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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嗣就少,我怀玫儿时候也很惊险,御医当时就说我以后若想再有孕,只怕有些难,玫儿小时候我都没再有过,现在想再给你添个弟弟妹妹,就更难了。”
这是实话,福王身为亲王,从王妃到夫人,光有过名分的女人就有十来个,更别提那些没有过名分的宠姬,可也只有新安郡主这么一个女儿,现在连御医都这样说,只怕新安郡主在子嗣上的确有点难。想通了这一点,曼娘心里不知怎么松了一口气,可又觉得这样不好,忙安慰新安郡主道:“这种事,就算是御医说了,也是难保的。”
新安郡主笑了:“你爹现在有两个儿子了,多一个也不过是锦上添花,我没多在意的。当初因了这件事,我也想过给玫儿的爹寻房好生养的妾,谁知事情还没做呢,他就这么走了。”这是曼娘头一次听到新安郡主提起林琉玫的生父,听她话里,还是有些怀念,当初他们也是少年夫妻。
这样的话新安郡主都能对自己说出,可想新安郡主对自己的信任,曼娘想到这不由道:“母亲,您也何必这样自苦,再说,这没有亲生,再立个嗣子也一样的。”这些日子,林家倒在议要为林琉玫的父亲立一个嗣子,还把林琉玫也请去了,按说这种事轮不到来问林琉玫这个小女孩,只怕也是看在林琉玫那个封号上面。
果然新安郡主已经笑道:“林家现在不就商量着要给玫儿的爹立嗣呢,我晓得他们的主意是什么。我也让玫儿帮我带话过去了,嗣子要立就立,林家要分他一分产业,我也绝不说半个不字,但当初既这样,也别按了规矩说是福王府的外孙,我可不依。横竖我玫儿既不要他们林家的嫁妆,也不要他们林家撑腰。”
说着新安郡主添上一句:“真以为当日我们孤儿寡母的,就是那样容易被欺负?欺负了,还想再回来踩我们的脸。”按理,立了嗣子,那人就是林琉玫生父正经儿子,连林琉玫都要退一箭之地,那一房的产业都该尽着嗣子,然后才是女儿的嫁妆。自然女儿们也该认弟兄,可林家现在闹了那么一出,新安郡主让林琉玫带过去那么一句话,就是告诉林家,别指望林家那个嗣子来分自己的产业,毕竟嗣子真论起来,对嗣母的嫁妆也要分的。
至于林琉玫认不认这个弟兄,那是林琉玫的事情,况且新安郡主不要林家一厘银子为林琉玫做嫁妆,那以后林琉玫的嫁妆这些,自然是新安郡主这边出,即便她把嫁妆倾囊而出全给了林琉玫,徐家也不会说一个字。
也只有新安郡主这样的,才能把这些事情解开,但曼娘耳中回荡着的,却是新安郡主那句,当年寡母孤儿被欺负,堂堂郡主也会受气?新安郡主正叫丫鬟进来吩咐事情,瞧见曼娘若有所思的样就道:“在林家那头瞧来,不叫欺负,毕竟不过就是要求我守节并恭敬侍奉婆婆,再就是老太太要亲自教养玫儿。”
曼娘听着这话就想得出来,从小娇宠惯了的新安郡主怎么可以接受这样的条件,难怪当初新安郡主守寡后不到一年就回转福王府,打的旗号也光明正大,福王仅此一女,自然要回来侍奉。
林家的规矩再大,也拗不过皇权,新安郡主想起往事眉头微微皱起:“其实若不是如此,也不会变现在这样。”说着新安郡主不由叹一声,和人相处,自然也要互让一步,彼此忍让才能长远,而不是你坚持你的规矩,我要求我的道理,徒增怨恨。
门外已经传来难哥儿的笑声,接着门帘掀起,难哥儿就跑进来,他已满了六岁,生得粉团儿一般,相貌更是比爹娘都出色,众人都说,等十来年后,京城最俊美的男子就该是难哥儿而不是陈铭远。
听了这句话后,陈铭远回家后拿了镜子左照右照,又问了曼娘许久,自己和难哥儿之间,谁更生的出色?那时曼娘才晓得,原来男子也不是不在意容貌的,还取笑了陈铭远好大一会儿。陈铭远顺势就说,那要自己生个俊美的儿子出来,让难哥儿退了一箭之地。
难哥儿张开双手就要往曼娘怀里扑,慌得身后跟着的奶娘急忙拦住他:“哥儿,姑奶奶有孕了,您可不要扑过去。”难哥儿已经停下脚步睁着圆鼓鼓的眼去看曼娘,接着眉头皱起来:“三嫂也有喜了,可她那肚子怎么那么大,姐姐,他们不会是骗我的吧?”
徐家这些年就没断了婚丧嫁娶,生儿育女,添丁进口。三奶奶也是在京城娶的,难哥儿不时过去二房那边,自然看见三奶奶。曼娘怀着身子,不好像平日一样去抱弟弟,只是摸摸他的头:“三嫂都七个月了,我才三个月,自然肚子不会有那么大了。”
难哥儿哦了一声,曼娘捏下他鼻子:“前儿我听见你都有了排行,下人们都唤你二十一爷了,你还这么毛躁,像个孩子?”难哥儿咦了一声:“姐姐,难道我不是孩子?”难哥儿的童言让新安郡主笑了,新安郡主把难哥儿拉过来,握住他的手:“你已开了蒙,又入了排行,再过些日子等你姐姐给你生下小外甥,你就是小舅舅了,做舅舅的人,难道还要孩子气吗?”这说的很对,难哥儿托住下巴仔细想起来,接着对新安郡主点头:“嗯,母亲,等小外甥出来,我一定好好待他,谁敢欺负他,我就去帮忙打。”
这下新安郡主笑的更欢,拉着难哥儿的手晃了晃:“就你现在这样小身板,哪打得过谁?”难哥儿圆溜溜的眼更圆了:“那,我赶紧去练武,母亲,我去了。”走了几步又回来,蹭到曼娘身边:“可我舍不得姐姐。”说着难哥儿小大人样叹口气:“姐姐自从出阁后,很久都没回来过了。”
曼娘把难哥儿搂到怀里:“等你再大些,就去姐姐那边住几日,那时你外甥也出世了,你这个小舅舅就带着外甥玩,好不好?”难哥儿当然点头,此时丫鬟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匣子,新安郡主接过就递给曼娘:“上个月是你十八岁生辰,我之前给你预备的,只是一直忙也没给你,今日你来就带回去吧。”
曼娘打开匣子,见里面是一副金头面,做工精致入手沉重,也不好推辞只有收了。新安郡主轻叹道:“原先父亲在日,每年我的生辰,都要记得给我一样礼物,等后来添了玫儿也是这样,我收了他三十七年的礼物,就再收不到第三十八份了。”
说着新安郡主看着曼娘:“你没推辞,我很欢喜,我只愿我能给你一直送到五六十岁,之后,也就看天了。”曼娘被说的也有些酸楚,忙笑着以掩饰眼里的酸楚道:“等送到女儿五六十岁,那就是让女儿为女儿的孙女攒嫁妆了。”
新安郡主不由笑出来:“若能如此,那就更好了。”说着看向曼娘的小腹:“哎,一想到再过数月就要做外祖母,我竟还有些不敢相信。”曼娘也笑了,说笑一会儿用完晚饭,曼娘也就和陈铭远夫妻归家。
日子就这样缓慢流过,中间陈太妃在陈铭远带曼娘去问安时候,曾经想给两个侍女,被陈铭远以自己平常得了太妃太多疼爱,现在要再带走太妃身边侍女,未免太过不孝回绝了。回家路上曼娘笑着问陈铭远:“那两个侍女,我瞧着样貌什么都比我强,拒绝了可后悔?”陈铭远的手搭在曼娘肩上:“你饱读诗书,难道不晓得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道理?真要了别的水,只怕你这一瓢水就变成醋了。”
这样说话真甜,接着陈铭远的唇凑到曼娘耳边:“而且,今儿我问过太医了,他说,你的胎相稳固,我们可以……”说着陈铭远的手就悄悄往曼娘身上摸去,怀孕之后,曼娘觉得身子也变的极其敏|感,陈铭远的手碰的不过是平常地方,但曼娘竟起了一串鸡皮疙瘩,有一种从没有过的感觉从脚底板窜到头顶,曼娘竟觉得控制不住,紧握住丈夫的手,有些颤抖地说:“这是在车上,等……”
陈铭远不过是想沾些甜头,等听到妻子这话就喜悦地问:“嗯,我会很小心的。”曼娘的脸登时通红,这人,到底想什么呢?但心里竟还多了些期待,毕竟不是当初刚嫁过来时的少女,而是已经经过人事的妇人了,只任由丈夫在下车后就拉着自己往屋里去,连依例要去给婆婆先问安都忘了。
作者有话要说:太甜了太甜了,怎么可以这么甜。其实古人对怀孕时候的OOXX也是有分寸的,并不是完全禁绝的。
☆、发动
七月的天有些闷热;更别提两个人窝在窄小的床上;但再热;也比不上曼娘和陈铭远的身上热。虽只是浅尝辄止,陈铭远却十分心满意足,毕竟算起来;已有三个来月没近过妻子的身。此时得到释放;也不肯就此放手,还是紧紧抱住曼娘。
曼娘怀孕这些日子;本就爱发懒,更何况现在又折腾了那么一下,闭着眼懒洋洋地道:“你放手;现在都热死了;让我一个人睡会儿。”陈铭远的手虽然离开曼娘的身子;但还是卷着曼娘的发在那无意识地扯。
曼娘的发比起陈铭远的发要软一些,此时沾了些汗,有些微湿,恰好能在陈铭远地手指上缠紧。曼娘睁开一只眼,无奈地说:“你就是闹我,快些出去提水进来,我好擦擦身子。”妻子的娇嗔让陈铭远十分受用,放开手上缠着的曼娘的发就披了衣衫下床:“好,你先歇一会儿,我这就提水进来。再伺候你洗澡,你说好不好?”
好,怎么会不好?曼娘唇边露出笑容,但还是抵挡不过困意,眼一闭就又沉沉睡去。迷迷糊糊中感到身子被放进水里,曼娘睁开眼睛,看着陈铭远说:“你还真伺候我洗澡?”除了浴桶和陈铭远,这里再没外人,陈铭远手里拿着手巾笑嘻嘻地说:“伺候我娘子,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不过呢,看来我伺候的还不大好,你这么早就醒了。”
哪个女人此时此刻不觉得心里是满满的甜蜜?曼娘也不例外,趴在浴桶边感受着陈铭远给自己擦背。陈铭远的动作自然比不上近身服侍的丫鬟们的动作熟练轻柔,但心中的甜蜜是那些人比不上的。
两人不时交换个甜蜜的笑,直到水渐渐凉了陈铭远才伸手把妻子从浴桶里扶起来,曼娘懒洋洋地搭了陈铭远的手站起身,陈铭远拿过外衫给妻子披上就突然笑出来:“娘子你此时,倒有些侍儿扶起娇无力了。”
曼娘拿过屏风上搭着的手巾把头发擦一下,听到丈夫这样说就啐他一口:“呸,你少变着法说我这些日子胖了,怀着孩子呢。”陈铭远只觉得妻子这样又可爱又娇媚,心里喜欢的不得了,把她抱进怀里:“我这不是说你胖,是说,你这样更好看。”
这好听的话就跟不要钱似地,说的曼娘心里甜蜜蜜的,门外已经响起赵妈妈的声音:“三爷,三奶奶醒了没有,太太那边快传晚饭了。”赵妈妈这一声才让曼娘醒过来,方才回来时候竟连去婆婆那里问安都忘了,这会儿都传晚饭了,也不晓得腻了多少时候。从丈夫怀里直起身对外面道:“我已醒了,你们进来伺候吧。”
接着才白陈铭远一眼:“都怪你。”陈铭远笑的满脸得意,伸手拍下妻子的肚子:“有孩子呢,怕什么。”哼,曼娘鼻子翘一下,听到外面丫鬟已经进来,也就重新穿了中衣走出去,中间当然少不了陈铭远借帮忙往曼娘身上摸几下的动作。不过好在没有方才那样拖沓。
两人走出屏风时,丫鬟们也很习以为常地等候在那里。伺候新婚夫妻,很多事情只能熟视无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