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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先变了脸的是太后,接下来是在含元殿的每个人。不说这当今太后仍然健在却赐封已故的孝庄皇太后,关键是一次赐封就四个字,还赐予“懿”字,这个字只能是东宫太后方能用的封号,可如今这正牌太后正高坐与凤鸾宝座之上,而祈阳却正色宣旨,更加让人咋舌的是尽然要为孝庄皇太后编著史记,这样的礼遇就连历朝太后都是不曾有的。
看来,太后的面子尽失,有好戏看了。凝脂在心中窃笑,这一切比她想象中来的还要精彩。
太后有些微怒,却碍于颜面,仍是一副大慈大爱的样子对着祈阳说道“这孝庄皇太后固然是要封,但哀家还是劝皇上与众位大臣定夺后再封赏也不迟啊,如今还是先将湘妃的事办妥罢。”
祈阳一听,冷笑一声,斜眼看着太后,说道“是懿顺昭贤孝庄皇太后!不是孝庄皇太后!”
这一说,太后的脸色更不对了,怒也不是,不怒也不是,祈阳当着众人的面驳了太后的面子,太后自然是需要出头的人了,这人也最好就是皇后,可不料,站出来说话的人,竟然是如月。
只见如月眉头紧锁,盈盈拜倒,说道“臣妾还望皇上三思,这事须得从长计议,太后娘娘正高坐与上,于情于理这样的册封都不符合规矩的啊!”
祈阳看都不看如玉一眼,只是盯着面色憋屈的已经有些发红了的太后看,忽地长笑一声,将手中的信抛向空中,盯着太后的眼睛,质问道“母后,儿臣唤了你这十多年的母后,你可心安?你这金凤宝座坐的可安稳?你难道都不怕天打雷劈吗?啊?贤太妃?”
“什么?贤太妃?皇上三四,你不可以罢了太后啊!历朝历代根本无此先例的!”
“贤妃?贤妃!啊~!贤妃!是贤妃派人来杀我!还杀了珍妃娘娘!我怕!娘娘,救我!三皇子!贤妃杀人了!杀人了!”
------题外话------
真好玩,要罢黜太后了,不知道有没有变数呢?嘿嘿,这一切的一切要等下一章节咯喜欢就收了吧
时儿谢谢…
☆、第三十三章 旧事重提,风波掀
皇后惊得一下起身,两步走到祈阳身边,双后扶住祈阳的胳膊,担忧的神色尽显无疑,“皇上,臣妾不知何事引得皇上您如此大怒,但是罢黜太后这一事是历朝历代都没有的,有违祖宗律法,恐是会引起朝廷动荡的!”
静妃此时也开了口,语气温柔舒缓“皇上,此事重大,还望您三思而后行啊。”
惠贵嫔看气氛僵硬,也笑着打着圆场“姐姐们,是太紧张了,我看皇上啊是在开玩笑呢,这大过年的逗我们玩呢。”说完,尴尬的笑了几声,看到祈阳投来冰冷的目光时,忙又低了头,闭了嘴,静静喝着酒。
而刚刚那一声惊呼之人,就是如月,此时已经跪在殿上,许是为了自己的一时失控而懊恼,头顶着,也看不清表情。
此时凝脂偷偷抛给立在皇上身边的红杏一个眼色,示意让红杏朝太后那边看看。红杏不解其意,只是很乖巧地转过头,定睛地看着太后,良久,突然全身抽搐,眼神恐惧,不住地往后退。
祈阳见此情况忙关切道,“姑姑,你还好吧?”
而就在此时,红杏忽地跨上前去,逼近太后,太后身旁的李公公忙护在太后身前,红杏口中大声地说道“贤妃?贤妃!你是贤妃!是你害了珍妃娘娘!你还想杀我,杀我!你杀人了!你杀人了!青阳宫的宫人们都是你杀的!”
红杏的眼中充斥着恐惧与仇恨,一步一步地逼近太后,而祈阳则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李公公一直护在太后的面前。
太后紧皱着眉头,突然大喝一声“侍卫呢?给哀家把这个疯婆子拉下去!废不废我这个太后,断不是一人说了算!”
这最后一句是说给祈阳听的,显然太后被激怒了,平时温婉大度的样子也一扫而光,现在满脸的怒气与惊慌。
侍卫们一拥而上,将红杏驾了起来,
“给哀家把她压进天牢!快!”太后急火攻心,也顾念不上于帝王在侧。
“看你们谁敢?”祈阳的声音不大,但是分量足以震慑每一个人,祈阳冰冷的目光直直地看向太后,太后脸上的怒气有增无减,
“给哀家拉下去!”
“给朕放手!”
二人没有退让的意思,僵持不下,皇后无奈看了凝脂一眼,示意让她上前劝劝祈阳,可凝脂面露难色,这样的情况,越劝越糟糕,但不劝,这样下去也不行,凝脂思绪婉转,突然灵光一现。
凝脂起身轻轻上前,先是扶起了跪在地上的如月,然后将抖成一团的红杏拉在身边,温言道“皇上,太后娘娘,臣妾愚钝,不知如何劝解,但臣妾只知太后皇上母子情深,是任何事物都阻挡不了的,如若有什么误会,不如就摊开了讲,”凝脂顿了顿,见祈阳并没有排斥的意思,慢慢走上前去,扶住祈阳的胳膊,继续道“皇上现在是九五之尊,无论做什么决定都是对的,可是不管皇上做什么都得拟诏,下诏,还得与文武百官商量,就算皇上要审案,也要刑部提审取证,翻阅卷宗这些个都少不了的,依臣妾看,皇上何不先移驾御书房,让闲杂人等都散了,皇上与太后娘娘倾心一谈,说不定任何误会都解开了呢。”
凝脂的语气柔缓,唇启飘香,祈阳沉默了片刻,一摆手,说道“凝儿说的是,大家都散了吧,语贵嫔与红杏随着朕一同去御书房,”说到这,祈阳又转过头朝太后说道“方才儿臣失了分寸,还望母后赎罪,还请母后移驾御书房一趟,有些事,朕还要劳烦母后指点迷津。”祈阳的语气略带善意,但眼光的锐利不减,但既然已经给了台阶下,太后自当应承。只见太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方才气晕的脸色缓解了些,眼神黯淡地说“哀家就随皇帝走一趟罢。”
说完,祈阳便起了驾先行,太后随后,而凝脂需待到二人走后再起身。
待二人走后,凝脂走到如月身边,拉着她,将她交给雅兰,叮嘱再三“雅兰姐姐快带了妹妹回宫歇息,今日之事恐难平息,本宫不愿二位姐妹牵扯进来,如月妹妹再不可意气用事,求情也是要看时机的。”凝脂的口气虽有些责怪如月的意味,但是一番情意雅兰如月二人还是懂的,二人匆匆谢过就留开了。
凝脂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如月的背影,仍旧与初见时那般纤细倔强,但那心,也许从始至终都不曾与自己亲近。
静妃走到凝脂身边,满脸阴郁地看着凝脂,半晌说了句“好自为之。”便翩翩离去。
凝脂回首拉上红杏,欲起身离去,却见得月怡仍然坐在席上发呆。凝脂走了上去,问道“月怡姐姐为何还不走?你放心,凝儿知道如何应对。”凝脂以为月怡不放心自己单独行事,所以久留片刻。
月怡抬眼对上凝脂的眼神,尽是苦涩,说道“凝儿…”月怡欲言又止,抽离了眼神,望向别处,说了句“万事小心。”
凝脂清眸一笑,说道“姐姐放心,此事万全,不会有变数,姐姐快回宫歇息罢,凝儿先去御书房了。”
月怡回眸一笑,点点头,眼中泪光闪烁。
凝脂不以为然,携了红杏,采轩和采芊款款向御书房前行。
御书房中灯火点点,金帐暖绵。
福公公与李公公均站与祈阳与太后身侧,凝脂进屋请安时,气氛生硬安静,二人似是还没有交谈过。
此时的红杏在凝脂一路的安抚下,已经好了很多了,只是像个小孩子一样躲在凝脂的背后,怯怯地环视着屋子。
“凝儿,来朕身边。”祈阳一招手,福公公拿了把椅子放在祈阳的身侧,凝脂微笑着走了过去坐下。
待凝脂坐定以后,祈阳正了正神色开了口,“朕叫你来,是因为红杏是在你府上,这些年干了些什么也只有你最清楚,”祈阳顿了一顿,看了一眼身旁的太后,继续说道“方才殿上人多,朕也不好多说什么,福公公,将那湘妃的书信拿来给太后和贵嫔娘娘一阅。”
“遵旨。”福公公恭敬的回应着,从怀中取出那封书信,递到太后面前,太后随意一看,挥了挥手,说道“哀家还是不看了,劳烦语贵嫔给哀家念念罢。”
福公公随又递到凝脂面前,凝脂双手接过,展开信件,柔声念道:
吾皇亲启:
罪妾香茹,在这冷宫之中惶惶不可终日,罪妾之前所做之坏事,让罪妾夜夜不能安寝,经过数日的反省,罪妾思量再三,还是要将罪妾所知之事,一一告知吾皇。罪妾的身世戚戚,有幸得当时的祈阳王妃赏识入王府当了一名侍妾,后又得皇上垂青做了侧妃,而当时罪妾被名利宠爱冲昏了头脑,做出了许多不可饶恕的罪孽,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罪妾得知了一个惊天的秘密,因为罪妾知道皇上登基后就会将珍妃迁入帝陵并行册封,罪妾想要讨好皇上,于是派人去查了珍妃娘娘生平的喜好,想要帮着皇后娘娘一起将册封大礼举办的风光,可谁知机缘巧合下,竟让罪妾找到了当年那场“捉奸戏”的目击者,他告诉罪妾那幕后者,是当时的贤妃,因贤妃嫉妒成性,妄想夺宠,继而夺子,才施计加害珍妃,用迷药迷晕了珍妃,再制造了一出偷情的戏码,待珍妃被打入冷宫后,贤妃痛下杀手,青阳宫的宫人们无一幸免,而先帝也置若罔闻。罪妾得知这一消息,当下就杀了那个目击者,毕竟当时贤妃已经登位成了东宫太后,臣妾怕引事端,就做出了这件愚蠢之极的事。现在想想,罪妾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杀了那个目击者,无法帮珍妃娘娘沉冤昭雪了,如今,罪妾已经生无可念,将此秘密告知皇上,希望有朝一日,珍妃娘娘可以沉冤,那么罪妾的罪孽也就减轻了一件了。
罪妾此去,后悔无情,望君珍重,来世若君不弃,愿再做夫妻。凝脂读完了最后这一句,鼻子不禁一酸,明明是出自月怡的手笔,可这最后一句情深款款,哀愁绵绵,让凝脂的心房一颤。
让死人说出这个惊天秘密,是月怡想出的这个法子,虽说信服度不高,但是至少不会引火烧身,即便太后最终安然,也不会想到凝脂她们的身上,再说,她们的目的并不在扳倒太后,而是另有所图,所以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让沈香茹做了这个替罪羔羊。
凝脂仔细地观察着太后的脸色和祈阳的举动,念完的信还拿在手中,整个人也不好多动。
“皇上就信了这寥寥数笔?”太后慢慢地吐出了这几个字,声音中仿佛带着笑意。
祈阳剑目一挑,有些挑衅地看向太后“有何不可信?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何况,香茹与太后之间也没什么瓜葛。”
太后仍是一幅不紧不慢的样子,说道“正因为这湘妃与哀家毫无瓜葛,她又怎会将矛头指向哀家呢?再说了,按照所说,信中提到的”目击者“已被湘妃杀死,所以就没有直接的证据能证明当年是哀家,陷害了珍妃啊,这无凭无据,怎能让人信服,依哀家看,这湘妃之死也很蹊跷,说不定是有人故意而为之呢。”
凝脂心中一沉,看来这太后的心思细密,城府颇深,看来今晚一定要谨言慎行了。
祈阳轻笑一声“无凭无据?这红杏都已经指认了母后,难道朕会冤枉母后不成?”祈阳的脸色一沉,继续道“朕也不希望是母后你做的,毕竟,朕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