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月接过怜儿递过来的帕子,轻轻地擦尽了脸上的水渍,踱步到床榻前,坐下,方才开了口,脸上没有笑容,却带着足足的魅惑,“勿须着急,终有一日,我会取代尚凝脂在皇上心中的位置,只是现在,时机尚未成熟!”如月说完娇媚地一笑,抽出了珠宝盒最下一层,那里的那封写着凝脂亲启的书信还是整整齐齐地躺在那里,如月冷冷一笑“现在尚凝脂只是被降了级,可我灵如月要的是,让她们尚家家破人亡,让她尚凝脂再无翻身之日!”
如月轻轻地扫了一眼怜儿,抬了抬下巴,说道“出去罢,熄灯,就寝。”
怜儿乖巧的福身行礼道“是”,然后转身退出了内殿。
如月的觉睡得轻松安稳,一夜无梦。
可昭仁宫这边,虽然夜已深人尤静,却依旧是人头攒动,没有歇息的迹象。
只见梁木槐带着三位年纪不大的太医,手中提着药箱匆匆忙忙地跨进了昭仁宫的大门,许是赶到皇宫太匆忙,连朝服都穿的有点歪歪斜斜。
昭仁宫,景玄殿内,
静妃正命了玉螺去端了热水前来,而自己则着急地走到床边,紧紧握住床上人的手,心中的焦急担忧显露无疑。
祈阳确实在这里,可此时的祈阳却像是受了惊似的呆愣地坐在一把宽大的太师椅上,不言不语,只是侧着身子,直直地盯着静妃的身影还有床上的人。
“微臣参见皇上,参见静妃娘娘!”梁木槐有些微哑的请安声似是一剂灵药,方才还失魂落魄的祈阳立马回了神,大步上前,单手扶起梁木槐,声音有点苦涩“太医来得正好,你快去看看,语…。”祈阳忽地顿了顿,叹息一声,将手背于身后,继续说道“你快去看看尚常在罢。”
梁木槐低着头斜瞟了一眼床上的凝脂,心境哀凉。
“是,皇上。”梁木槐应承着便带着身后的三位太医一齐走近了床榻。
静妃正捂着帕子偷偷地掉眼泪,抬头看见了梁太医一脸担忧的神情,沙哑着嗓子开了口“人送到本宫这的时候,气息就已经有些微弱了,本宫见她失血太多,就记得曾经读过的医书中有提到,在病人舌下含一片人参,再拿绳子紧紧地捆扎住左手手臂上端,可以起到止血提气之效,本宫就照着法子做了,但也不知管用不管用。”
凝脂的左手上臂果真被结实地捆着扎着,梁木槐点了点头,说道“娘娘说的很对,这样确实会起到止血提气之效,待微臣察看方知管用与否。”
说话间梁木槐将身上的药箱交与另一名太医,自己则走上了前去,仔细地打量了凝脂。
凝脂脸庞毫无血色,气若游丝,嘴唇泛白,太阳穴周围的经脉看得一清二楚。
梁木槐心中大感不好,只得拱手问道静妃,“敢问娘娘,尚常在伤在哪里?被何物所伤?”
静妃凄楚地摇了摇头,看向了稍远处的祈阳,
祈阳一直盯着这边的情况,在对上静妃的眼神的时候,思绪就像被抽空了一样,比自责还要懊恼,比悲伤还要痛楚。祈阳黯淡了目光,缓缓说道“伤口大抵是在背后,伤她的应该是一些碎裂的瓷片…”
梁木槐也顾不得君臣之礼,男女有别了,将袖子挽了挽,小心翼翼地扶住凝脂的肩膀慢慢地让凝脂做起来。
“啊~!”梁木槐失声叫了出来。
“如何?凝儿如何?”祈阳一惊,两步便跨到床前。
静妃也忙站起了身子探头看着。
梁木槐转头看向祈阳,问道“娘娘的伤口似乎很深,但要确定如何诊治还要看伤口的部位,但是如果要看伤口就不得不剪开小主的衣裳,这…。”梁木槐面露难色。
这场闹剧本就是因为祈阳的占有欲所造成的,他都不准许除自己外别的男人爱慕凝脂,怎又会准许他人轻薄凝脂的身子呢。
祈阳没有丝毫的犹豫,脱口而出道“不可!朕不同意!”
静妃听了也觉得不妥,想了想,跟梁太医说道“梁太医,本宫倒是有个方法,本宫命人去取了屏风来,皇上于本宫在屏风内帮尚常在检查伤口,梁太医你们就在屏风外口述,教本宫与皇上如何做就可以了,如何?”静妃在询问梁太医,同时又在问祈阳。
祈阳稍稍愣了愣,不知是端着架子太久,不愿原谅凝脂此前犯的过错呢,还是不敢面对那道他自己亲手造成的致命伤口。
静妃见祈阳愣在那里,又轻声问了句“皇上,意下如何?”
祈阳这才默默地点了点头。
随后,玉螺与几个小宫女抬了一盏秋菊敖群芳的屏风来,挡在床榻之前,而梁太医他们则在屏风后。
“还请皇上和娘娘剪开尚小主后背的衣裳,然后用一旁的纱棉沾了清水替小主擦洗伤口,再告诉微臣,小主的伤口在哪个部位,多少长短,多少深浅?”梁木槐已经尽量克服心中的忧虑和恐慌。
屏风内,
“还请皇上将妹妹扶一下,臣妾来剪衣裳。”静妃拿过了一柄鎏金剪刀在水里细细地清洗着。
祈阳看着凝脂微弱苍白的面庞,胸中酸涩阵阵升起,哀怜的眼光洒满了凝脂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祈阳先是坐到了床的一侧,再轻手轻脚地扶住凝脂的双肩,慢慢地让凝脂的身子靠在自己的身上,让后背那边朝向静妃。
“丝~”静妃倒抽了一口冷气,剪下来的残破衣裳还捏在手里没有放下。
“怎么了?看见伤口了吗?”祈阳不敢乱动,生怕又弄疼了凝脂,所以僵直着身子急切地问道。
静妃张着嘴,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皇上,妹妹腰骶右侧部位有一个长三寸的伤口,其他地方也都有碎小的伤口,皇上,妹妹怎么会伤成这样啊?”
祈阳不理会静妃,大声地说着“梁太医,腰骶右侧一个三寸长的伤口。”
不好,伤在腰骶附近很有可能会伤及肾脏,梁木槐在心中大惊,但也不能随便下结论,便又问道“皇上可能看出伤口有多深?”
祈阳沉静了心情,正色了面色,抬了抬眼,对静妃说道“你再看看,可能看出深浅?”
都说君心不可测,祈阳一会儿哀愁幽幽,一会儿又威严冷峻,静妃现在也不知道,祈阳到底对凝脂有几分关心了。
静妃颔了颔首,用玉指亲亲地拨弄着凝脂伤口周边的皮肤,有些颤抖地说“约摸有一寸!”
“什么?!”屏风外的梁太医惊声叫出了口,急切地说着“皇上,小主的伤口很深,伤口的部位也很危险,还请皇上准许微臣进来替小主诊治,不可再耽误下去了啊!”
梁木槐因为担忧身子都有些微微佝偻下去,而祈阳则是踌躇着,迟迟不说话。
静妃看着这个情况也着了急,劝道“皇上,现在是危急关头,再顾不得那些繁文缛节了,妹妹的性命重要啊!”
祈阳的玉龙金顶在头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仿佛在提醒着世人这才是至高无上。
“她是朕的女人!”祈阳的尊严依旧在作祟。
“可她也是皇上您的妻子啊!”静妃的声音在颤抖,她知道凝脂对祈阳的心,就如同十年前,自己倾心倾情一样。
祈阳的身子微微一颤,冷冽地盯着静妃的眼睛,良久,才开了口“进来吧,但只许你一人!”
“遵命!”梁太医大喜过望,一刻也不耽误地提着药箱进到屏风后。
祈阳退了几步,站在一旁看着梁太医给凝脂诊脉。
只见梁太医眉头深锁,眼神变得惊恐万分,转头对祈阳说道“回皇上的话,小主她,有喜了!”
“什么?凝脂她有喜了?”祈阳有些不敢相信,面色忽地舒缓了下来,甚至微微露出了喜颜。
梁木槐一脸凝重,小心翼翼地查看着凝脂背部的伤口,自言着“还好还没上到内脏,如果再长几公分,那就难保了啊。”
“什么难保了?孩子还是大人?”祈阳有些急躁,
梁木槐不置可否,继续偏着头把着脉,良久,才向祈阳说道“回皇上的话,小主失血过多,危在旦夕,不过微臣会连续给小主施针十二个时辰,以热水不断给小主擦拭身体活络血脉,再以愈盛补血汤给小主服用,但微臣也不能断定,这样小主就可以度过危时…”说到这,祈阳的脸色也已经面如死灰了,静妃则捂着嘴不住地抽泣着,梁太医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至于这孩子,小主有身孕不足十五日,胎气不稳,再加上现在气血不足,更加无法保善胎气…”
祈阳的肩膀微微地一沉,静静地注视着凝脂安详的脸庞,说着“孩子朕不要,朕只要语贵嫔好好的!”
☆、第四十一章 意外封妃
年年念念斗转星移,一念之间万物生,万物灭。
长夜是在分分秒秒的映衬下才显得格外漫长,当黎明悄悄打开黑色的大门时,祈阳已经顶着一双疲惫不堪的眼睛,换上了龙袍,正坐于含元宝殿之上,静静地等着辰时朝中大臣们的鱼贯而入。
“上朝~”一声尖亮的嗓音划破长空,四扇朱红色的大门依次开启,身着青蓝色朝服的大臣们开始熙熙攘攘地穿行而入。
很少有皇帝等着臣子上朝的,所以当大臣们到达含元殿时着实一惊,忙齐齐下跪道“臣等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齐声震耳,让整个乾清宫也显得更加的庄严威武。
只见祈阳正襟于前,抬了抬手,说道“众爱卿平身。”
福公公上前一步,对着殿下的大臣们高声宣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只见江太傅动了动身子,正欲上前下跪,祈阳抢在前头开了口“江太傅,不必跪了,朕知道你要上奏何事,朕准了!”
祈阳的声音没带任何修饰,平静沉厚,波澜不惊。
江太傅先是微微一愣,随即喜笑颜开,跪倒便说“皇上圣明,皇上圣明啊!”
祈阳额前的玉珠微微摆了摆,又听得祈阳开口说道“朕饶了阿拉古力不死,但是他必须在三日之内离开大祈,并且从今往后绝不允许再踏入我大祈一步!”
此时的祈阳眼中血色递增,本就因为一夜没睡的眼睛变得血红吓人。
江太傅的笑容一僵,随即又恢复了常色,捋了一把胡须,道“皇上做主,臣不敢有异。”
祈阳微微颔了颔首,徐徐扫视了一下大殿之上的朝臣们,眼睛定睛到了站在右手第一排的尚齐书的身上,凝脂受伤病危的消息并未传出,但凝脂被降为常在却已经是众人皆知的事情了。
祈阳测了侧头,问道“尚大人,朕交与你翻查珍妃一案之事,进展如何了?”
尚齐书听到自己的名字忙躬身上前,毕恭毕敬地答道“回禀皇上,现在正处于重新搜证的阶段,由于年代久远,证人证物也都不太好寻,所以暂时有些困难,但是微臣已经有了线索,相信假以时日的话,微臣定能查清一切,真相大白!”
尚齐书的声音信心十足,挑不出任何毛病。祈阳听后,微微一点头,再转向福公公,吩咐道“宣旨罢。”
福公公福身应承后,从侧边拿起一柄明皇锻杖,徐徐拨开,朗声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尚氏凝脂自入宫以来,恪守本分,品行端良,德才兼备,深得朕心,如今又承蒙天威,怀有皇子,朕颇感欣慰,特封尚凝脂为从一品妃,赐号语,封妃大典将在下月初五举行,并设宴与上华宫,大宴群臣,钦此~”
尚齐书听后,有点大喜过望的感觉,只是笑,却忘记了叩首跪拜,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