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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安路涛抓住她的双臂,把她按在椅子上,他俯身看着她。“秋儿,你觉得东宫怎么样?”
“啊?”
“你觉得东宫的人怎么样?”
“很好啊。我虽然来东宫的时间不长,但大家都对我很好,很照顾我,像是一家人。”
“那我呢?”
“额,你嘛?”眨着大眼睛,像是认真的思考着。“平易近人。”
“完了?”
“是啊。你没有太子的架子,待下人很好,平易近人用来形容你再合适不过。”
“那你愿意一辈子待在这儿吗?”
“当然愿意。”
“那我让你帮个忙愿意吗?”
“帮忙不敢当,有什么事殿下您吩咐就是。”
“嫁给我。”
秋儿顿时头脑短路,她不确定自己是否听得很清楚。很快,她恢复平静,认真仔细的重复着他的话:安路涛说“嫁给我”,难不成他把我当成那个“信得过的人”?要是真的成为太子妃,未来的国母,那离报仇会更近一步,这个天下迟早会回到我手里……天哪,这是在开什么玩笑。若被安辰逸撞见,我有千百张嘴也解释不清楚。一女嫁二夫,一个太子,一个王爷,我的欺君之罪,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到时,所有计划都会失败。
“扑通”一声,秋儿跪在地上,安路涛反而被弄糊涂了。
“殿下,别拿奴婢开玩笑了。要是传到皇上耳里,奴婢会被千刀万剐的。”
“哎呀,秋儿,快起来。”
安路涛扶起秋儿,两人对立而站。她始终低着头,不敢正视他。
“没那么严重。只要我跟父皇去说,他一定会同意的。”
“殿下,您还是饶了奴婢吧,奴婢不会演戏啊。”
“不会演戏就真做。爱上我就行了。”
秋儿又“扑通”一声,跪下。这反复的举动让安路涛无奈,他最见不惯奴才奴婢跪来跪去,这下倒好,才一会儿功夫,秋儿就跪了两次。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奴婢,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太子妃是身份的象征,不是奴婢想装就能装出来的。奴婢谢殿下信任,殿下让奴婢上刀山下油锅,奴婢不会有半句怨言。只是这件事奴婢真不敢答应,还请殿下收回成命。”
秋儿的害怕,她的真真切切,安路涛真不忍心去逼她。想了一会儿,俯身扶起她。“秋儿,看着我。”
秋儿战战兢兢抬起头,唯唯诺诺地看着他。
“以后别左一句奴婢,右一句奴婢,我听着不舒服。”
“是,奴婢……我知道了。”
“嗯,这就对了。”安路涛转身,回到座位上。“秋儿,你真的愿意对我忠心耿耿,为我上刀山下油锅吗?”
“我愿意。既然我到了东宫,就应该为殿下两肋插刀。只是这件事……”
“别说了,我明白。只要你以后对我忠心,刚刚这件事就当我没提过。”
“是。”秋儿终于露出幸喜的笑。“我以后一定以殿下马首是瞻。”
“哈哈,快人快语才是你秋儿。不过,你在进宫前的那些江湖用词以后还是少说。这里毕竟是皇宫,不是江湖。”
“是,我会注意的。”
“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秋儿行礼后退,退至一定距离转身,背后她会心一笑。她终于取得了他的信任,她终于离成功又近了一步。
“秋儿。”
身后熟悉的声音叫住了她,她回头,原来是槿奚。
“姑姑。”
“殿下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啊。姑姑何出此言?”
“我见你进去这么久都没出来,以为殿下在训斥你。”
“姑姑您想多了。我又没做错事,殿下拿什么理由训斥我。”
“秋儿,不可大意。殿下虽说对我们不错,可最近因为选太子妃的事,他的心情很不好,脾气再好的主子,心情不好也会大发雷霆的。”
“嗯,谢姑姑提醒。秋儿会小心的。”
秋儿挽着槿奚的手,去做属于奴婢的事。不知为何,秋儿情不自禁回头看看那扇紧闭的大门,想象那里坐着一个愁眉苦脸的男人。她竟有点同情他。
安路涛因圣旨的束缚,不得出宫,只得坐在房间里想着对策;慕容雪因父亲的软禁,不得踏出房门半步,只得坐在房间以泪洗面。
“逍遥山庄”议事厅,慕容空和一个少年像是在讨论着什么大事。两人的表情很紧张,遇到棘手事般烦燥。
“义父,雪儿不肯嫁给太子吗?”
少年叫慕容剑,山庄少庄主,慕容空的义子。
“容不得她答不答应。这些天你有时间去陪陪她,劝劝她,最好让她自己想通。”
“是,义父。”
“唉,我何尝想让她嫁进深宫,离开我的身边。”
“为了我们的计划,只能对不起义妹了。义父,等我们借用皇室兵力铲除冷寒宫,让逍遥山庄成为江湖的霸主,再夺下皇位,义妹又会回到您身边,到那时,义妹就是开国功臣。”
“没错,为了我们的计划,只得牺牲雪儿了,等时机成熟,她会想通,也会原谅我的。”慕容空拍着慕容剑的肩膀,“等我们一统天下,我就把雪儿许配给你。”
慕容剑一直暗恋着慕容雪,他以为没人知道,慕容空的一句话让他又惊又喜,这是慕容空给他的希望,也是给他女儿找到的后路。慕容剑又岂会不明白。然,他爱雪儿,深深地爱着,不管她曾经是谁的女人,他将是她最后一个男人。
“多谢义父,我一定会好好疼爱义妹。”
两个男人之间的交易,一字不落地听在莲儿耳里。她不过帮小姐去厨房拿吃的,不过巧合地经过。她捂着嘴,鼓足勇气听完他们之间的对话,离开“议事厅”,直奔小姐闺房。
将他们的计划原原本本告之慕容雪。
“什么?果然他有计划,为了他的计划,竟然拿我当棋子,还想把我嫁给慕容剑那种小人。”
慕容雪心碎了,她已经不认识父亲,她曾经的幸福只是为了今天的付出。在慕容空心里,她始终没有他的权势重要。
慕容世家,世世代代不为皇室争权,只为百姓,仅限于江湖恩怨。慕容空不听从祖训,一心想铲除“冷寒宫”,成为江湖第一人,再取皇位而代之。没想到,口口声声不为利益的慕容空,竟有如此之大的野心。
我不能让爹成为慕容家的罪人,我要阻止他的计划,也为了不嫁给慕容剑。陆风,这辈子,我慕容雪只属于你一人。你放心,等我阻止了爹的计划,我就会来陪你。等我。
天空,朵朵白云间,慕容雪似乎看到了陆风的影子,他正在云端看着她,等着她。
☆、第十四章
皇宫里,到处洋溢着喜气,“缘阁”门前远远望去就像花丛,各色花都有,高矮不一,色泽各异。近看方知,今日乃是为太子选妃的大日子。
台上,皇上皇后坐正中央,各宫嫔妃及阿哥公主分坐两旁,台下,文武百官站立两边,正中央偌大的场地留给竞选的“太子妃”们。为了今日喜庆的日子,皇宫上下全体出动,几乎所有人都到齐了。
难道是看错了?今日主角太子殿下竟然迟迟未出现?不仅台下开始窃窃私语,台上皇上也觉得很没面子。
“王喜。”
“奴才在。”
“去,到东宫看看,太子怎么还没来?”
“是。”
王喜正要转身离开,便远远地瞧见槿奚慌忙地小跑而来。他回转,道:“回皇上,东宫的掌事姑姑来了。”
“奴婢槿奚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起来回话。”
“谢皇上。”槿奚起身,“回皇上,皇后娘娘,殿下突发恶疾,不能前来参加选太子妃大典。”
“突发恶疾?”皇帝有些不信,他的儿子他清楚,不过是为不想前来而找的借口。
“是的,太医已经检查过,嘱咐殿下要好好休息。”
“太医已经看过了?”这时才感觉心头一紧,开始担心。“严不严重?皇后,朕看今天就算了吧,先去看皇儿要紧。”
皇后一把拉住皇上的衣角,在他耳边小声说道:“皇上三思,文武百官都在,突然变卦有失威信,再说,选妃大典并非要太子前来,只要我们觉得不错,就留下画像,给太子参考就行。”
“这……”皇帝在犹豫,他觉得皇后说得有理,又觉得皇儿的身体要紧,真是两边为难。
“回皇上,殿下让奴婢转答一句话。”
“什么话?”
“殿下说,婚姻大事全由父皇母后做主,儿臣只需执行,太医嘱咐要多休息,还望父王母后给予儿臣休息时间。”
“皇上,既然太子都这么说了,我们就不要过去了,让他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当新郎官。”皇帝开始妥协,皇后乘胜追击,“快开始大典吧,别让我们未来的太子妃娘娘久等了。”
皇帝看着她,皇后握了握他的手,肯定地点点头。
“好吧,回去告诉太子,让他好好休息,太子妃的事交于朕和皇后,一定帮他寻个才貌出众的太子妃。”
“是。奴婢告退。”
槿奚后退,背对着皇上皇后,她才敢喘气:好险,要是说错一个字,我一个脑袋哪够砍啊。殿下,以后这种事您还是别找我了。
“王喜。”
皇帝身边的人就得有读懂他心思的人,王喜会意,上前一步,宣读圣旨,“选妃大典”正式开始。
来自天南地北的各类美女,纷纷展示自己的才艺。“缘阁”门前,热闹非凡。“东宫”也同样热闹。
槿奚紧赶慢赶,终于回到“东宫”,这辈子别说她没有说过谎,就算说过谎,也不敢对皇上说谎,她这么做可是“欺君”啊,是要杀头的。
回到“东宫”,摸着自己的脑袋。还好,它还在脖子上站着。平复了自己的心情,这才朝花园走去,找太子复命。
花园亭子里,几个人围着一圈,个个出神,是什么这么吸引着他们?槿奚走近一看,天哪,安路涛正和秋儿下棋。
槿奚略学过下棋,对棋盘上的局势也看得懂,她真的要对秋儿刮目相看,想不到秋儿的棋艺竟如此之好。安路涛的下棋本领可是由京城棋艺高手所授,他的棋艺不容小看,天下能在棋盘上打败他的人,除了他师父,估计很难找出第二人。不过,从眼前的棋局分析,已是和局无疑。
“哈哈哈,好一个秋儿。”
“殿下,我没有放水,您不会生气吧?”
“我不但不会生气,反而要奖赏你。”
“奖赏我?为什么呀?”
“因为你是除了我师父,第一个敢赢我的人。”安路涛看着眼着的和局,兴奋不已。“妙啊,真是太妙了。日后有机会,一定要你和我师父大战一回不可。”
“您师父?谁啊?”
“喔,师父就是皇叔,皇叔就是师父。”
一提到“皇叔”二字,秋儿倒吸一口气,她多希望安路涛有无数个皇叔,这样和他面对面的机率就会很小。
“您哪个皇叔啊?”
“秋儿,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懂什么?”她是真不懂。真不懂他在说什么。
“殿下只有一个皇叔,当今皇上只有一个弟弟,也就是辰王爷。”槿奚代为解答。
果不其然,来的时候想挡都挡不住,早知道就不陪他下棋了。要是日后被邀约对弈,是见还是不见?忽然有个邪恶的想法:希望安辰逸死于江湖,永远不要回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