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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疯子,你们两绝配呀!”顾樱大笑。
“滚!你也是一神经病,我看你们两个才绝配呢。”孟棠白了顾樱一眼。
刚说完,卫海伦嬉笑着走了过来:“哟,棠妹也在,正好,我今儿也带了一位帅哥,我们二对二,省的便宜别人了。”
卫海伦身后跟着一个身高一米八的帅哥,胸肌隐隐可见,腹肌由于T恤的原因有点若隐若现。孟棠暗笑,果然是情场高手,真的可以当没有发生过一样:“行,这帅哥,今晚陪我。”
顾樱笑了:“卫海伦,我可不要你。”
卫海伦转头对帅哥说:“我说哥们儿,今晚带你出来玩,可好,两妹妹都不要我,非得要你,要不,你今晚双飞吧?”
孟棠将吸管砸向卫海伦:“飞你妹呀!你不介绍一下?”
卫海伦拍了一下自己有脑袋:“哦,这么大的事给忘了,我哥们——柳生。可是咱院的高才生。”
顾樱笑:“柳生,不是什么高才生,不过,在院里小有名气,是个散打高手。”
卫海伦见势下坡:“哟,咱们樱妹妹对柳生可关注着呢,得,棠妹,你今晚就将就一下吧,来,哥们,好好陪咱们樱妹妹呀。”
柳生坐到顾樱身边:“顾樱,舞文文学社的社长,文学作品《我的梦》获校级一等奖。是个作家。”
顾樱笑:“那只是用来骗骗那些自以为是大人的把戏,没想到,你也当真了。”
卫海伦看了一下情势:“棠妹,那边可聊着了,我们呢?”
孟棠瞪了他一眼:“滚。”然后坐到柳生身边,“没想到,你也蛮关注咱们家顾樱的嘛。”
“孟棠,阳光跆拳道社的,曾代表学院参加校级跆拳道比赛,荣获第二名。此外,还是个游泳健将。”
卫海伦大吃一惊:“柳生,你不够义气呀,你来之前查过她们吧?”
孟棠噗哧笑了出来:“卫公子,我看你泡妞王的称号得让位了。”
“切,泡熟人有什么劲呀?没想见,这里的外国妞很正嘛。你们聊吧,晚上双飞,别忘了跟我说声。要刺激,下次我也玩。”
孟棠笑笑:“行!你可以滚了。”
卫海伦笑:“得了,我走了。姐妹们,玩的开心点呀。”
卫海伦走后,孟棠看着柳生:“你平时很关注学校里的事情嘛。”
柳生笑笑:“不是我关注,是二位在我们这届太有名了。”
“得了吧,我在学校里,不是快被传成公交车了吗?”孟棠有些嘲讽自己,端起酒,就猛喝了一口,“你们聊,我去跳舞。”
孟棠离开后,顾樱看着柳生:“别介意,其实,她心里也很苦。”
“她很漂亮,也很聪明,甚至能干。我能理解,谁心里没有点苦呢?”柳生举起酒杯,“为了这个世界上莫名其妙的苦。”
顾樱笑笑:“嗯,但愿苦痛可以远离。”
柳生微笑着看着顾樱,她与他想像并无差别,骨子里的忧伤一直蔓延到脸上,眼睛里。他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们经常这么玩吗?”
“还好吧,偶尔,这里是第一次来。”顾樱喝了一口酒。
“猎艳?”
顾樱看了一眼柳生:“来这里不仅可以猎艳,还可以放松身心,这里没有人在乎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你拥有怎么样的背景跟家庭,你的学历,你的收入。”
“呵呵,那些身外之物,只有肤浅的人才会重视。”柳生想到自己的背景,有一阵悲凉。
“可是,世人都是肤浅的。”顾樱喝干了自己的酒,“所以得有一个不肤浅的世界让人喘口气,去跳舞吧。”
柳生笑笑,喝掉自己仅剩的酒:“很荣幸!”
他牵着她的手走进舞池,音乐像电流注入人们的体内,只需跟着感觉动,摒弃所有的身外之物,感受灵魂的跳动。
卫海伦盯着柳生跟顾樱看了一会儿,然后,走到孟棠身边,抱过她:“我说,今晚柳生估计得陪顾樱了,你怎么呢?小宝贝。”
孟棠在他的耳朵边轻笑:“禽兽,你不知道,姐一直很吃香吗?你的三点钟方向,有个印度男人盯我足有半小时之久了,要不是你走过来,估计,他就得来了。还有,你的十点钟方向,有个成功男士也盯了我一会儿了,你觉得,今晚我会寂寞吗?”
卫海伦顺势看了一下,笑:“不是,依咱们的交情,这肥水也不能流给外人甜不是?”
“在我眼里男人只有君子跟禽兽之分,没有熟人外人之分,你认为床上,熟人跟外人会有不一样的吗?”孟棠一把推开了卫海伦,自顾自舞蹈。
卫海伦搂过她的腰:“喂,别这么不请情面嘛,俗话说的好,一夜夫妻百日恩呢。”
孟棠噗哧一下笑了出来,她实在跳不下去了,坐回休息区,看着卫海伦:“这种话亏你说得出口。你简直把无耻演绎到极致了,对了,你怎么不去拍电影呀,爱情动作片也行呀。”
卫海伦捋了捋刘海:“是啊,我就是个天才,可是,不知道那些星探都干什么去了,就是没人来找我,要不然,我肯定拍,正好,找你当女主角。”
“滚!你丢人就算了,别拉上我,再说了,就算我要拍,也不跟你合作,你当天下帅哥都死光啦。”孟棠白了他一眼。
卫海伦坐到她身边:“我说呀,孟棠妹妹,你得明白,人家帅哥得配人家美女不是?就你这样的,我呢,也不挑剔,谁叫咱是老同学呢,我就委屈委屈,收了你,你呢,也甭挑了,就这村这店了,你看呢?”
说完拉过孟棠的手,孟棠用力甩开:“你给老娘滚远点,要不然,信不信我用酒杯给你的脸做一次完美的整容。”
孟棠捧着他的脸,顺势去拿桌子上的酒杯。
卫海伦挣脱开:“别,棠姐,弟弟还得靠这张脸吃饭呢。”
他正准备离开,正好与走过来的顾樱撞了一下,顾樱瞪着他:“干什么呢?对我有意见呀?”
柳生站在顾樱身后,对卫海伦说:“你急着逃命呀?”
卫海伦深呼吸:“你们可回来了,要不然,我可得毁容了。”
顾樱坐到孟棠身边:“呵呵,就你那张脸,毁容就当整容了。”
“喂,柳生,你可得帮我,她们两女的欺负我。”卫海伦求助。
柳生叹了一口气:“你呀,别装了。时间不早了,我送她们俩回去,你一个人打车走吧。”
“男人都是见了女人之后变成禽兽的,我发现了。不行,我也得护送她们回去。”卫海伦不忘朝孟棠抛媚眼。
顾樱站起来:“算了,我们各走各的吧。”拉过孟棠,“走吧,今晚猎艳坏在禽兽手里了,真没劲。”
孟棠噗哧笑了出来:“你的艳应该还不错吧。”
顾樱瞪了她一眼。
柳生笑笑:“我送你们上车吧。”
孟棠跟顾樱回到家里,孟棠问顾樱:“那个柳生应该不错的,为什么?”
顾樱笑笑:“他是不错,可惜是熟人,我没有跟熟人玩的习惯,还有,什么叫不错?外表君子,内在禽兽?其实,相对而言,我更欣赏像卫海伦那种里外都是禽兽的,至少,活的坦荡。”
孟棠倒在床上:“是啊,活的坦荡!晚安!”
顾樱看着倒在床上就睡着的孟棠,有点哭笑不得,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世界,那里的疼痛,只有自己明白,隐泪含笑的活着。
禽兽(3)
顾樱站在高大的老教授顾凯面前,听着他的谆谆教诲。顾凯面对女儿,始终有所亏欠:“樱子,在这家中学好好干,这学校的校长是我大学同学,有什么事可以直说,知道吗?”
“嗯,会的。我什么时候去报到?”
“8月30号,9月1号学校开学,你要提前回学校做准备工作,没事的,你教语文,爸爸相信你。”顾凯露出微笑,轻拍了拍顾樱的肩膀。
“这个跟您相不相信,一点关系都没有。好了,没什么事,我走了。”
顾凯听到这里,有些寒心,现在的孩子越来越弄不懂了:“行,你去吧,有事给我打电话。”
“不用打电话了,您抽个时间,打点钱到我卡里吧。就这样,我走了。”顾樱头也没回的离开了顾教授的视线。
顾樱不是没有看见父亲的白头发,只是,她始终不明白,那么恩爱的两个人怎么说离婚就离婚了呢?而且,还在自己这个重要的家庭成员完全不知的情况下。她越发觉得可笑,给孟棠打电话:“你在哪?”
“工作安排妥当了?”孟棠正坐在理发店里,狠心剪掉养了四年的长发。
“嗯,8月底报到,目前没事干,你呢?还在我家吗?”顾樱站在公交站台,想着,这一天要如何消耗。
“没呢,我换个造型,要不,你也来吧,就在延安路拐角的这家。”
“成,马到。”
理发师是个年轻的帅哥,跟孟棠搭话:“男朋友要来吗?”
“不是,一美女。有没有兴趣?”孟棠微笑着看着镜子中的理发师。
“呵呵,我对你有兴趣。”理发师很直接。
孟棠笑:“行呀,今晚晚饭呗。”
“我很晚才下班。”
“那就夜宵咯。”孟棠邪恶的笑着。
理发师笑:“好,你的手机号,我下班了给你电话。”说完,便拿出手机,记下了孟棠的手机号。
顾樱走了过来:“哟,这么快就搭上啦?”
“去,我们这叫相见恨晚,懂不?对了,你要不要也整个发型?”孟棠看着顾樱几十年来不变的披肩直发,提议。
“不用,我习惯了,不想换,就这么过吧。”顾樱随手翻着一本杂志,“今天有什么计划吗?”
“呆会儿去面试,纪墨托人安排的,去看看。”孟棠看着镜子中的新自己。
“那个纪墨那么痴情,你怎么就看不上他呢?我说,你要不就定他完了,多大点事呀。”顾樱看了一眼理发师。
理发师拨弄了一下孟棠的头发:“好了。”
孟棠看了一下新自己,弄了弄头发,很满意:“嗯,不错。结账。”接过顾樱的话,“我心不定,他太好了,我无福消受,也不想伤害他,我,你还不了解,跟他在一起,他非得被我玩死不可。”
“我说,这就叫贱!”顾樱笑。
“必须贱!这世道,有人不贱吗?”孟棠付完钱,冲理发师笑,“等你电话哟。”
出了店门,顾樱不解:“喜欢这个理发师?”
“喜欢他的直接,能玩得起,也能买单。大家各取所需,我的世界里向来都只是交易。”孟棠灵机一动,“要不,你陪我去面试,面试完呢,让纪墨请我们吃晚饭。”
“好吧。反正现在没有比这更好的提议了。”
孟棠面试的地方是L88高级写字楼,顾樱看见L88楼时,惊住:“亲爱的,你是说,你以后要进出这里吗?牛啦!”
“排队也得排我牛一次吧,说不定,这里会有贵家公子,而我们上演新的灰姑娘剧目呢,到那时,再说我牛!”孟棠站在楼下,嘴上这么说,她感到无比的压抑。
顾樱环顾一下,旁边正好有家上岛咖啡:“我在上岛等你吧,我觉得,这楼的气势压到我了,我喘不过来气,我得去放松的环境里去喘口气,你出来,给我电话。”
孟棠挥挥手:“得了,等我电话吧。”
孟棠有些紧张,可是,还是咬着牙登上了18层的新世纪传媒公司。面试她的是一个年纪不大的男人,没有西装革履,T恤+牛仔裤,还喷了一点CK的香水。孟棠在心里笑了,环视公司的众人,估计这人是公司一核心人物。
男人看了一下简历:“我很直接,不喜欢拐弯抹角,我的助理,你的时间基本上都是我的,你明白吗?”
孟棠笑了:“包括睡觉时间吗?”
这下轮到男人愣住,然后,笑起来:“不包括。你是我的助理,不是我的情人,也不是我的女人。”
“嗯。工资待遇呢?”
“跟其他助理一样,我们是正规公司。如果,你表现出色,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男人看着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