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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锦劫-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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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避开一切像苏陌的男人。他可以伤我一次,把我伤到连死都解脱不了的地步,但是我绝对不允许第二次。

    我承认我们都自私,只顾着自己的情感和自己不受伤害,可忽略了其他人的刹那其实还是刺伤了自己。

    三皇子过生辰的时候府里很是热闹,张灯结彩的让我以为哪家闺女要出嫁了。可是很快茗竹便纠正了我这个常识性的错误——“公子,您怎么又忘了,今日是爷的生辰……”

    我拍拍后脑:“……对不住,我又忘了咱主子没有闺女。”

    茗竹斜了眼瞥我:“您是故意的吧?”

    我一巴掌呼上去:“开我的玩笑,你小子越来越不像话了。”

    他呵呵地笑,一个劲地闪:“公子这样,比以前好多了。”

    我装傻:“什么好多了?”

    他说:“说不上哪儿变了,总之不那么好欺负了。似乎从自个儿换了名字以后就这么样了,看来名字上的风水还真有点道理。”

    这次我干脆装没听见。半晌才走过去严肃认真地拍他的肩:“茗竹同志啊,在我面前愣头青似的就算了,有外人在可不兴这么现眼啊。”

    他被我噎着,没了话说,也好,这孩子少根筋似的,每次说话都得呛着我,然后我反呛他,恶性循环无穷尽也。

    肚子突然有点空,我手往后一伸拉了他的袖口就往东走:“今儿大伙都忙,管得不是那么紧,咱们去厨房偷点儿吃的……”

    只听后面有个憋笑似的声音:“偷什么?”这孩子还真糊涂了,听人话都听不清。

    我继续拉着他朝前走,没好气地说:“偷吃的就偷吃的,你不好意思什么,又不是大姑娘……”

    后面的人道:“我可没不好意思。我是怕你等会不好意思。”这声音不大像茗竹,但我也在哪儿听过。

    我一愣回头,才发现茗竹脸色刷白地站在方才的地方,我手里却拽着另一个不知道的谁。

    定神看过去才想起来,是前几天在湖心亭子里碰到的那人,此刻正弯了秀气温润的眼,垂眉对着我笑。

    我一个尴尬松了手:“对不住对不住,我以为后头只有茗竹一个。”

    茗竹“趴”地一个大礼跪去了地上:“四……四……”

    那人挥了挥折扇,还是满面的笑:“你起来吧,不必多礼了。这没什么。”

    这是我第二次在府邸里看到他了,他到底是谁?

    他打趣地看我:“前几天不还挺能说的,怎么这会儿就傻了?”

    我说:“前几天我没注意,这会儿是发现您肯定身份不比常人。”

    他挑一挑眉毛:“哦?从何得知?”

    我也懒得告诉他我认出了他的扇子上有王羲之的真迹摹笔,若要人不发现就别开扇子;也懒得告诉他他腰间别的玉佩是和氏璧一般无瑕疵的宝玉,若要人不发现就别挂腰带那么显赫的地方;只淡淡回了句:“直觉。”

    呸,我自己都要吐了。直觉,直觉个屁。下三流的小说里,十有八九是“直觉”占了先机。

    不想他竟仰面大笑了几声:“你的直觉很不错嘛。”

    我能说什么,只得作揖:“过奖,过奖。”不远处的茗竹早就吓得腿肚子直打哆嗦了。

    他微笑的神情仍然渗透进眼睛里,亮晶晶的引人注目:“今天是三哥的生辰,我最近才来的勤了些。”
八 一种叫狐狸的生物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我发现他和我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主子,眉眼里还真是有几分相似的。那种皇室的气质,一看就是贵族。普通人学也学不来。

    我赔笑:“既然这样您就快去吧,耽搁了您真不好意思。”他却只是眯着眼睛笑吟吟的:“你跟我一起去,三哥的生辰连声招呼都不打,还想去偷吃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那个笑容有点扎眼,让我想到一种叫狐狸的生物。

    我只能推托:“小的不方便去,能忽略就忽略了,笨手笨脚又不会说话,去了反而招惹不痛快。”

    他的笑意淡下去一些:“一口一个‘小的’,我怎么没真看出你把自己当下人看了。”

    我正欲说什么,忽听不远处吓得不行的茗竹插了句:“公子,早上确实要先给三爷拜礼去的,咱们出来就是为的这个。”我真想掐死这倒霉孩子,我说不去了么?我只是不想跟着这只玉面狐狸去。

    狐狸得逞地笑看我,俯下身在我耳边轻轻吐出一句话:“走吧。带着看了无数‘淫词艳曲’‘龙阳禁书’的下人去见三哥,我这还是头一遭。”

    敢情他在记恨那天我说愣了他的那事儿。

    我苦笑,只得跟着他走,顺带狠狠剜茗竹一眼,这多事孩子!没事净给我找麻烦。

    走在路上,他还是不安分,说话来堵我:“你那天说我不适合曲桥之调的话,倒很厉害,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仁厚了?”

    我瞥他一眼,没说话。我怕我开口就忍不住损他,算了,伸手不打笑脸人。

    他一直没再说话,像在等我的回答,我沉默了半晌,终于实话实说:“您觉得……您这么笑着,是真的打心眼里想对人笑么。”

    他走在前头的身形滞了一下,回头复杂地看我,笑容也是僵在脸上,指着自己好看的鼻子勉强问了句:“你觉得我不是?”

    我说:“是与不是,您自己心里最明白。外人说不是就不是了?”他的笑容很温润,整个人丰神如玉,可是我就是莫名地看出了落寞和悲怆。

    他停住步子,不再向前,唇角抿紧着看着远处嫩绿的树苗,两个手指头把折扇捏的咔啦咔啦地响。

    我亦停住,恭恭敬敬地停在他身后,下人就该有下人的样子,方才我已经逾距了。

    半晌,我才听到他问:“你叫作什么名字?”

    我熟稔地答:“夏生。”他又沉默了。

    也不知又过了多久,才听到他背对着我轻道:“我叫宇文谦。”他转眼凝着我,一抹深到极致的浓黑隐藏在俊秀的眼目里,重复问道:“记住了没?”

    我怔住,本没想过他会告诉我他自己的名字。这以下犯上之罪可来的大了,只得拼命点点头:“记住了,记住了。”

    他这才又换上了温和的笑容,看着不怎么舒服但是降低人警戒的笑容:“记住了就好,走吧。”

    不知觉间已走到了雕花的廊柱旁边,再往里就是主子用的书房,我探头往里一瞧,小小一个院落熙熙攘攘挤了十多个少年,个个楚楚娇弱穿金戴银的,这后宫真不是盖的,再低头瞧瞧自己一身素净,在这么金灿灿的一片里反而显得出挑。

    数一数,正好十二个,看来就差我了。

    宇文谦先走了进去,朗声叫了句“三哥”,便听那日的懒散散声音飘入耳中:“四弟么,怎么这么迟?”

    宇文谦笑道:“路上碰见了熟人。耽搁了一会。”真高,这么一句话就替我开脱了迟刻的罪。我该感激的。

    我这才走进去,看到那日的男子,他仍是穿着家常服,只不过换了象牙白色,漂亮的凤眼淡淡扫我:“是他?”

    我忙低头行大礼:“熟人算不上……”

    “谈得来而已。”那边那位狐狸赶紧接话。

    我只感觉原主子的眼光落在脖子上,似有千斤压得我抬不起头,许久才听他轻轻笑了一声。

    “起来吧。”他说,我站起身,看到他勾起的唇有几分邪气,幽深眼里全是审视和探究,赶紧又低了头。

    “一直病恹恹的,今天总算喜庆了点,脸上有了点血色。”我听到那边有人小声说,抬眼一看,只看到身姿妖娆的美少年一群,却找不出是哪个说的话。

    “小的的贺礼……这就呈上……”我懒得追究是谁刺我了,赶紧办了正事是正经。

    “拿上来吧。”他还是那么不冷不淡的慵懒口气。

    我回头找茗竹:“拿过来。”

    他犹豫了一下,这才从袖子里抖出一块折得平平整整的白绢,隐隐的墨迹透了出来,鲜明素净。

    我一把夺过了起身走过去,双手奉上:“请爷过目。”

    身边叽叽喳喳又是一片唏嘘——“白色?怎么能选白色?”“这也太寒酸了些……”

    选白色只是因为“黑白分明”,看着突出主题,倒真没考虑到吉利不吉利的环节。

    转头望去,宇文谦也是一脸震慑了似的惊讶,倒是收了礼的人没什么大表示,缓缓展开扫过一眼,脸色这才微微一变。

    不过那也只是一瞬的事儿,他很快就恢复了平淡,把绢帛一合,若无其事地扔给后面的仆从。

    “父皇今晚会来么。”我听见他淡淡地问身边的宇文谦。

    “会来。”宇文谦颔首:“三哥二十岁的生辰,父皇一定会来。”

    原来他二十岁了。怎么还没懂事。

    他们俩往书房里走,有人告诉我,可以回去了。

    我有些忐忑地又往书房里看,方才他的表情,我真的不确定他是否接受白绢上写的意思。

    “三哥,”宇文谦的声音飘缈不定地沉浮:“你还要和父皇斗气到什么时候……”

    隐隐约约地,我听到他懒懒地回——

    “到他肯向我道歉为止。”_
九 命虽不值钱;但也是命
    他们都有自己的事要办,我正好乐得清闲。以前工作的时候有人跟我说——“夏生,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不会讨好领导。”我笑笑不说什么,我不是不会,我是懒得。

    我看着三皇子背影的余光,他和宇文谦不同,不同在他骨子里的那股骄傲。我不确定他一定就会被那绢帛上的条件吸引,毕竟他是皇子,要找个心甘情愿服从这些条款的人太容易了。

    宇文谦进屋前回头看我,眼光柔和的很。我一时没转开视线,和他对视了,他的笑容一下刻进了心里,我心里头一震。

    他显然没料到会跟我对视,表情一僵,还是展开眉宇笑了,这次笑得和刚才的意味不同,却一样夺人眼目,意味深长。

    莫名其妙,他意味深长个什么?

    我转而狠狠剜他一眼,用我剜茗竹的眼神,转身就走了。

    边走我边在费解——我怎么会有这么大胆子,我谨慎到了现在,居然敢对着四皇子抛白眼,我真是被惯坏了。谁叫他没事脾气那么好?

    接下来就没我们这种人什么事儿了,我于是跑去屋里想睡一觉,进去了才发现蝶衣坐在桌边上,一针一线地拿着我的被子替我补。

    我挑帘子走进去,看着她穿针引线:“不错不错,将来这被子就给你当嫁妆了。”

    她脸一红,把针往旁边一放,身子别了过去:“公子说哪里话,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眨眨眼:“茗竹看我这被子淌了好久的口水,你当了嫁妆他铁定愿意娶你。”她咬着下唇把被子扔回床上去,佯怒道:“不补了。您就拿我打趣吧。”

    我笑笑,指着她手腕上一只小虎头的红线挂饰道:“别气了。我错了还不行?这是茗竹送你的?”

    她瞥了一眼,脸又烧了起来,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脖颈也垂的低低。

    我继续微笑:“那敢情好。茗竹还挺会挑,这小花猫长得真威风。”她起身跺脚:“您……您……您怎么这么讨……”我勾着嘴角接话:“讨人喜欢?怎么?现在才发现,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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