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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两天后郝文就赶回了北京。王小姐告诉他,接到一家国际慈善机构聚会邀请。郝文点点头,让王小姐回复:他会去参加。
几天后郝文如约去参加了聚会,聚会还是老套路:先热情接待,然后是拍卖募捐;接着是简单的宴会庆祝。
郝文并不指望聚会中会带来什么惊喜。他拍下了几件毫无意义的收藏品——这不在于收藏品本身价值,更重要的是募捐。
在他打算离开时,一件压轴拍卖品使他留了下来,那是一枚特别的胸针。据介绍是波斯一位王后生前用来扣住面纱的。不管是真是假,郝文还是心动了。那枚小巧的黄金镶钻胸针精致极了!如果别在穆朵朵的胸前,或扣在她的面纱上一定特美!
郝文势在必得要拿下这枚胸针。到最后,一直和他竞拍的是个欧洲老头。他看起来只是一个管家,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足的底气,而且他也是势在必得的样子!郝文开始着急,价格越拍越高。对手没有丝毫放弃的意思!郝文意识到对方幕后老板来头不小,最后只有放弃了,留在心里的是不甘和不舍!
当落锤时,恭喜声中郝文看到雷恩拉着穆朵朵上台接过那枚胸针——当场交易!这是多的人!
郝文瘫坐在沙发上!从小优越的他最终输了——输给了更可怕的金钱和地位!——世界上永远没有最富有的人!只有最富有的灵魂!
在宴会时郝文想离开,可是却因为穆朵朵,他留了下来。她似乎过得很好,不再那么瘦弱,精神很好。她穿一条薄如蝉翼的长款纱裙。颜色介于裸色和灰紫色之间,她走起来薄纱轻扬——看上去就像从薄雾中走来的精灵或仙子!
郝文坐在一个僻静角落里观察着穆朵朵:和雷恩在一起她总是神采飞扬,她的举止大方得体——这是郝文教育得好!
郝文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就像冰山崩裂时的巨响,冰冷而可怕!穆朵朵被各国所谓的上流社会夫人们围在一起——今晚她是最出风头的!因为在她身边的是雷恩。
那些夫人们不失风度的奉承着穆朵朵:“她真的是绝世美人,看她的长相就像东方的王后。哦!她像土耳其某位王后。”
接着有人评论:“是的,是的,从气质到长相她根本不像中国女孩!中国女孩不可能有这么漂亮的长相!”
有人又说“知道吗,当我到中国,看到侍奉我的都是些五官扁平的姑娘,我觉得我的心情就像她们的五官一样塌下去了!”(欧洲人多数把希腊、东欧、西亚、爱琴海一带的人称作东方人。而真正的东方姑娘他们会分别称作中国女孩、日本小姐、韩国小姐。而中国姑娘在欧洲上流社会夫人眼中是最受鄙夷的。她们认为五官扁平的中国姑娘满身是心眼:中国姑娘总是削尖脑袋、依赖身体,各种方法,各种手段想跻身欧洲上流社会。)
听到这些奉承话的穆朵朵却觉得比讽刺还难受。她推说有事,匆匆赶往洗手间方向。郝文紧紧的跟上她,看到她在补妆间偷偷抹泪。郝文上去紧紧抱住她,此刻他们不需要说任何话。叔叔浑厚的心跳,让她终于找到的安全的港湾。此刻她趴在他胸前剧烈抽泣。郝文抚摸着她卷卷的头发,一切好像回到了从前。
等穆朵朵安静后郝文带她到休息间,他告诉穆朵朵:“朵朵,知道吗?你母亲回来找你了!”
“什么?谁?”
“你妈妈!”
穆朵朵根本没反应过来:多年来,在她心里妈妈已经死了。‘妈妈’是个很抽象的词!
“朵朵?朵朵?!”
“啊!”
“你妈妈通过学校领导找到我了。”(穆朵朵父亲生前任教学校,也是郝文毕业学校)
“我妈妈?是文颖吗?”
郝文点点头:“对!是她!她长得很漂亮呢!她春节前几天来找我,那天我们在家附近的咖啡馆聊了一两个小时。我很抱歉的告诉她,你离开了我。”说完郝文眼圈红了。
穆朵朵轻轻一笑“现在回来找我有什么用?如果十几年前我就死了,到现在我的骨头都该化为泥土了。”
“朵朵,你妈妈很急切想见你,可我不知道你新的联系方式,那个外科大夫又拒绝接我电话。我带你妈妈去外科大夫家里,他知道是我后没给我们开门。”
“我老叔做得很对!”这孩子已经变得跟她那做外科大夫的老叔一样倔强和一根筋了。
“朵朵,你不能这样!不管怎样,是你母亲给了你生命。”
“我并不稀罕她给我的生命!很多时候我都生不如死!”上帝!这孩子的心里充满黑暗!
“朵朵,你不小了,不能像小孩一样任性妄为!”
“我比你清楚我不小了,所以我不希望任何人试图干涉我的思想和行为!我有能力为我说的任何话和所做的任何行为负责!”
郝文一阵无奈的笑。
“好吧朵朵,你先看看这个,是你母亲给我的!”说完郝文打开钱夹掏出一张照片给穆朵朵。这是一张老旧的照片:照片里那个叫文颖的女人抱着她,母女俩都笑容灿烂!
“你母亲说这张照片是穆老师亲自拍的!”听郝文提到父亲,穆朵朵终于控制不住开始哭泣。泪水里有委屈,有对父亲的思念,还有对母爱的渴望。她像小孩一样边哭边拼命擦着眼泪,整个眼眶都被她揉得红红的,而她的妆早就花得不成样了!
郝文看着她,也心疼得哭了。他抱住她,俩人一直在流泪。
这时雷恩来找穆朵朵,当他看到他的月亮正和她养父抱在一起哭泣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有站在门口默不作声。过了好久,穆朵朵才看到站在门口失落的雷恩。她慌忙起身说道:“抱歉雷恩,我想先离开!我想我该回家了!”
“月亮,我送你!”雷恩轻声说道。
“好吧!如果不影响你其他事的话!”
“你知道,你从来都是放在首要位置。”
说完雷恩拉起她就出了门。郝文追了出来:“朵朵!你愿意见你母亲一面吗?”
“让我考虑几天!”说完穆朵朵头也不回的走远了。
、第十八章 第四节 那个女人(下)
回到家门口,下班回来的程磊看到雷恩正拉着穆朵朵的手和她吻别。程磊惊诧的看着,穆朵朵也发现了老叔。等雷恩离开,程磊约穆朵朵在小区里坐坐。
“朵朵,你怎么又认识了一个老外?老叔希望你好好学习,别把心思分散。我更不希望看到的是:你刚从冰窖里出来,又跳到火坑里去!那些自认为是上流社会人物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我希望你做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程磊说完表情很痛苦。
穆朵朵看着她老叔呵呵笑了。
“笑什么啊你这孩子,老叔是在跟你认真谈话!”
“老叔,您怕我堕落了?”
程磊没正面回答,说道“现在,把你供成才,已经成了老叔的唯一动力!”说完程磊轻轻的叹了口气。
看着精神颓废的老叔穆朵朵不禁有些心疼。
“老叔,您不用太担心我,您更该考虑一下您自己的终身大事。”
“哎!不提了!”程磊难过的摇摇头。
“老叔,您和王小姐怎么样了?”
“别提了!”程磊说完垂头丧气的。
“她不爱您了吗?”
“从来就没爱过!”
“怎么可能?!”
“她亲口说的!心真狠啊!”
“她说什么,说她不爱你?还是只是说没想好!”
“我跟她求婚了,她惊讶的说只把我当朋友!我问她是不是从来就没喜欢过我?她说:是的,因为她心里早有人了!她爱了他十几年。我想知道那个人是谁,怎么那么有魅力?!当她说出那人的名字时,我就彻底绝望了!”
“她说的是谁呢?”其实穆朵朵隐约能猜到是谁,只是她也不愿承认!
“你最熟悉的那个男人!”
穆朵朵轻轻叹口气:“好了老叔我们不讨论他们了,换个话题吧!”
“嗯,让一切过去吧!老叔还有你、有爷爷奶奶呢!”
“哦,老叔,我想跟您说个事!”
“什么事?”
“那个女人回来找我了…”
“哪个女人?”
“生下我的那个!”
“啊!你母亲!她找你了?她还记得你?”
“是的,我很意外,她还记得她生过我!”
“那你怎么想?”
“今晚他告诉我:那个女人来找我了,他带着那个女人到咱家门口,您没给他们开门。”
“什么?你今晚去见他了?”
“没有,偶遇到的!”
“哦!”
“是的,前段时间他来按过咱家门铃。我一看是他,身边还有个四十出点头的高贵女人,不知道他这是想唱哪出,就没给他们开门!”
穆朵朵笑了“我跟他说了:没给他们开门,我老叔做得很对。”
“呵呵,要知道那是你母亲我一定好好接待她!”
“不!不要理她!”
“你还恨她?”
“当然!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
“你爸爸不该教你如此仇恨你母亲!”
“不光是爸爸的原因,一个抛弃亲生骨肉的女人本就不该被原谅!”
“朵朵,我们忘掉仇恨吧!原谅所有人,给自己的灵魂一条出路。充满仇恨的灵魂是辛苦的!也许多年后你有了自己的孩子,你就会理解我说的话了。养儿方知父母恩!”
老叔最后的那句话使穆朵朵坚硬的内心软化了。是的,自己其实已经快做母亲了。虽然没有十月怀胎的辛苦,但是那份血缘的联系是永远割不断的。何况那个女人还是十月怀胎生下她的。其中的幸苦,不言而喻!
第二天,穆朵朵在爷爷的中医馆干活。突然感觉到周围气氛异样,一抬头——她看到一位泪流满面的夫人。她气质高雅,长得并不很像传统中国人。穆朵朵疑惑的看着她,这时郝文出现在门口,他看了一眼那位夫人,转而很有深意的看着穆朵朵。穆朵朵马上意识到——这位高贵的夫人就是文颖!
爷爷也意识到气氛不对劲,他从诊疗室里出来:“怎么了孩子?”爷爷看到呆坐的穆朵朵和哭泣的那位夫人,很不解。
见穆朵朵没回答,爷爷转而问文颖:“这位,您是那不舒服?”
“哦!抱歉,打扰您老了,我能带这孩子出去说说话吗?”
爷爷看向穆朵朵:“朵朵,你愿意出去吗?”
穆朵朵轻声说道:“找个椅子坐下,有什么话当着爷爷的面说吧!”她故意低下头不愿看文颖。
文颖尴尬又机械的找了椅子坐下,这时郝文也进来坐下了。
“朵朵!我是妈妈!我是妈妈!”文颖显得很激动。
“我已经知道了,女士。”
爷爷这时才反应过来:“老伴!”奶奶应声出来。
“什么事啊这老头,我这忙着呐!”
“快倒茶,来贵客了!”奶奶看了郝文一眼:“哟!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阿姨您好!”郝文起身跟奶奶打了招呼。
“我不好!我们家这宝贝可受老多委屈了!”奶奶愤愤的看着郝文说道。
这时爷爷催促到:“别墨迹!赶紧倒茶去吧!”末了爷爷又介绍到。“哦,对了,这位就是朵朵母亲!”
“哟!是您呐!”奶奶不冷不热的来句:“您贵人多忘事,忘了您还生过一孩子吧!”奶奶向来嘴不饶人,年轻时候这样,老了也这样。
文颖尴尬的笑笑,一言不发。
奶奶气呼呼的到里间冲了茶水给郝文和文颖。
“说句话吧,你来看我,不就是想和我说话吗?”穆朵朵冷冷的对文颖说道,这孩子的心真够冷的!
“朵朵,你都长这么大了!”说完文颖再次泣不成声。
“是啊,我长大了,很遗憾没让您看到我的尸骨。我命大,没饿死或冻死街头!”
“我很感激你养父!感谢他把你抚养长大!”
“不用感谢他,欠他的我自己会还。这跟您一点关系都没有!”
“朵朵!!”郝文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