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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们哭了奶奶才收下的。我们去了他们租住的房子,破烂不堪还透风,心疼的很。”
说到这翟聆不再说话,眼眶都红了。这让郝文突然想起当年的穆朵朵。那时因为感激老师的厚爱,他经常去看望照顾病重的老师。没想到他走了,却把他心爱的女儿留给了郝文。他一个20岁的男孩,从此成了孩子的养父。后来…想到此他羞愧难当,他和穆朵朵发展到这一步实在是他所不愿的,但是都到这一步了似乎回头更加不可想象。
翟聆没有提穆朵朵,其实她当时同意做穆朵朵的家教是因为她听说穆朵朵相当于郝文的养女。她认定他是个善良正直的男人,她仰慕他。而当她看到穆朵朵睡眼惺忪的从他的房间出来时,一切对他的好印象顿时土崩瓦解。
郝文并不知道,翟聆已经清楚他和穆朵朵的关系。当时他对翟聆的好感又多了一分。他说:“把卡给我!”翟聆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是他语气坚定:这是他的魅力所在,当他语气坚定的说一件事时,没有人能反驳。翟聆乖乖的把卡给他。他用手机迅速记下账号,然后把卡还给了翟聆。翟聆完全不明白什么意思,但也不想过多过问。她一向是个寡言的女孩,只有这次说的话最多。郝文跟翟聆要了她的新电话号码。出于礼貌,翟聆给了他。
第二天翟聆收到一个自称王小姐的人打来的电话:说已经给她卡里汇了五十万,请她查收。并说确认收到请回复个电话给她,语气温柔大方。翟聆压根没有倒过弯来,她第一反应是:是不是遇上骗子了。冷静下来后她觉得应该先去银行确认再说。到银行一查,果然多了五十万。虽然翟聆家境很好,父母和爷爷奶奶都是大学教授。他们是高知识分子家庭,但是她卡上还从来没有那么多钱。
翟聆不解了,她想报警。可是一想,好像得先问清楚,再做周旋。她打电话给王小姐,说已确认收到,问她:“凭什么要给我打钱?”语气执拗和怀疑,逗得王小姐都乐了:“这是我们郝总拿他的私房钱让我给你打的。至于凭什么我可不敢过问,您去问问他吧。”提到郝文翟聆不说话了。她挂了电话又给郝文打了过去:“您为什么要给我打那么多钱?”“给二宝上学和奶奶治病的。”郝文竟然也跟着翟聆叫二宝、奶奶,很亲切的感觉。
翟聆突然对他恨不起来了。但是她转念一想,郝文不是跟他的养女穆朵朵都那样了吗。由此可见他可能另有目的。翟聆说道:“郝总,我想告诉您,二宝对你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你不需要给他钱。如果你想给你的公司做宣传,那你直接找广告公司吧!”
郝文完全愣住了,他被她误解为另有所图的伪善人了。他说:“我没什么意思,翟小姐你可别误会啊。”翟聆很不习惯别人称呼她小姐。她说道:“您叫我同学就行了。钱我会取出来退还给你的。”好嘛!郝文这回吃了个软钉子。不过他心里却突然暖暖的。“嗯,同学,我们见面再说好吗?”同学这个词脱口而出时,郝文觉得很亲切,好多年没说这个词了。嗯,同学!他在心里回味着。翟聆早就挂了电话。她要把钱取出来,可是转念一想害怕了,这么多钱万一遇上劫匪怎们办?想到此,她又不敢轻举妄动。于是她决定把卡直接给郝文,把密码告诉他。自己大不了重新办个卡给二宝。她的账户是卡本一体的,她让二宝和奶奶留存折,她则拿卡因为方便往里存钱。如果她把卡给郝文的话她得再跑一次二宝老家。也好,她正想去看看他们过的怎么样。
而郝文并没时间理会翟聆,他实在太忙了。他们的设计在国际上参加评比,这是关键时刻,也是他荣耀的到来时刻。他的房屋设计居然被新加坡一家知名企业采纳,他们将盖出由他和他的团队设计的摩天大楼。国内的一些房产开发商也纷纷找他设计,品牌一旦打出来,合同挡都挡不住了。
所以他已经把翟聆说的话忘光了。他没有时间和一个执拗的小姑娘纠缠这点钱的事,他很忙。他从事的事业就是他所学的专业,他把从小的爱好转化成他在学校学的专业,然后毕业顺理成章的成为他的事业。能为自己的爱好拼搏那是多么幸福的事啊。而现在他的事业蒸蒸日上,他废寝忘食为之奋斗的事业正在腾飞。他意气风发无暇顾及儿女情长。当然穆朵朵也落在了被冷落的行列,不是郝文不爱她,是他认为穆朵朵应该能理解他。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当他知道穆朵朵的并不乖乖的听话,又开始深夜不归的事后。至于郝文的反应那是后话了。现在的他,没有时间过问这些。他和他的外籍设计师们们忙于设计作品的参展评比。他对工作高度狂热,他就是一个天生的工作狂。他的事业崛起了,以不可阻挡之势崛起了。
、第三章 第四节 勃然大怒
穆朵朵过腻了每天盼着郝文下班回家的日子,她的叛逆本性再次显现。班里的同学都各自考了理想或不理想的大学,大家决定在一起高兴高兴,于是相约一起出去唱歌。困了几个月的穆朵朵兴奋的期待着。晚上大家AA吃了饭,于是男生们很大方的决定再凑钱去唱歌。穆朵朵当然同意她已经受不了叔叔的管制了,她要好好的玩个够。
郝文回家并没有看到像小鸟一样欢快的出来迎接的穆朵朵。他回到房间没人,以为穆朵朵在逗他玩,又悄悄的推开穆朵朵的房间门,依然没人!这下他急了,焦急的唤着:“朵朵!朵朵!”可是没人应。他再找了书房,穆朵朵的学习间(她的小小书房)依然没人。他找了两个客房同样没人。他甚至连几个卫生间和厨房都找了依然没人。他开始生气了,而且变得更加焦急,就像在山庄那晚穆朵朵突然出走一样。他心变得空空的。要知道现在已经凌晨一点了,她居然不在家。打电话,没人接。渐渐的焦急代替了生气。他匆匆的冲下楼驱车直奔城北,那里有套别墅,他想或许穆朵朵会去了那里。那套别墅是他送给穆朵朵的十六岁生日礼物,后来他和穆朵朵有关系后这里就成了他心中的和穆朵朵的婚房。只是他不想先告诉她,得等她二十岁再说。当然穆朵朵不会在这里,他其实可以料到的。在这茫茫黑夜哪里能找到她?到现在他才发现穆朵朵已经比他的生命更重要了,这是普通的情侣不可能有的感情,这更像是父女之情。
郝文几乎发疯时他的手机响了,是穆朵朵的号。他努力压制心中怒火平静的接了。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他再也忍不住爆发了:“你是谁?!!!”他的声音之愤怒,任何人听到到都会他被吓着。他是担心穆朵朵被绑架。那头的个男人吓的半天才敢说:“先生,不好意思。是这样的这位小姐在我们酒吧喝酒,她喝多了睡在这里。我们叫不醒她,只好拿了她的手机打电话。她手机里只有您的号码。所以冒昧打扰您了。不知道您是不是她爸爸。”“什么?爸爸?”郝文感到很奇怪。对方似乎听出他的疑惑,觉得说的不够清楚。补充道:“额,她手机里是这样存的。难道——您不是吗?”郝文赶紧说道:“我是,我只不过奇怪你怎么知道我是他爸爸的。”他为自己圆的谎感到荒唐可笑。对方显然松了口气,把地址告诉了郝文。还好那里离他的别墅不算远,半个小时就能到。郝文赶到时穆朵朵还没醒,她已经影响他们晚近一个小时下班了。郝文结了账,并给了两个服务生一些小费表示道歉。两位很是客气。
此时已经凌晨三点,郝文决定带穆朵朵住别墅里。他把穆朵朵抱上车,让她躺在后排座上。他一路赶往别墅,好久没来了,一点人气都没有。他开门抱穆朵朵上楼,穆朵朵喜欢二楼。她总是笑嘻嘻的说:“我就喜欢二,二点挺好的。”那样子可爱极了。然后他下楼把车停到了私家车库。进门锁好房门检查门窗。(他不住的时候总是开着一扇窗子好让空气流通。所有窗子都在里面加装了防盗设施,所以没人能从窗子进来。)上了二楼穆朵朵躺在床上,因为开着窗,屋里有点冷,郝文把窗户关了。屋里有暖气他还开了空调,一会就暖和了起来。看到安静熟睡的穆朵朵,郝文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该生气。这里的床单被套都是喜庆的大红色。他是为和穆朵朵结婚事先准备的。看到床上娇艳的小娘子,他有说不出的疼爱。他为穆朵朵脱衣服,手机掉了出来。拿在手里,郝文忽然想起服务生说穆朵朵手机里把他的号码存成爸爸——他想看看。翻开她的手机偶尔有几个陌生号码和她联系,其余都是和他的通话。
在通讯录里果然只有他一个人,而且赫然存着:“爸爸”。他心里忽然五味杂陈。说不出心酸还是喜悦,或许都有吧。他心里开始深深的内疚,这孩子一定只把他当成长辈吧。可是他却已经深爱上她了,而且在他心里她已经是他的小新娘了。他要娶她,只要她满二十岁。而她从内心里却把他当成爸爸,她对他的爱不是爱情!不!他接受不了。他痛苦得不能呼吸。待平静下来后,他转念一想心里又暖暖的酸楚着。爸爸是一个多么亲切的称呼啊,他曾经一直把她当自己的女儿来着。原来不是朵朵变了,是自己变了啊。自己自私的欲望,毁了他和朵朵。就算是朵朵主动的,作为长辈的他居然无力拒绝,这是多么的不理智,多么的像动物!他痛恨自己,他觉得自己无耻得像个肮脏的野兽。他心里从此打定了主意,以后再也不碰穆朵朵了,他不愿再亵渎爸爸这个神圣的称呼。他给穆朵朵换上睡衣,面对她的身体他第一次没有任何想法,像个神圣的教徒面对天使一样。他给他盖上被子然后到另一间屋躺下,竟一夜无眠。
穆朵朵睡到九点多才醒来,看到自己躺在别墅的床上,却不见叔叔。四处寻找后才看到躺在另一房间的郝文。面色疲惫,看着很憔悴,他睡着了。郝文是在天快亮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睡着的。
穆朵朵上去轻轻吻了郝文的嘴唇,她特喜欢叔叔的嘴唇,他的嘴角总是那么微微上翘着。发火的时候不怒而威,而高兴的时候,还未笑出声,已经是一片阳光灿烂了。郝文醒了看着穆朵朵,昨晚的生气顿时没有了。“朵朵!”他轻声呼唤着穆朵朵,像是生怕他的声音会震碎他的心肝宝贝似的。穆朵朵看着他“叔叔,您生我的气了吗?”
“没有孩子!可是以后要出去一定要跟我说一声。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穆朵朵点点头:“叔叔我没想到会那么晚,我不想唱歌,就出去喝酒,喝多了。他们唱完歌居然没有找我。也许他们把我忘了吧,也许他们认为我回家了。昨晚我依稀记得你很生气,你不愿和我睡在一起,你不爱我了吗叔叔?”郝文没有回答她。穆朵朵着急的把她的小嘴凑了上来。她吻着郝文,想得到他的回应。他紧闭着嘴唇,没有回应她。“叔叔,你不爱我了吗?”穆朵朵脱了睡衣钻到了郝文被窝里,她看到他巨大的宝贝正高高挺立着。她爬到了他的身上,却被郝文推了下来:“别闹了朵朵!”郝文第一次严肃的说道。“你不需要这样叔叔一样会爱你,你把叔叔当什么?动物吗?是动物吗?”穆朵朵吓得哭了起来。郝文心软了:“朵朵你对叔叔的爱不是男女之爱对吧?那你为什么要这样?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把叔叔带到这万劫不复之地?你让叔叔怎么洗清这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