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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安路涛来到帐中,冷素看着床榻上的安辰逸,她对眼前的男人是陌生的,但对他的事迹并不陌生。没等安路涛说什么,略能看出一丝问题的冷素替安辰逸把脉。这种毒冷素再熟悉不过。
“他中了天下奇毒,西域奇花果。想必下毒之人就是莫落子。”
“姑姑所言极是,我也是这么猜测。无奈全军营都中此毒,姑姑可有解毒之法?”
安路涛曾亲眼见过解毒的过程,他知道要想解此毒有着艰难的过程,他在担心军营里中毒的人如此之多,冷素是否能全部解毒。
“殿下放心。”冷素有备而来,取出新研制出来的解药,举在半空,列在大家面前。“这便是解药,我们宫主研究的药方,专解西域奇花果之毒。”经冷素介绍,安路涛等人互视一眼,终于在他们脸上看到了久逢的笑容。
“那一切就拜托姑姑了。”
冷素把解药放进安辰逸嘴里,安路觉端来一杯茶交于冷素手中。冷素得到冷秋月的真传,医术虽然不及冷秋月的一半,那比起军营里的大夫来,她还是高手中的高手。接过安路觉递来的水,冷素看着它觉得不对劲,并没有用水给安辰逸服药,而是用内力,借用外界的力量让他吞下解药。
“姑姑这是为何?”有水不用,反用内力逼迫吞下解药,此举让在场的众人不解,安路涛代为询问。
“这杯水有异常。”冷素取出袖里的银针,银针泡过水之后,变成了黑色。“水里果然有毒。”
“莫非这就是毒素的来源?”他们顿时恍然大悟。
“没错,昨日我和皇兄并未喝过水,皇叔和将士们很可能是喝了水才中毒的。”
“军营的用水是从何而来?”
“附近的小溪。”
“带我去看看。”
“好,姑姑请。”
冷素正打算和他们去看看那条小溪,到军帐门口时,停下脚步,转身对随行的冷情等人吩咐,并把身上携带的解药交于冷情:“你们几个把解药给中毒的将士服下,记住不要饮水,观察他们服药之后的反应,有什么异常定要在第一时间告之于我。”
“娘放心,我会寸步不离。”
小溪边,冷素用银针试过小溪里的水,他们的猜想是正确的,看到这样的结果,安路涛等人气不打一处来。
“太过份了,竟然用这种卑鄙的手段。”
“可恶,这是军营用水的唯一渠道,现在整条小溪都有毒,那我们的用水可怎么办?”
“这不仅是军营无法用水,就连山下的村庄都无法用水。”冷素对这一代还算熟悉,她看着小溪流水的方向便能推算出水流向何方。
“姑姑的意思是,毒水顺着小溪而下,山下村民会饮用这河里的水?”
“是。我们要想办法阻止毒水漫延。”
“这是自然,可是有什么办法能够阻止小溪毒水流到山下?况且我们也不知道这毒是何时所下,更不知道此时的毒水已经流到哪里?山下是否已经有人误喝了毒水?”
“所以我们要抓紧时间。”冷素转动眼珠想着办法。
“姑姑,我们可否把解药磨成粉,然后洒下小溪,也让解药顺势而下,冲掉有毒的水。”
“此计可行。”冷素拍手叫好。“那得多叫些人来帮忙才行。我们要兵分两路,分别顺着小溪的两边,随时检查小溪的水是否有毒,必须确保水里没毒才行。”
“恐怕仅靠军营里的人是无法完成的。”这是安路涛所担心的地方。
“人手不够吗?”虽说有些将士已经中毒,但军营里大部分将士并未中毒,找些人手帮忙还是足够的。安路涛的迟疑让冷素不解。
“这毒是莫落子所下,分明就是西域的计谋,我担心西域会趁我军营中毒之时而进行反攻,如果军营人手全部调走,恐怕军营会落入西域之手。”
冷素大悟。“殿下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既然如此,解毒一事就交给我们冷寒宫去做吧。我现在就让冷寒宫的人下山。”
“那就有劳姑姑了。”
冷素走到一侧,对着“冷寒宫”的方向发射她们特有的信号弹。一切都安排妥当,安路涛等人回到军营,守在军营,以防西域的突然袭击。而服下解药的安辰逸他们,已经醒了。虽然毒并未完全清除,他们还很虚弱,起码他们现在已经安全了,休息一段时间即可。
安辰逸听说是“冷寒宫”的人及时赶到,给他们解了毒,听到“冷寒宫”三个字,他以为这不是凑巧,而是秋儿已经回到宫里,这些人是她派来帮助他们的。令他想不通的是,秋儿明明已经安全了,已经回到了“冷寒宫”,可她为何不亲自前来?难道她是忘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吗?无论她在哪里都会回到他的身边,难道这一切不过是说说而已?安辰逸的痛心来自自己的胡乱猜测。事实上冷素的突然出现只是巧合,她是担心冷秋月才擅自作主出现在军营。冷素发现冷秋月的房间里少了一件男装,她便猜测冷秋月是换上男装,换了一个身份出现在军营。冷秋月这样做一定有她的理由,冷素理解她,支持她,来到军营并未直接询问冷秋月的下落,忙着解毒,冷素已经忘了此行的目的,更是没有深思到:军营将士中毒,冷秋月为何不现身相救?
“冷寒宫”现身解毒是莫落子预料之外的,他更不会想到她们已经研制出了西域奇花果的解药。此时莫落子和若惜正高高兴兴地计划着下一步。
“干得好。军师,这次果然没有令我失望。”
“多谢公主信任。探子回报,就连安辰逸也中毒了。”
“安辰逸?他没死?”若惜皱眉。
莫落子兴奋得过了头,竟然不打自招。“公主恕罪,属下太过粗心,才会误以为安辰逸已死。”
“罢了,就算之前是你的失误,这次他中毒,反正也是死路一条。不过这也是个教训,军师以后做事可不得马虎,宁可让敌人多死几次,也不可粗心大意,放虎归山。”
“是,谨记公主教训。”
“好,现在我们就乘胜追击,打他个措手不及。”
“兵马已经集合完毕,只等公主下令。”
“军师,吩咐下去,马上出发。”
“是。”
安路涛的头脑不是摆设,一切都被他料到了,西域正在点兵点将,然而邪不胜正,老天还是眷顾着安国,让冷素她们抢先一步。若惜还不曾意识到此次出兵的后果有多严重。
安*营故意封锁他们毒已解的事实,安路涛既然能猜想到西域会突发奇兵,自然也会想到军营附近有西域的眼线,他们故布疑阵,正等着若惜自以为是的往里跳。
碍于安辰逸身体并未完全恢复,他们的计划是由安路涛和安路觉对付莫落子,由安辰逸坐阵指挥。目前他们最大的对手就是莫落子,显然安路涛和安路觉并不是莫落子的对手,他们心知肚明,所以他们只会拖住莫落子,让他没有多余的精力去保护主帅。他们这次智取,擒贼先擒王,那位不知名的女主帅是他们此次最大的目标。也许以安辰逸现在的手段不能对付莫落子,要是对付主帅显然是轻而易举。
他们做好一切准备,不过不是重重把守,而是唱一出“空城计”。若惜的兵马没有任何阻挡地进入安*营,他们以为一切尽在把握。
“看来他们已经死伤无数,连把把守的人都没有。”
“公主,我们还是小心为上。”
“嗯?你在担心什么?”
“老夫感觉里面有蹊跷。”
“蹊跷?你是想说你的毒并没有把他们毒死,反而被他们利用了?”
“老夫下的毒世上无人能解,安排在军营外监视的探子也是亲眼所见。”
“既然如此军师还有什么可担心的?现在是老天助我们。将士听令,冲进军营,不留一个活口。”
“冲啊……”
一向谨慎的若惜,因为急功近利,骄傲自满,她的太过自信会让她付出代价。
冲进去的将士过了许久都没有从军营里出来,这终于让若惜意识到不对劲。
“这是怎么回事?”
“老夫进去看看。你们保护好公主。”
莫落子飞身而下,走进无人的军营,着急打探着军营里的情况,不久,莫落子冲破帐顶,飞于半空,随他而来的是安路涛和安路觉。三人很快便扭打在一起。莫落子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对若惜说道:“公主快走,有埋伏。”
贴身保护若惜的侍卫带着她立马逃离,而就在此时,安辰逸从天而降,落身在若惜身前,她的马儿被迫停下。
“是你?你居然还活着。”
若惜虽然没有见过安辰逸,但对他早有耳闻,就算是猜也能猜到七八分。
“没想到西域王竟然有你这样的女儿?我是应该夸你巾帼不让须眉,还是说你自不量力?”安辰逸看着眼前的若惜,不过是刚刚莫落子的喊声让他知晓眼前的西域主帅竟然是西域公主。
“安辰逸,你们安国欺君欺民,根本不配一统中原,我父王不过是为民请命。”
“说得真是好听。你倒是说说看,我们安国怎样欺君欺民了?”
“你们对外宣称优待敌军,我问你,你们是怎样对待我皇兄的?”
安辰逸听安路涛提过,他们并没有对西域皇子做什么,若惜会有这样的反应,想必这中间有着什么误会。不过眼下他们可不是相互解释的时间,现在皇子已死,死无对证,就算安辰逸解释又有什么用?若惜先入为主的想法会因为他的三言两语就改变什么吗?既然是不可能改变什么,那他何必浪费口舌,浪费时间。
“不管你对我们有着怎样的误会,我只想告诉你,我们安国向来说话算话,至于你皇兄,他们到底是怎么死的,等你死后,他们自然会告诉你。”
安辰逸也知道安路涛他们已经撑不了多久,他们在为他争取时间,他必须速战速决,举剑上前,若惜被侍卫保护在身后,几个人围着安辰逸,两个侍卫带着若惜继续逃跑。不知今日的若惜是否还会和上次一样幸运?
几个侍卫在安辰逸手上就像木头一样,仍由他杀,很快便解决了拦在他面前的侍卫,动用轻功上前,追上若惜,两名侍卫也相继丧命。若惜看着安辰逸慢慢逼近的剑,步步后退。
“是你乖乖跟我走,还是成为剑下鬼?”
“就算被你抓住也是死路一条,倒不如现在来个痛快的。”
若惜是个弱女子没错,面对死谁都会害怕,说她不害怕是假的,但她也是一方公主,就算死她也要死得重于泰山。
“好,现在我倒有些佩服你了。那我就成全你。”
安辰逸举剑而下,正靠近若惜时,从远处飞来暗器,打在安辰逸剑上,幸运的若惜逃过一劫。
“公主快走。”
若惜跑开,安辰逸迎上莫落子,又是大战几个回合,尾随而来的安路涛他们身上有明显的伤痕,尽管他们受下莫落子无数掌,为了给安辰逸争取时间,他们倒下又站起,对莫落子是死缠烂打,只是没有与莫落子交过手的他们,完全低估了莫落子的能力,他们几乎近不了他的身,纵使他们拖延时间,还是让若惜从他们眼皮底下溜走。
若惜逃了,安辰逸他们明知道不是莫落子的对手,但他们仍然不会轻意放他走。已经是伤痕累累的他们,坚信着不可能而为之。
“安辰逸,安路涛,安路觉,明年的今日就是你们叔侄的忌日。”莫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