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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葭隔着窗口的纱帘向外观望,低声说:“城关有人会盘查,不过我们的人已经打点好了,本来郭淞要来亲自送赢庭的,恰巧今天他要迎接一位重要人物分|身乏术,倒是给我们逮到了好机会。”
宥连策看到不少地方都张贴着两张官方告示,一张是宣布王遇袭失踪至今下落不明,朝政暂时交由退位的上王代管的告示;另一张是悬赏寻找王,附有画像的告示。看来这一趟风险挺大,若是不小心被守城的士兵认出来惊动了郭淞,那么他的命运如何可想而知。
摸了摸头上的软巾帽,宥连策问:“今天要来什么大人物?”
咏葭回头古怪的瞅着他,想了想才说:“两军统帅——凯维。”
凯维!?咋一听到这个名字,宥连策先是一愣再迅速的抬起头,掩饰不住露出一脸兴奋之情,凯维那小子一定是得知他失踪的消息特地从吉纳赶回来找他了,这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只要找到凯维,那么他就不用顶着别人的头衔,偷偷摸摸的逃走了。
“我劝你不要痴心妄想了。”咏葭凉凉的提醒,“在搭上离开摩罗撒的船之前,你哪里也不许去。”
如同在回应他强烈呼唤似的,洞开的城门外骑行进来两队军容整齐的兵马,从他们手里挥舞的旗帜看出那正是凯维的队伍,大将军赫然来到了城脚下,宥连策霎时激动的根本听不进她一字半句,起身就要撩车门帘子。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得那叮当声急响,空气中粉香涌动,眼前裙花飞扬,咏葭一个翻身跨坐到宥连策身上,为防他故技重施她一手敏捷的治住他的伤臂,一手横于他的胸前,坚硬的触感让他清楚的知道她的袖管里藏着武器。
宥连策被压躺在靠枕上讶然的感受到她柔软的胸部紧紧贴着他,她修长的双腿扣在他腰上形成一个颇为暧昧的姿势……这女人!不过此刻无暇顾及其他,因为所有的注意力统统集中在他们之间那柄致命的可藏于袖中的精巧利剑上。
车外军号声声嘹亮,迎接大将军的人们纷纷涌上街头,而车内却剑拔弩张一片紧绷。两人鼻息相互吹拂,视线纠缠在一块,咏葭娇艳欲滴的唇忽而欺至他耳边,吐气如兰道:“别忘了你此刻的身份,我的老爷。”
宥连策死死的瞪着她,“凯维是我的人,绝对值得信任,我保证等夺回属于我的一切,一定还你们一个公道!”
“不对哟,老爷。”咏葭笑得极其妩媚,眼神却阴测测,“我凭什么以你一面之词就相信所谓‘你的人’不是敌人?何况在郭淞眼皮子地下,别说一个将军就算来了十个也无济于事。”
“他握有兵权。”现在是讲道理的时候吗?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脑子?
“据我所知出兵平乱后凯维一直常驻吉纳,一个外将归国能带多少兵马?这些兵马又有多少是忠诚的?”咏葭终是敛去虚情假意的笑容,口气恶狠狠道,“我们为着今天,为着你安全离开摩罗撒奔忙数月,人人脖子上都架着把屠刀,你随意一个妄动招来的是全军覆没,你说我会拿大伙的命去赌一个‘你的人’是敌是友吗?”
宥连策无言的回望着她,此时队伍中央的凯维骑在一匹高大枣红马上,陪伴身侧的是郭淞以及几位重要官员,一行人浩浩荡荡在城民簇拥下正跟他们迎头走过。
他不由得浑身一震,咏葭咬咬牙硬是又逼进了几分,拔出袖剑直直抵到他脖子上,沉声道:“你承诺过,当你的意见跟我方的意见相左时,应当以最优于我方利益的意见为准。”
那种胜利就在眼前触手可及,却怎么也抓不住的挫败感如万蚁钻心般啃噬着宥连策,他忍无可忍的低吼:“总有一天你会后悔今天自己的愚蠢!”
咏葭掀眉目送渐渐走远的凯维,勾唇讽笑,“那也好过马上就感叹‘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是不是呢我的老爷,嗯?”
作者有话要说:看粗JQ了咩?嗯?嗯?嗯?咏葭最后那个嗯?尊素那个啥呀,哟呵呵呵呵~~~
☆、(十)
随着迎大将军进城的人潮散去,马车重新动起来往城门驶去,而车内两个人的身体仍旧叠在一起对峙着。
宥连策反讽回去:“对,的确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如果我早知道你们是一群贪生怕死之辈,当初又何必同意合作?”
闻言原本支起上身收起袖剑的咏葭复又压回宥连策身上,但这次已有防备的他伸手一挡,一把连同袖剑一起扣住她的手腕,“同样的把戏玩一次就够了。”
咏葭盯了一眼受制的腕部,筋骨承接的巨大力量让她明白自己根本无法撼动,放弃挣扎,她冷冷转向他,恨声道:“如果我们贪生怕死的话,直接把你这个自以为了不起,不知深浅的混账丢在山里自生自灭就可以了!”
宥连策双瞳蓦地一收紧,她的无礼和不断的羞辱、嘲笑已经快逼疯了他,今天更是严重妨碍到他几乎是惟一可以获得解救的机会,是可忍孰不可忍,不容多想他猛的揪扯住她的头发用力拉下来,在她的呼痛声中使劲咬住她的下唇……
“唔!”
如野兽般没有了理智,他只想让她难过,让她晓得被人侮辱的痛苦!牙齿啮着她温暖湿润的唇瓣惩罚性的吮咬着,嘴里尝到的甜腥味让他浮躁的情绪得到奇异的安抚。
而这突如其来的侵略则让咏葭有片刻的茫然,随即杀手与生俱来的敏锐让她马上做出反击,在无法挣脱快被揪掉头皮的钳制后,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的加入到唇舌大战中,一口反咬住他的唇如小兽那样撕扯。两人瞠大泛出血丝的眼睛活像盯着不共戴天仇人彼此凌迟着,谁都不服输、谁也不退让……
刚刚迎进两军统帅的城门显得有点风光过后的冷清,三三两两站在墙头上的士兵们眺望着远去的队伍,意犹未尽的谈论着大将军神武的英姿,以及救王有望的希冀,没怎么留意停在城门下的奢华车马。
车门帘子被人从外面掀开,一个身材瘦弱的守城士兵例行公事的走上前来查问,却不料看到车内乍现的一幕活色生香的旖旎画面——两个男女身体纠缠在一起,吻得是难舍难分、天昏地暗、不知今夕是何夕。
他惊得下巴都掉了下来,脸皮即刻爆红,瞠目结舌忘了非礼勿视的道理。站在他旁边同样吓得不轻的小厮总算还残留了些清醒,告诉自己这定是咏葭为了蒙混过关耍的计谋,于是吞了口口水强自镇定的把通关文牒塞到对方手里说:“军爷,这是我家老爷的文书,上面有城主大人的亲笔批字。”
“啊?哦哦哦……”这种时候守城士兵哪还有精神去研究文牒上写了些什么?眼珠子转也不转的盯着车内的人。
小厮抖着手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汗珠,万分羞愧的扯下布帘,期期艾艾的问:“可、可以走了吗?”
“啊?哦哦哦……你们走吧……”虽然只瞥见了一个侧脸,但他依然看清了那个与男人疯狂热吻中的女人有着多么惊人的美貌。天啊,传言说得一点没错,北锡的嬴庭大爷的确是个死色鬼,他的女人个个都是天下艳绝无双的大美人。呵呵,这下他既饱了眼福又可以拿出去炫耀一番了。
小厮几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上马车,扬鞭催马上路,逃难似的卷起一地尘土不到片刻工夫便驶出了摩罗撒城外几里地,跟车外的人猜测完全相反,在车内激情唇齿相依的两个人实则在进行着一场特殊的战争,一场征服与反征服的男女大对决。
宥连策怀疑自己是不是用错了方法来对付她,这个女人简直大胆到令人咋舌的地步,难道她不懂得男女有别,男人和女人之间应该维持一定合乎礼仪的距离吗?他故意强吻她,想达到羞辱她的目的,结果她不躲不闪还反过来冲着他的嘴巴凶狠的又啃又咬……
她艳丽的脸蛋近在咫尺,丝丝呼吸炙热的与他交织在一起,隔着窸窣作响的布料密实无缝贴合着的凹凸有致的女性曲线不断厮磨他,让体温止不住的节节攀升,使他某个地方非常不理性的苏醒过来……当他极力要压制那不该产生的蠢动时,她滑溜的丁香小舌终于抓到机会勾住他的,然后毫不留情的牙关一阖。
“嗷!”
宥连策松开揪住头发的手一掌将她推开,靠在枕头上一边狂喘一边用手背抹掉破皮的舌尖涌出的猩红鲜血,这个女人的所作所为未免太惊世骇俗了吧?!他瞪她,她却比他更凶的反瞪回来,一脸嫌恶鄙夷。
“你……”
“我怎么样?”
面对不甘示弱跟自己针锋相对的她,他居然一时词穷,好半天才说道:“你知不知道一个姑娘家,是不可以随便被男人亲嘴巴的?”
咏葭拨开散落在颊边的秀发反问:“你明知道姑娘的嘴巴不能给男人随便亲,那干嘛还要亲我?”
他懵,接着驳斥她:“因为要惩罚你,我说过在我限度之外不可造次!”
“无需接受的惩罚等同攻击,那么就该反抗。”咏葭蹙蹙眉,嘴唇被咬破,一动嘴皮阵阵撕痛。
宥连策愕然,“你这是什么逻辑?”
“一个杀手的逻辑。”
原来是他失误了,杀手管不着何为“尊严”,于她而言只有成败和生死,都怪刚才气糊涂了,居然干了件极可笑的事儿。
咏葭看疯子一样看着突然发笑的男人,莫名其妙的问:“笑什么?”
宥连策掀起眼皮睨她,“我要回城去。”
不习惯在同一个问题上反复纠缠的咏葭,不耐烦道:“这是绝不可能的,请老爷死心。”
宥连策强调道:“我必须回去,我要找到凯维。”
咏葭懒懒往后一靠,拒绝答话。宥连策挨近她,试着平心静气的说道:“我们大家一样命悬一线,谨慎行事固然没错,但有时候仍需放手一搏。”
咏葭闻言嗤笑一声:“即使很多余且不妨费口舌提醒你一遍,你不再是呼风唤雨的泽彼王了,别把希望寄托在一个你觉得‘忠诚’的人身上,假设他真是忠诚的,你贸然回去找他,也许会连累他被城里千千万万个忠诚于你敌人的人杀了,还记得山谷里死在你怀里的那个内臣吗?”
自刎的阿棋,惨死的阿韩以及无数死于非命的士兵,他们浑身浴血的模样飞快更换旋转,随之耳边呼啸响着起人们垂死的哀嚎声,当日惨绝人寰的景象尖利如刀划破胸膛狠狠的戳了进去,顿时让宥连策感到心脏一阵闷痛几乎差点呻吟出声。
他怔怔的盯着同样盯着自己的咏葭,她笑得象一派纯真却语吐恶毒:“泽彼需要的是一个真正强大无敌,心怀天下的王,不是一个连自保能力都没有,犹如蝼蚁任人宰割还痴迷在往日辉煌中的王。”
“……”
这边厢凯维进了城,无暇顾及风雨兼程的劳累,即刻要求城主郭淞派人带路,前往陛下遇刺的山谷查看。
郭淞说道:“大将军,此去山谷路途虽不远,但等赶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