唇,只能发出一个字节,那双迷蒙的眼盯着他看,一闪而逝的害怕。
凤初漠淡笑,将她垂落在眼前的发丝撩到耳后,动作异常轻柔,“对不起,打扰到母后休息了。”
不知为何,当听到他的声音,她的心里有些苦涩,也有些疼,想要抓住什么,他却只是替她掖好被角,随即转身离开。
那抹身影,似乎很孤单,月夕直愣愣看着,心口处又开始发疼。
为什么每次只要一看到他,她就会疼,这种感觉像是成为了一种习惯,让她有些害怕,也,不敢太过靠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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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当半紫陪着月夕写字的时候,门边,突然来了几个人。
听说,那是月夕最亲近的家人朋友。
半紫没说话,静静候在一旁,就见一名粉衣女子身怀六甲,可步子却很急,“月夕姐姐……”
南宫羽握住月夕的手,眼眸里尽是担忧,而月夕一瑟,立即躲到了半紫的身后。
屋外,凤初漠将一切看在眼里,微微皱眉。
而门边的小男孩,缓缓走进房间,那张与凤初漠如出一辙的轮廓,让半紫微惊,再看月夕时,她的眼里有什么一闪而过,自发地蹲下身,笑了笑,“好可爱的宝贝。”
她排斥任何人,却喜欢上了那个孩子。
凤思彻心里欣慰了些,至少娘亲,还会对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