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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大殿许久不见歌舞,曼妙的丝竹管乐之声驱走了一切的冷清,太子府是从不演歌舞的,只有在很少的一些宴会上,杨衡才会看一些歌舞。
红色的身影好像一团绚丽的晚霞一样在天空绽放,流光溢彩,宽大袖子一挥,露出了倾国倾城的容颜,红妆的魏澈,连他自己都惊讶自己的美丽,这胜过朝阳郡主百倍的美丽。
姐姐,姐姐,十八岁,是多么如花的年纪,年轻姣好的容颜,却选择了苍白地沉睡下去,他心中颤抖地痛着。
翻飞的红色衣裙,诡艳无比,相比于女性的柔美,他更多了一分英气,神秘的微笑,让人无法抗拒他的诱惑,他抬起头,看向杨衡,目光却在他身旁一滞,淡雅清逸的容颜,与生俱来的清贵气质,美得仿若空谷幽兰,这看一眼就无法忘记的容颜,她居然是杜若冰!杨衡的太子妃!
他的心狠狠地一痛,眉头蹙了蹙,怎么会这样?他茫然地看着她的脸,再也不敢上前,脚步慢慢地后退,想离她越远越好,这样,心就不会痛了。
杨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揽住了他,他抬头看着杨衡,与他四目相对,他的眼中难得地出现了一丝温情。
魏澈心中的寒冰越来越厚,用力地将匕首刺进了他的胸膛,杨衡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在刀离自己身体半寸的地方,一把打掉了他手中的匕首。
匕首“哐当”一声掉到了地上,震的人心如死灰,魏澈被一把推倒在地,杜若冰惊讶地看着趴在地上的魏澈,门外的卫兵好像倾巢而出的蚂蚁一样涌了进来将他团团包围。
他的眼眶微微通红,明明已经失败了,还是不甘心地抓起了地上的匕首就要再刺过去,杨衡一把架住了他的手,冷冷地瞪视着他,血顺着掌心流了下来,滴在红色的华裳上,消失不见。
杨衡摸了摸他的脸,慢慢醒悟道:“原来是你!”
他脸上露出一个凄凉决绝的笑,眼中满是恨意。
阴暗潮湿的地牢,魏澈低头看着眼前的一线月光,真是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活着,但这只是暂时的,杨衡说不定现在正在盘算怎么让他死的更惨,背脊靠在潮湿的泥墙上,他已经没有任何的感觉了。
铁门“哐当”一声被打开了,魏澈慵懒地睁开眼睛,看见姚蔓朝着狱卒行了一个礼,他一惊,凑了上去,怒道:“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快离开这里!”
姚蔓的脸色苍白,眼眶里默默地蓄着泪水,看着一身红装的他摇了摇头,“这里虽然是太子府的地牢,但我已经花钱买通这里的狱卒,你不用担心。”声音颤了颤,“我只是想来看你一眼就走。”
魏澈原本紧张的身体慢慢地放松下来,瘫坐在地上,苦笑道:“你真傻。”
姚蔓看着他嘴边的微笑,心里一点点地苦涩开来,她很想说,你其实才傻,人人都怕死,你却要去送死,她的鼻子一酸,还是努力地忍了忍泪水,将他受伤的拉过来看着,血迹已经干涸,伤口很深,横亘整个掌心。
“只是一点小伤,不碍事。”魏澈想抽回手,却被姚蔓紧紧握在手心,她低头撕开裙角的一块布料,在他的手上细细地缠了一圈。
杜若冰退后两步,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纱布跟金创药,嘴角绽开一个酸楚的微笑,她孑然走出牢房,身影萧索。
杨衡最后还是没有杀了魏澈,当然不是他大发慈悲,相反,他想了一个让他身不如死的办法,将他当成面首养着,用面首这个不光彩的身份让他永世不得安生,再也没有人知道他是魏国的世子,所以人都知道他只是一个面首。
魏澈一个人走回了魏府,远远地便看见姚蔓站在门口,他走近她,姚蔓婉丽笑着,关怀道:“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路上耽误了一会,所以晚了。”
她安心地点了点头,推开大门,夕阳照进她明亮的大眼睛,盈盈如一泓秋水,他忽然问道:“蔓妹今年二十一了吧?”
姚蔓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关心起自己的年龄,点了点头。
他淡淡一笑,看着庭院里绽放的白色茉*莉,“下个月我们就把亲事办了吧!”
姚蔓怔怔了,手还放在门板上,眼中的光芒闪烁,不确定道:“公。。。。。公子,你刚才说什么?”
魏澈回过头看着她眼中盈然的泪水跟已经开始忍不住颤抖的身体,心一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只是觉得,这个院子是该找个女主人来好好地打理一下了,这些花花草草都七零八落的。”他虽然说着轻巧,但是眼中的光芒却微微透露出一丝紧张来,侧头看着姚蔓道:“难道你不愿意?”
姚蔓看着他清雅的面庞,莞尔一笑,摇了摇头,伸手拉住了他的手。
魏澈微低了头,侧脸绽开一个安静的笑容。
怀孕记
杨宁岚低头打开喜糖纸,拈了一块喜糖放进嘴里,喜糖放入舌头化开甜腻的浓汁,整个舌头都甜蜜地微微颤抖起来。
李暮羽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慵懒道:“每天吃这么多糖,你不腻么?”
“哼!”说到这她就一肚子的气,打开旁边的一个包裹说道:“我们走的时候,魏夫人递给我一个包袱,怪沉的,我以为是什么好东西,打开一看,才知道全是喜糖,她说是那日成亲剩下许多,就让我在路上当甜点吃。”她朝李暮羽吐了吐舌头,撒娇道:“你看,都上火了!”
李暮羽无视她苦大仇深的模样,伸手敲了敲马车说道:“没人让你吃。”
杨宁岚吐了吐舌头,的确,没人逼她吃,是她自己闲得慌要吃的,半个月前收到伊日古的密信他即将成为北番国新一代的汗王,而巧莲届时也会被一起封为王后。
杨宁岚很高兴,就准备拾掇拾掇去参加两人的册封仪式,见证这个历史性的时刻,原本她是打算一个人去的,但是没想到李暮羽知道这件事后居然也要跟着去,他的理由是趁机去视察一下边塞的情况,就这样,连带着杨夕炎也死活嚷嚷地要去,于是最后就演变成李暮羽跟杨宁岚一对,杨夕炎跟诺敏一对,再加上随扈的三十个精锐骑兵,一行人都着便装,轻骑出发赶往北番国。
这样行了三日就到了北番国,一行人没有马上去皇宫,而是就近找了一间旅馆梳洗换装。
因为边塞国的天气比较干燥炎热,诺敏用了最轻薄的丝绸做了几套衣裳,穿在身上,丝滑冰凉。
诺敏为杨宁岚梳了个北番国女子时下流行的发式,最后在杨宁岚的发上别上了一枚水晶发夹,杨宁岚一身水蓝的裙子,珍珠腰带纤腰一束,手上戴着几串银色的手镯,耳上挂着两串珍珠耳环,镜子里的自己,眼眸清澈明亮,尖细的小脸,微微冲着镜子一笑。
其实她更喜欢这样的自己,没有朝堂上的繁复冗杂,多的是明媚清纯。因为诺敏要先回皇宫去见伊日古,所以也就变成杨宁岚三人在街上先逛逛。
梳妆完毕,杨宁岚脚步欢快地蹬蹬蹬下了楼,旅馆门前的红色碎花布微微拂动,她一撩开布就看见站在街上的李暮羽,他一袭黑白相间的锦衣,相比与中原的服饰,边塞男子的服饰更显飘逸跟随意,乌发细致地编织成小股的麻花辫,更添丰姿俊朗。
杨宁岚的眼睛好像一下子被一道强光照射,闪了一下,才跑过去投进了李暮羽的怀里。
李暮羽淡笑地摸了摸她的头,杨宁岚在周围艳羡的目光中喜滋滋地抬头对李暮羽说道:“我发现带你上街是一件很骄傲的事情。”
李暮羽抬起眼皮微微一笑并不回答她,反而对着一旁的杨夕炎玩玩笑道:“我忽然发现,北番国的女子也很漂亮。”
杨夕炎点点头,大舌头地说道:“是啊是啊!要不姐夫回去的时候就带几个回去吧!哎呦!”
杨宁岚一拳打在杨夕炎的左颊上,凶巴巴道:“你们敢!”
李暮羽噗嗤轻笑出声,施施然拍拍杨夕炎的肩膀恨铁不成钢道:“你以为是带土特产啊,说带就带。”
杨夕炎泪眼花花委屈地看着李暮羽哭嚎道:“姐夫,连你也算计我!”
三个人风度翩翩地且行且逛,上次匆匆来匆匆去,也没认真看看这个小国,现在一路看下来,发现这是一个很美丽的国家。
色彩缤纷的服饰,小麦色皮肤的姑娘热情纯朴,高大威猛的男子比中原的男子都要粗壮一些,抱着蓝色瓷瓶的白发老人,四处奔跑的顽童头发在风中自由地飞扬着,水果发出的馨香混杂着糕点的香气。这里的风是自由的,人也是自由的,走在街上,便生出一丝简单清澈的欢快。
李暮羽牵过杨宁岚的手,嘴角绽开一抹澄澈安然的笑,他在这里也是自由的,所以他也是快乐的吧!
杨宁岚凑过去问道:“你喜欢这里吗?”
李暮羽点了点头。
还好赶上了册封大典,李暮羽掏出金牌,皇城的士兵一惊,跪下去行了一个礼,李暮羽淡淡地用北番话让他不要声张,带自己进去。如今的他沉稳从容,更加像一个成竹在胸的帝王。
今天的巧莲是极美的。幸福地依偎在身着黑红王袍的伊日古身边,接受众人的瞻仰。
杨宁岚含笑地看着高高在上,幸福依偎着的两个人,感动地快要落泪,李暮羽将她揽进怀里,身上清淡的味道让她的心一安,她轻轻闭上眼睛,品味着这一刻的喜悦跟感动。
巧莲屏退了左右的人,等门一关上,就迫不及待地摘下头上的凤冠,就对着杨宁岚嗷嗷大叫地抱怨道:“真是折腾死我了,重的要死!”
杨宁岚已经习惯了她一没人的时候就露出本性。
巧莲喝了一口水,眼睛忽然停留在杨宁岚平坦的小腹上,她奇异地问道:“你们成亲都快一年了,怎么还没有动静?”
杨宁岚一愣,脸马上就跟火烧一样,巧莲神秘兮兮地把她拉进内室,从衣柜里取出一个包袱打开,杨宁岚看着那些布料轻薄有些透明的衣服,茫然地看着巧莲,道:“这是什么?”
巧莲白了她一眼,凑近她耳边说道:“晚上,你就穿着这个睡觉。”
再傻的人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她脸烫得厉害,巧莲看她扭扭捏捏的样子,白了她一眼,将包袱塞进了她的手里。
火折子擦出一簇火苗,照亮了杨宁岚雪白精致的小脸,她将房间中的蜡烛点了一半,低头重重地吸了一口气,手心里渗出了薄薄的汗。她拿起榻上那件红色的薄衫穿了上去,门被拉开的时候,她差一点就要激动地把那件薄衫脱下来,但还是咬了咬牙在外面套了一件轻薄的罩衣。
刚刚沐浴完的李暮羽,湿发披在肩前,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寝衣,他冲杨宁岚微微一笑,便坐在书案前,翻看早上伊日古送来的边塞国地图。
杨宁岚慢慢慢慢地挪到他身边,一把拉住了他,李暮羽惊愕地抬头看着她,她喘了一口气,一用力就将他抵在了书案上,吻住了他的唇,李暮羽的背抵在坚硬的桌角,虽然有些惊讶她今晚忽然的主动,但还是温柔又热情地回应她。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一把将她横抱起来放在了榻上,脱下她罩衣,却是一愣,雪白的肌肤在红色的薄纱下隐隐若现,他抬起星眸似笑非笑地看着杨宁岚,嘴角浮起一丝得意的轻狂笑意,声音诱惑道:“看来今晚皇后是有备而来。”
杨宁岚脸红了再红,虽然他们是最熟悉的夫妻,但她还是觉得害羞起来,急忙要拉被子盖住,气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